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部分(1 / 2)

她走到了桌椅邊上就坐了下來,緊接著,她的目光又看向了月青丘,隨後,他那令人難忘的聲音又輕輕的響了起來:「請坐吧。」

月青丘現在的腦子里翻來覆去很多問題。比如,揭牌子的居然是個女人!比如,這個女人是誰啊?比如,她找自己來到底是做什么事情啊?等等等等,亂七八糟,昏天暗地。這樣多的問題纏繞著他,倒是讓他現在有點行動遲鈍了。

緩緩的走到了桌子邊坐下後,月青丘還沒有想好怎么開口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看見對方朝著桌子上丟了一口袋的錢。

月青丘的眼睛猛然間瞪大了,那個錢袋子的大小他可是認識的。在命運中,和玩家j易除了直接在j易框里輸入金錢數量外,還有一種更類似現實中j易的情況,那就是直接讓對方看見金錢的事物。

當然,這個實物並不是一大堆金幣,而是一個個的錢袋。在命運中按照金錢的多少不同在拿出來的時候,會呈現出大小不同錢袋。這些錢袋也會因為里面金錢的多寡不同,在口袋的質地上顯示出不同的樣子。

就比如現在被葉詞丟在桌子上的這個錢袋子,就比如現在放在月青丘眼前的這個錢袋子,它的容量是很大的,脹鼓鼓的一包,而且,口袋的質地是金絲制作的。雖然從來沒有親自見過這樣的袋子,但是按照月青丘從官方上了解的知識,這樣質地這樣大小的錢袋子里面至少都是十萬金幣。

十萬金幣……

月青丘忽然覺得自己十分不爭氣,他現在有種眩暈的感覺,盯著那袋子錢好半天他才艱難的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並且緩緩的抬起頭看著坐在自己對面那個嘴角勾著雲淡風輕笑容的女子,也跟著g笑了幾聲說:「您是打算讓我幫你把這袋子錢存在銀行里嗎?」

「這里是十萬金幣,給你的。」葉詞連表情都沒有變一下,就說出了一句話。這話真平淡,淡得好像她在說的並不是一筆巨款,而是……j毛蒜皮一樣的小事。

果不其然,月青丘的腿更不爭氣的就軟了,要不是他緊緊地抓著椅子的扶手,只怕現在已經滑倒到椅子下面去了。他只覺得口g舌燥,心臟在胸腔里幾乎都要跳出來了,他拼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拼命地讓自己鎮靜後才說話。可是他聲音里的顫抖還是泄露了他此時此刻的情緒。

「到底什么事啊?」

「一件你可以做得到的事情。」

「我做得到的事情?」月青丘一臉的警惕,十萬塊做一件事,什么事?他緊緊地盯著對面的那個女人,這個人真的好眼熟,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見過呢?

「幫我查一個人。」葉詞也不想跟月青丘繞圈子,直接就切入了重點。「絕對合法,可不是什么殺人放火的事。」

查一個人?月青丘微微一愣,他現實里的職業,應該說曾經的職業確實是一名私家偵探,要查人並不算什么難事。可是,他從來沒有跟游戲里的任何人提起過自己的這個職業,那這個女人怎么會找到自己查人?

湊巧嗎?不不,不對,這個女人一定知道什么。可是月青丘不敢貿然接受這樣的任務的,要知道,這種查人的事在現實中都要簽非常嚴密的合同,因為私家偵探在現實社會中是一種十分邊緣而危險的職業,一不小心就會為自己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現實中尚且如此,在游戲中,面對一個虛擬的數據,月青丘可是絕對不會為了十萬金幣就把自己送上不必要的危險之中的。

於是他立刻打著哈哈拒絕了:「你要查什么人應該找天涯海角工會啊,你怎么找我呢?我一個小游俠……」

葉詞只是眯著眼睛看著月青丘打哈哈,要是其他人一定會被他就這么忽悠過去,但是葉詞不會。在上一世,葉詞和月青丘關系不錯,雖然是利益關系,可是這種關系恰恰是世界上最牢固的關系,所以月青丘的底細是什么她可是一清二楚,要不然她也不會在決定扳倒某人的時候頭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人了。

「二十萬。」

「我真的只是一個小游……」

「三十萬。」

「這事,這事真是辦不成……」月青丘的臉s已經變了,他內心煎熬啊,他望著葉詞幾乎想哭出來了。姐姐不要考驗我的忍耐力,我的意志力其實很薄弱的,真的,真的……

「五十萬。」

「老板……」月青丘那張臉漲得通紅,眼淚基本就要掉下來了。

「事成之後,我再給你五十萬。」葉詞閑閑的看著月青丘那張已經崩潰扭曲的臉,微笑。她現在忽然想起月青丘曾經跟她說過的一句話,世界上無所謂堅持,堅持只是因為籌碼不夠。

她現在就要看看,月青丘能堅持多久。

月青丘的臉猛然漲得通紅,隨後他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站了起來,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你要查什么人?」

葉詞不再說話,她翹起的嘴角充分說明著她的好心情。

第五十六章柳疏狂

溫泉山谷。

硬甲巨龜休憩的淺灘邊上,坐著一個穿著板甲的戰士。那板甲看起來倒是好東西,不過上下的花紋並不盡相同,一看就不是成套的東西。而且,這樣一套的板甲此時此刻卻看起來有些破損了,甚至不少地方還帶著塵煙的痕跡,一看就是經過一場十分了不得的戰斗。

此時此刻,月朗星稀。而在現實里的時間也是萬籟寂靜的午夜時分了。這讓素r就不算熱鬧的溫泉山谷在此時此刻顯得越發的寂靜起來。

這戰士坐在距離硬甲巨龜不算太遠的灘頭上,面前燃著一堆篝火,在這寒冷的東大陸夜晚里也多了幾分溫溫的暖意。他抬手取下了頭上的頭盔,丟在了身邊,這才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這頭盔實在是太憋屈了,帶在頭上,防御倒是高,樣子倒是威風,只是將整張臉都關在頭盔里面實在是憋屈的很,唯有眼睛的地方可以看到外面,要不是從外面看來,實在就像是銅牆鐵壁一般將人圍得水泄不通。

深夜里的空氣實在是冷得扎人,這戰士卻似乎不怕一般,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還不暢快,竟然從一邊抓了一把雪就朝著最里面送過去。那冰冷酥松的雪團咬進嘴里,似乎連牙齒都要被凍住了一樣。

「大冷的天適合的是喝酒,而不是吃雪。」

忽然,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讓那個戰士突的就站了起來,將那c在地上的長劍便拔了出來,持在手中,警惕的望著四周,特別是聲音傳來的方向。

「什么人?」

「放心,只是陌生人。」那清冷的聲音里帶上了幾分的笑意,只聽得一邊的樹葉簌簌的作響,而後,一道凌厲的身影就從樹上越了下來,不偏不正,穩穩的落在了這戰士的身邊。

就著火光,那戰士這才看清楚,來者是一個女精靈,她身後背著一把弩機,看樣子是個獵人。可是,這游戲和現實生活是沒有多大的卻別的,誰知道來的這個陌生人到底有沒有害人之心?他可是要存著幾分防人之意的。

那女獵人見他一臉警惕,也不意外,只是笑了笑,就坐在了火堆的邊上,望著趴在溫泉中間硬甲巨龜笑:「來打那塊盾牌?」

這戰士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周圍並沒有什么不對勁的情況發現,也沒有什么人跟著,便稍微放下心來。他見著女獵人似乎也沒有要搶怪的意思,於是也跟著坐下來,扯了扯嘴角:「你也是為了那盾牌而來?」

「我是獵人,要那玩意沒用。」那女獵人回頭笑了笑,火光溫暖,罩在她那清麗的面容上,卻像是為她得容顏打上了柔光一般,讓她的面孔著實是溫暖了不少。只見她抬起了手,指了指遠處,才說:「趁著這里晚上沒人,過來采葯呢。」

戰士聽她這么說也不再懷疑,因為這里是經常有工會輪番的殺著硬甲巨龜,自己也是等了多時才有了這個單獨殺怪的機會。公會殺怪的多了,那么跟著來殺怪的玩家也多,里面一定有些玩家是學習制葯的,所以,這里的葯材說不定都會被搶。這個方面看來,這個女獵人說得倒是沒有錯。

「怎么?沒有帶吃得?」那女獵人見這戰士靠近了火邊還是有些瑟瑟發抖,想來他是很冷的。溫泉山谷歷來都是銀裝素裹,來這里打怪一定要帶驅寒的葯,要不就是要帶暖身子的事物和酒,否則的話,在這里呆久了會帶上一種叫做「凍僵」的dbuff,會讓人四肢遲緩,行動力下降,甚至連帶著各種屬x都會下降。

但是最近東大陸各大公會開荒或者在打的副本都是以寒冷屬x為主,所以在這市面上驅寒的葯水實在是有夠貴的,所以,來這種地方的玩家多半都是帶著食物和酒的。

「吃完了。」戰士看了看依舊趴在遠處打盹的硬甲巨龜苦笑了一下。

「我這里還有,吃點吧。」女獵人從包裹里掏出兩壺烈酒,丟給了戰士一壺,又拿了些烤鹿腿出來遞給他。那戰士倒是也不拘束,沒有遲疑就接了過來,大口大口的吃喝起來。

「打了多少次了?」女獵人望了望硬甲巨龜,淡淡的笑了笑,狀似無心的問了一句。

「記不清楚了。」那戰士使勁的嚼著r,看樣子這凍僵的dbuff實在是讓他難受極了。

「看你裝備應該沒有持久了吧。」

「差不多。」

「那畢竟是野外精英boss,戰士一個人單挑太過勉強了。」

戰士自然知道這個女獵人說得是實話,可是他並沒有馬上回應,只是微微停頓了一下,抬起頭看了看女獵人,才說:「我怕真得出了,還要跟別人分錢,我可沒那么多的錢。」

「你的裝備還能再打一次嗎?」那女獵人閑閑的啃著鹿腿,說著的話也是雲淡風輕。「能。」

戰士點點頭,隨後又苦笑起來:「不過也只能再打一次了。」

「要是相信我的話,你組我,我幫你打一次。」

戰士有些訝異,奇怪的看著這個女獵人,半晌沒說話。

「你是隊長,你定隊長拾取的模式好了,要是出了那東西我也不跟你分錢。」女獵人又仰頭大口的灌了一口酒,頗為爽快的擦了擦嘴角:「這大冷的天,就是要喝這種酒才痛快!」

「為什么?」過了很久,戰士才緩緩的接了一句口。

「看你投緣?我多管閑事?或者對你一見鍾情?」那女獵人將手中的酒壺丟了,站了起來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誰知道呢,大概我抽風吧,你要是實在想不通就隨便在以上的理由中找一個說服自己。」

這女獵人實在是大方,倒反讓那戰士有幾分不好意思起來。他連忙將剩下的酒r塞進嘴里之後也跟著站了起來,有些拘束的說:「我叫柳疏狂。」

那女獵人轉過頭,望著柳疏狂,金s的火光照在她銀s的發絲上,有一種說不出的光亮,她得眉毛微微一揚起,淡淡的說:「我是公子幽。」

第五十七章廢墟城堡老一

和一般人不一樣。

她的自我介紹沒有說「我叫xxx」,而是用了「我是xxx」。柳疏狂微微的懂一點心理學,他想,用這樣方式介紹自己的人,確實是要比一般的人更加自信,因為他們潛意識里認為,所有人都應該認識他們。

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玩命運的人,特別是在東大陸上玩命運的人,要是不知道公子幽這個名字的話,實在是算沒有玩過這款游戲。說起來到也奇怪,這個人的c作技術都屬於上乘,可是真正讓她出名的,卻偏偏不是技術方面的東西,更多的則是那游戲里說不清道不楚剪不斷理還亂的層層八卦。

放到一般人身上,今天的事情絕對是個難得的機會。

論壇上都盛傳,公子幽是一個個人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的自私家伙,雖然也有些許不同的聲音,不過這已經成為了整個論壇上的大方向。試問,如果這個傳聞是真的話,今天這個提出來要幫自己ko掉硬甲巨龜的人真的是公子幽嗎?又或者,只是一個借著公子幽名字做事的人?

做什么事?

助人為樂?

柳疏狂忽然覺得自己有點過於婆媽了,因為就在他胡思亂想的過程中,公子幽一直靜靜的看著他。

當然,這些並不是讓柳疏狂真正有些意外的原因。而真正的原因卻是……

他微微垂下了眼簾愣了愣,然後揚起了眉頭又看向了公子幽,很快否認掉了內心真正忌諱的原因。這一切只是碰巧吧,怎么可能。想到這里,他便不再猶豫,迎上公子幽的目光,發出了組隊邀請。

如果說,剛才柳疏狂還在懷疑面前這個女獵人是不是真正的公子幽的話,那么他們開打以後,柳疏狂所有的疑慮都一掃而光。公子幽的c作視頻在網上很多,不過礙於拍攝者位置的緣故,並不能清楚地見她c作的細致過程。

面前的這個女獵人,c作上乘的讓柳疏狂除了伸出大拇指外,沒有任何別的想法了。這一次和硬甲巨龜的對決,無論柳疏狂願不願意承認,已經從往次他狼狽接招的情形直接變成了公子幽的個人表演賽。

整場戰斗延續了一個多小時,一直跟在巨龜身後輸出的柳疏狂仔細看了一下,公子幽居然沒有一次被巨龜近身,就更不要說掉血了。整個過程,她一直在風箏,沒有停下來過,更沒有說過一句話,有那么一種錯覺,柳疏狂覺得其實她很沉浸在這種氣氛中,也是十分享受整個戰斗的過程。或者說,公子幽本來就是一個好戰的人也不為過。

硬甲巨龜轟然倒下。

在這越涼如水的夜晚,它那巨大的屍體就癱在雪白的雪地上,月光照著雪光,給這里所有的一切都鍍上了一層清冷的雪光。

「摸摸看,運氣好不好就不關我的事了。」葉詞走到了篝火邊上,望著柳疏狂笑了笑。

柳疏狂則點點頭,也開玩笑似的說:「要是出了,我砸鍋賣鐵分你錢。」

葉詞卻沒有吭聲,只是靜靜的瞅了瞅柳疏狂,接著扭過頭,不再搭理柳疏狂。

柳疏狂走向了巨龜的屍體,他的動作不快,看起來是有些緊張的。站在屍體邊上好一會才彎下腰去摸屍體,而摸了屍體後,他也沒有馬上說話,只是過了許久才輕輕的驚呼了一聲。

「出了?」

「嗯。」

葉詞笑了,心理忍不住發酸。

nn的,是個人都比她的手氣好有木有,這么難爆的盾牌居然這個家伙一摸就出來了,要是她去摸,絕對就什么都沒有了!也罷,反正也不是為了這個盾牌來的。

「朋友叫我有事,先走了。」就在柳疏狂剛想說話的時候,葉詞站起來先一步打斷了他的話,也不等他多說什么,搓了搓回城石就這么直接消失在了柳疏狂的面前。

「隊員『公子幽』退出隊伍。」

「您的小隊已經被解散。」

連續的幾條信息將柳疏狂弄得有點蒙,他微微一怔,連忙就給葉詞發私聊,可是卻沒有想到公子幽居然將私聊設成了拒絕陌生人對話,他沒有加公子幽的好友,所以根本就沒有辦法發私聊給她。

這么一來,就基本上宣布,柳疏狂無法聯系公子幽了,除非他們下一次還能見面,或者公子幽聯系他。要不是,他可能永遠都無法主動聯系上這人了。這讓柳疏狂心里十分不爽,不欠債是他人生的最高目標,所以,他絕對不能容許自己欠著公子幽這樣大的一個人情。

葉詞飛回了紅湖城,已經快凌晨三點了。說起來,這輩子重生之後,除了那次偷鐵血戰戈的倉庫在這個時候活動外,她還是第一次這么晚才睡覺。將自己的人物停在安全的地方後,她隨即下線。

看來明天早上的課是要趴著睡覺了,不過……值得。

第二天,是葉詞第一次參與廢墟城堡開荒的r子。

其實天天向上的一團開荒廢墟城堡的時間已經很長時間了,而且對於老一打法已經研究的差不多了,要是不知道還差一點什么,總是過不去,所以今天葉詞作為天天向上第一大候補參加了廢墟城堡的開荒。

到了老一面前,作為指揮的彌鹿給葉詞說了一下平時他們的打法,然後一臉渴望的看著葉詞:「會長,你覺得這么打行不?」

其實彌鹿的打法已經離正確的打法很像了,不過葉詞卻不能說,對於所有人來說,她可是第一次進入副本,要是現在就說出正確的打法,豈不是太那啥了。於是她點點頭:「先打一次,我還沒有推過這個boss,打一次看看再說。」

果然沒有過,老一沒過2分鍾都會點一次名,隨後就會扔出一個大范圍傷害的群體技能,這個技能的傷害並不高,只是會附帶一個dbuff——僵直。讓所有玩家全部都停頓在原地3秒鍾,這三秒鍾老一就會隨機的殺掉一個玩家或者選擇休息。

如果團隊的人品比較好的話,會一直遇到boss休息,但是,很不幸,命運玩家的人品都不太好,基本就沒有任何一個團隊連續遇上兩次休息,所以,玩家們就這樣一個個被虐死了。

《獵者天下》

第五十八章暗牧果凍誕生

撐了半小時,終於還剩下5、6個人的時候,葉詞果斷的作出決定——脫戰。

大家復活休息,全部都坐在地上吃東西喝水,彌鹿則坐在葉詞的身邊說:「每次都是這樣,這次運氣不太好,才打掉一半的血,如果遇到運氣好的時候,能夠打掉三分之二的血。」

「打掉三分之二的血和沒有打掉一點血有什么區別。」葉詞翹了翹嘴角,望著彌鹿淡淡的說。

彌鹿當然是明白葉詞的意思的,他點點頭,嘆氣:「我知道,我甚至已經到黑市上去打聽過其他公會的進度了,似乎和我們一樣都卡在這里了。」

葉詞點點頭,轉臉看著那依然站在不遠處的boss,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才說:「游俠、德魯伊、祭祀、牧師的控制技能都試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