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部分(2 / 2)

這實在是大大的不妙。

命運因為是100模擬現實生活,所以天氣的變化在游戲中也是很常見的情況。不僅如此,在命運中,天氣的變化其實對於玩家也是有影響的。晴天和y天就不說什么了,因為比較常見,並不會對游戲和玩家有什么影響。但是對於其他的一些天氣的話,就不一樣了。

比如下雨天,會大大的降低玩家的可視距離,而且還會打濕玩家身上的衣服,這對皮甲和鎖甲、板甲的職業到沒有什么,但是對於布甲職業可就影響大了。如果在野外遇見了下雨天的話,布甲職業的袍子會完全按照現實生活中一樣貼在身上,大大限制了布甲職業的行動和技能施展能力。

要是遇見刮風的天氣的話,遠程職業就倒霉了,因為風會對於遠程職業施展的技能有很大的影響,如果玩家自己不會根據風速來修正自己技能的偏差值的話,那么想要命中一個目標就太難了。

而要是遇見了雪天,鎖甲和板甲職業就太不幸了。因為他們身上穿的都是金屬,會被在雪天的情況下變成冰塊,就算玩家自己有吃驅寒的葯,在理論上裝備成冰塊並不會對本身施展技能造成什么影響,可是……裝備被凍成冰話,將會增加玩家自身的負重,其後果就是移動速度變慢,攻擊效率變低。

這一點是和原來所有的全息游戲都不一樣的,所以,就算在曾經的全息游戲是高手的玩家來到命運之後,對於這個天氣影響系統也要適應很長時間才能徹底的掌握在各個不同的天氣下,怎么才能讓自己的有效攻擊大大提高。

要下雨了。

下雨一定會造成地上的泥土泥濘,這對於潛行的葉詞來說可是非常糟糕的。因為她將會在地上留下腳印,而且,一旦遇見了雨天,葉詞的可視距離將大大縮短。本來鮮血曠野的可視距離就不遠,現在在遇上下雨的話,她就得越發小心了。

真是天不遂人願。

葉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趁著雨還沒有下來,她打開了地圖,朝著鮮血曠野尚未探索的方位開始繼續潛行,只希望能在下雨之前她能找到沃索科的所在。

天s越來越暗,那原本鮮紅的天s,漸漸的變成了暗紅s。暗紅的s調其實很容易讓人的心浮躁起來,就好像現在葉詞一樣,聽著隆隆的雷聲,看著那暗紅的天s,她的心就好像貓爪一樣。

不停的拿出地精羅盤確定方向,可是羅盤卻一直都現實沒有抵達沃索科的位置。

「呼」葉詞的體力值很快就要耗盡了,她四處張望了一下,找到了一截枯死的巨大木頭,於是走到了那下面,隱匿起來,再拿出了食物開始吃了起來。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補充了多少次的體力了,但是潛行要比正常奔跑耗費體力更多,所以,她必須得經常坐下來吃東西,否則,體力值消耗過大,人物會出現極度疲憊而無法潛行和使用技能的。

抬頭望了望幾乎已經全部滾滿烏雲的天空,葉詞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流年站在聖光城的合成工坊里面。這里從來都是玩家最多的幾個地方之一。

隨著玩家的等級越來越高,也隨著裝備越來越好,怪物掉落寶石的幾率越來越高,這里的生意就越來越好。在命運中,不同的寶石有不同的效果,有加力量的,有加敏捷的,有加暴擊的,有加血量,有加速度的……等等等等。

寶石按照等級劃分則分成破碎,破裂,有裂痕,完整,有瑕疵,微瑕,無瑕,完美。

每九顆低級寶石通過合成npc就能夠合成一顆高一級的寶石,這種合成的成功率是100的,但是要消耗掉很大的金錢,不過,盡管如此,還是有很多玩家來合成寶石。畢竟在裝備上能鑽的孔很有限,能鑲嵌越高級的寶石,就越能提高裝備的屬x。

低級的寶石的爆率是很高,副本里的小怪,野外30級以上的怪物,隨便打打就能看見,不過,高級寶石可就不那么容易出現了,不但是高等級的怪物才能掉落,必須是精英以上等級的怪物才會掉落,而且,掉落的幾率非常的低。

流年今天收獲的寶石多虧了自己吃了一瓶祝福油才能有如此的爆率,要是平時,他辛苦一天,能出產一塊微瑕的寶石就不錯了。

合成寶石的npc有三個人,圍在他們身邊的玩家則密密麻麻的成百上千,這么多的玩家簇擁的情況下,要想擠進去找他們合成寶石騎士也是一件挺不容易的事情。

雖然流年在西部大陸是個鼎鼎有名的人物,不過,合成寶石這種事情大家都是誰擠進去誰合成,大神的身份可一點都不好用。平時,流年總能憑著自己的敏捷很快擠進人群,不過今天他一直在想那個盜賊胸口的胸針在什么地方見過,倒也不像跟大家擠了。

他正在腦海里翻來覆去的想著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見過這枚胸針呢,押沙龍就發來一條信息:「你現在在哪呢?」

「在合成師這里。」

「你都去一個多小時了,怎么還在合成師那里?你有那么多寶石要合成?」

「我還在排隊呢,這里人多得要死。」對於押沙龍打斷了自己的思維流年顯得有些郁悶,他明明快要想到了,被這個家伙一打岔,又不知道要從什么地方想起了。

「一個獵人還排隊?你的敏捷是擺著看的啊」押沙龍表示鄙視,隨後說:「我老婆問我,你今年回不回來過年?」

流年微微一愣,押沙龍的老婆什么時候會那么關心自己的行程了?應該是別人吧。

「你跟我說話不要繞圈子。」

「嘿嘿,你也知道的,那個誰,那個誰……」押沙龍明顯是被老婆趕鴨子上架,這個話題讓他有點難得開口,他一邊抓著頭發,一邊很為難的問著。

「她還沒有嫁人啊?」流年難得顯得有些不耐煩,拖泥帶水是他這輩子最討厭的事情。

「人家喜歡你那么十幾年,你是不是也給你點回應啊?這多不容易,從小女孩的時候就到現在了,心里都沒有別人,你總是這樣會不會太傷人了?」流年的冷漠和毒蛇早就在押沙龍的意料之中,他不免有點可惜嘆了一口氣。

「要是一頭豬從一出生就喜歡你,喜歡你十多年你是不是也要回應一下?」流年輕輕哼了哼鼻子,覺得用這種時間消耗戰來說服是最差勁的辦法。

「喂,人家不是豬,人家是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好不好,流年,你平時過分也就算了,留點口德好不好?」畢竟是自己老婆的好朋友,押沙龍還是要看在老婆大人的面上幫對方說幾句好話。「在游戲里,你不搭理人家也就算了,在現實里你好歹講點情面吧,我老婆還在那,你別讓我兩面不好做人。」

「在我看來,對於不感興趣的東西,人和豬沒有區別。」一直糾纏這種他根本就不關心的話題,對於流年來說根本就是浪費時間,所以他毫不客氣的轉換了話題。「對了,我有件事問你。」

「什么?」押沙龍現在為難的是一會怎么跟老婆大人j代,真煩啊,女人真煩啊

「游戲里帶胸針的玩家不多吧。」

「嗯。」

「你對這一枚胸針有沒有什么印象?」流年將自己在那一瞥之間看到的盜賊胸口的胸針仔仔細細的跟押沙龍描繪了一遍。

「我怎么知道你要是對珠寶感興趣的話,你跟我老婆討論會更好一點。」在押沙龍看來,無論流年描繪得如何詳細,那都是一枚普通的胸針,對於珠寶這種東西,他從來都不敏感,只覺得所有的都差不多,當然不可能幫上流年。

流年立刻掛斷了押沙龍的對話,對於這種幫不上的忙的家伙,他從來是不吝於多說一個字的。

押沙龍一臉黑線的聽著耳機里嘟嘟嘟的聲音,這什么人啊有得利用就跟你多說幾句話,沒有利用價值根本就不管你的死活。默默的結束了對話,押沙龍硬著頭皮轉過頭看著站在自己邊上那個穿著一身紅s法袍的火法師,抓了抓頭發。

「怎么樣怎么樣?他說今年回來過年不?」這個穿著火法師不是別人正是押沙龍的老婆酸蘋果。她現在正一臉期待的看著押沙龍,眼睛里閃爍的光讓押沙龍覺得壓力好大。

「老婆,現在才9月份,說過年是不是太早了。」押沙龍哼哼唧唧了半天總算擠出一句話來。

「怎么會早啊都9月份了,很快就過年了,早點做准備嘛……」酸蘋果一瞪眼睛,撅著嘴巴。

「好了,蘋果……不要問了。」站在酸蘋果後面的還有一個一身月白s袍子的牧師——白s童話,她聽著押沙龍的話,心里空空的,疼嗎?也許吧,但是早就麻木了。

她和流年、押沙龍還有酸蘋果都是初中同學,她從第一次見流年的時候就喜歡這個對於任何事都滿臉不在乎的男孩子了。她一開始也覺得就是一個小女孩的綺念罷了,可是隨著年齡越來越大,她對流年的感情並沒有淡去,反而越來越深。看著押沙龍和酸蘋果能在一起,她也常常忍不住想象,有一天自己和流年也可以如他們一樣。

只是,流年自從知道了她的心思之後,就一直跟她的關系很淡漠。那個時候酸蘋果就說,流年只是不好意思,而白s童話自己也是這么想的,只想著等流年習慣了,他會接受自己的。可是,那么多年過去了,流年不但沒有和她熟稔,倒反變得越來越陌生了。她對他的好,他從來不接受,他對她的態度,只是比陌生人好一點,因為她曾經是他的初中同學。

不過,從流年那疏離而冷漠的目光中白s童話經常忍不住心碎的想,其實,如果可以的話,對於流年來說,他們最好連這一層關系都不要有才是最好的吧。

她一直想,也許這一生,她會這樣卑微的愛下去。哪怕有一天他結婚了,她嫁人了,她的心里也會如此卑微的愛著他。可是,每每想到這點,她左邊的胸口都會疼得連呼吸都無法繼續了,未來會怎么樣,她已經不敢想了。

白s童話的心思酸蘋果一直知道,押沙龍一直也知道。對於能撮合兩個人,酸蘋果可是想過不少辦法,奈何流年根本就將這些辦法完全漠視掉,弄得酸蘋果是很郁悶,只能拿著押沙龍出氣。

去年酸蘋果聽說流年要玩命運,就想在游戲里撮合他們兩個。不過怕流年防備,她很隱秘的打聽到了流年將要玩的職業——戰士,於是立刻讓白s童話玩一個牧師,畢竟戰士和牧師可是最好組隊的組合了。不過就在酸蘋果以為自己的小心思得逞的時候,沒想到進入游戲才知道流年居然選擇了獵人這幾乎讓酸蘋果吐血三升。

她永遠都忘不了,自己怒氣沖沖的找到正在單練的流年問他為什么不玩戰士時,流年眯著眼睛輕笑的回答:「我喜歡。」

沒錯就這么三個字,幾乎把酸蘋果氣的當時就暈過去這個男人明明是為了防自己撮合他和白s童話從頭到尾就沒有說實話,居然還說的那么理所當然從此之後,酸蘋果不在自己跟流年對著g了,她知道,自己的心思跟那個狐狸一樣的男人根本不是一個等級上的,所以,押沙龍便成了最好的傳話筒,只是辛苦了押沙龍這個左右受氣的家伙了。

「有什么不要問了,他回來正好嘛,我們大家可以出去一起玩……」酸蘋果轉頭沖著白s童話擠眉弄眼。

白s童話卻悲涼的笑了笑,她的心里是矛盾的。一方面,她對於自己和流年的未來已經越來越絕望,另一方面,卻忍不住因為酸蘋果的撮合一次又一次的燃燒起小小的希望。

聽了酸蘋果的話,白s童話沒有說話,看得出她是很期待的。

只是押沙龍卻覺得很無奈,流年的x格他是最了解的了,白s童話根本和流年一丁點可能都沒有,可是白s童話如此的痴情,最後只會傷害到自己。

「對了對了,晚上,我們開副本,讓你和流年一組,你專門盯他的血。」酸蘋果笑了起來,很是可愛。

白s童話臉s卻難看極了。有一個秘密,是連酸蘋果都不知道的。因為創世紀對於無效治療管理得很嚴格,所以,每個牧師必須學會要將每次治療用在最適合的人身上。而從他們組副本以來,她就被分給流年一個組,可是,她一次都沒有機會給流年加血。因為,流年根本就沒有給她留機會,從來不讓自己受傷……

「我還有點東西需要去拍賣,晚上,晚上再聯系……」白s童話轉過頭,快速的離開。

押沙龍看著她孤單的背影到底有些不忍心,他開口叫道:「童話。」

白s童話站住了腳步,回頭看著押沙龍。

「其實流年是個爛男人,有什么好的,你看看工會里那么多優秀的男人,喜歡誰,跟哥說……哎呀」押沙龍話沒有說完就被酸蘋果重重的打了一下腦袋。

押沙龍那沒有說完的話白s童話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蒼涼的苦笑一下,什么都沒有說,轉身離開了,腳步落寞極了。

「你g什么你」酸蘋果怒視著押沙龍:「你沒看見她有多傷心嗎?你怎么能說這樣的話。」

「老婆,你不覺得你這樣一次次給她希望,再由流年親手戳破對她才是最殘忍的嗎?」押沙龍看著酸蘋果嘆了一口氣,十分真誠。

這一點,酸蘋果不是不知道,她咬著下唇,有些無奈:「我知道,可是,你如果看見她對流年有多深刻的愛,你就會忍不住幫她了。」

押沙龍的腦子里忽然冒出了一個人,那個犀利的身影,跟流年一樣凌厲的女人。流年對她是真的,還是假的?抑或只是一場游戲?

「總之,你不要再攙和他們之間的事情了,沒意思。」押沙龍有些心不在焉的提醒酸蘋果,可是滿腦子都是流年說起那個女人的神采飛揚。

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見過的呢?

流年把手里的寶石丟給了合成師,雙手抱在胸前,手指頭靈巧的在手臂上跳動著。抬起了頭,他看見在不遠處有一個扎著馬尾辮的精靈女獵人從大街上跑過,腦子里好像有如醍醐灌頂一般。

他終於想起在什么地方見過這枚胸針了

在公子幽的胸前

在他們第一次在舞龍大賽j手的時候,他就看見那枚胸針了,只是他一直沒有放在心上,所以才會在那個盜賊身上看見相同的一枚胸針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現在想起來,那枚胸針公子幽佩戴的時間可真是久啊。接近十個月的時間,她都不曾換過那枚胸針。而且那枚胸針極為隱蔽,如果不注意,根本不就不會發現,他想,跟她接觸過的人,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不可能發現那枚胸針,更何況那枚胸針別的位置實在是不好打量的地方。

能讓公子幽十個月都不換的胸針一定不會是什么普通貨s。這種不普通的貨s怎么會出現在一個普通的盜賊身上?那盜賊是走了什么運在什么地方打到這玩意的?

還是說……

流年愣住,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現在腦子里的想法。

有可能嗎?有可能嗎

只身一人來到敵對大陸,這種事有可能嗎?而且還是深入了聖光城邊上的鮮血曠野

不,有可能

只要這個人是公子幽,就沒有什么不可能。

第三十二章野心

尼瑪,這是什么鬼天氣。

葉詞將自己的身體朝著枯樹g的隱秘處挪了挪,讓自己不至於全部暴露在暴雨之下。

這雨真是來得要命了。自從一個多小時前開始烏雲密布、雷聲隆隆、電閃雷鳴的時候開始,葉詞就指定一定會下雨的。可是,她左等這個雨不下來,右等這個雨也不下來,等到她的體力沒有了,剛剛坐下來吃東西補充體力的時候,這個該死的雨居然就嘩啦啦的落了下來,這不是坑爹是什么?

下雨雖然不會對穿鎖甲的高級獵人造成什么影響,不過,要知道,雨水流進衣服里還是很不舒服的。更重要的是,雨一大,臉上都水,怎么都看不清遠處的東西了。

因為下大暴雨的緣故,鮮血曠野上練級的玩家要不就是趁此機會回聖光城補給,要不就是g脆找個地方躲雨去了。反正在這樣的鬼天氣下,是很影響玩家c作的,但是,卻一點都不影響怪的技能和攻擊,這簡直太不公平了。

鮮血曠野變得寂靜極了,只聽得到嘩嘩的雨水聲和電閃雷鳴夾在在一起的聲音。

葉詞伸手將臉上的雨水又一次的擦掉,內心這個糾結啊。尼瑪,這個雨早不下晚不下,偏偏現在下,弄得她手里的面包都泡爛了,根本就不能吃,讓她只能換了烤j腿往嘴里塞。

好不容易體力值緩慢的漲了起來,不過葉詞已經被雨水澆得夠嗆了,銀s的頭發全部貼在了脖子上,渾身上下都在淌水,跟只落湯j沒有任何的區別。

雖然游戲里不會感冒,過惡劣的天氣是會影響玩家體力值的,葉詞身上可沒有帶那么多的吃的,如果繼續在這個地方澆下去,估計,她剛才吃的東西就等於浪費了。葉詞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換個地方。

反正這鮮血曠野實在是夠遼闊,再加上下大雨,玩家們基本都去躲雨了,發現她的幾率應該不大吧。

所以葉詞沒有在潛行,更是顯露出了身體朝著不遠處的一處幾塊巨石堆積出的低矮縫隙沖去。那里是剛才她在吃東西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