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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及要對你說 未知 6054 字 2021-02-25

到了警局,一個個關了門錄口供,我照實講,沒有一句推責的意思,可不知道為什么,小吳象是有意來坑我。

我塞了幾張錢給那個幫我的大齡公安,他沒收我的錢,而是直接告訴我一些實情,「小姐,我不是黑你,你這次可能會判很重,這里不是最終案底,還會有正式審判,但是人家硬推說是你指示他干的,那樣,他就會相對判得輕一些,是誰都會這樣做的,你是他們的頭!我告訴你一個方法,你最好供認你們那個總監,就說一切都是他要你這么做的,這樣你就判得相對輕一點,知道嗎?」

我固執地講,「從頭到尾我就沒有參予過,我只是個虛設的經理,下面的人做什么,我全然不清楚,僅僅是唯一一次到過水泥廠」

「小姐這話講了也沒人信,你知道你們總監在使壞,估計這幾人都串通了一愾,把責任全推給了你,都說不關他們的事,你現在講這些又有什么用呢?誰會信?現在講究的是證據,他們都可以做證,說是你干的」

「我從沒碰到過這種事,為什么老天都要來害我,這些家伙原本就不是好東西,我不信這個世界就沒有公道」我心里亂起來,他們告訴我,我要被關上一些時間,因為我還沒有審完,有重大嫌疑。

「給我一口水喝好嗎?」我向他請求。

「沒問題,看你不象搞詐騙的人」他上下打量起我。

「本來就沒詐騙過,告訴你,我真沒犯過事,沒偷沒搶沒騙過」我向他極力保證,可我的保證誰信,他只相信我一半。

「可以打個電話嗎?」我問他。

「不行,在審訊過程中,怕你們相互竄通口供」我的手被他們綁了起來,就象被正式關押起來了一般。

「我不想喝水了,你可以給我發個信息嗎?我給我朋友,女的,發二個字」他對我心存疑慮,對待嫌疑犯,已經看透了別人的伎倆,我看著他說,「我真不是那種人」他還在半信半疑看我的臉。

「你想發什么字?」他問我。

「愛你」

「什么?一女的,你發這二字啥意義?」這男人很是不解。

「就這樣發給她吧,那個人或許會明白我對她的真心,我怕我會死得很慘,怕再也見不到她了」我自言自語。

「是發給男朋友的吧?女孩子都喜歡幻想,放心,真死不了的!唉」我哭出聲。

「好吧,我給你發」他拿了我的手機,按下鍵,剛把信息發出去,那邊就打來電話。

「你接,不許破壞規矩,通知了嫌疑人,走漏了風聲」他按了免提音,用眼特意向我暗示。

這里有二位公安,死盯著我,另一個在做用手寫備案,我拿過電話,是斯如的聲音,她笑著問我,聲音柔綿親切,「姐,發傻啦?這個時候發信息來,發這二個字?是什么?」

「喔,斯如,我好想你了」

「哈哈」旁邊這二個男人笑歪了嘴,他們一定從沒聽過女人間也這么纏綿,我告訴這二位大叔,以哀求地發顫地道:「大叔,這個是我朋友,我可以跟她講下情況嗎?只有她可以幫我了」

「不許講,剛才講過,不許走漏一點風聲!」那人細聲威脅道。

斯如真是聰明絕頂,「我打公司電話」她隨即按掉了這個電話。

作為重要嫌疑犯,被刑事拘留,我馬上被關押起來。

下午,我被關進了重大嫌疑犯大牢,「干嘛要關押我,你們這些人怎么能亂抓人?查清楚了沒有,不要亂冤枉人」我心里很不服氣,大哄大叫,又撕又打,被這樣不公平地對待,極想咆哮。

更沒心情吃任何東西,一直處在挨飢狀態,這樣折騰了我三天。我害怕極了,從沒遭遇到過這樣的待遇,對會不會被判刑心里沒底,我戰戰兢兢,恐懼和驚悚充斥了我。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自己不要有事,但往往事情不是我希望的那樣,我好怕、好擔心,無奈透頂。

第113章審判中

這樣熬過了好幾天,弄不清是第幾天了,一直在期盼中渡過,忍不住一個人在黑暗處偷偷抹眼淚。

幾天後,斯如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她修飾得很漂亮的長長的眉毛,光滑的額頭,亮灼的眼睛,在我眼前顯得那么端庄,閑靜如水,拉過我的一雙手,表情庄重,「姐,你怎么瘦成這樣子了,他們虐待你了嗎?」她撫弄我黑臉的臉蛋,目光中流露出無盡的溫柔和愛來。

「沒有,我不想吃這里的東西,臟死了,哪里是看管犯人,簡單就是當動物一般在豢養」

「再忍忍,我花最多的錢請上海最好的律師,幫你打贏這場官司」

「斯如,我真的什么也沒做,是小吳跟方胥輝、許連海他們這些人串通一愾,這些人真的很惡毒」

「嗯,我相信你」她和悅誠摯笑容,給了我莫大的力量。

看著斯如跟那些人交談的身影,我的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

「斯如……」我哀哀地語調。

「嗯」

當下柔腸百轉,內心徨恐,「謝謝你」

「傻姐姐,想什么了?」她抓緊我的手,用力摩梭它。

「如果不是你,我根本沒有勇氣去面對這一切」

經過這幾天的深刻反醒,我終於弄懂了這個社會,這是個惡狼劫食的世界,弱者、與世無爭的人,他們根本容不下。

「姐,還有我」

「有你,我心里才有一個亮的地方,在黑暗中,我找不到路」

「我能體會」她的成熟、穩重感化著我。

「斯如,對不起你,連累你了」我凝眸,心里有歉疚

「還說這種話,再說我就走了」斯如嘟嘟嘴。

「不說,我不說了」

我被換了個條件較好的地方,關押在一個臨時的班房,不象前些日子那樣被關在一個不見天日的黑屋子里,心情明顯好轉多了。

小葉和張嫣跑來探望我,「楦姐,你要挺住,斯如正在找證據,只要證明你沒有打過那些串通電話,沒有收過那些錢,還有合同上沒有你的名字,應該沒多大問題」

「這些,我都沒有參予過,他們憑什么關押我?」我的氣焰早已經被一點點打壓了下來,已經沒剛進來時那樣猛,因為我知道一點,任憑你怎么喊冤怎么叫喊,都沒人會睬你,只有事實可以證明一切。

最有效的應該是斯如去牢里探問了一回小吳,摸清了小吳真實的動向,斯如告誡了他,「小吳,你周姐不是一直在勸誡你嗎?為什么你要將這件事牽扯到她身上去呢?別傻啦,這里只相信事實,你越往她身上扯,只能加重你心里的罪責,想一下,她其實是最無辜的一個。我這里請了最好的律師,一定會查明真相,如果你不肯講實話,一旦把事情查出來,你同樣難辭其咎,你不說出來,無非是使進程慢了點,最後還是會真相大白。到那時,你的罪名就更大了。是方胥輝或是許連海做的事,他們自已該有膽承認,你真想傷害一個無辜者嗎?一輩子背負其咎么?我問了一下律師,象你這樣的案子,不會判很重」

「會判多久?」他問斯如。

「數額特別巨大,判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頂多十幾年吧」

「我還以為會是死刑」他沉沉地舒了一口冷氣,這是個只有小學初中文化的年輕人,對社會對法律還處在迷蒙中,完全處於無知、盲目聽從的邊緣,極易被人慫恿著干壞事。

法庭上,我被水泥廠公司指控為詐騙主犯,他們指著我的臉說,「這位女士在一月二十日到過我們公司,跟我們當事人談了一些網絡的事」

隨後幾個會計出來指證,那邊律師問我,「被告,你於一月份二十日到過該公司,承認嗎?」

「這么簡單的事,也要問嗎?到過又怎么樣?我們根本沒有談到這業務上面來,你把小倪叫出來,當著他的面,我敢說,我跟他後來根本就沒見過一次面」

小吳在指控上咬定是我指使他做的,因為只有扶住我這塊救命木頭,他才不會沉下去,才能得救,許連海也指證是我,「她一直在後方參予,是出謀劃策的頭子」一個勁的故意提起很大的嗓門說話。就連方胥輝也指向我,我垂頭喪氣,自嘲道,「我真成了女魔頭啦!哈哈,你們這群混蛋」

一切證據都是不利於我的,他們把矛頭指向我,可是水泥廠那邊還是有人說了句公道話,「這個女人從沒出現過,真正煸動我們的是幾個男的,聲音跟那個姓許的很象,唱雙簧,在電話中編造故事,說是某某網絡公司打過來的電話,推銷什么幾十萬的產品給我,全是騙人的,我們當時沒有識破,也只是懷疑」

「你是這家公司的經理?劉經理對么,或者叫劉總是吧?我想請問,你當時為什么沒有阻止這個事發生?」我的辨護律師向水泥廠發問。

「當時,因為有內部人員在負責,我被調到一個基地做項目,但是間接地會去簽字,會涉及到問一些簡單的問題」劉經理聲音有點蒼老,那家公司的老負責人。

「你們公司的業務是很多人在負責?由六個經理簽了字,再轉交給總經理,最後拍板,是嗎?」

「差不多是這樣」

「為什么你們不派出主要負責人來處理這件事?」律師提出質疑。

「這個,我們就是主要負責人」

「明白了,你們公司就是想追回那筆錢,認為這家網絡公司有欺詐行為,是嗎?」

「沒錯」劉經理很坦承,猜想這家公司並無惡意來攻擊一家網絡公司,他們只是受害者,根本就不知道哪個才是主犯,憑白無辜聽信了我們這邊幾個人的瞎指控,指到誰,他們便懷疑起誰,總之也搞不清誰是真正為頭的。

「好了,我明白了。其實水泥廠的都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主犯,對於幕後這個人。我想向法官和在座的提供一個更有力的證據,來證明我們的被告不可能參予詐騙行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會變魔術,這些人都一致指控我就是主犯了,他還能變得出什么花樣來呢。

「法官,我想請一個證人」

「同意」

從對面走來一個中年男子,看上去怎么有一些面熟,近了,發現是個陌生人,他抬頭四顧,律師問他「被告,這個男人,你認識他嗎?」

「不認得」我直接說。

那男人一副笑眯眯地樣子,很親切,他說「我可是認得她」

我很意外,「當天,你跟一個女孩子一大清早跑到我們機關樓下,將一筆三百萬的巨款捐給了美豐慈善機構,我們是支持殘疾兒童的福利機構。還記得那天你說的話嗎?那句話看似平常,卻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興致勃勃地准備講下去,我注意到每個人豎著耳朵在聽,他說,「你說你是代表一個群體做一點貢獻,算是盡一點微薄之力吧,然後我問你,什么群體?你笑嘻嘻地說,告訴你也無妨,弱勢群體,也可以講是非主流,不入流的群體。」

「是你…」

「哈哈,小姑娘,我記憶力還不錯吧?」

他看著我,大家也望著我,「我確實是那樣說過」

庭下出現了一個大大的驚嘆,交頭接耳,「捐了三百萬?」、「有錢干嘛還要詐騙?」、「這不是太搞笑了嗎?」

「換了我不會」

「這到底怎么回事?」

……

「你可以下去了」法官示意。

「試問,一個替福利事業捐贈三百萬的、具有愛心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是個詐騙犯?我懇求法院對此事引起重視,如果一審不能給一個公道,我跟我的被告會一直告下去,告到中央。」這句話著實很震憾人心,「因為這件事明顯就是黑白顛倒,一個詐騙犯又怎么可能同時又是一個愛心捐贈者呢?試問一個人能同時具備二種人格嗎?」

我一直以為中國是個不講法治的社會,也不相信什么狗p人性化,更不相信有什么真正的公道,就在我的律師講這些話時,法官拉下自己的黑邊眶眼鏡,擦弄鏡片上的灰,在桌子上重錘擊了一下,沉重宣布,「重審,嚴審」

我舒了口氣,不知道還能說什么,淚水積滿了我的眼眶,卻沒有掉落下來。

聽說那位中年男子臨走的時候,留下了一張光碟給法院,語氣很凝重地說,「這盤光碟是當日錄制下來的,因為之前也有個不留名的先生,扔下十萬塊在我們機關,後來四處查找此人,始終是沒有線索,領導覺得有必要弄個攝像頭,這段錄像可能對我們的這位無名英雄很有幫助,千萬不要冤枉了好人喔」

第114章最後的結果

法院商議,認為此案件事關重大,決定自行從嚴重審,這一次吳俊忠改了口供,向法庭老實交代了自己如何竄通公司這些人,合伙騙取了這筆錢,之後又是如何跟那些人一步步合作,簽下了這筆一百萬的合同。

據小葉在庭上聽到的那些,她也認為,這個小吳不應該算是主犯,許連海是教唆者,理應是主謀,但沒實際參予。當然,那底下一些人干的那些事,也都是太j毛擔ぁ16鈾櫚氖攏哉廡┤思悠鵠矗哦ザ嗍譴臃浮?br /

這中間方胥輝算是逃過了一劫,他女朋友也請了律師,幫他推掉了所有的罪責,僅憑這律師的嘴皮子,可比一般的訴狀師厲害多了,一張鐵嘴可以令台下頭腦清醒地觀眾哭笑不得,明明是那么回事,還是被扭曲了過去。可他多少還是脫不了干系。

法院最後裁定:小吳判了十二年有限徒刑,作為從犯許連海判了六個月,其他那幾個先後判有三年或一年的,方胥輝被罰款三千元,他不服,在庭上干罵,不甘心,「媽的,老子又沒參予!憑什么罰我錢」

我理所當然被無罪釋放,看著下面那些人,我伸出雙臂,環住小葉跟張嫣,阿瑛向我走了過來抱緊我。我忍不住感動的落淚,小葉不禁發出長長地嘆息,「唉,總算是幸免於難!」

「這些人都是活該,判得也太輕了」張嫣義憤填膺地說道。

「肖胥,干嘛楞著,過來摟一下,安慰安慰人家嘛」我帶著哭腔,嬌嗲道。

「真正需要你摟的人是那一位」肖胥回頭指了過去,卻沒指到人。

「斯如是嗎?她走了,我看見她坐了一輛綠色小車,跟一個男人走了,走得比較匆忙」呂宗伯拉著蘭子看向我。

「你怎么不攔住她?」我不顧一切,失去了理性。

「怎么攔?你又沒告訴我」

我朝外面奔了出去,後面追涌上來一大堆人,在背後喊道:「人走了,別追啦」

「斯如」我狂喊,那輛綠色小車還停在法院的大門口,斯如半倚在車門邊,穿著一身白色的職業西裝,戴著一款綠色的大墨鏡,她用手摘下它,我舒了口氣,她很嫻雅地看著我,「姐,我回上海了,你多保重」

「等等我」

winer從正面沖闖了過來,和我失之交臂,她茫然地問大家,「我來晚了,剛好公司開會,……周楦她沒事吧?」

大伙兒一本正經的說,「家里發了火,等到你來救火,房子都快化成了焦炭」嫌她動作太慢。

「是嗎?沒事就好,你們這是去哪里?」她也追了過來。

「追斯如啊,沒看到嗎?」

我走近她,然後她返身坐進車內,叫司機開動了車,向外邊駛去,呂宗伯開了他的那輛肯尼迪,「想追美女,就快上來吧」

後面那些人開的開車,喊的喊的計程車,一涌而來,在十分鍾後,終於在一個路口阻截到她,我坐上了她的那台車,呂宗伯載著蘭子,小葉拉著張嫣、阿瑛叫了一部計程車,肖蛋沒趕上車,只有跟winer搭乘同一輛車,兩人因不熟,很尷尬。

尾隨呂宗伯的車走,他將我們帶到一個很偏僻的山蔍里,經過一彎流水處,在一棟別墅門前停下,「到了」

我終於明白呂宗伯為什么喜歡這地方了,這就是桃花譚,只是枯水季節,根本看不到開了花瓣的桃花,但是這兒光殼殼的樹丫,就是最原始的地方。後面是布有苔蘚的山岩,有幾只大鳥盤旋在頭頂悠閑的嘶鳴,這一點象極了我小時候到過的一處勝景,斯如忍不住念道:「小橋、流水,人家……,枯樹,禿鷹,山野」,指向眼前的那高高的屋舍。

「真會設想,全都是人工設計而成」原來剛才我們看到的小橋也是用楠木架成,為什么這些人這么懂得享受,踩在橋墩上,看下面細水經過。

「相信了吧?這是我一直想帶你們來的天堂」我們哈哈大笑。

斯如看著我,淡淡地笑「今天真瘋狂」

「嗯,很象我小時候,一大群人外出爬山涉水,我最喜歡人多,熱鬧」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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