蹈結束後,斐常沒有看向為他歡呼的觀眾,而是轉頭看向了身旁的陳越揚。
兩人離得極近,汗水的味道相融,斐常會永遠記住這一刻的感動。
他做到了。他堂堂正正的站到了陳越揚身邊,和師兄共舞。
本來斐常的身份僅是第一場的特別嘉賓,到後來糊里糊塗的成了常駐嘉賓,他甚至推掉了幾個在晚上錄制的節目,就為了趕來給師兄捧場。
經歷過第一次的「臨危受命」,斐常像是突然開了竅,上台後不僅不犯怵,而且找到了自己的舞台節奏,唱歌跳舞揮灑自如,還能順暢的和觀眾聊天開玩笑,引發粉絲們的震震笑聲。
他肩寬腿長身量高,嚴肅時是冷酷型男,一笑起來就成了村頭二傻,而且他身上沒有偶像包袱,非常接地氣,讓人粉起來毫無壓力。
本市的演唱會接連辦了兩個星期,場場爆滿,最後一場尤為可怕。別的演唱會開演後,黃牛手里的門票價格都是一跌再跌,而這場演唱會恰恰相反,場內剛一響起伴奏樂,黃牛的叫價就開始翻倍當然,這群混蛋最後都被保安攆走了。
在最後一場演唱會落幕後,觀眾席里響起了久久不停的安可聲。
陳越揚帶著所有演職人員上台謝幕,他和斐常手牽著手,一副哥倆好的模樣,只有他們彼此知道,對方的掌心有多么滾燙。
斐常眼尖,注意到內場觀眾席的某個角落里聚集了一波小姑娘,她們手里的燈牌寫著三個字「睡美人」,見斐常看過來,她們激動的搖起燈牌。
斐常一頭霧水:「睡美人什么意思?」
陳越揚看了他一眼,神秘的笑笑:「你猜。」
斐常最近沒時間上網刷微博,當然猜不到。
等到下台後,斐常趕快登陸了他的小號跑去窺屏。
窺來窺去,他窺明白了。
臉又又又又又紅了。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他故意裝作一副嫌棄的口吻,可演技差到爆炸,誰都看得出來他口不對心,「這幫小粉絲就愛胡亂湊cp。」
陳越揚單手撐著下巴,戲謔的望著他:「她們管這個叫『世紀之吻』呢。」
「……」
「你就不想說些什么?」
「說,說什么?」
陳越揚道:「你親了我,難道不該有所表示?」
斐常的心臟快要爆掉了,他拼命把超大只的自己努力塞進櫃子里:「直男之間的人工呼吸,能算親嗎?」
「直男?」陳越揚的手指指向迷弟的褲襠,「什么叫直男?看見我就直嗎?」
斐常絕望的發現,當他拼命把自己塞進黑漆漆的櫃子里時,他家那個不聽話的小長頸鹿又一次越獄了。
天啊,不是說建國後不能成嘛,怎么他的小長頸鹿這么具有自我意識,見著陳越揚就伸長脖子巴巴往前湊啊!
斐常淚眼汪汪的看著師兄,窘迫極了。
陳越揚慢條斯理的說:「斐斐,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斐常眼前一黑:「是『出櫃』或者『不出櫃』嗎?」
他還沒有做好准備,把自己心里那點齷齪想法都攤到陽光下。他是陳越揚的粉絲、他的員工、他的師弟,他只想高高仰望他,不想把自己污濁的性幻想拿出來玷污他。
「不,」陳越揚打斷他,「是『和我睡』還是『被我睡』。」
斐常:「……???」
都是成年人了,那就談點成年人的話題唄。
☆、第3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