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1 / 2)

等不及要對你說 未知 6193 字 2021-02-25

他笑笑,「沒問題,如果不小心虧了,我全盤賠償,可別買錯了,就買這幾家,…賺了要請我吃飯的」

「沒問題,賺了去老店請吃大炸蟹」

他掛電話時,還在電話那頭不住地傻笑。

我放下電話,去門口等電梯,准備給斯如打電話,想告訴她晚上不要等我,我晚上在食堂吃了飯再回來。…因為我開了車,肖建軍交付給我一份資料,叫我帶給客戶。看看表,都六點了,比平時要晚出來一個小時下班。

電話那頭一直沒人接,黃總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側門走了過來,沖著我笑,她問我,「給男朋友打電話啊?」她怎么一反平時的冷淡,格外地主動,也格外殷勤,「小周,你其實挺漂亮的,那天看你在台上說話,我驚奇了,原來是個美女,有氣質又有才華。這次你做經理,我蠻贊同,是挺不錯,是個好苗子!」聽她這么贊賞我,我有點情不自禁,我謙遜了一番,「黃總,你過獎了,我其實什么都不懂,還需要不斷的加強,希望能得到您多加指點,給我指點指點迷津,多教教我」

我們一起下樓梯,她跟我很親昵的站在一塊,附在我耳邊,樣子挺神秘地,說,「方總不同意,你知道嗎?還是我提了你的名,今上午我們吵了一架,還是為了你這事」,我吃了一驚,宋清璉不是說,是黃總本人不同意嗎?怎么又是方總?我心里犯疑,一臉的窘態,幸而黃總沒注意到,天好象有些暗,她直接下了樓梯,轉身拐彎便走,我目送黃總的離開,這些人都在玩什么?我究竟應該相信誰的?

從一樓下電梯,我順道回了公司食堂,走過一段露天的幾步路,才察覺是y雨天,葉凡靜打來電話,她說,今晚有人約了她,不去我那兒了,叫我早一點回家,還說今天外面有台風,叫我小心開車。

我說,那好吧。繼續拔打斯如的電話,想告訴她,我被提拔了這個好消息,可是電話一直沒人接聽。吃過晚飯,天已經黑了,刮起了一陣台風,我開著車,將肖建軍送回家,返程時,我加快了速度,想盡快趕回去。

停了車,在樓下,我仰望我那幢小區樓層的燈,是暗黑的,家里象是沒有人?我滿腹狐疑。我想起今天的日子,這一天,26號,也就是這一天,我將斯如收留,在去年的這一天,天似乎更冷一些,我在小區附近,碰到了她……,想著這一天,緩步上樓。

「小如」我輕推開門,房間空盪盪的,沒有人,桌上還有飯菜,我坐在那,喝了一碗湯,里面r沫香菇,味道鮮美,還是熱的,我在房間里躺了一小會,又坐起身,走來走去,「去了哪里?怎么一聲不吭就出去了,總會留個字條什么的吧?」我直吶悶。然後我翻查了今天的電話號碼,沒有她打過的號碼,在床底下找,看有沒有她留一點蛛絲馬跡,將她房間的窗簾也翻復了一遍,自己都覺得傻,怎么可能藏在里面呢?

但是我還是在一張煙盒子紙上看到了幾個字「灧泊湖」,寫得很飄逸,我想起這個灧泊湖,就在這小區的附近,長滿了熱帶植物,樹大根深,還在去年夏天,我去那邊散步、沿湖欣賞那一帶的老屋,一排排、一幢幢的民間老房,我對那一帶特別熟悉,它象我小時候祖母家,站在那,我可以很清晰地想起周圍的環境,…江南小鎮,還是在五年前,我帶張嫣去過一次,江南的小鎮,古朴、幽秘,有小橋、青石板、大槐樹,秋千架,張嫣拉著我的手,我們一起盪起了秋千,「周楦我怕……,別掉下來了,盪這么高」我叫著笑著,抱緊了她,每盪得高一點,她就大哧一聲,腿直哆嗦,我胸口被她扯出一條條血痕,她害怕地直叫喚,「我有點怕了,快放我下來。」

我們去湖邊釣魚,她坐在河邊,頭上戴個斗笠,我飛快的弄了幾條紅蚯蚓,幫她穿在鉤子上,甩下魚桿,任浮標上下飄動,她迫不及待的把它拖了上來,「沒一點耐心」我說。她站在我身後,看我釣,用手纏抱住我的肩,「你愛我嗎?」,我對著魚桿看,有魚上鉤了,一口一口咬魚鉤,「愛,很愛,愛得發狂」,每叫一聲,魚咬鉤咬得更凶。

「真的?」她把我手中的魚桿搶了過去,把我的身體拉了回來,「來,要對著我說」

我面對她,摟住她的腰,說,「愛你,周楦愛張嫣,一生一世,永生永世,下一輩子,下下輩子,下…」我一直往下數,她就站在那,指著周圍的屋舍、小橋、參天大樹,興奮的說,「你會記得這里嗎?」

「會,我永遠都記得」那是我們兩人的天堂。

「那你對天發誓」她舉起我的右手,要我發誓。

我問她,發什么誓?

你就說,一輩子只愛張嫣,永遠只愛她一個,如果……如果背叛,你到那一天,不用我說,就自動跳到這水池里喂魚,你發誓,……,要真心發誓,發給我看。

「張嫣,我發誓,只愛你。如不然,投到這水里淹死,給魚做食料」我謹重地說。

直到她滿意了,「那我相信你了。」

……

我開了車,趕去灧泊湖,外面的風聲很緊,樹被風刮得呼呼作響,我好擔心,想起那天斯如遇上色狼的那個晚上,越想越害怕,這個女人真令我擔心,我竟想到在那里會碰到什么人,擔心斯如被人……越想越恐怖,頓時心里直發毛。為什么那么晚了還不回來,她是去哪里了?我在心里一陣奇思怪想。

第22章灧泊湖邊的女子(二)

就在這處公園有條湖,我沿著彎曲的小路趁夜走進公園,經過一座泛著湖波的橋,黑悠悠的水,有月光,耳際風聲一陣緊似一緊,我手上拿了一件披風,繞過一個長堤,我看到欄下亂石之上站了一個背影,背向著我,那人在黑暗里幽幽嘆息,聲音隨風吹散,孤伶伶、黑漆漆的背影,給人以黯然神傷,孤寂寥落之感,這么晚了,那人,站在那兒干什么?

我屏住呼吸,跳過欄桿,向那人趨近,天色太暗,沒看清楚它長什么樣子,那人卻挪動了一下腳跟,我在心頭一顫,當是個游魂,嚇得往回走,這么黑的天,暗想:她不可能一個人站在那兒的,極可能是個陌生人,在晚飯後,跑出來吐氣……,我剛想翻過欄桿,走回岸去,那人猛地說了句話,「是你嗎?」我聽出是斯如的聲音,那聲音象是順著風中樹葉的縫隙飄盪進我的耳中。

我怯怯地說,「斯如么?這么晚,怎上這來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奇怪了」她向我走近,嘴角擠出絲笑,我一把摟住她,二話沒說,將一件黑披風披在她身上,拉她回到平地上。一張軟軟的唇蓋住了她的,她試圖推開我,還是被我強力扳住了,過了會,我看著她,問她,「你不想愛我嗎?」

「想」她眼睛在發亮,和上次所看到的一樣,「但是,但愛又能怎樣?你不是愛小葉嗎?她對你那么好,我哪配得上你,你們才是一對,是我意想天開……,別跟我開玩笑,我知道是我不配」一股酸醋味襲來,弄得我急了。

我說,「唐斯如,我現在極想跳到這湖里去,你知道我此刻的心情嗎?」然後我把腳伸到欄桿上,找了一條近水的地方,作勢去跳。

直覺得當時真想跳下去,心里涌出酸酸楚楚,洶涌澎湃而來的是苦楚難言,不知道當時為什么有那么大的反應,連自己搞不懂什么原因,…也許是她的話真激起我想起那個女人,就象有人在我體內給我注s了一劑強行針,時常發作,也常勾起我內心的憤懣,我應該是精神進入了顛瘋狀態,無葯可救了。

為什么明明是她遠去,離開了我,而我還要愛著,想著這樣一個人。即使我如此,她也茫然不知,所有的深愛,就只是一陣風、一片浮雲,這樣的愛,愛到痛入骨髓里了,可當時的她竟還在一旁恥笑。

「為什么要跳?」她抓住我,迷惑不解地說,「你不是想愛嗎?又怎想到死,死能解脫出來嗎?…不如讓我們相愛吧」

「不如讓我們相愛?」我在心里不敢相信,是啊,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怕「相愛」嗎?斯如這話,後來讓我想了好久,這女人那天的話寓含著什么樣的深理?

她看著我的臉,充滿了愛憐,「你想愛我嗎?是你不敢愛吧?別逃避你的感情了好嗎?」

我木木地看著她,那是一張純潔無暇、讓人憐愛的臉,等我安靜下來,她還在追問,「為什么要跳?為什么?你怎么會有這么傻的想法」

「五年前,我跟她發過誓,如果我愛上了別人,我就跳下水池,淹死了喂魚」我說,「可能要違背誓言去愛你了」

「有這么毒的誓嗎?是張嫣要你這么說的吧?」她捧著我的臉,覺得這事那太不可思議,「你不能死,你懂嗎?你死了我怎么辦?怎么有這么毒的誓?我不要你死」

「她只是希望我不去找別人,並不是真想我死,是出於愛吧」我替她辨解。

「那現在我告訴你,那不叫愛」她極其溫柔的看著我,「我不會讓你這樣想,我也不要你發什么誓,愛不是自私獨有,它是一種無上的包容跟苛護,以後,我會讓你明白什么是愛」

「我?真愛?」我說,我說不出口,只是在心底想,我值得你那么深愛嗎?我只是個濫女人,什么也沒有的壞女人,我一時激動,將心里的話說出口。

「愛上我,你就知道的。我要跟你到天堂里相愛,讓你知道真正的愛是什么樣」她一臉的熾熱與自信,然後抱緊我,她的嘴唇吻向我,吻得我如痴如醉,我戀上了這種感覺,就象一劑興奮劑,我們纏繞在一起,我想我的舌頭發麻了,緊緊相擁,舍不得離開她的唇。

我拉著她的手,走回橋上,聽著風聲,「斯如,還是回去吧」,她將頭藏在我的衣服下,不再怕黑,也不再怕夜里的聲響,我攬她上車,開了車上的暖氣,她問我,「還沒告訴我,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你留了張便條給我,桌子上有張煙盒子,上面有你的字」我說。她嘆服道,「楦楦,你真細心,這也被你看到了?」

「那你還沒告訴我,怎么上這來了?」我拉著她的手,要她告訴我,她是來干嘛的。

「其實我是因為想一個人,想得心碎了,就來了這兒」她蠻動情,轉過頭來看我,我害怕那是她心里曾經的傷,不敢去追問她,只是吶吶地說了聲,「走吧」,她想說點什么,欲言又止。

開了門,我扶著發抖的斯如,她穿得有點少,我拔。光了她的衣服,扔在沙發上,脫去自己的衣褲,牽她走進浴室,我們相擁在水龍頭下淋浴,我用牙在她後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痛不痛?」

「不痛,很幸福」

我們拭干身上的水珠,擁被而眠,她用手摸了摸床被,沒有說話,「怎么啦?不開心?」

她把身體轉過去,背對著我,又怕我不開心,只拉過我的一只手,任我攬住她的腰,我摸到了她腹部的肌r,柔滑的肌膚,我見她不悅,心里很是著急,眼角擠出一滴清淚,好怕她就此生氣,原來我心底那么在意,竟連自己也不知道,我在心里心痛她,斯如,究竟怎么啦,剛才還好好的,怎么一下不開心了。我害怕得失了神。

「你昨晚跟小葉,發生了那種事?」她問我。

我點了點頭,又忙搖頭,她把身體朝向我,手摸到我的身體,臉對著我,盯著我的眼睛地在看,我說,「斯如,我們沒有到你想象的那一步,僅此而已!你相信嗎?」

「到哪一步?我想聽你說,不管你說的是什么,我都相信你講的」她真誠的共對我的目光,我們這樣看著彼此,我情緒有點激動的說,「我跟她只是相對,但是我沒有要她,我要不起來,這樣會讓我覺得對不住張嫣,我早泄了」,她聽我說「早泄」二個字,憋不住笑出聲,撫著我的頭,一點一點親吻我的額頭,滑到我的唇角上,「答應我,以後別自己那個自己了好嗎?這樣會很壓抑、難受,容易得病的,知道嗎?」

我羞得一臉通紅,「不讓我自己那個,我怎么受得住?」

「有我啊!」她羞得把頭縮進被子,被我揪了出來,我把她壓在身下,撩撥她的身體,口里叫喊著,那一次,我覺得天眩地轉,整個世界一下黑沉了下來,我被拋入高空,大概過了好長時間,我又象從高空中墜落下來,在她背上撕咬了一口,咬出了紅印,聽她一個呻吟聲,叫得滿屋子都聽得見,她毫不掩飾自己的快樂,我覺得那個床上的女人跟平時看到的文靜、沉默的斯如,完全是兩個人,可能我在那方面比較飢渴吧,半夜我把她弄醒,伏在她身上,任我擺布,她在我耳邊溫柔地說,「楦姐,你真是強女人,我愛你」,我心碎了。

天明時分,我懶在床上不想動,她起床,給我做早餐,我一邊吃早餐,邊抱著她,她扭頭跟我說,「楦,從今天起,干脆把我系在你的褲兜上,陪著你去上班」

我去洗手間弄頭發,她想起什么事來,直笑我,「你簡值就是個大色魔,那天你跟小葉在這兒,提著褲子,跑了出去,多丟人啊」

我訕訕地笑,「那是人家小葉戲弄我,以後不許拿這說事,羞死啦」

「算了吧,才懶得提,以後可不許你跟小葉表現得曖昧了,從前的事,我姑且放過你」她用手捏我的鼻子,斯如真是一個可心,善解人意,也是個懂得包容的女人。

我故意氣她,「那可不行,我以後豈不是只有你一個女人,那么多個想跟我在一起的男人女人,都得與我保持距離,就讓你給獨占,…我的自由呢?」

「還想跟我要自由?有我一個美女還不夠啊,別忒貪心了,貪心遭雷劈」她笑著罵。

「那讓雷劈死我好啦」我口無遮欄。

「楦楦,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命,你再這樣講,我從陽台上跳下去」她果真生氣了,臉色被我的話,氣得通紅。

我說,我不說了,我胡說八道、爛嘴巴,不再口無遮欄了。

然後我臨出門的時候,對著她說,斯如,我去跟小葉經理約會去了,你又獨守空房了,等著老公回來唷……哈哈,她追過來一陣窮追猛打,我抓住她的手,反扣住她,將她拖到電梯里,她主動摟住我的脖子,不斷地親吻我。目送我下樓,眼里蓄滿了柔情。

第23章意外的電話

上午我給自己泡了杯藍山,悠閑地坐在電腦前,整理這幾天的資料,弄完了後,打開股票系統,盯著上面的數字在看,精神集中的在一旁c作,一個轉頭,raktty就出現在我身邊,「要不要來一杯?」,我拿了包藍山給他,這家伙最近抽煙特狠,口里一股煙薰味,抽完煙嚼他的口香糖,還是能聞到他肺里呼出那煙味。

我知道他是個「老煙鬼」,每次講完電話,就跑到下一層的樓梯過道上去抽煙,在那兒比較隱蔽,公司好些煙鬼都習慣去那個地方,沒事跑下去透透氣,抽上一根煙、扯上幾句閑話。那天我都看到有幾個部門經理在那閑聊,我們私下管那兒叫隱秘的「公共場所」。

raktty幾次跟我在那里照面,兩人沒事,面對面站在一塊對著抽,用眼神交流,我們很少聊,但都了解對方在想什么,很長一段時間,我們幾乎成了在工作上的一對難兄難妹。有件事是我所知道的,他是家里的老大,一大家子人全靠他,家里急需要錢用,他把每天的工作排得滿滿的,不停地、絞盡腦汁的約客戶,想賺錢、想得頭腦有點瘋狂了。

他笑笑,露出他的黃牙,「謝啦」,他拿自己的杯子去打水,他其實是個蠻友善的一個人,回頭問我,「我下午三點鍾前還要去幫忙布置會場,一個人坐在這會很無聊,不如一起去?」

「沒關系,你去吧,我一個人也挺清閑」我抿嘴笑笑,在我印象當中,對這個男人起了很大的改觀,他其實並不是我想象的那樣子粗魯,在這種環境下,每個人都會有所改變,應該說,我早已習慣了這一切。

今天公司不是很忙,比平時倒顯得松散些,正好,我因為一夜沒睡好,可以坐在這兒放松心情,聽聽音樂,做自己想做的事。然而,電話一直在響過不停,一部分同事出去約見客戶了,我成了留守陣地的最後一員,沒心思去接那些電話,任由那些人打吧。就在身邊,有個電話響了七八次了,實在頂不過,都吵到我啦,我起身,接了下來,「喂,你好,她不在,請問什么事嗎?」

「我要找你們的領導,可以把你們老總的電話告訴我嗎?」一個男人很客氣說。

「您告訴我,是什么事?我幫你轉呈」我說。

「你不能直接告訴我嗎?我要那個方總的號碼,小姐,幫個忙,好嗎?我找他有急事」一個念頭,這人是不是來投訴的,干嘛一個勁的找我要號碼,如果是投訴,也應該找客服才對啊。我對著電話說,「先生,我們公司有專門的客服投訴電話,你打這個號碼可以嗎?」我照一張名片上寫的客服電話,准備念給他聽,他竟然充耳不聞,顧自說起來,「小姐,我告訴你,我不是你們的客戶,你如果知道他的電話,為什么不可以直接告訴我呢?」

我沒弄明白他的真實企圖,當然不會隨意告訴他,我很謹重地講,「您真的不是客戶嗎?如果您不是,那您找他是做什么?是他朋友?親戚?熟人?你不把情況講清楚,我即使知道他的電話,也不會輕易告訴你的,你知道這是公司的規定,也是一個人的原則。」

聽我這么一講,他勉強道,「小姐,我告訴你吧,我是薛文麗的老公!」

「薛文麗結了婚嗎?」我詫異了,說,「你是她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