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部分(1 / 2)

這么有文采的人是誰?千山斜y?零號砒霜?或者是孔雀藍?或者是葉詞不知道的哪一位?看了一會帖子,葉詞就關上了,實在是沒有什么興趣,畢竟這種事情從來都是眾人眼中的八卦,很快就一陣風一樣過去了。

爬出了游戲倉,家里很安靜。白陌應該還在游戲,父母帶著譚破浪出門去了,不管他們兩個的死活。她走到了y台上,爬了上去,坐在y台邊上,望著那燈火輝煌的城市,忽然覺得現在的r子真是美好,又平靜又溫暖。

一陣夜風吹來,那冰冷的觸覺貼在她的皮膚上,順著末梢神經已經滑向了她的大腦,讓那天天沉浸在游戲中的大腦猛然間清涼了不少。

「要跳樓的話,我可沒有空給你撥120。」背後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

葉詞回頭看去,只見白陌不知道什么時候靠在y台的推拉門門框上,半笑不笑的看著她。她也跟著笑了起來:「g嘛,這么無情?至少跳下去我也舉得我可以搶救一下,你也太狠心了。」

白陌扯了扯嘴角,走到了葉詞的身邊,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煙,抖出了一支,遞給她:「會不會?」

看著那夾在白陌手指間得修長潔白的香煙,葉詞想了想,還是接了過去。她將煙貼在了鼻子下面深深的聞了聞,然後便放下,抬頭看著已經熟練的叼上了一支煙點燃的白陌,「你什么時候會抽煙的?」

「不會,只是覺得現在抽一支煙能很好的烘托一下你悲涼的氣氛。給你做個背景板之類的。」白陌很可惡,說得話都像是針尖一樣扎人。

「你覺得我很可憐?」這倒是讓葉詞奇怪了。

「你給人的感覺很可憐。」白陌實事求是。

葉詞眉毛倒豎,伸出手啪的就拍在白陌的後腦勺上:「你才可憐呢!你全家都可憐!」

「我全家都可憐不是就包括你了嗎?」白陌斜眼看葉詞,葉詞覺得自己說差了,白了他一眼,繼續轉頭看著遠處。

「喂,千山斜y很恨你吧。」

「應該吧。」葉詞聳了聳肩膀,誰知道啊,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

「你想怎么辦?」白陌趴在y台上,扭頭靜靜的望著葉詞,在夜空那璀璨的燈火之下,她的臉上安靜得看不出一絲的情緒,可是葉詞越是這樣,白陌心里就越是忍不住開始擔心她。

從小開始,葉詞就是一個不喜歡心事外露的人,今天這事,無論放在誰的身上,平白無故糟了一個無妄之災,誰都不會心里痛快的。

葉詞轉過臉,眯起了眼睛,忽然開口問白陌,「你說現在我要是另開帖子來解釋這事,有人信不?」

「你傻啊?這要是解釋就是欲蓋彌彰,就算沒事也有人相信有事了。」白陌吐出一個煙圈,這事確實很是棘手,解釋不了,難倒既要這么生生的吞下去這盆臟水?

葉詞卻嘿嘿的笑了起來:「我當然知道解釋是最差的解決方法。」

「那你還……」

「我就是看看,局外人會不會是和我一個想法。」葉詞說著就從y台上跳了下來,把手里的香煙塞給了白陌:「煙還你,我用不著這玩意做背景板。」

白陌卻一把拉住葉詞的手腕子,擔心的問:「你沒事吧?」

「沒事。」葉詞搖頭,她當然沒事,想好了該怎么做了,還能有什么事?她從白陌的手里將手腕子抽了出來,沖著白陌微笑,「我爸媽快回來,看見你抽煙,小心明天你爸媽打電話罵死你。」

白陌見葉詞不願意說,只好不再提,轉頭又趴在y台上狠狠的吸了兩口煙,才又喊住要回屋子的葉詞:「喂。」

「什么?」葉詞回頭看見白陌背對著自己趴在y台上,香煙的霧氣氤氳了他的模樣,看起來倒是有幾分成熟男人的味道了。

「不管做什么決定,不管要怎么做,別忘記跟我說一聲。我除了是你會長,我還是你哥。」

葉詞笑了起來,身體里暖暖的。白陌他活著真好,真的很好。

「我知道。」葉詞答應著,開始往屋子里回去,然後……她忽然開口:「給我准備點香檳吧。」

「什么?」白陌回過頭,奇怪的看著葉詞,這怎么突然扯到香檳上去了。

「做布景板用。」葉詞頭也不回的進了自己屋子,關上門准備睡覺去了。只留下白陌在y台莫名其妙,背景板用香檳,這是啥意思?

夜沉的厲害。

這樣又安靜又深沉的夜晚到底有多久沒有出現過了?萬籟寂靜,只等著明天晨光的到來。

第二天果然是個好天氣,才一大早就晴得讓人心情愉悅。葉詞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呢,她的門板卻被砸得山響,伴隨著咋門板的是白陌那咋咋呼呼的聲音:「葉詞,葉詞,快點開門!!」

然後傳來左小蘭的聲音:「咋了?一大早這g嘛呢?白陌,你咋起那么早?要幫我做飯?」

白陌連連搖頭:「不是不是,姨媽,我有事找葉詞。」

「那你繼續敲,她估計睡死了。」

然後敲門聲再次響了起來,葉詞不勝其煩,她從被子里探出了一個腦袋,迷迷糊糊的看著門,這個白陌難倒就不知道這么冷的天,一大早起床就是折磨嗎?

白陌十分執著,最後葉詞為了自己的門板考慮,還是去開了門。然後白陌立刻就沖了進來,跟著白陌沖了進來的還有譚破浪,葉詞打了一個呵欠,又爬到床上,這一起來,睡衣似乎立刻就冷了,真討厭!

「葉詞,出大事了!」白陌拖了把凳子坐在葉詞的床前,開始拼命的搖晃著她,試圖讓她清醒一點。

「什么事?」葉詞明顯不想買賬。

「鐵血戰戈的倉庫被洗劫了,啥都沒有剩下。」白陌還沒有開口站在一邊的譚破浪就已經說了出來。剛才白陌的手機響了,把他也吵醒了,後來白陌跳起來去開電腦看論壇,他也就迷迷糊糊跟著一起去看,所以他也知道了這一件大事。

「哦哦哦。」葉詞撥開了白陌的手臂,又倒在了床上,顯然對他們說得一點都不感興趣。

白陌嘿嘿的笑了起來:「現在整個鐵血戰戈都要發瘋了。然後又發了帖子,只是這回好像沒有多少人相信,就算昨天相信他們丟東西的人,這次也開始懷疑他們了。」

「這不是挺好的嗎?」

「是挺好。」白陌抓了抓頭,他始終覺得葉詞的反應不太對勁,可是,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譚破浪歪著頭看著捂在被子里的葉詞說:「你的反應真奇怪。」

「嗯?」葉詞眯起了眼睛望著這個小p孩。

「我聽說你受了他們的冤枉,今天遇見這事既為你沉冤昭雪,又為你出了一口惡氣,你怎么一點也不激動。」譚破浪雖然年紀不大,可是觀察力卻出人意外的敏銳,他立刻就發現了葉詞情緒不對勁的地方。

「這有什么奇怪的。我早就知道了唄。」葉詞被這兩個人吵著睡不著g脆坐了起來。

「誰告訴你的?」這回輪到另個異x奇怪了,他們都算知道的早的了,葉詞居然比他們知道的更早。

葉詞沒有說話,從床上跳了起來,走到梳妝鏡旁邊抓起梳子開始梳頭,然後不慌不忙的說:「你們想不想知道誰g的這事?」

「誰?」

「我。」葉詞回頭,望著兩個人露出了一抹笑意。

「你?」兩個人瞪大了眼睛。

「吃啞巴虧從來都不是我的x格。」葉詞敲了敲嘴角:「既然說我偷了他們公會倉庫,我還不能解釋,那就把這罪名坐實好了。我總不能又背罵名又吃虧吧,那多傻。」

「你……你怎么去洗劫鐵血戰戈的倉庫的?」現在在場的兩個異x唯一想問的就是這個問題。

這事說起來……話不長。

昨天葉詞睡得很早,完全是不同於平時的早。她把鬧鍾定在了夜里2點半。這個時間很神奇,人從凌晨1點半開始到4點是每天睡得最熟的時候。這個時間段也是人最疲倦最困的時候,更是人防御最薄弱的時候。

雖然命運用得是游戲倉,不過,游戲倉並不會改變人的正常生理習慣。所以在這個時候,葉詞起床上了線。

平時很注意身體的葉詞可從來沒有在凌晨零點班上過游戲,這一上游戲,只覺得游戲里安靜極了,就連天天向上公會里居然一個玩家都沒有剩下,全部下線睡覺去了……

第十章事了拂衣去

或者叫做劫富濟貧,或者叫做行俠仗義,抑或者叫做英雄豪傑。反正從古至今關於洗劫這回子事都被藝術加更和美化過得,就不要說四大名著了,光光看下時下的的電視劇電影,打劫的土匪基本都是主角……嗯,那啥,扯得有點遠了。

不過,無一列外的,洗劫這種事都是在晚上進行的。就算是被稱為雅賊盜帥的楚留香也必然是裝b的說:「今夜子時我必踏月而來」,可沒有聽說過有人做賊是光天化r大白天進行的。所以,可以看得出來,做賊這種事,無論美化得再好,也是一種見不得光的事情。

同理可得,正在准備進行同樣事情的葉詞自然也是選擇夜半時分。

命運里的天氣不是一塵不變的,它會有風雨雷電,白雪皚皚,更會有月朗星稀或者晴空萬里,在這里一切都是百分之百的仿真的,四季分明已經成為了它最基本得一個特s。

而今天的夜晚實在是個不錯的r子。

夜半凌晨兩點半的命運恰好也是個深夜,按照游戲里默認的時間,這是個深秋的夜晚。暗夜無光,不要說月亮了,就連一顆顆星星也是看不見的。微微有些涼意的秋風正緊,玩家們多半都下線睡覺了,偶爾有那么幾個不想睡覺的也是在做些無聊的事情。也許在釣魚,也許在練級,總之,在公會駐地的人少之又少。

這樣的天氣,這樣的深夜,實在是各位空空兒出門上班的的大好時光。

其實吧,關於洗劫這件小事,葉詞在上一世可是g過不少次。不過那個時候,她都是集團作戰,從來沒有只身單g過。所以,這一次單獨行動,對於葉詞來說多少還是有些新意的。

想當初,集團作戰就是好,群策群力,每個人的任務不同,只要盯准了目標,那就是有條不紊的進行。有人負責防風的,有負責開倉庫的,也有負責擾亂視線的,這樣一條龍下來,不但耗費的時間很少,成功率也相當的高,只可惜,這樣的事情都是出現在命運開服三年之後了。

經過了好幾年的磨合,兩個陣營之間的大型械斗徹底拉開了序幕,那么同一個大陸之間各大公會對於窩里斗這種也有些膩味了。畢竟這種同僚之間的公會戰實在是有點勞民傷財又不討好。所以,他們就選擇了另一種更為可惡的發泄方式——洗劫對方公會倉庫。

有需要就有市場。在那個時候類似洗劫倉庫小分隊如雨後春筍一樣的冒了出來,只要支付一定的費用以後,他們就會負責把對方指定的公會倉庫洗劫一空。而這種組織一般隱藏的極深,就算是買家也是不知道對方的底細,更不要說被洗劫的的公會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說得就是他們這樣的人。

雖然這種設定因為損失太大也被玩家提出來,不過,官方卻沒有做出修改,他們認為這樣才增加了游戲的娛樂x。就連現實中還有搶銀行的呢,為什么公會倉庫不讓洗劫?這是當初官方給出的回答,這樣的回答讓很多5級以下的公會駐地若是誰被洗劫了,就只能自認倒霉。然後拼命的想著辦法的提升公會等級,將公會的被洗劫的成功率降低到最小。

當然,當然,這是三年以後的事情。而現在各個公會根本就不知道公會倉庫能夠被洗劫這一點。這其實不怪他們,這根本就是官方的問題,他們對於游戲里所有的設施都說得十分簡略,該示警的地方從來不吭聲,而一些眾所周知的j毛蒜皮般得小事卻說個不停。官方上從來沒有提示過公會倉庫可以被搶劫,就連公會駐地里的解釋里也從來沒有提示過這一點。

至於五級公會的安全度,完全是葉詞這個重生之人根據上一世的記憶提前劇透的。

她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這一點,自然,不會有人知道。

現在所有的玩家都認為公會倉庫是最為安全的地方,甚至比游戲的里的個人倉庫還要安全。人是一種慣x動物,很容易被慣x所蒙蔽雙眼,就好像一個人穿得破破爛爛的大爺提個蛇皮口袋坐著普通硬座的火車,絕對是沒有人打他的主意的,哪怕他的蛇皮口袋里放著幾千萬,估計,所有人也只會認為那里面都是一些破爛。要是是一個穿著考究又衣冠楚楚的人提著一個密碼箱的話,恐怕所有人都會認為這個人是有錢人,哪怕他的那密碼箱里就是一些一次x洗涑用具。

這就是人的慣x。

人的慣x真可怕。

在命運之前,所有的游戲的公會倉庫都是不能洗劫的。所以,所有的人都先入為主的的這么覺得,命運里的公會倉庫是不能洗劫的。

然後……

雖然已經很久沒有g過這事了,葉詞還是遵守著原來的順序開始做准備。首先她來到紅湖城的西城區,在各個大城的貧民區里一般都會有神秘的商店,這種商店沒有招牌,毫不起眼,如果沒有技巧也是很難找到的。

穿街過巷,在濃黑的夜s的隱藏下,葉詞很快就已經走到了貧民區的邊緣,那里歪著一個小乞丐,毫不起眼,甚至連名字都沒有,可是她卻走了上去,朝著他面前的碗里丟了一個金幣。金幣和碗的撞擊後發出了清脆的聲音,在這無光的夜s下回盪了起來。

這清脆的聲音讓小乞丐一個激靈醒了過來,他睜開了雙眼,看見了碗里面那個黃橙橙的金幣,原本迷茫的目光立刻就興奮起來,慌忙撿起了那個金幣,沖著葉詞笑:「謝謝先生,謝謝先生。」

然後他又睡去了。等到他閉上了眼睛,葉詞又往他的碗里丟了一個金幣,小乞丐再次醒了過來,做出了和剛才同樣的回應。待他睡去,葉詞再次丟了一個金幣。

如法炮制,一直丟了10個金幣之後,小乞丐終於坐直了身體,不再歪在那里了,他看著葉詞:「你真是個奇怪的人。」

沒錯,這就是一個隱藏任務。一個開啟洗劫倉庫必須的隱藏任務。在每個大城里的貧民區里都會有這樣一個根本不起眼的小乞丐,只要你能在二十分鍾之內持續往他的碗里丟一個金幣,一分不能多,一分不能少,只要一個金幣,連續丟上十次,他就會告訴你一個秘密。不過,這個秘密說完以後,這個城市開啟隱藏任務的小乞丐就消失了。

其實這也是官方限制洗劫這種事的有效舉措,如果所有人都能做這個任務,這不是人人都成賊了嗎?

「我有一個秘密想要告訴你,你想想聽呢?」小乞丐神神秘秘的對著葉詞說,葉詞笑了笑,這回她掏出了一個口袋,口袋里有一百枚金幣遞給了小乞丐:「給你。」

小乞丐伸手接過了那個口袋,在手里顛了顛,金幣互相敲擊發出了清脆動人的聲音,他滿意的眯起了眼睛:「你是一個很有眼光的人。」說完小乞丐站了起來,他沖著葉詞笑:「跟我來,不要走丟了。」

說完他飛快的奔跑起來。

鮮少有npc能跑得這么快的,葉詞要不是獵人,估計在幾個拐彎之後也會被他甩掉。很快小乞丐停下了,在一片低矮而又散發著臭氣的房子面前停下了腳步,他走向了其中一間毫不起眼的屋子。

葉詞也跟著走了進去,屋子里擺放著破舊的家具,三條腿的椅子,到處都敷滿了厚厚的油膩,一股不知道沉溺了多久的臭味彌漫在屋子里面。最屋子最深處的角落里擺放著一張幾乎搖搖欲墜的桌子,桌子邊坐著三個穿著破爛臟兮兮的老頭,他們正在打牌。昏黃的燈光照得他們的臉有幾分恐怖的感覺。

「生意來了。」小乞丐這么說著,就走到那三人的身邊,他們抬起頭來,看著葉詞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別害怕,這不是孫二娘的人r包子店。這只是一家出售特殊商品的商店,這間店只接待被小乞丐帶來的客戶,而其他人走進來看到的不過是三個打牌的老乞丐罷了。

「客人,你要什么?」老乞丐甲露出焦黃的牙齒,搓了搓手指:「我這里賣得可是上好的衣服,總有一件你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