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部分(1 / 2)

「還是給公子幽?」

「快點過來吧,等著你呢。」流年卻不正面回答押沙龍,笑呵呵的關上了語音。只留下押沙龍一個人站在原地幾乎要吐血身亡了,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你看起來心情不錯。」葉詞望著流年翹著的嘴角,彎彎的眼角,很客觀的說。

「是不錯。」流年在想押沙龍現在抓狂的樣子,覺得自己沒有用錄影功能錄下來很是遺憾,他抬眼看了看靜默無語的葉詞微笑:「怎么?小公子的心情不好?」

「被人給逮住了,任誰的心情都不會太好。」這倒是葉詞實話實說,而且這個逮住自己的人還是流年,葉詞覺得十分不爽。

「這不見得。」流年又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

葉詞則白了流年一眼,她覺得跟這個男人其實沒有什么共同的話題,因為他們待人處事的方法似乎不太一樣,所以在討論這些問題上基本沒有可以說下去的可能的。身上的鎖甲似乎g了一些,面前的篝火燃著暖暖的,將暴雨所帶來的寒冷的驅散了不少。漸漸的葉詞覺得有些困,那夜闌酒的後勁不小,喝多了會讓人感覺到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她稍稍往後坐了一點,靠在石頭上閉上了眼睛打算小憩一會。

流年看著葉詞那心安理得的樣子,心情忍不住很好。他緩緩的坐了起來,身體微微前傾,想要靠近公子幽一點,卻不想,下一刻一把冰冷的短劍就貼在他的喉嚨邊上。

流年揚了揚眉毛,望著那貼在自己喉嚨邊上的短劍,又看了看依舊閉著眼睛的公子幽,笑出了聲音:「嘿,你這是做什么?」

「你距離我的主手距離是四碼,我現在六十級,我的致命傷害可以造成你200的的攻擊,也就是說,你稍微動一下,等待著就是掉一級。」葉詞說到了這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望著流年似笑非笑的說:「怎么?還想試一試嗎?」

流年聳了聳肩膀,靠回了原來的位置:「我還以為你隨便坐的地方,沒有想到你還想得真多……」

「要讓我想得不多,得看跟誰共處一室了。」葉詞收回了短劍。

流年則還是笑吟吟的,看著公子幽的目光里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氣氛就這樣沉默下來,似乎兩個人都昏昏欲睡,那石壁的下面只剩下了篝火時不時的發出了啪啪的聲音。外面暴雨還在無休止的下著,可是d里面卻溫暖得有一種醉人的味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遠處傳來了啪啪啪的聲音。那並不是雨水里該有的聲音,而是急促的腳步聲,葉詞睜開了眼睛,先看了看流年,只見他依舊懶洋洋的靠在石頭上,安靜的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一樣。隨後她才將目光轉向了d外。

滂沱的大雨讓原本能見度就不算高的鮮血曠野,可以看到的地方就更加近了。穿過層層疊疊的雨幕,葉詞只看見遙遠的地方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朝著這邊跑來。

是押沙龍,還是別的玩家?

「你要見的人來了。」流年似乎有天眼一般,就算這是葉詞心里想著的東西,他也能看得見。他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舒服的嘆了一口氣,不急不忙的回答了葉詞心里的問題。

葉詞轉頭又看了看流年,沒有吭聲。

押沙龍的腳步卻越來越近了,最終他沖進了山d里。

布甲的職業在大雨滂沱之下,顯然要比鎖甲職業狼狽多了。雖然押沙龍一身的裝備看起來都不是凡品,可是那布做的衣服現在全部都貼在了他的身上,也看不出什么多高貴的品質來,而他的頭發則一點形狀都沒有了,完全掛在了額頭上,臉頰邊。滿臉的水,滿身的水,這水還在順著袍子往地上流著,沒有一會,地上就濕了一大片。

先不管他的身份,也不管他的等級,光是押沙龍現在的形象就讓人覺得實在夠狼狽的。

他一進d第一句話就是:「這什么鬼天氣死流年你難道不知道讓一個布甲職業在如此惡劣的天氣出行是多么卑鄙的一件事嗎?」

流年這才眯起了眼睛看著一身狼狽的押沙龍,從上到下,再從下到上,然後很滿足的點點頭:「還不錯,比我想象得還要糟糕一些。」

「嘿,你這個家伙」押沙龍伸手撥了撥頭發,還想說什么,轉目之間就看見了坐在自己對面的一個女子。

她極為的年輕,看建模的樣子應該不超過二十歲。一頭銀s的長發,尖尖的耳朵,琥珀s的眼睛,還有蒼白的皮膚,怎么看都是一個標准的精靈。她的姿容並不出s,就算選擇的是精靈種族,也沒有多漂亮,不過,她的身上卻有一種讓人挪不開目光的光芒,璀璨奪目,光華四s。這樣的光,讓她那原本有些寡淡的容貌也變得懾人心魄了。而那雙眼睛,那雙琥珀s的眼睛里卻毫不掩飾其冰涼而凌厲的疏離,就這樣靜靜的望著他,沒有懼怕,沒有討好,甚至連該有的好奇都沒有,平靜得像是一灘已經結冰的湖水一樣,沒有一點的波瀾。

她的身上泛著紅光,這說明這是一個敵對大陸的玩家,可是,她的身上所發出的氣息卻平靜極了,沒有敵意,更沒有殺氣,就似乎是一個最平凡的靜物一般。流年並沒有給兩人介紹的意思,而這個女人也是一直打量著自己,弄得押沙龍有些尷尬,不過,作為從來都是自來熟的押沙龍來說,這似乎沒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一p股就坐了下來,沖著對面的那個女人露出一口雪白的牙,笑得很爽朗。

「你好,我是押沙龍。」

葉詞望著押沙龍朝著自己伸過來的手,頓了一會才抬起手,輕輕的握了一下他的手指,淡淡的回答:「公子幽。」

「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押沙龍靠近了一點篝火,開始烤衣服上的水,幸好,游戲里的被雨水打濕的衣服並不用像是現實中那樣要脫下來烤g,只要靠近篝火,很快就會g了。「不知道公子幽是來這邊旅游啊還是做什么?要是旅游的話,我可以給你安排導游,略盡地主之誼。」

葉詞對於押沙龍的說法只是笑了笑,這種玩笑,誰都不會放在心上。她靜靜的看著押沙龍,目光里的光芒越發的沉靜下來。廢話從來都不是葉詞的專長,她對於那種沒有什么意義的寒暄是不感興趣的,聽著押沙龍緩和氣氛的話,葉詞只是淡淡的打斷了:「創世紀公會有多少秘銀礦?」

押沙龍可沒有想到這個公子幽會如此開門見山,直截了當的切入話題,而且,切入點還是他最忌諱去談論的。他敲了敲嘴角,並不直接回答:「這可需要我回去看看公會倉庫,我這個人記x不太好。」

葉詞也知道押沙龍不可能告訴自己他們公會有多少秘銀的存貨。就算現在押沙龍不知道未來秘銀有什么樣的巨大影響,僅僅因為這是公會的物資他就不可能隨便告訴外人,更何況是一個敵對大陸的玩家。不過,她並不著急,只是笑了笑:「我們天天向上現在手上不超過十塊,我想,創世紀這樣百萬人的公會,應該有幾十塊吧,只是……不會超過一百塊。」

這個女人果然猜得夠准。押沙龍心里微微一動,可是臉上卻不動聲s,微笑:「我倒是忘了,公子幽還是天天向上的副會長。」說到了這里,他微微一頓,而後又笑了起來:「怎么?你這么大方的將公會物資告訴我,就不怕我到處亂講?」

流年這個時候c嘴笑道:「沒錯沒錯,小公子,我告訴你,押沙龍可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嘴巴,什么事情到了他的嘴里就等於告訴了電視台,很快就眾人皆知了。」

葉詞卻一點都不忌諱,她的身體微微朝前傾了傾,唇邊帶著一抹自信而篤定的笑意:「我敢說,就確定你不敢到處講。」

「哈」葉詞的話讓押沙龍冷笑起來,他簡直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腦袋有毛病,居然敢在自己面前說出這么囂張的話來:「不就是天天向上嗎?不就是有幾塊破秘銀嗎?又跟我沒什么必然的聯系,我有什么不敢到處講」

葉詞似乎料定了押沙龍會有這樣的反應,她居然一點也不在意,只是緩緩的說:「如果,我說,我有一個秘銀礦脈呢?」

押沙龍所有的笑聲全部都消失了,他雖然想保持著鎮靜的表情,可是,他眼睛里訝異的光出賣了他的吃驚。而流年也更是收斂了笑容,靜靜的望著公子幽的側面,他眯起了眼睛,她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你說,我就相信嗎?」

「無所謂信不信。」葉詞揚了揚眉毛:「我在想,擁有了這個礦脈要是東大陸占領西大陸的聖光城那天,應該不會太遠。」

「哼,痴人說夢你以為有個秘銀就了不起了,你當那么多西部大陸玩家是吃素……」

押沙龍的話沒有說完,葉詞就打斷了他的話:「你敢不敢脫了襯衣再說這個話?」

押沙龍猛然頓住了嘴,他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他以為公子幽年輕,他一直以為公子幽只是pk厲害,他甚至以為這不過是個心高氣傲,年少氣盛的小丫頭,只是,到了現在他才覺得自己錯了。這個女人不但心思深沉,就連自己的心里的那點想法也統統逃不過她的眼睛。剛進d的時候,她一直盯著自己看,原來是在看自己的襯衣……

這個女人,是一個不好對付的家伙。

葉詞揚了揚眉,沒有想繼續下去這個話題的打算,她只是緩緩的說:「當然,我不可能拿著自己的礦脈去武裝整個大陸,我沒這個本事,這一點,你倒是說得不錯。所以,東部大陸想要占領西部大陸的聖光城,那也是近期之內可不能的事情。」說到這里,她的唇邊露出一抹讓人心驚r跳的笑容:「不過,我知道一個秘密。」

押沙龍知道自己不該問,只要問了就會被這個女人牽著鼻子走。可是,到了現在,他卻不得不問,因為他要知道這個女人葫蘆里到底賣得什么葯。

「什么秘密?」

葉詞壓低的聲音,輕輕的說:「我知道,西部大陸秘銀礦脈位置。」

押沙龍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被人狠狠的掐住了。他甚至連呼吸都呼吸不過來了,他的臉憋得通紅,看得出他的情緒起伏已經相當大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臉去看流年,卻看見流年還是懶洋洋的靠在那里,只不過,他眸子里深邃的光說明他並不是無動於衷。

「你以為,以為,隨便說說,我就會信嗎?嘴巴不過兩張皮,這種事,我也可以隨便說的。」押沙龍又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將自己的心情努力的平復下來之後,才看著葉詞安靜的回應。

「你可以不相信,不過,你覺得盛世對這個事情會不會相信?」葉詞笑了笑。

「你在威脅我」押沙龍一驚,怒視著面前的這個女人。

「我就是在威脅你。」葉詞毫不客氣的回應著押沙龍,她知道,盛世的到來,不僅對自己,對天天向上有影響,對於創世紀這種老牌大型公會更是有著深遠的影響。樹大招風,他們不像天天向上不過兩萬多人,想要保存自己的實力很簡單,他們過於龐大,如果盛世進入命運首當其沖的就要對付他們。雖然在短時期之內盛世想要抗衡創世紀不太可能,可是……盛世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只要他們將目標放在了創世紀身上,只怕他們想要脫身就沒有這么容易了。

如果,公子幽現在說得都是真的,西部大陸也有秘銀礦脈,只要他拿到了手,是不是代表他在對付盛世上就有了絕大的優勢?

只是……只是,公子幽為什么要拿出這一點來。

「你這次來是來西大陸找礦脈的嘛?」押沙龍現在已經不太能斷定自己是不是能准確猜測這個女人的心思了。雖然他的相讓人覺得她並不大,可是,這樣的心思,這樣的心機,讓押沙龍多多少少有點忌憚。

「我會這么傻?只身一人來西大陸尋找礦脈?我就算找到了,我怎么挖?我就算挖了,我怎么運走?」葉詞翻了翻白眼,對於押沙龍這個愚蠢的問題有些不屑一顧。

「說罷,小公子,你繞了這么大一個圈子,目的到底是什么?」一直沉默的流年忽然開口,他笑意盈盈,望著公子幽的目光卻帶著一種押沙龍所沒有見過的熾熱。

「我們做個j易吧。」葉詞看向了流年,卻在對著押沙龍說話,眼角眉梢都笑了起來,看著真是有如光明媚一樣的美好。

「什么j易?」

「在盛世進入命運之後,我們結盟如何?」葉詞微微笑著,臉上那自信的光彩讓人移不開眼睛:「結盟的地點就在中部大陸,我等你們。而作為結盟的誠意,我將西部大陸礦脈的位置告訴你。」

「你是怎么知道礦脈位置的?」押沙龍想知道這個問題,雖然,他知道公子幽可能不會回答她。

「這和你無關,你只要選擇,答應結盟,或者拒絕,就可以了。」

押沙龍沉默了,他想了好一會才舒了一口氣,「公子幽,我想知道,你為什么要跟我們結盟,我們不是同一個大陸,據我所知,你跟狼族的關系也很好,你為什么不知道輕歌公子?」

「同一個大陸怎么都好說話,但是,在牢固的結盟也只是消耗本身的資源,和你結盟不一樣,你們有新的資源,這等於擴大了結盟人數,等於……」葉詞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斂:「有更多的力量對付盛世。」

葉詞的回答合情合理,而且很真誠,押沙龍並不懷疑,因為如果他和葉詞位置對換的話,他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你和盛世有仇?」

「沒有。」

「那你為什么……」

「盛世為什么會進入命運,大家都知道。」葉詞嘆了一口氣,望著押沙龍的目光柔軟下來,讓她顯得無比的真誠:「實話實說吧,我是一個職業玩家,我已經將我全部的身家都投入了命運。盛世來襲,就是為了搞垮命運,雖然天天向上很小,可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果盛世得逞,我的一切將付之流水,這是我不想見到的。而我既然擁有了秘銀礦脈的秘密,我自然不能讓這個秘密付之東流,在盛世進入命運之前,在盛世成長之前,我想,至少在極品裝備上,控制他們,我們拖得時間越久,榮耀集團就越有時間想出對策。所以,我才要找你。」這些話90是真的,但是還是有些水分,不過,沒有關系,用來作為說服對方的理由,已經再完美不過了。

「為了保住自己,要拉上我們?」押沙龍笑了起來,這個女人可真不簡單。「你還真是不得了啊。」

「你們難道就不心動嗎?押沙龍,任何j易都是要雙方盈利才會成立的,如果光對我有利,你又不是傻子,憑什么答應我。」葉詞眯起了眼睛,收斂著眼睛里那野心勃勃的光芒。她知道,她幾乎已經說服這個男人了。

流年望著葉詞,唇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起來。

這個女人,簡直太對他的胃口了。

第三十四章發現沃索科

公子幽的一切理由都那么合情合理,都那么讓人無從反駁。可是押沙龍還是無法完全的相信,原因無他,人心隔肚皮,公子幽是東部大陸的人,就算盛世是未來的敵人,可是,那畢竟是在一個月之後。現在公子幽說得這些值得相信嗎?要知道,現在她可是彈盡糧絕,沒有一點威脅x的被流年給逮住了,在這個情況下,她為了保住等級,保住裝備,說出來的話可信度高嗎?

押沙龍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

「我憑什么相信你?」

葉詞挑了挑眉毛:「這樣吧,我們再做一個j易。」

「哦?你還有什么可以值得我們再做j易的東西?」押沙龍微微一愣,這個女人不會還有什么讓他目瞪口呆的事情吧。

「我將自己作為人質留在這里七天,在這七天里,你可以派人監視我,跟蹤我,以防止我冒什么壞水。而我告訴你秘銀礦脈的位置,你們自己去做前置任務,如果你們找到了礦脈,那么我們的結盟成立,如果我騙了你們,你們要殺我也簡單,我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不是?」葉詞攤開了手,顯得很是真誠,她想,她這個條件,押沙龍不可能拒絕。

如果,拒絕,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這種事,當然是寧可信其有不能信其無了,要知道秘銀的魅力,絕對不是所有人都能抗拒得了的。

「再說了,難道你們百萬人的公會,都抽不出一個專門用來做任務的精英團隊嗎?」

押沙龍吸了一口氣,確實,公子幽說得都在點子上,他沒有必要拒絕。只是,他還是暗暗得有些不爽,這件事,從頭到尾,他都是被這個女人牽著鼻子在走,就算她提出來的條件實在是太優厚了,可是這也不能打消押沙龍郁悶的心情。他看了流年一眼,只見那個家伙的目光就落在公子幽的身上,一動不動。

於是,他給流年發了一條密語:「看什么看啊?這么一個心機重的女人你居然還那么中意?我跟你說,找對象要找那種宜室宜家的,找老婆要找那種溫柔大方的,這個公子幽你最好不要招惹,她太厲害了,對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