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部分(2 / 2)

「看來,我們有麻煩了。」白陌臉s冷硬,不過嘴角卻挑起了一絲笑容,他看向了葉詞,盡量讓自己的表情平和一點,希望這樣能讓葉詞不會太緊張。或許,在游戲里的葉詞太過強悍,導致有時候很多人會忽略掉她本身的x別,可是,不管別人怎么樣想,白陌是一定不會記錯這一點的。

葉詞是個女孩子,在游戲里是,在現實里更是。

如果說在游戲里她的強悍夠支撐很多人的話,那么在現實中,她只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女孩子了。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形勢不明亮,情勢很危急,白陌首先想到的就是制造機會讓葉詞快點離開,於是他低聲的對站在一邊的葉詞說:「一會,我會拖住他們,你趁機快點跑。」

一邊的葉詞仿佛沒有聽到一樣,她只是愣愣的看著前面那些個慢慢的朝著自己和白陌走過來的年輕人們。她的腦子里卻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上一世,回到了遙遠的過去。她那個時候似乎是因為在游戲里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後來被人追查到了現實中,她也在一次回家途中遇見了這樣的事情。而那個時候她是怎么度過的呢?

葉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的想著,可是,她怎么也記不清楚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最後只記得自己滿身是傷的被陌生人送到醫院。現在回想起來,她最後做事不留情面大概也是跟那一次的事情有關。

從那一次之後,她便認為,若是做事一下子不把人打死的話,就會死灰復燃,後患無窮。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最後的她被譽為整個命運里最冷血無情的頂級玩家。

而現在的事情呢?是因為什么?

葉詞來不及想,因為那些人已經越來越靠近了。

「小詞」白陌見葉詞沒有搭理自己,輕輕的頂了一下她,希望能拉回她的注意力,可是他沒有想到,這頂一下不要緊,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他簡直不相信是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白陌輕輕地頂了葉詞的那一刻,走在最前面的一個年輕人已經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抽出了一根棒球棒,就已經迎著葉詞的臉面就砸了過去。

「嘿嘿,這個小妞完全嚇傻了……」為首的這個青年一邊揮舞著棒球棒,一邊對著身後的人說著。可是他的棒球棒沒有落下去,他的話也沒有說完,就只覺得自己的脖子被什么猛然一擊,他的大腦頓時一片空白,整個人就這樣朝後倒了下去。

在那根棒球棒落下去的同時。白陌已經用自己的手臂擋在了葉詞的前面,而另一只手臂就要去抱住葉詞,要把她脫離這個戰局,可是,他一伸手,卻沒有想到抓了一把空氣。白陌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也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居然就這么活生生的發生在自己的面前。只看見那原本還站在自己身邊的葉詞,當他為她擋住那一g子的時候,她已經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閃了出去了。

如果只是一個閃,這個動作利落,還讓白陌不會太驚訝,可是等到葉詞閃過去之後發生的事情就太出乎白陌自己的預料了。只看見葉詞猛地抬起一條腿,不偏不正的正好踹在了那個揮舞棒球棒的年輕人的喉嚨上。

她這個動作g凈利落,而且一看就是練家子出來的,那個姿勢,那個力度,無一不是標准的散打。而那一腳的力量只怕不會小,因為就這一腳,就讓那個剛才還話多的年輕人,已經翻著白眼,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而他手里的棒球棒也咣當一聲的落在了地上。

這一氣發生得太快了,快得讓任何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所以,在那個為首的男青年倒下去的時候,白陌是呆滯住的,而其他的青年也是呆滯住的,要是說唯一沒有愣住的,只是這一場呆滯的始作俑者——葉詞。

她迅速的收回了腿,立刻就蹲下來,就將那落在離她不遠處的棒球棒撿了起來。然後她一把就抓住了白陌低聲道:「你發什么呆啊還不快點跑」

白陌現在已經完全混亂了,他簡直不知道該怎么看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事情。如果現在是游戲,他一點都不驚訝,反正葉詞就是一個強悍的女獵人,pve牛x,pvp更是牛x。可是,現在不是游戲啊完全不是游戲啊為什么葉詞還跟開了外掛一樣,居然只用一腳就踹翻了一個看起來起碼有她兩個大的魁梧年輕人,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白陌現在腦子里一片漿糊,只能跟著葉詞跑,他一邊跑一邊問:「你怎么會打架的你什么時候學的散打啊」

葉詞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其實這個時候葉詞根本就沒有學什么散打,也沒有打過架。就算她在游戲里再囂張,而在現實中,她就是一個普通到在普通不過的平凡女孩子。可是,在上一世她被揍過之後,為了避免自己再次被打,所以從醫院出院之後,她找了一個很好的散打教練學了幾年的散打,讓她在生活中也強悍起來。

可是,那都是上一世的事情,跟這一世是一點關系都沒有的。而剛才發生的事情簡直太突然了,突然到葉詞的腦子都沒有反應過來,她的身體就已經代替她做出了最精准的判斷。

脖子,也就是咽喉的部位,實在武術比賽中幾個不能被攻擊的位置之一。因為那里的人的薄弱環節之一,如果沒有掌控好力度,就很容易置人於死地。

但是對於上一世的葉詞來說,她學散打時雖然教練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她說過這些注意問題,可是,在實戰中,葉詞還是喜歡一擊置敵,所以,最喜歡做弱點攻擊,而脖子這里在爭斗的時候,往往會有人來不及防護,很容易就被攻擊到,所以,這里是葉詞最喜歡攻擊的部位之一。

基於以上的原因,所以,就算現在的葉詞從來沒有打過架,也沒有怎么鍛煉過,不過上一世那已經映入骨髓的動作,全部成為了葉詞下意識里會爆發的動作。這也造成她剛才一腿踹過去,目標就是別人脖子的重要原因了。

「我哪有學過散打,都是看電視看的。」葉詞連忙敷衍著:「也就是平時在屋子里踢踢腿而已……」

「對了對了,你剛才踹的是他脖子吧,會不會死人啊」白陌忽然想到一個更加重要的問題。

「不會啦,我沒有多大的力氣。」其實這個問題,葉詞說得也很心虛。雖然現在的葉詞實在是沒有什么力量,可是,這一腳下去,十公斤還是有的,而一個人的咽喉部位被十公斤的力度猛擊的話會造成什么樣的情況,她自己也不知道……

「跑不了了,他們人太多了。」白陌看見那幾個小子迅速的包抄過來,他一把就拉住了葉詞,從她的手里將棒球棒搶了過來:「我學過幾天武術,我來對付他們,你快點跑」

「沒事……」葉詞覺得按照這種下意識的反應下去,應該是很能打的,所以對於白陌的提議根本就不放在考慮之中。

只是她的話沒有說完,就被白陌狠狠的推開了:「快點走再不走我會被打死的」

葉詞被白陌這猛然的力量推得猛沖了幾步才站住了腳步,她回過頭去,只看見白陌被人團團圍住,他也奮力的揮舞著手中的棒球棒跟他們混戰在一起,她立刻想要沖過去幫忙,而白陌仿佛早就知道她要這么做,她的腳步還沒有動呢,白陌就頭也不回的大聲到:「葉詞,你快點去找人,不然就等著給我收屍吧」

葉詞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是也不能逞一時之勇,只好轉身就跑。後面本來追著她的人一見她跑了,g脆就掉頭去圍攻白陌去了。這也給葉詞贏得了寶貴的時間,她一邊跑一邊拿出電話給110報警。順利的告知了出事地點之後,葉詞一轉身又跑回來了。一般110出警到她所在的地方起碼也得五分鍾左右,她可不能保證如果這五分鍾她不去幫白陌的話,白陌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y。

就算是她回去幫忙了,雖然也不見得有多少勝算,但是兩個人一起對敵,總要比一個人面對這么多人的勝算大一些。她一邊往回去跑,一邊隨手就抄起了路邊人家丟棄的木棒。

距離出事的地方越來越近了,遠遠的,葉詞就看見了一群人混打在一起,可是看不見白陌的影子。葉詞心里火焦火燎的著急,沖得更快了,她舉著木g沖到了混戰的人群邊上,毫不猶豫的就朝著他們的肩背部還有膝蓋上砸去,這些地方又不會打死人,可是卻能讓人十分痛苦。

砰砰砰,幾棒子下去,那被打中的青年們各個都疼得齜牙咧嘴,轉過頭來,怒視著葉詞。

「臭子給你生路你不跑,居然自己回來送死,揍不死你」

葉詞才沒工夫跟他們呈口舌之快,她提著g子就跟幾個分流過來的年輕人對打起來。她一邊躲閃,一邊揮舞著g子,實在是無暇分身去看白陌的情況,只能一邊打一邊大聲的問:「白陌白陌你還在不在」

白陌這個時候其實已經挨了不少的打,渾身上下都是傷了,不過,他還是繼續堅持著,只想為葉詞爭取一點時間讓她跑遠一點,跑快一點。沒想到又聽見了葉詞的聲音,下意識的轉頭一看,就看見葉詞揮舞著木g跟一群年輕人混戰在一起。他大吃一驚,立刻就大叫起來:「你g什么不是讓你跑嗎……」

就因為這分神的一瞬間,白陌只覺得頭上一股鑽心的疼,眼前所能看到的一切全部都模糊起來。身上也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他的意識像是流水一樣從他的身體里逐漸的流逝……就在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要陷入黑暗之前,耳邊只聽見葉詞凄厲的尖叫聲:「白陌」

葉詞聽見白陌說話,立刻回頭去看,卻看見一個年輕人正揮舞著棒球棒朝著他的頭上敲去,她嚇得大叫一聲:「白陌」只是,她叫的還是晚了一些,在她叫出來的時候,她已經看見滿頭滿臉是血的白陌像是一個抽掉了提線的木偶一樣,緩緩的緩緩的就這么倒了下去。

有那么一瞬間,葉詞只覺得自己的世界變得空盪盪的了。

在天地之間,她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白陌又死了?白陌因為她又死了?白陌就這樣又一次的丟下她了嗎?

她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而這個時候,她的身體似乎代替她做了所有的決定和動作,撲向她的每個人都被她的身體毫不留情的只打要害,而她的腦子里面卻只有一條想法在不斷的重復。

她要去見白陌。她要去見白陌。

「不白陌」葉詞尖叫著,凄厲的聲音像是最尖銳的利刃割破這個平靜的黑s幕布圍起來的城市。她像是發瘋了一般朝著那些剛才攻擊白陌的人沖去,手里的木棒揮舞得更加厲害了。

「靠這個臭子也太凶了吧大家快點上前幾下解決了了事」小混混們七嘴八舌的喊著,提著g子就朝著葉詞沖過去。

雙拳難敵四腳,葉詞很快就被人從背後踹了一腳,她的身體再也平衡不了,狠狠的跌在了地上,g子像是雨點一樣落在了葉詞的身上,她卻感覺不到一點疼。她趴在了地上,瞪大了眼睛,從眾人的腿的縫隙里看過去,只看見白陌了無生氣的躺在地上,仿佛死了一樣。

或者,他已經死了。

葉詞的內心荒涼一片,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再一次失去的感覺居然會是這樣。

和內心的空d比起來,身上的疼似乎已經沒有什么了不起了,一切的聲音和影像都從她的眼前迅速的消退。她的眼睛里只剩下了白陌,她的意識里只剩下了白陌,她的世界里在這一刻全部只有白陌一個人。

「你怎么樣?還好嗎?」忽然之間,有人將她扶了起來,關切的聲音帶著遙遠而陌生的溫暖朝她侵襲了過來,將她幾下就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回來。葉詞有些倉皇的回頭看去,只見一個穿著警服的年輕警官將她扶起來,關切的問著。

「白陌,白陌」葉詞的腦子里空空的,只剩下了這個意識,她使勁的用手指著白陌躺的方向:「救他,快救他」

「白陌?」那個警官似乎沒有明白葉詞的意思,但是見了葉詞手指的方向頓時就明白了她要說的話,立刻安慰她:「沒事,我們把他送上救護車了,你也去吧。」

「白陌呢?」而葉詞這個時候根本聽不見警官在說什么,只是發現自己在一轉頭的功夫,那剛才還趴在地上的白陌已經消失的物已經無蹤,正留下了一灘猩紅的血漬提醒著她,這里曾經發生過的觸目驚心:「警官,白陌呢」她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大叫起來,扭頭抓著扶著自己的警官失控的大叫著。

永遠不要小看一個失控的人的爆發力,就算她是一個女人,就算她是一個年級不大的女人,她的爆發力也是驚人。正如現在葉詞尖叫的搖晃著這個警官,身材魁梧的警官也被她搖晃的失去平衡。

「快點來兩個人帶她上車。」那個警官被葉詞搖晃得已經站不穩了,只能急忙叫上幾個同事來幫忙。

就這樣足足有三個大男人一起鉗制著葉詞,才讓她最後動彈不得的被押上了救護車。

救護車里已經躺著一個人了,當葉詞被弄上救護車以後第一眼就看見了這個人,而看見這個人的臉之後,她所有的暴躁和狂亂的情緒仿佛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

這個人臉上掛著氧氣罩,滿頭滿臉的血,身上也不見一個地方好的,可是,葉詞還是認得,這個人是白陌。

是她心里牽著掛著,一輩子說好要陪著她的白陌。她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撲上去,根本就不管自己的身上也到處鑽心的疼,「白陌……」

「唉唉唉,不要亂動他你g什么」一個在邊上監護的護士立刻一把就逮住了葉詞,言辭嚴厲的對她說:「你是想他死還是想他活啊撲過來g什么」

葉詞被她一吼,一點氣焰也沒有了,立刻乖乖的點頭,坐到一邊:「好,好好,我不亂動他。我就在一邊看看。」

護士這才放開了葉詞,而另外一名醫生也爬上了救護車,然後關上了車門,他抬眼看著葉詞,只見她的樣子也觸目驚心,雖然精神尚好,可是並不知道具體情況,於是立刻就招呼另一個護士過來將葉詞也給按在了救護床上,掛上了各種管子。

趁著醫生護士正在自己的身上忙個不停的時候。葉詞緩緩的轉過頭去,只看見白陌就躺在距離自己咫尺的地方。他的心電圖檢測機器就放在他頭部的邊上,葉詞正好看得見,只看見上面的曲線不停的跳動著,雖然不快,可是一直跳動著。這證明著,白陌還活著,他依舊還活著。葉詞伸出了手,探尋著找到了白陌的手,然後緊緊的抓住他的手。

白陌的手很涼,可是卻還有一點屬於人類的溫度,他的掌心里有黏黏的y體緩緩的滲出來,帶著灼人的濕潤在葉詞的手掌里暈開。

一瞬間,葉詞只覺得淚眼迷茫,大顆大顆的眼淚就這樣從她眼角滾下來。她從來不記得自己大哭過,而這一次似乎就這樣留在了她生命的記憶中。她一開始只是默默的流著眼淚,說不出是高興還是悲傷,可是哭著哭著她竟然完全不能抑制住自己的情緒,哭泣的聲音越來越大,竟然連身體也抽動了起來。

「你怎么了?是不是特別的疼?」照顧葉詞的護士連忙靠近了葉詞的臉部,悄悄的問著。

葉詞想搖頭,可是她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只能這樣痛哭,只能這樣不停的抽搐,讓外人看起來十分的恐怖。

「快點給她打一針鎮定劑。」醫生做了簡單的檢查之後,確定葉詞身體並沒有什么大的情況,就吩咐護士。

護士點點頭,立刻拿出了鎮定劑就給葉詞扎了進去,那針法絕對的快准狠,一針見血,讓人根本就反應不過來。鎮定劑果然是很有效果的東西,當鎮定劑緩緩的注入葉詞的體內的時候,她的身體開始放松下來,她原本僵硬的肌r也開始變得柔軟起來,哭泣的力量也逐漸減小。漸漸的葉詞覺得自己很累,累得連呼吸的力量都失去了。

在她就要陷入黑暗的前一刻,她只看見白陌那安靜的睡顏。

渾身上下無法抑制的疼,疼得葉詞簡直覺得要死了一般。她皺著眉頭,忍不住想罵人。

「醒了醒了……」葉詞的耳邊傳來了左曉蘭的聲音,她奮力的睜開了眼睛,只看見刺眼的y光中,左曉蘭那模糊的身影在搖晃著:「小詞,你覺得怎么樣?」

已經枯坐了一晚上的左曉蘭現在看見葉詞醒過來,連忙擦掉眼淚,湊到了女兒的面前細心而小心的詢問著。

葉詞足足花了好長時間才看清楚面前的人。而她的大腦似乎也花了好久的時間才辨別出了這個人到底是誰。她張開了嘴,卻發現聲音簡直像是被砂紙打磨過一樣粗啞難聽:「媽……」

「好了好了,醒了就好了,啥也別說。你口渴不渴?要不要吃點什么?」左曉蘭臉上帶著笑容,可是她的眼角里還是滿滿的眼淚沒有擦g。

「白陌呢?」葉詞望著左曉蘭還有葉南天以及譚破浪那關切的臉,好半天才緩緩的問。

「在隔壁的病房呢,這邊是女病房,那邊才是男病房。」左曉蘭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回答葉詞。

「你怎么不去照顧他?」葉詞現在一閉上眼睛就看見白陌那滿臉血的樣子,她只覺得心里難受極了。

「你姨媽姨父來了,他們在邊上呢。」

正說著話,只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走進了病房,再然後,葉詞就聽見了自己的姨媽左小青的聲音:「小詞醒了嗎?」

「姨媽……」其實葉詞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左小青了,她是個天玩的人,和左曉蘭比起來,她更像是一個妹妹,沒事總是拉著丈夫滿世界的旅游,沒有定x的時候。在葉詞的印象里左小青的臉上總是畫著精致的妝容,身上穿著的衣服一定是時尚而高檔的,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也很溫暖。

可是當葉詞看見現在的左小青的時候,她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蓬頭垢面,臉上並沒有化妝,一夜之間似乎蒼老了很多,皮膚也黃黃的,那身上的漂亮衣服更是揉得不成樣子。

葉詞想,她一定是很為白陌著急難過的。無論是什么樣的母親,無論她平時給所有人呈現出的樣子是什么,可是當遇見自己的孩子出事的時候,她們都會露出那屬於母親的本x來。

就像是左小青,就像左曉蘭。

「孩子,我的好孩子。」左小青坐在了床邊,緊緊的握住了葉詞的手,伸出了手輕輕的撥開了葉詞額頭邊的頭發嘆氣:「你要是再不醒過來,姨媽要擔心死了。」

「姨媽,表哥呢?」葉詞見到左小青心里多少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