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出宛霞閣,像熱鍋螞蟻去差人找大夫。
小姐病了!看似病得不輕。
從招親大會跟莫宛容不歡而散後,司徒牧經常魂不守舍,時常一個人拿著書本,沒在看書只是坐著發呆看著外頭,誰叫都不應,失了魂似的。
「舅舅……舅舅……」司徒牧小外甥安同喊了他幾聲,他卻失神的握著手中絲帕沒回神,也好像沒聽見,處於冥想之中。
他的心似乎被留在莫宛容那兒,忘了帶回來。
「他變笨了,你們有啥問題問我就好。」李技蹲下摸著小外甥的頭笑嘻嘻說。當夫子的感覺真不錯,只是小外甥拿的紙上頭寫個歪歪斜斜的「容」字,他卻看不懂!
「這是舅舅那條紅色手絹上綉的字,我會寫了耶,小技哥哥這怎念?」
「這……」李技拿著紙正看、倒看都看不懂但是,他看過那是確實手絹上的字,只是他們寫得太丑,當然即使寫得好看他也不認識,公子沒說過怎念,他猜想那是莫姑娘名字中的一個字,除此之外沒其他可能。
「不懂還敢說要教我們。」小外甥失望地回去案上拿起筆習字。
「我……我現在是不懂,我去問問就懂了。」李技拿紙走向坐在窗台呆望外頭的司徒問:「這字怎念?」
司徒牧回神,望著白紙上的黑子,心震了下,瞅李技一眼,搶過紙,卻把紙揉成一團,往一旁的字紙簍里丟。那壺不開提哪壺,平常不識相就算了,沒看他正苦惱著,還找他碴。
「喂,少爺,是他們要問的。」李技見司徒牧難得壞臉色,趕緊將罪過丟出去,比比他一旁趴著習字的小個頭。
「別煩我,我去看書了。」司徒牧綳著臉往里面去。
「唉呦,不理人……怪耶!」李技故意說道:「我看還是叫大小姐去提親吧!」
「小技,你少胡說。」司徒牧突然停下腳步,瞅著微慍的臉色道。
「大小姐問我少爺這幾天胃口怎這麽差,我就說你正在害相思,茶不思飯不想,只想著莫家三小姐。」
「你……你真跟長姐這麽說?」司徒牧愕然。這無非是要害他,來不了幾天就想成親了。
「當然沒有,你自個兒承認了。」李技調皮笑。
「我哪承認了?」司徒牧尷尬,手足無措,俊逸臉上泛起一層似酒後不安的醞紅。
突地,李技好似想到什麽高興道:「少爺,我們知道莫府在哪啊,等待機會不如自個兒制造機會,我們這就去莫府找莫姑娘玩去。」
「你在說啥?爹要我來邵陽見見世面、學些本事,可不是來玩樂,等明年春天我們就回遼寧,你還是安分點,啥都別想。」
「我是為少爺著想,難道少爺不想見見你手上絲絹主人?」李技故意誘惑他。
司徒牧這一說,他才發現手里仍緊握著絲絹不放,羞紅著臉趕緊將它又塞入懷里,就放在正思念莫宛容的那個心口上。
13初愛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