第 72 部分(1 / 2)

魔煉大陸游學記 未知 6177 字 2021-02-25

黑武士靜靜坐在一邊,注視著越加的一舉一動。等對方通話完畢後,他才冷冷問道:「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嗯,我要回家。」越加溫和笑著,眉眼間全是暖意,「你呢?」

「我……我隨便瞎走走。」黑武士有些不自然的回答,「好了,我們就此別過,再見。」

說完,他也不等越加說話,起身就走出了d口。越加微眯起眼,看著那個黑色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漫天風雪之中。

……

「皮炎主人,你的精神力突然變得不冷了!不僅不冷,還挺暖和的!」天真打了個呵欠,懶洋洋的說,「唉,為什么我睡了這么久還是很困呢?」

皮炎此刻可沒功夫管它,她還沉浸在越加安全歸來的喜悅之中。她是如此高興,以至於地牢內外的交戰雙方都感覺到內心升起一股無來由的歡愉之感。這種感覺很強烈也很突然,竟讓好幾個魔法師和士兵都停了手上的攻擊,剩下沒停手的人也都打偏了。

皮炎並不知道自己剛剛因為太過開心而無意識的釋放了靈魂魔法的力量。她目前的修習階段只到第一重,但在情緒大起大落的時候會偶然達到第二重的效果。

那靈魂魔法一共分為三重:第一重是領悟靈魂,包括認識、辨別、觸摸、交流四種作用。第二重是控制靈魂,由低到高分為影響、指引、命令、轉移四個階段。第三重是裁決靈魂,即修補、破滅和塑造靈魂。

她方才接到越加的傳訊,得知他從冥界歸來,安然無恙。心緒由先前的冷漠恨意轉為欣喜若狂,一瞬間爆發出第二重力量,即控制靈魂的境界。雖然她是無意識啟動,那份快樂的心情卻是影響了在場所有人的靈魂。這才出現了激烈打斗著的雙方同時攻擊失誤的情況。

這次影響的時效並不長。幾秒過後,地牢內的亘麥士兵和地牢外邊的殺手又戰成一團。只有隱身的謝爾蓋和守在皮炎身邊的小胖對自己詭異心緒的源頭似有察覺,同時望了她一眼。見皮炎面色歡喜,兩人心中皆是無比震驚:謝爾蓋更加堅定了不可招惹魔音使的念頭;小胖體內的門徒——真名為蛹——則是又驚又怕。要知道,他所倚仗的最大本事就是小胖對魔曲和精神魔法都免疫,不受魔音使的影響,但現在似乎魔音使能影響到他了!

這兩個人在胡思亂想,皮炎卻對膠著狀態的戰斗現狀不耐煩起來。她今天的目的基本上達到,急著回去向大家匯報越加的情況,便不想再繼續旁觀下去。輕輕一揮手,空間戒指里的瑞佛吉若特就迫不及待的撲了出來,殺向門外。

即使地牢外邊有著令人談之色變的亡靈法師,但五階巨龍這種上古凶獸哪是幾個人類魔法師和殺手能對付的!瞬息之間,地牢外的殺手們全都變成冰疙瘩,那亡靈法師連同他控制的士兵死屍全都凍得結結實實。接著,巨龍優雅的一揮雙翼,方才還活蹦亂跳的攻擊者全粉碎成滿地的冰渣,連個囫圇屍體都沒留下。

「是……是巨龍!」艾倫臉都嚇白了。要是當日他知道魔音使還有條巨龍魔寵,借他幾百個膽子也不敢軟禁她啊!這么一想,他開始慶幸當日白金漢宮沒有強留皮炎,真要打起來,估計澳英帝國要損失慘重了!

謝爾蓋又是大吃一驚,魔音使原來還有一條冰系巨龍傍身!他自己就是冰系魔法師,自然對那條巨龍的實力有更清楚的認識。看那強勁飛速的魔法效果,那頭巨龍至少是三階以上的水准!天哪,這魔音使的實力越發讓人看不清了,她是不是還有什么本事沒使出來呢?這下子,謝爾蓋不僅不敢再招惹魔音使,連原先想要在交易時占點便宜的念頭都沒了。

「好了,外面安全了,我們走吧。」皮炎平靜的走出地牢。她那副若無其事、滿不在乎的模樣是故意裝出來的,為了更加「震撼」屋內的那幫人。開始不動手,要動手就要來厲害的,這也是早就和大家商量好的策略。道理很明顯:一個懷抱金子的娃娃是所有人覬覦、搶奪的對象;但若是一個懷抱金子的惡形大漢,估計那些垂涎金子的人就要掂量掂量了。以前為了安全,她總是在企圖隱藏起金子;現在策略變了,她要把自己變得像惡形大漢那般不易招惹。只有展現自己的實力,威懾到那些覬覦者,才能更保障自己的安全。

這招還是挺管用的。皮炎感受了一下在場人的精神波動,心里滿意極了。她現在的目標是門徒,是巫妖,是神族,才不想被其他組織和國家的貪婪念頭牽扯太多精力呢!借這個機會警告一下,估計澳英帝國是不會再來招惹自己了,那黑色聯盟應該也不會想對付自己了吧。她也相信,經過今天晚上這么一陣大鬧騰,其他情報結構肯定會收到關於魔音使的消息。弒神家族和巫妖的動作必須不會結束,那位小胖體內的門徒可有得忙了!

皮炎帶著艾倫等人回到炎雍使團下榻的外事賓館,亘麥國的人知趣的離開了。和艾倫說定了去澳英國的日期,皮炎也把他打發走了。剩下一個謝爾蓋,皮炎還有許多事情要和他「交流交流」。

收回了巨龍,放出戒指里的朋友和妮妮。四個女生在為越加的歸來慶祝一番以後,都開始饒有興趣的打量在房間中現出身形的謝爾蓋,看得一向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他也不禁滿頭冷汗。再望望津津有味的吃著糯米糍粑的狩獵者,謝爾蓋心中好一陣無力——人家根本都沒看過他一眼!

「貴國的安娜伯爵,你覺得她是個什么樣的人?」皮炎單刀直入的問道,「你沒覺得她很可疑嗎?」

謝爾蓋一揚眉:「我知道安娜伯爵很危險,平時我盡量避免和她打交道……至於可疑,你是說她突然改換門庭的事情嗎?」

「喔,原來你拼命躲著她啊,那怪不得了。」皮炎點點頭,「要不你先說說她改換門庭的事情?」

謝爾蓋略一遲疑,還是老實答道:「魔音使小姐曾去過雷斯皇宮,應該知道兩位王子殿下之間的矛盾。那時候,我明面上是伊凡皇儲的人,其實效忠的是二王子阿列克謝殿下,所以對於兩位殿下的心腹情況比較清楚。那安娜伯爵,她其時雖然只是一名小小的暗武士,卻是尼古拉陛下心目中最為信任和親近的人!但是實際上,她和伊凡王子早已互通款曲,在尼古拉陛下面前力挺伊凡皇儲。為了這個,阿列克謝殿下沒少防備她。可後來……不知怎的,她突然成了阿列克謝殿下的紅顏知己,還為他刺殺了伊凡皇儲,死了尼古拉陛下。可以說,阿列克謝殿下能成為雷斯皇帝,安娜伯爵應居首功。」

「喔,原來是她殺的皇帝和皇儲啊……」皮炎嘆息一聲,「讓更加崇尚武力的阿列克謝王子當上皇帝,雷斯的對外侵略戰爭才會更加順利的推行吧。」

「其實……以對外戰爭轉移國內矛盾,這是我提出來的戰略主張。」謝爾蓋倒是誠實,對自己的責任完全不推脫,「但當時我只是提出占據雷斯西北方那幾個冰島小國,並沒想到陛下會對大陸幾國同時宣戰……我幾次勸諫陛下,他總是不聽……」

「唔?」皮炎抬眼看他,謝爾蓋微嘆道:「我雖是黑色聯盟的頭目,也是一名土生土長的雷斯人啊!誰願意看到自己國家戰火紛飛、同胞血流成河?我就是再狂妄再好武,也明白雷斯和幾個大國同時開戰的後果!現在看起來好像雷斯在炎雍和亘麥面前都占了些許上風,但雷斯本就物資匱乏,兩個國家又都不是軟果子。時日稍長,雷斯必然支撐不住。唉,單看炎雍的北方戰場,開戰幾個月來,雷斯的敗跡已顯!」

「嗯,你倒是會說好聽的。」毛毛球笑吟吟的c了一句話,「也就在我們這些炎雍人面前這樣說吧?」

「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謝爾蓋一臉嚴肅,「這些話我在阿列克謝陛下面前也說過!唉,他卻從來聽不進去……我認識的阿列克謝王子殺伐決斷果敢堅毅,沒想到現在的阿列克謝陛下卻是如此糊塗!」

「是因為安娜吧。」皮炎緩緩說道,「你並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所以才會一味責怪阿列克謝。那個安娜是光明神的門徒,擁有魅惑異能,讓你們的皇帝陛下乖乖聽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還好你躲開了她,不然估計你也會失了本心,聽她擺布了。」

當下,她把得光明神和門徒的情況說了一遍,只見謝爾蓋的臉色越來越驚駭張皇:「怪不得尼古拉陛下昔日那般信任她!即使再荒唐可笑的事也完全相信她!原來是中了她的魅惑……對,阿列克謝陛下現在也是那樣,對她言聽計從、寵愛得不行!我原本以為阿列克謝陛下是太過愛她,所以才那樣。原來是……」

「好啦,既然你知道了,過幾日我去雷斯時你可要幫忙。」皮炎抿嘴一笑,「放心,兩國交戰各憑本事,我不會去做刺殺皇帝的事情!我只是去要那安娜的命,這也是幫了雷斯喔!」

謝爾蓋低頭沉吟片刻,再抬起頭時目光堅定:「我相信你,魔音使小姐。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再商討了幾句細節問題,謝爾蓋起身告辭。臨走前,他像是突然記起什么似的,停腳說道:「對了,我來之前……組織內部有情報說……一個頂級殺手會來刺殺魔音使……他的精神系魔法稱雄大陸,還請魔音使小姐多多小心。」

「謝謝你的提醒。」皮炎塞給他一個風界盒,「有事用它聯系我。」

看著謝爾蓋的身影突兀的消失在空氣里,皮炎一個轉身,對著屋內的其他三人說:「諸位,我們的行程有變!我後天要去澳英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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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節夜話、便宜師父

更新時間2007…11…413:10:00字數:0

一年之中,夏夜是最不寧靜的。高氣溫、低氣壓、蟬鳴、蛙叫、各式蚊蟲的叮咬……都攪得人難以入睡。不過,宋槐並不是因為如上原因才撐著通紅的雙眼熬夜不睡的。他今天結交了好幾個亘麥的機械煉金術士,晚間應邀去了那幾人的研究室,就機械動物制造的課題好好探討了一番。他難得有機會和外國的煉金術同行切磋交流,一個不小心就聊過了頭,回到賓館時已是半夜了。

因為錯過了困頭,宋槐索性走到樓頂天台上,打算借著夜風好好梳理一下自己的研究思路。今天和幾個機械煉金術的同行一席長談,他大感獲益匪淺,心情也是相當愉快。但當他走到天台,瞥見護欄邊的一個人影,他的心情驀然變得沉重起來。

一個女孩獨立在欄邊,正在仰望夜空。她斜靠著護欄,身子歪歪扭扭,一只腳還踩著一塊磚頭,看起來很不淑女。雖然她的姿勢有些吊兒郎當,但整個人卻透出一股說不出的寥落冷凄,正是皮炎。宋槐看著她比以前單薄太多的背影,心里微微抽痛。

「這么晚了,你還沒睡呢?」

「嗯,我在看星星。」皮炎早就知道是誰來了。自打來到亘麥,她的「精神探察」就沒停止過。既然是來當誘餌的,她就必須時時刻刻開著「雷達」偵察四方的動靜。

宋槐走到她身邊,和她一樣斜靠著護欄,仰起頭來。今夜的星星並不多,但每顆都很明亮。

「你在想什么?」宋槐突兀的問道,「一臉嚴肅的樣子。」

皮炎沉默片刻,輕聲說道:「小哈死的那晚,天上的星星很多。顆顆都亮得要命,就像今晚一樣。」

宋槐明白到自己問了個傻問題,一時懊悔無比。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低低說:「你不要太傷心,我覺得……哈羅因……他在那一刻……是很幸福的……」

皮炎側過頭盯著他,看得他一陣心慌。半晌後他才又鼓足勇氣說:「他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保護了自己心目中最重要的人。我,我很佩服他,也很羨……呃……他若是知道你為了他那么難過,瘦成現在這副模樣,他肯定不會開心的。」

皮炎把頭轉回去,依舊望向夜空,喃喃道:「原來你也知道……那你干嗎不告訴我呢?唉,是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沒發現他的秘密?我這個傻瓜……直到他臨死前……他對我說……喜歡我……我才明白他的心意。現在想想,我有些後悔。有時候我覺得,若是他早些告訴我……或許,或許……唉,為什么他不早點告訴我呢?我這個人就是太笨了!在把握別人心思方面,最是遲鈍。」

皮炎又嘆了一口氣,晃晃腦袋,說道:「喂,宋槐,你可別學小哈呀!要有什么話就直接說,千萬別再瞞著我。我是很笨很笨的……」

宋槐的心忽然怦怦直跳,似乎有些話已經涌到了喉嚨里,就要噴勃而出。心中有一股強烈的沖動,想要把壓抑了許久的心聲傾吐出來。他很想對她說——「我對你的喜歡,絕不輸給哈羅因!」可是……他又習慣性的猶豫起來,真要表白了,會有什么樣的後果呢?很明顯,皮炎正為哈羅因的身亡悲痛著,自己現在表白有些對不住哈羅因,也會給皮炎造成困擾吧!

他更加猶豫了,心中有兩個聲音在不停吶喊。一個說:「若是今天不說,恐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說了。」另一個則說:「若是現在說了,也許以後連朋友都作不成了!」兩種念頭糾纏交織,令他難以決斷。

「噗哧……」旁邊的皮炎突然笑起來。她笑得那樣開心,連腰都彎了起來。宋槐被她突如其來的笑聲嚇了一跳,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喂,你還記得嗎,我們在逃離雷斯皇宮的時候,好幾人都掛了彩。越加要給大家療傷的時候,小哈說什么也不肯接受治療……搞了半天,他是被一只冰錐s到p股上,不好意思告訴我們——他的p股被扎了!哈哈……那時候他的表情……真,真好笑……」

皮炎又回憶起在澳英帝國時宋槐和哈羅因如三歲小孩般斗嘴吵架,更加樂不可支。雖然她笑得很開心,宋槐卻能感受到其中的苦澀傷悲。握了握拳頭,他慢慢低下頭,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勇氣頃刻間消失無影。掙扎許久,他終於還是沒能把愛意宣諸於口。這位將在幾年後成為湛藍大陸最傑出煉金術士的十八歲少年,又一次放棄了表白的機會,盡管這次算是他生命中最易接近成功的。

兩人在天台上留到天色微亮,皮炎才下了樓。這幾個小時里,大多是皮炎嘮嘮叨叨的談及以往經歷,宋槐只是靜靜聽著,偶爾c幾句話。等到她離開天台時,看著她似乎輕松少許的背影,宋槐輕嘆了一口氣。

「主人,為什么不告訴她啊?」蝠鼠鑽出口袋,不解的問,「剛剛是個好時機呢!」

「我不願在這個時候……」宋槐扶了扶眼鏡,垂著頭低聲道,「皮炎她,很惦記哈羅因呢。我怎么能在這個時候打擾她……破壞她對哈羅因的追思……」

小笨有些莫名其妙的望著自家主人,呢喃道:「人類的感情,真難懂!」

……

皮炎繞過長長的旋梯,快步走向底層的房間。炎雍使團的居處就在那里。皮炎和三個室友住最大的套間,四個女孩住里間卧室,侍衛和妮妮蹲守在外間。

皮炎輕輕推開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竟然是一片腥紅的血跡!

「怎么回事?」皮炎大吃一驚,心臟立刻揪成一團——難道有敵人來過?可是,我一直沒有發覺有外人潛入的精神波動啊!難道是有比自己還要高明的精神魔法師掩蓋了這些精神波動?那樣的話,房間里的人怎么樣了?

一思及此,她頓時焦急萬分,拔腿就往里間跑。還沒到門口,她一眼看到妮妮躺在地上,渾身鮮血雙目緊閉,眼見是活不成了。

這一下皮炎蒙了,大腦一片空白。妮妮,防御力天下第一的狩獵者,怎么會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死去?為什么,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一時間,心痛、震驚、惶然、迷惑、憤怒、擔憂……種種情緒涌上心頭,皮炎的身子完全僵住了。她似乎完全無法思考任何問題,只能呆呆的站立著,一動不動。

就在這時,一把鋒利的匕首從皮炎後方迅疾刺來。刀刃上泛著藍光,顯然是浸了劇毒。那只要人命的匕首握在一個憑空出現的黑衣人手上,眼見皮炎就要命喪他手!

「當!」的一聲脆響,匕首的前進方向上多出了一把大刀。原本信心滿滿一擊必中的黑衣人驚愕的發現,理應無法動彈的皮炎正手持大刀擋在他的面前,嘴角還噙著一縷譏誚的微笑。

還沒等黑衣人想明白為什么對方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一道r眼看不見的精神鎖鏈以皮炎為中心四s開來。房間、鮮血、黑衣人、妮妮的屍體全都消失不見。皮炎手中的「幽靈怒火」已經架在一個銀發精瘦漢子的脖子上,他的腳下是一把剛被打落的匕首。這里是皮炎所住套房的樓梯口,先前從她推門開始,所見到的一切全都是幻覺!

「你就是那個號稱大陸第一殺手的精神系大魔法師撒魯?」皮炎緊了緊手中的大刀,「你別動!我知道你的空間魔法很厲害,不過我有把握在你啟動瞬移前就割斷你的脖子!」

撒魯瞥了她一眼,剛想挪動的腳停下了。這個小丫頭的話里帶著幾分殺氣,她是認真的。撒魯倒不是害怕這個小丫頭,而是有些疑問想要弄明白,索性多留一會兒了。

「不愧是大陸上唯一的精神系大魔法師!」皮炎誇獎對方道,「你都潛到這里了,我還沒有發覺你的精神波動!」

「哼,要是連這個都做不到,我還怎么當第一殺手!」撒魯傲然道,「小丫頭身手挺不錯的。不過我告訴你,我的武技也很厲害的。我留在這里,並不是害怕你手里的那把刀!」

「喔,那你干嗎要聽我的話,動也不敢動?」

「哼,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發現我的致幻精神魔法的?」撒魯皺著眉,似乎很詫異自己的魔法被人識破,「連羅霖也沒法抵抗我的精神系魔法,你這個小丫頭怎么會察覺的?」

「因為你的破綻很多。」皮炎歪了歪頭,「其他就不說了,單憑妮妮的死亡就足夠讓我判斷出,這是個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