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部分(2 / 2)

魔煉大陸游學記 未知 6157 字 2021-02-25

「的確沒有!我這次沒有騙你!」

「咦……」皮炎緊盯著他,精神波動顯示他沒說謊!那他是真的忘記了么?還是自己看到的是幻景?不管怎么想,他都沒理由在這事上騙自己吧?那是怎么一回事呢?皮炎糊塗了。

「在半年前我才從哈迪斯的口中得知姑姑的事情……」赫墨斯一五一十的把海卡絲之亂的大概說了一遍,「哈迪斯一心要致你於死地,就是因為他害怕你成為又一個海卡絲……」

「喔!」皮炎臉色一白,「是冥王要我死啊!小哈……原來他才是害死你的真正凶手。」心中對冥王的恨意又多了幾分,轉眼看到赫墨斯依舊眼巴巴看著她,皮炎撓撓頭,一個大膽的推測突然在腦中一閃——既然小珂的魂核能存活在魂珠里,那海卡絲的魂核也能存在於屬於她的魂珠里!若是那枚神戒就是她的魂珠,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只是為何赫墨斯對她的存在茫然不知?是被抹除了記憶么?那為何自己又能在黑暗神殿看到兩神對話的那一幕?因為自己是靈魂女神的繼承人么?真亂啊!平白無故多出的這位前前任靈魂女神,到底是個什么角色?

「啊!」皮炎拍著頭,大叫了幾聲。真是的,為什么自己的腦瓜子這么不靈光?怎么想都弄不明白!算了,不想了,等去了黑暗神殿,好好檢查那枚神戒,也許能發現點兒什么……

「等我把大家送回炎雍,就和你去黑暗神殿!」皮炎信手撫了撫已經留長的黑發,拔腿就走。到了門口,她突然停了腳步,回首一笑,最後甩下一句話,「赫墨斯,若你又騙我,或是利用我的朋友,或是阻礙我的行事,那你就是我的敵人!我發誓,我絕不會放過你!」

這一刻,她的身上迸發出驚人的自信與無比的決心,讓赫墨斯覺得萬分震撼。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想著她方才坦然堅定的言辭,赫墨斯心中百感交集。那個在他面前總是怯生生的女孩,似乎一昔間完全變了個人。那個讓他下意識覺得只能生活在他保護引導之下的女孩,竟也表現出如斯主動強勢的一面。他從來沒有見識過,如此刻般展露的令人目眩的絕麗。猶如浴火的鳳凰,耀眼奪目,令他變得渺小,也令他覺得陌生。

然而,鳳凰涅槃,雖是一種解脫,一種重生,卻需經過浴火的痛苦和抉擇的兩難。就如皮炎現在心中盤算的事情一般——既已決定成神,就要有必死的覺悟。她快步走到另一間房外,敲響撒魯的房門:「師父,有件事情,我想拜托你……」

這是她對自身力量的憂慮,也是她該做的未雨綢繆。她想對這個世間最懂得殺人技巧的親近之人說:若我失控,或是被制,請——殺我。

小哈,若我不能成功,那么我會去冥界找你——未成神的准靈魂女神這般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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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憑吊之情

更新時間2008…2…2217:10:00字數:0

夜已深,外間寒風呼嘯,房里的眾人都安寢了。

皮炎在床上輾轉難眠,天真的呱噪實在令她難以入睡。耐不得,她翻身而起,開始於腦中大罵魂寵。過不多久,她突然愣了愣,感到一道熟悉的精神波動自頂方傳來,令她有些不安。索性,她起了身,披衣走到外面去。

此時年末時節,屋外極冷,皮炎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抬眼望去,果見一個挺拔修直的身影斜斜靠在房頂,呆呆的凝望著星空。皮炎心下一嘆,躍上房頂。

「越加,這里太冷,你的傷沒全好,還是進屋吧!」皮炎擔憂的望著他,「尤其房頂上還有碎雪冰棱,你這般躺著,非凍成冰g不可!」

「我不冷。」越加用僅有的右臂一指自己身下,「有風托著我,沒沾地,你不要擔心。」

越加的風系魔法更加出神入化了,皮炎感嘆著。只見一層薄薄的風膜緊貼在他身下,將他整個人輕托著。人看似躺在房頂,實是躺在清風之上,這種妙手,也只有越加使得出來。只是,聽著他那依然溫柔如水的嗓音,皮炎心里很難受。越加,你如今這般情狀,還叫我不要擔心?

「進屋吧!你在這里待著也沒事干,不如回房里陪我聊天!」皮炎干巴巴的建議道。

越加不理,自顧自說道:「你看,今天的星星不多,月亮倒是又大又亮。」

「月明星稀,你沒聽過這種說法么?」見他不願進屋,又不像白天那般一言不發,皮炎索性也在屋頂上躺了下來。只是她的風系魔法全不入流,一個飄浮術半天才使出來,結果整個人還是直愣愣橫不下來。越加看得直搖頭,隨手一撫,皮炎便也多了個風制的睡椅。她順勢躺到越加身邊,望望漆黑的天幕,果然月色盈亮,星星卻是黯淡朦朧。

「月明星稀……果然,月和星注定無法一起燦爛。」越加幽幽一嘆,「人間完滿之事總是不存在的。」

「也有月亮又大又圓、星星又多又亮的夜晚啊!」皮炎不怎么擅長安慰人,只能絞盡腦汁沒話找話說,「而且,那個……月亮和星星總在同一個天空出現,對吧?那個……」

「那種夜晚,實在太少了。」越加凄然一笑,「就像我和張渺,自相識之日起,統共不過處了三個月,他就離開炎雍了。那時想著以後總有時間去尋他,誰知那年一別,我們竟再沒有相見的機會了。」

「那個……俗話說,人生難得一知己。只要心意相通,時間的長短並不會妨礙相知的程度……」皮炎很辛苦的找話來勸他,「那個……既然張渺已經魂歸冥界,你還是……接受這個現實吧。那個……他一定不想你像現在這般不開心,他是希望你快快樂樂生活的……」

「是啊,我在冥界遇上他時,他還哄著我發了誓。」越加微嘲道,「我真的是個那么令人不放心的家伙么?」

「嗯,某種程度上來說,是的。」皮炎眨眨眼,信手拈起越加的一縷金發,纏在指頭上瞎玩起來,「越加你平時太和氣啦,反倒讓人擔心。你要知道,但凡溫柔平靜的家伙,發起飆來才是最最可怕的!花花是這樣,你也是!」

越加側過頭,熟悉的動作喚醒了他昔日的記憶,他盯著皮炎纏滿金發的手,感傷道:「張渺……他對自己的發色總是耿耿於懷,老愛黏著我,揪著我的頭發大叫不服氣……唉,能如此親近的朋友,他是第一個,黛思是第二個,你是第三個。我常常想,若是沒有遇上張渺,也許我現在就和普通世家子弟沒什么分別,整日堆著虛假的笑容擠在熱鬧的人群里,卻沒有一個真心的朋友。張渺他,是我的第一個朋友。他教了我什么才是真正的開心,我很感激他。只是如今,他又教會了我什么是真正的傷心,我有些恨他……」

很少聽到越加談及自己心事,皮炎小心翼翼的趴在他身邊聽著,不敢多嘴。越加似乎很想找人傾訴一場,於是從和張渺認識說起,一直講到心石幫他重溫那些被他刻意遺忘的記憶,然後是冥界的重逢,以及得聞他死訊的那一刻。林林總總說了大半宿,越加才淡了聲音。在說出許多心里話以後,他整個人都放松下來,彷佛把日間的濃重憂傷發散掉一些,情緒漸平。

「赫墨斯說,他絕沒有縮短張渺的壽命。那個……」皮炎撓撓頭,「你信么?」

越加默然,好久,才艱難的擠出一句:「我最恨的是那位春之女神。」

這話皮炎聽懂了。既然他不想再同赫墨斯糾纏,皮炎也不再談及黑暗神,只是點點頭道:「以前我覺得帕塞芙可憐,現在只覺她著實可恨。她吃了苦,便也要叫別人吃苦,一切定按自己的意思來辦,真沒見過這般自私任性的女神。」

「春之女神的力量雖然強悍,但最可怕的還是她能引來冥界能量,吞噬生靈。」越加眸中恨意一閃,細細描述完和帕塞芙一戰的經過,嘆道,「便看她為了一己之私而無視大陸所有生命,實在想不到她竟是代表生命綠意的春之女神。以後我們若再遇上她,一定不能讓她有機會使出這招數。」

「唔,我記下了。」皮炎很高興,聽起來越加似乎放棄了尋死念頭,總算能放心些了。她晃晃腦袋,把自己經歷的事情和從赫墨斯口中得知的一切也詳細講了一遍,末了,她貼近越加的耳邊,悄聲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我想復活……哈羅因。」

「復活?」越加一愣,接著便苦笑道:「你是期待成神後能完全發揮靈魂魔法的作用?但是,起死回生,逆天而行,希望太渺茫。況且,即使你能成功也必定要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還是莫要抱太大希望。」

皮炎呆了呆,沒料到越加對復活之事一點兒不動心。她原本是想給心傷甚深的越加一個希望,但瞧他那副模樣,反倒不贊同自己的做法。

「也許代價很大,但總要試試吧。」皮炎抬眼望四周,低聲道,「你知道么,這里是奧斯國,哈羅因就死在這里。只要一想起他滿身鮮血的死在這里,我就恨不能拿自己的一切去換他回來……既然那些神族都說靈魂魔法有復活的力量,我,我一定要試試!」

「你征求過他的意見么?你知道他願意復活么,特別是當你要付出極度慘重的代價時?你為他做的一切,他會同意嗎?又會開心嗎?」越加定定看向她的眼中,「你方才還在勸我,我看你倒是需要被勸。」

「越加你……你難道不希望張渺活過來,回到你身邊么?」皮炎不服氣的搓著他的頭發,「如果有一絲希望,你連試都不試就放棄嗎?」

「張渺已經向我表明了態度,我知道的。」越加聲音淡得幾乎聽不出情緒,只是叫人心里莫名發緊,「他不願我死,也不願我難過,更不願我為了他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來。所以,我會順著他的心意,盡量幫他完成活著時沒實現的夢想,也要盡量開心的活在這個世上。這樣,身在冥界的他就不會內疚和傷痛,也會過得開心一些。」

他轉過頭,輕輕一笑。那笑容中飽含悲涼,卻帶著幾分極盡凄美的感覺。皮炎心中一震,聽他緩緩說道:「當我知道張渺已逝,一心求死時,在最後的時刻,有個聲音一直在我腦中響著,是張渺的聲音。他好像在罵我,罵我是懦夫,還罵我放棄了自我。」他停了停,嘴角微揚,「那家伙最愛標榜的就是什么保持自我和個性……他說我是個不守信用的膽小鬼,明明答應他要幫他實現夢想,卻說話不算數。他還說什么……一個人孤獨的踏上旅途,這是最勇敢的人才能做到的。很臭p的說法,實在很像他說出的話。」

「他不需要,也不希望我就此死去,那我自然要好好活著。在我被石化前,我似乎聽到他說——越加,以後無論發生什么都要堅強的活下去,你要代替我仰望明日的星辰,看遍世間的美景。這是我們的約定,也是他的最後請求,我會做到。」越加坐起身來,背影挺拔而堅定,「我會把思念和悲傷都藏到心里,只是為了,讓他感到快樂和幸福。」

皮炎張著嘴,說不出話來。這還是她第一次考慮這個問題——哈羅因他,樂意被自己復活嗎?如果他已經開始另一段生命歷程,自己還要剝奪他新的人生么?若是成神真的需要極大代價,自己一意孤行,哈羅因又會開心嗎?他八成也會罵自己的吧!但……眼看成神希望就在眼前,放棄讓哈羅因回到她身邊的機會,她說什么也不甘心。

越想越亂,皮炎氣乎乎的坐起來,「啊啊啊」大叫了一陣,這才覺得心情恢復了。越加太會為人著想,一般人卻是做不到的!她撅著嘴,托著腦袋想了許久,還是決定先試試再說。

「皮炎,原來你喜歡的是哈羅因。」越加突然冒了一句,「我早就覺得你對他太好,果然直覺沒錯……唔,我現在倒是開始同情那位黑暗神了。」

皮炎一吐舌頭,正想囑咐他保密,卻見對方臉色一沉,低聲喝道:「是誰?!」

來者能突破自己的精神探察覆蓋!皮炎即刻反應過來,猛然站起嬌叱一聲:「來的是哪個臭巫妖?別躲躲藏藏了,快點滾出來吧!」

是的,只有亡靈類魔法師才能在她面前隱藏起精神波動。而敢潛到她跟前的,不是巫妖又能是誰?

遠方的草叢里站起一個人影。一看那有些眼熟的戰裙,皮炎馬上認出來者:「逆天唯我?你不是被帕塞芙碾成碎末了么?這么快就重塑形體了?巫妖果然是人間最強的不死生物,恢復得還真快!」

巫妖怒氣沖沖的掃了她一眼,徑直向越加問道:「你怎么會發現我的行藏?」

「當然是風告訴我的。」越加被風托著,站於半空。雖然少了一只胳膊,但整個人長身玉立,衣襟隨風輕揚,更顯卓然英氣。皮炎看著他不再頹唐自傷的臉龐,心中暗喜。少了擔心後,她全副心思便放到來敵身上。見對方不太理會她,她便也施放個風系魔法,歪歪扭扭飄到近前,沖著巫妖冷笑道:「哼,你來得正好!幽靈兩位長老那筆帳,我們該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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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巫妖之殤

更新時間2008…2…2517:33:00字數:0

濃霧頓起,遮蔽了巫妖的身影,連同那身燦燦的戰裙一起消失在皮炎和越加的眼前。

越加僅剩的右臂微抬,一縷清風無有而生,瞬間擴為強勁的颶卷,張牙舞爪向著濃霧猛吹過去。幾息間,驟起的霧氣便淡了許多,只是那巫妖依舊不見蹤跡。

越加眉頭好看的皺了起來,隨即拉過歪歪扭扭飄在空中的皮炎。兩人背靠背落於地面,靜靜待在防御結界中,等待對手的後續手段。對手有心掩蓋行蹤,說不定有什么極厲害的殺招埋伏著,由不得兩人不小心。

皮炎剛要閉目施法,就聽越加輕咦一聲,訝然道:「看那邊……」皮炎抬頭望去,在霧氣周邊,淡得有如輕煙的淺灰中虛化出一只巨大的凶獸來。

應該是巫妖召喚來的助力,皮炎冷哼了一聲。一慣囂張、喜用武力硬碰硬蠻干的逆天唯我也使起花招。看來他被帕塞芙虐過一次後心理陰影猶在,戰斗方式完全不同了。以前從未見他用召喚術,這次他倒是夠小心,自己不露面,先讓魔獸上。

越加喚出的颶卷還在呼嘯著,霧氣漸消,那只不知名凶獸總算露出真容來。它個頭略小於巨龍,鱷魚腦袋河馬身子,怪模怪樣不說,渾身還冒著r色的膿包般的惡心事物,看起來令人作嘔。再加上凶光四s的雙眼和嘶吼著的血盆大口,這看起來不似大陸生物的魔獸顯得格外猙獰血腥。

「是鱷頭怪!」天真害怕的叫嚷道,「皮炎主人當心,那家伙活著的時候就專吃腐r,還噴毒y,很討厭的!」

「是夠討厭的。」越加偏偏頭,低聲道,「在冥河邊時,我險些叫這家伙一口吃了!幸虧風系魔法逃跑快,不然我就永遠留在冥界,連靈魂都叫它吞了去。」

「喔……它是吞吃靈魂的冥獸?」皮炎的右手不知不覺拽緊了懸掛在胸口的心石,腦子里飛快回憶著靈魂寶典里有沒有對付這家伙的方法。

「它應是亡靈系的上古魔獸!」越加沉聲道,「我在冥界時聽說它曾是人神之戰中凶名赫赫的超階魔獸,被某個主神殺死後得到冥王的垂青,成為冥河邊吞噬惡靈的清道夫,是最貪婪的捕食者!一般亡靈魔法是無法召喚它來到現世的,定然又是冥王的許可!」

「那它,它能吃活人的靈魂嗎?」皮炎看著那黏乎乎血乎乎的膿包皮,好一陣惡心。

「這個……」

越加遲疑的推斷還未出口,那鱷頭怪突然仰頭大吼,遍體驟然發出血紅的光芒。它的皮膚似乎在瞬間腐爛,翻露出體表的r團來。原先的那些r色膿包下,觸目驚心的r團聳動著,一滴滴鮮紅粘稠的y涎滲出血r,不住的滴落在地。很快,地面便滿是血紅的皮r怪涎,腥臭之氣叫人欲嘔。

「它要攻擊了!」越加右臂疾點,金光和淡藍的光團在夜空中繽紛亮起,絢爛奪目。光明系和水系的聖潔氣息頃刻包裹住鱷頭怪身周的大片空間,連那些皮r血跡統統罩了進去。緊接著,越加的風刃有如劃破長空的利劍,密密麻麻迎向被光團層層籠罩的怪獸。

「砰砰砰砰……」風刃無一例外都避開那巨大的怪獸,落在空地上,冰雹般的回響著實出人意料。越加眉頭皺得更緊,皮炎則是驚訝的大張著嘴:「為什么它不怕風系魔法?」

越加來不及回答,鱷頭怪已經憤怒的一擺頭,身上那些不知道是血水還是膿y的東西四散而出,直接擊穿它身周的光明系和水系光團,飛向越加和皮炎所在之處。

「快躲開!」越加一把攬過皮炎,腳下疾風吹送,身形一飛沖天。他飛得如此之快,皮炎就像在坐最刺激的過山車一般,心都差點震飛了。但回頭看看,皮炎更覺大受刺激——那些血紅色的y涎沾到之處,無論草木蟲蟻、岩石泥土俱化為烏有,只剩裊裊的焦黑輕煙和壓抑的死亡氣息。

「好可怕的腐蝕力!」皮炎不禁乍舌,「沾上一點兒就完了!」

「更可怕的是,防御光團擋不住那玩意!」越加苦笑一聲,「只能靠自己的停挪躲閃……」

「只能靠攻擊施放者了!」皮炎反身扣緊風系卷軸,「估計它對風系魔法免疫,越加你換個試試!我來負責防御!」

越加騰開右臂,立時出手如風。除了方才的三系魔法外,火、土、電、黑暗、植物等各系魔法都試了一遭,但兩人心焦的發現,鱷頭怪真的無視這各系的魔法攻擊!

「越加你來防御,讓我來試試攻擊!」皮炎隨手一道心靈沖擊術發了出去。但在那道連魔抗最強的巨龍都難以抵擋的精神沖擊面前,鱷頭怪竟然紋絲不動、毫發無傷!這下不僅是皮炎,連越加也露出驚駭欲絕的表情。這意味著什么?——這個丑陋惡心的怪獸竟然能免疫所有魔法!

兩人躲閃著試施魔法期間,鱷頭怪的血色y涎已經噴灑得下方空地一片焦土,可怕的氣味十里內都能聞見。到得這時,皮炎反而擔憂起屋子里的同伴來。先前戰斗還未開始,為了不驚動屋內的眾人,越加設置了一個隔離的風系屏障。但那玩意隔不了太久,此間氣味這般難聞,怕是不一會兒就要驚動其他人。到時候那些人可不像越加這般能飛,隨便被碰上一點兒,立刻就得灰飛煙滅!而且,還有個不知行蹤的巫妖躲在一邊虎視眈眈!這樣想著,皮炎越發心急火燎。見越加眸中憂色更重,顯然也是想到此點了。

但經歷過同兩神的戰斗、在生死邊緣徘徊多日、又剛剛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