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煥在模糊中，仿佛看到了十幾年前，那個穿著白襯衣的少年。他還是當年的樣子，沒有長大，並沒有變成一個自己完全不願意認識的混蛋。

「哥哥……」庄煥用細弱的聲音喊了一聲，然後便控制不住地紅了眼眶。

「你說什么？」寧一恆輕輕地問，但庄煥沒有回答，只是繼續紅著眼睛用一種可憐的目光看著他。

寧一恆也沒有在繼續問下去的耐心，剛才一直在庄煥腹部上的手終於向下，握住了那團軟綿綿的東西。

「放心，我會很溫柔的……」

寧一恆的輕輕地舔了舔庄煥眼角的流出來的淚水。

這一夜寧一恆盡可能地溫柔和細致，一點點打開庄煥的身體，然後在進入他的那一刻，寧一恆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庄煥始終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在寧一恆凌冽的攻勢之下，他的身體只能隨著本能的欲-望沉浮，不停地哭泣和呻-吟，到後來，庄煥哭的嗓子都有些沙啞了，寧一恆才終於從他的身體中退了出來，抱著仍然在顫抖哭泣的庄煥，進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

庄煥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一直有一個很可怕的怪物不停地追著他跑，他一面跑不一面不停地摔倒，然後突然又跌落到了一個無底的深淵之中。

他突然下落的恐懼給驚醒，猛地睜開了雙眼。

庄煥艱難地喘著粗氣。有片刻他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做夢還是在現實，也不知道這個地方是哪里，他驚恐地找回了自己的神智，這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溫熱的懷抱之中，對方的雙臂正牢牢地把他給環抱住。

庄煥定了定神，這才看清楚在他眼前睡得安穩的人正是寧一恆。

一陣空前的恐懼和無助見庄煥給籠罩，他想了沒想立即用力地推開了寧一恆，立刻坐起身子，這劇烈的動作讓庄煥瞬間覺得渾身的肌肉都像是撕裂一樣痛苦難耐，腰軟地差點直不起來，最重要的要身後那個地方傳來*的酸痛更是讓他感覺不堪，強烈的屈辱和憤怒瞬間充斥滿了庄煥的心。他只覺得眼前一陣陣地發花，簡直像是要暈過去一樣。

寧一恆被庄煥這一撞就給撞醒了過來，他揉著眼睛起身，慢慢地清醒了過來，看清了眼前的庄煥。他□□的上半身上滿是星星點點的紅色痕跡，鎖骨的地方還有一個淺淺的牙印。還有他迷茫無助的漂亮臉蛋。原本被吵醒的惱怒瞬間都消化在了這幅景象之前。

「早。」寧一恆微笑著，自然地就伸手捋了捋庄煥亂糟糟的頭發，「你不是說你陽痿嗎，昨晚看你射得挺多的啊。」

在他的手觸到庄煥的那一刻，庄煥突然就如同觸電一樣反應了過來，他猛地一把拍開寧一恆的手，啞聲吼道：「你滾開！」

寧一恆愉快的心情頓時就化為烏有，他臉色一沉，咬牙看著庄煥道：「你發什么瘋！」

那種毫不在意、理所當然的傲慢態度讓庄煥氣得頭都在發暈。他真的不知道，寧一恆可以無恥到這種程度。

這是庄煥的第一次，他原本不想這么矯情地去在意，但他一直以為，這是一種美好的事情，至少應該和互相喜歡、心意相通的人一起。而不是變成這樣充滿了屈辱、欺騙、利益、報復的一場交易。

庄煥的沉默讓寧一恆的心里有些亂，他煩躁地抹了把臉，盡量平息自己的情緒，而後說：「你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