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部分(1 / 2)

上一次擁有這樣的平靜和安定是什么時候,葉詞甚至已經不記得了。

命運真是會捉弄人。

葉詞忍不住嘲笑自己,在她開始學習什么是信任的時候,第一個面對要相信的對象居然是宿敵,世界上還有什么比這更具有嘲諷的功能呢?

由於流年那邊的怪物要比葉詞這邊少一兩只,所以當流年清理完自己這邊的時候,葉詞還沒有弄完。於是流年毫不猶豫的轉過身開始幫助葉詞清理,他站在葉詞的身邊,拉開弓,放出箭,再抽出一支箭支,搭在弓弦上,再拉開弓,在放出箭,動作那么完美,那么流暢,讓站在他身邊的葉詞甚至能聽見他弓弦顫抖而發出的嗡嗡聲。

隨著最後一支黑翎箭,夾雜著尖銳的呼嘯聲刺向了最後一個機械人後,皇宮二層終於恢復了原有的平靜。流年將弓收了起來,沖著葉詞微笑:「小公子,去收拾戰利品吧。」

葉詞回頭,看著流年臉上那燦若桃花般的笑顏,心情也稍稍得變得好了一些。不管那么多的恩恩怨怨,不管那么多的糾葛利益,光光是面前的這個人來說,他是一個值得信賴的隊友。

甚至有那么一瞬間,葉詞覺得,押沙龍安排了流年來跟著自己,這本身就是一件極好的事情。極好,極好的。

第三十九章執念

這些機械人的雖然攻高血厚,不過身上實在是沒有掉落什么東西,只是偶爾掉落幾張掉率很高的工程圖紙外,一無所獲。流年和葉詞兩個人將掉落的圖紙分別撿取,等待一會到尼奇那里寄給公會的工程學玩家。倒是最先掛掉的地精警報者又給兩個掉落了一個能量核。

望著手里兩個能量核,葉詞覺得找不到使用它們的方式,果然是一件很憋屈的事情。

流年則蹲在地上,對著一堆已經報廢的破銅爛鐵翻來翻去。忽然他回頭對葉詞說:「嘿,這個好像還比較完整,你過來看看,能不能用?」

葉詞偏著頭看著流年翻出來的那個還算是完整的機械人,再低頭看看自己手里的兩塊能量核,最終走到了流年身邊,也蹲了下來,兩個人面對著那個早就已經熄火的機械人討論了起來。

「你說用這個能量核裝在它身上?」

「是啊?試試看看嘛。」

「會不會爛的太嚴重了,我剛才看見它都已經冒煙了,裝上能量核會不會一邊走一邊掉零件……」葉詞望著那個癱在地上的機械人總覺得這玩意就算裝上了能量核應該也不會動了吧。

「誰知道,生命在於嘗試,反正有兩塊能量核,既然暫時找不到新的機械可以用,這破爛的先試一試也沒有什么不好的。」男人有時候比女人更加具備冒險精神,雖然,在葉詞看來,這純粹是一種浪費。

「好吧。」不過,盡管是浪費,畢竟還是一個辦法,只是……葉詞圍著那個已經毀壞的機械人繞了幾圈也沒有發現最重要的東西……「能量核該裝在什么地方?」

「這個……」流年抓了抓腦袋,他不是工程學玩家,也沒有親自組裝過工程學的機械,對於這種問題當然是無從回答的。

「算了,我還是找我們公會的工程學玩家問問。」葉詞見流年那副表情就知道這個家伙在這個高技術含量的問題上跟自己是一樣的——完全不懂。於是,她開始給一豆糕發密語。不過,讓她火冒三丈的是,對於她發送的密語,系統給予她的回復是:「您呼叫的玩家在受限范圍之內,無法接收到您的呼叫,請您調整自己的位置後繼續呼叫。」

尼瑪,你當這是中國移動啊!還呼叫受限,你怎么用戶不在服務區呢!

嘆了一口氣,葉詞對流年說:「你們公會一定有工程學的玩家吧,我這邊呼叫受限,可能沒有辦法聯系,你問問吧。」流年點點頭,也開始聯系起自己公會的工程學玩家起來。

不過,因為兩個人在副本里呆了不少時間了,現在外面的現實時間已經到了凌晨的三四點鍾,大部分玩家都下線睡覺去了,特別是那些生活規律很好的生活玩家更是一個個都找不到蹤影,好不容易找到一兩個工程學玩家,卻因為對方並沒有學習過地精工程學而對於流年的問題同樣不知曉。

「怎么?聯系不上嗎?」葉詞看見流年坐在一邊聯系了好幾個人,雖然在發密語的時候葉詞並聽不到流年的聲音,可是從他的表情上看,似乎詢問並不順利。

「嗯。」流年一邊翻看著公會成員,一邊繼續尋找工程學玩家,「現在已經是凌晨三四點鍾了,大部分的生活職業玩家都下線睡覺去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兩個沒睡覺的,還沒有學過地精工程學。」

地精工程學是工程學中的一個分支,因為學習需要觸發前置任務,並不是每個工程學的職業玩家都可以學習到地精工程學。不過,現在流傳出來能夠提供給玩家們學習的地精工程學都是一些十分皮毛之術,跟真正的精妙的地精工程學精髓還是相差甚遠的。不過,就算是這點皮毛之術,所造出來的一些小玩意已經在玩家中頗有市場了。

就比如專門用來在團戰副本中用來修理裝備的地精移動修理器,總共只能使用五次,不過每個在市場上的售價就已經高達幾萬金幣了,而且往往還供不應求,從這里就能看出,玩家對於這一門工程學是多么的熱衷,這也是導致工程學玩家在最近大幅度的增加的主要原因。

不過,像是命運里生活職業這么難練,要想從一個工程學學徒成長為工程學高級工程師,沒有大型公會的財力物力以及配方的支撐,也是十分困難的。

葉詞這才想起來現實時間這么一回事,大概是太想完成任務的關系,她竟然已經忽略了這個問題。不由得,心里一沉,嘆了一口氣,這個時間,就算是能聯系一豆糕,只怕那個家伙也已經睡覺去了。據葉詞所知,這個家伙絕對是個絕對標准的好寶寶,每天准時早晨八點半上線,中午十二點下線吃飯,一點鍾再上線,晚上六點下線,八點鍾上線,十一點下線睡覺。天天如此,從來都沒有一天不是按照這個標准執行的。

當時,白陌跟葉詞說起這個事情的時候,他們兩個都覺得,其實一豆糕是一個強迫症患者,否則有誰能這么拿捏時間?甚至准時到一分鍾都不差的地步,真是太可怕了。

現在這個時間點,可真是不好找人,除了他們這些因為特殊的事情耽擱著不能下線的人外,其實絕大部分的玩家都是相當注重勞逸結合這么一回事的。再加上全息游戲推出來多年,大家都知道,就算營養y能補充人體所必須的營養,在游戲倉里能夠提供人體的休息保障,可是這還是比不上真正的食物和睡眠,所以,要不是有必須完成的事情一定要使用營養y外連續長時間不下線外,絕大部分玩家還是會准時下線吃飯睡覺的。

「算了,我們先往下清理吧,等到白天的時候再問吧。」雖然葉詞心里有些不甘,不過,在這個時候,也只能放棄了。忽然,她想起了一個問題:「你不下線睡覺嗎?」

「不,我陪你。」

「其實沒有事的……」

「你的時間有限,這個副本還不知道有多大,兩個人的力量總比一個人大一些。所以,我傍晚下線吃飯的時候已經將營養y裝上了。」說到這里的時候,流年抬起頭望著葉詞笑了笑,又繼續說,只不過這話實在是半真半假,讓人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我這么做可不光光是為你,也為了我自己,我可是對於這個副本充滿的興趣,我舍不得離開。」

葉詞就這么看著流年,臉上卻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面對流年。

流年知道葉詞聽了這話一定會別扭,所以並沒有繼續下去這個話題,而是體貼的很快將話題岔開了。「其實,也不是沒有不會地精工程學的玩家。」

「嗯?」明顯的,流年的話立刻轉移了葉詞的注意力,她並沒有在剛才流年的話上繼續糾結了,而是將全部注意力放在了流年現在所暴露的信息上。「你還有認識的地精工程學玩家?」

「不算是我認識的,公會的一玩家認識,那個玩家似乎在線,我找她問問。」流年沒有抬頭,聲音平靜無波,聽不出他的情緒有什么起伏。

「這么晚了打擾別人不太好吧。」雖然流年的話讓葉詞揚起了不少的希望,可是,很快她就理智的掐滅了這種希望。「我們還是等到白天再問吧。」

流年聽到葉詞這么說,微微的抬起頭,看著不遠處的公子幽,彎了彎眼角:「我覺得,如果現在不弄清楚這個問題,你似乎會很遺憾。」

「是有那么一點。不過,沒什么,人生就是要耐得住寂寞,經得起遺憾。」自己的心思能被流年看破,這多少有點讓葉詞詫異,不過她也沒有生氣。在這個時候,在這個地方,其實也沒有什么值得防備的。

和他的相處也許只有這么幾天的時間,這個副本做完,兩個人就會像是兩條j叉線,各自回到各自原本的軌道,終不會再有這樣的j點。到那個時候,他們還是死敵,他們還是對手。

一切都不會有什么變化。

人這一生,能有一個機會將自己宿命的對手變成隊友,或者朋友,這是多么幸運的一件事。所以,葉詞覺得自己該珍惜這樣的幸運,而不再為無謂的事情生氣便是珍惜這種幸運的最直接的表示。

葉詞能被流年看破,正如流年也同樣能簡單得被葉詞看破是一個道理的。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其實是你的對手。

人的一生能有一個了解你並且一生為敵的對手實在是一件極為難得的事情。葉詞的話,多少讓流年有些詫異。從公子幽的面容上來看,她是極為年輕的。因為命運的系統可以調整容貌,卻不能調整年齡,所以,人物能表現出來的年紀,其實是和玩家的真實年齡一樣的。像是公子幽那么年輕的面孔,看起來最多不過二十歲,可是,從她嘴里說出來的話,卻常常讓人覺得成熟世故。

這種成熟世故並不是裝出來的,反而是一種深深隱藏在骨子里的。

而,正是這種成熟世故再配上公子幽那張過於年輕的面孔,不知道為什么,總會讓流年有一種琢磨不透的錯覺,錐心刺骨。

他靜靜的望著葉詞嘴角那淡然的笑容,忽然在唇邊盪漾起一個極為美妙的弧度:「我不想讓你留任何遺憾。」

直到很久以後,葉詞都會常常想起在那一天,在流年唇邊揚起的那個弧度,是如此的魅惑,是如此的動盪心魄。就好像人的一生總會留下很多美好的片段與回憶,葉詞覺得,這個片段大概是她印象最為深刻的一個了吧。

就在葉詞還在愣神的時候,流年又已經低下了頭,開始聯系對方。其實,按照流年自己的心思,他是一點也不想聯系這個人,因為,他知道一旦聯系了這個人就等於給自己找了一個大大的麻煩,像是他如此討厭麻煩的人,平時是絕對不可能做這樣的蠢事情的。但是,現在不一樣,對面的是公子幽,或許他們相識很短,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流年卻覺得她是那樣熟悉,熟悉到他不忍心在她的生命中留下任何一點點遺憾和不愉快。

所以,明知道這次聯系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麻煩,但是,流年還是毫不猶豫的聯系了那個人,不為別的,只是為了這個人,只是為了公子幽。

「你在嗎?」

白s童話坐在銀s海岸的海邊上。這是她在西部大陸所有的地圖里最喜歡的一塊地圖了,銀白s的沙灘,柔軟的沙子,還有那平靜的大海,再加上現在滿滿的星光,仿佛只是她自己才擁有這樣的美好。

這樣的美景其實在白s童話的心里是屬於兩個人才完美的。一個是自己,另一個,當然不可能是現在坐在自己身邊的酸蘋果。

當她第一次來這里做任務的時候,就已經愛上了這片海灘,她總是夢想著,有一天,那個人會和她一起比肩坐在這里,聽潮起潮落,看雲卷雲舒。只是,只是,這再也不可能了是不是?

「童話啊,你可別多想了,你也知道押沙龍那個人就是個傻小子,說什么都不經過大腦的,他說的話你可千萬別往心里去。」酸蘋果坐在白s童話的身邊,可沒有心情欣賞什么海邊美景,她只覺得這海風呼呼的吹得人怎么那么冷?雖然押沙龍警告自己的話,她一點也不敢忘記,不過望著白s童話那憂郁的樣子,她安慰的話還是沖出了口。不管了,明天出什么問題,還有明天,可是今天好歹也要安慰了她才行吧。

平時押沙龍兩口子都是准時十二點下線睡覺的,不過,今天押沙龍忙著去找秘銀礦脈,酸蘋果則忙著安慰白s童話,兩個人這一耽誤還都把下線睡覺的事情給忘記了。

不過,不管酸蘋果浪費了多少口水,好的歹的都說了個遍,白s童話就是那么一個萬年最高品質——靜悄悄。

酸蘋果終於累了,她也不想繼續再跟白s童話浪費口水了,有誰能忍得住自己一個人巴拉巴拉說了幾個小時,對方連個p都不放?要不是她心虛,她也要發火了。不再看白s童話,酸蘋果望著遠處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忽然有些後悔,其實自己早就該聽押沙龍的話才對,這人家的感情問題,還是不要攙和最好,否則就會弄得像自己現在一樣,豬八戒照鏡子——兩面不是人。

也不知道兩個人沉默了多久,白s童話的聲音才幽幽的響了起來,那動靜就好像是忽然間冒出來的魂魄,悠遠而又靜謐,在這樣的海邊夜s里,有些恕!?br /

「蘋果,你知道不知道,我為什么那么喜歡銀s海岸這塊地圖?」

酸蘋果現在又累又困,就算白s童話開始扯些有的沒有的廢話,她也沒有心思陪她繼續嘮嗑了。於是興趣缺缺的回答:「漂亮唄。」

「不是。」白s童話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那是因為什么?」

「你還記得我們初中畢業的時候,大家都寫過那個同學錄不?」

「嗯嗯。」酸蘋果其實根本就不記得什么同學錄不同學錄,在她印象中,初中畢業她做得最大的事情就是當眾被押沙龍吻了,至於其他的事情,她根本什么都不記得了。不過,面對這個時候的白s童話,她只能敷衍的答應著。

「你知道他在同學錄里寫著最喜歡的地方是什么嗎?」

「他?」酸蘋果打了一個呵欠,現在她的思維有些遲鈍,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你說流年啊?」

「是啊。他寫著他最喜歡的地方是有白s沙子的海灘。」

「所以,你就最喜歡這塊地圖?」酸蘋果有些震驚了。

「嗯。」白s童話望著酸蘋果甜甜的笑著。

蘋果則伸出手摸了摸白s童話的額頭,似乎這個人沒有發燒吧。

「童話,那是初中的事情了,十多年了,那個時候的流年就是個連毛都沒有長的小童子j,那個時候說得話能當數嗎?」酸蘋果瞪大了眼睛,尖著嗓子用一種近乎崩潰的聲音喊了出來。

「當數,怎么不當數。」可是面對酸蘋果的質疑,白s童話卻顯得如此的淡定:「只要是流年說過的,都是當數的。」

「這不是問題的根本好不好?人都是會變的,你不能用一個十五六歲孩子隨口說的話來當成現在聖旨。你說流年喜歡白s沙灘,押沙龍還跟我說,流年喜歡高山流水呢,這根本就不對好不好?」酸蘋果簡直覺得白s童話不可理喻,她甚至覺得,白s童話的心理出了些問題了。正常的人誰會將一個孩子曾經說過的話當真,而且這一當真就是十多年。

「人確實會變,可是內心的純真是絕對不會變的。就算現在流年喜歡高山流水也好,就算流年以後喜歡大漠風光也罷,可是我相信,在流年的內心一定是喜歡這樣的銀s沙灘的,只要我等下去,只要我不離開,他一定會發現我的好,一定會走到我身邊的。」白s童話搖搖頭,臉上的表情也慎重起來,她靜靜的看著酸蘋果,說出的話簡直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你,你……」酸蘋果指著白s童話,只覺得上氣不接下氣,她簡直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了。過了好久,她才呼出一口氣,上前拉住了白s童話的手,開始往地圖營地的傳送石方向走去:「行了,行了,你不要再說了,你現在需要的是休息,等你睡一覺就什么都好了。」

「蘋果,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可是,我就是這么想的,你讓我睡一覺也好,你讓我睡上十年也好,我還是這樣想的!」白s童話也不掙扎,順從的讓酸蘋果拉著自己。

「魔怔了,魔怔了!」酸蘋果則不停的搖頭,她現在就一個感覺,這事不是白s童話魔怔了,就是自己魔怔了,簡直太可怕了。

「蘋果,你一定要相信我,一定,一定要相信我,流年最後一定是會回到我身邊的。」白s童話看著酸蘋果的背影,依舊淡然的搖頭微笑,一副風輕雲淡,油鹽不進的樣子。

酸蘋果猛地停住了腳步,她的內心就好像是一個火山口一樣,不停有熔岩在里面呼嘯奔騰,而那塊壓住山頂的石頭已經根本不起任何的作用了,憤怒的熔岩很快就要沖破她的理智,徹底爆發出來。

「蘋果,再幫幫我吧,就像是原來一樣,盡量讓我們有更多的相處機會。我知道,這樣會讓你很為難,押沙龍也不同意,可是,蘋果,這么多年了,你不懂我的心思嗎?你難道不覺得如果我和流年在一起了,能和你與押沙龍一樣,這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嗎?我們的愛情可以天長地久,我們的友情也可以天長地久……」白s童話緩緩的走到了酸蘋果的面前,她微笑著,那么美好,聲音溫溫柔柔,那么親近,她甚至伸出了手輕輕的貼在了酸蘋果的臉上,溫暖極了。

酸蘋果看著她,卻沒有像是原來一樣同意,而是別過頭去,嘆了一口氣:「童話,你不要在這樣了。」

「我怎么樣了?我一直都很好,我們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目標,而我的目標,而我活著的方向就是流年。」

「我說了,童話,你不要在這樣了!!」酸蘋果終於大喊出來,她抬起手打開了白s童話摸著自己面頰的手,往後退了兩步,聲音又急又大,就像是猛然間噴發出來的熔岩一般,頃刻之間就將所有的平靜和理智全部都吞噬了。

「那么多年了,我一直幫你,並不是我覺得流年和你一直會真的在一起,而是,我不想看著你難受。跟你不一樣,我是一個局外人,我看得清楚所有的事情,我知道你對流年是怎么一回事,更知道流年對你是怎么一回事,我為什么要一直幫你?就是因為你這樣,你不停說你的傷心往事,讓我無法忍下心拒絕你!可是,童話,你清醒一點,你覺得你這樣真的能換回來流年的心嗎?如果能換回的話,你需要浪費這么多年的時間嗎?」

「蘋果,你根本就不懂男人!現在的流年,內心就是一個孩子,他像在外面玩,在外面瘋,可是他總會有累的一天,到了那一天,他就一定會回頭回到我身邊的。」白s童話執拗的搖頭。

「你的意思,你是要做流年的一條備胎?他在外面如果一輩子不回來,你就一輩子等他?」酸蘋果驚訝極了,訕訕的笑了一聲。

「只要他願意,我就是做一條備胎又如何?」

「白s童話!你能不能不要這么下賤!你能不能不要給女人丟臉!這種話你居然都能說得出來,這么多年你讀的書,你受的教育都到狗肚子里面去了!!」酸蘋果幾乎氣得眼睛都燒紅了,她伸出手使勁的抓住白s童話的肩膀,拼命的搖了起來:「你給我清醒一點!就算你願意做他的備胎,你也要知道,流年根本就是一個不需要備胎的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