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部分(2 / 2)

而此時此刻的流年正在釋放靈魂朝著自己的屍體奔過來,暫時不知道圍著自己的屍體有多么的熱鬧。

兩分鍾的時間有時候很慢,有時候卻又很快。

葉詞坐在流年的屍體邊上裝死,裝離線,裝卡機,反正不想搭理所有的玩家,直到聽到鋼鐵制的盔甲和地面敲擊所出的聲音的時候才抬起頭,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果然來了。

「哇,有衛兵來了!」也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原本的圍觀群眾呼啦啦的一下子全部都散開了,只看見一對足有二十人等級超過二四十級的精英衛兵齊刷刷的走向了葉詞。

這一下子,世界頻道和地圖頻道上就更加熱鬧了。

「士兵來了!士兵來抓人了!!」有人在世界頻道和地圖頻道上這么一喊,原本還不想圍觀看熱鬧的人全部朝著飛行石這邊圍了過來,那個架勢,大有不把這里擠得水泄不通誓不罷休的感覺。

「逮捕她!」為首的士兵一點不猶豫,走到了距離葉詞還有十碼左右的地方,就舉起了手示意跟隨的士兵停下來,他仔細的對比了一下各項信息之後,然後揮揮手讓跟隨的士兵們將坐在地下的葉詞抓起來。

葉詞站了起來,不慌不忙,靜靜的看著這些衛兵。她本來想著被抓也要被抓得有點尊嚴,卻不想,這些衛兵可不都是吃素的,直接上來就將她按在了地上,五花大綁的就將她帶走了。

葉詞被按在地上的時候,正好流年撿了屍體,他一睜開眼睛,就看見身邊的葉詞正在被衛兵按在地上,一時間也愣在那里。而葉詞一看見流年復活了,那個恨啊,差不多都想將這個家伙直接劈了,她大叫一聲:「流年,你這個賤人,我和你勢不兩立!!!」

流年很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抓了抓頭,對於發生這樣的事情也頗為尷尬,不過面對葉詞的憤怒,他還是笑了起來:「哎呀,小公子,不要擔心,我很快就會去陪你的。。。。。。」

葉詞對於流年這種毫無意義的安慰來不及說什么,就已經被衛兵押走了。

第九十章坐牢

流年橫死街頭事件就這么落下了帷幕。

當「罪魁禍首殺人犯」被帶走了,當「無辜可憐的被殺者」復活了,整個事件似乎就應該這樣落下了帷幕。

不過,事實上並不是這樣。

只是地圖頻道和世界頻道對於這件事已經渲染到了一個極致,雖然大家都不敢肯定那個「殺人犯」是誰,不過,所有的箭頭似乎都指向了一個人——公子幽。

當然,當然,我們的「殺人犯」女士,現在正苦的被押送在大牢的路上,她早就關了地圖和世界頻道,在剛才聽到流年喊她去紫藤花園看風景的時候,她就已經決定不再關注這兩個頻道,這兩個頻道要是關注了簡直會把她給瘋了。

雖然她現在就算用腳後跟想,也知道這兩個頻道現在在說些什么。

葉詞從來沒有像是現在這一刻深刻的覺得,其實自己跟流年是很犯沖的,要不是為什么一跟他見面都會弄出些事情來,如果可能的話,她真的再也不願意見到這個人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跟押沙龍的合作約定,葉詞就後悔的只想拉頭發,早知道那個時候就直接讓流年直接殺了自己得了,合作個毛啊,盛世個毛啊!有什么了不起的,就算是盛世真的到來了,他們天天向上那么小,也不見得會被盛世給擠垮是不是?所以,她何必去搞那個什么合作!這樣一合作,加上新資料片的展開,這就不代表著自己以後見到流年的機會大大增加了?

她就是個傻子,就是個二貨,她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為毛當初要合作!!

葉詞在這邊悔不當初,那邊的流年也不見得r子有多好過。

雖然流年對於被圍觀的情況已經相當習慣了,可是不代表他喜歡這樣的圍觀。特別是在現在這個情況下……

自己被公子幽橫屍街頭,公子幽被帶走,然後還有剛才那地圖頻道上對於兩人關於紫藤花園問題上的討論,在這些情況下,這種圍觀似乎變得有些微妙。當然,面對流年這種頂級高手,大家當著面是絕對不敢說什么的,但是,你還是可以感覺到所有人都在看著你竊竊私語竊竊私語……

流年將自己的頭罩攏了一下,讓它能更加嚴密的遮著自己的面孔,接著就招出了自己標志x的那匹獨角獸,如果不是和他熟悉的人是絕對不會主動上來打招呼的,這就是所謂的大神的距離感。雖然今天和往常一樣還是有很多人圍觀,不過,顯然今天絕對不一般情況。所以,也就不能用一般情況下的標准來衡量今天的事情。

只見就在流年准備翻身上馬的時候,一個明顯不怕死的狼人法師沖到了流年的面前,對著他打了一個招呼:「流、流年」

流年揚了揚眉頭,停住了要上馬的姿勢,淡漠而疏離的聲音顯示出了他對於這個狼人的出現並不是特別歡迎。「什么事?」

那個狼人法師顯然是被自己一堆狐朋狗友給推上來的,當他聽到流年的聲音之後,就下意識的回頭去看看那附近人群里的親友團,立刻就有一群人沖著他比出加油的姿勢,這讓這個狼人法師,才剛還碰碰跳的心微微有些安慰。「那個……」

流年的目光掃過了那群親友團,然後又將目光放在了面前的狼人法師面前道:「沒事我走了。」

「有事,有事!」狼人法師聽見流年這么說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居然一把抓住了流年的袖子急切的說著。

流年皺起了眉頭,目光落在了被狼人法師拉住的袖子上,那目光好像是刀子一樣銳利,雖然隱藏在頭罩之下,可是好像也能穿透頭罩直接狠狠的扎在狼人法師的爪子上。狼人法師一個激靈,就好像是被燒紅的烙鐵燙過一樣,立刻就彈開了!流年不動聲s的將手背在了身後,只是靜靜的站在獨角獸的邊上,等著那個狼人法師說話。

流年雖然因為自己的原因並不太願意跟陌生人打j道,但是,並不代表他是一個連最根本的禮貌都不懂的人。既然這個狼人法師說了找自己有事,那么流年還是很誠懇的留了下來,雖然對於這個狼人法師說得事情他是一點都不感興趣,但是,既然答應了別人,他還是會在他能容忍的時間內等待個一兩分鍾。

狼人法師沖著流年嘿嘿嘿的g笑了幾聲,然後咽了咽口水,才誠惶誠恐的問:「流年,剛才掛了你的那個人是不是公子幽啊?」

流年微微一愣,然後又瞟了一眼歡快的世界頻道和地圖頻道,那里已經成為了掐架的大本營了,當然掐架的問題有好幾個,其中最火爆的一個就是這個狼人法師所問出來的問題。

他的嘴角微微的勾了起來,並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對著那個狼人法師說:「怎么?這很重要?」狼人法師一下子大為尷尬,他站在一邊,沖著流年g笑幾聲,連連說「不重要,不重要。」然後一邊說著一邊往後面的親友團退了過去。笑話,就算他很想知道答案,現在面對流年這個家伙的時候點頭承認自己的八卦之心絕對不是什么明智的選擇。誰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當狼人法師退回了自己是親友團,被自己的親友團一陣猛捶:「你怎么能說不重要呢!我都拍了視頻我都照了截圖了!這個發到論壇上去多好的題材啊!!每個月論壇前三的熱帖你不知道有獎金啊!!你怎么能說不重要啊啊!!」

「就是,就是!!你怎么可能說不重要!!要是不重要的話,我們為什么千辛萬苦的讓你上前面去跟他搭話啊!!原本以為流年不好搭話,既然人家已經搭理你了,你怎么能白白的放過這么好的機會呢!!」

「你個笨蛋!!」

「你個白痴!!」

狼人法師被親友團們捶得抱頭鼠竄一邊跑一邊哀怨的申訴:「不是啊,你們不看看是什么人啊!跟這種人我哪敢那么多的話啊了!」

流年用余光看了看狼人法師的近況,微微一笑,沒有說什么。其實,如果這個狼人法師剛才堅持一次啊,他是會告訴他答案的,只可惜,他似乎膽子小了一點,臉皮薄了一點。

翻身上馬,流年又環視了一圈圍觀看熱鬧並且竊竊私語的玩家們,沒有再多說一句話,揚起馬鞭,就朝著英雄城牢房的方向奔去。

當然,在城里都是g凈的石板路面,是不可能揚起什么煙塵的。

但是,在流年的獨角獸所到之處,圍觀的玩家全部都會自覺的讓出一條路來,讓他能夠順利通過。

英雄城的牢房還是比較大的,至少比其他主城的牢房都要大。按照玩家所犯的罪不同,會被關在不同的區域里,而像是葉詞這種殺人犯自然是關在最深處的重犯區了。

「精靈,你在英雄城的鬧市區殺了人,關於這個指控你是否承認!」英雄城的法官坐在高高的宣判台上,翹著兩撇小胡子,用一種很古怪的音調說著。

「是。」葉詞打了個呵欠,她怎么可能不承認呢,現在只有俯首認罪才是最好的方法。她既不想耍聰明在這牢房里呆個十天半月,也不想逞英雄被這些二百四十級的衛兵斬立決,那就只能老老實實的認罪,以求寬大處理。

雖然,到了現在,在葉詞的心里,她依然覺得現在出現在審判席上這件事,就是無妄之災。只是這並不影響整個審判的進行。

對於葉詞俯首認罪的態度,法官表示十分的滿意,他摸了摸自己那兩撇小胡子,微微一笑,大有一副孺子可教的意味:「看來,你已經明白你的罪孽了,看在你是初犯的份上,我就從輕發落,你要珍惜這次機會,努力改造,重新做人。」

葉詞在心里忍不住翻白眼,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點頭一副狗腿的樣子:「是是是,我一定,我一定。」接下去就是一個文書模樣的npc站了起來,開始宣判:「精靈公子幽由於英雄城鬧市區擊殺精靈流年一案,現在宣判。公子幽當街殺人,罪大惡極,影響破壞,為英雄城良好的治安帶來了不良的作用,但是介於公子幽主動伏法,且認罪態度良好,先被判入獄三天!即可執行!」

還好,只是三天。

葉詞伸著脖子仔細的聽著對自己宣判的刑期,當聽到只是三天是懲罰的時候,還是頗為滿意的。這大概是因為在前期的緣故,犯罪殺人的並不多,牢房空曠,法官一般都會判得比較重,她就曾經在上一世看見過一個倒霉催的玩家被法官判一個月的監禁。而到了後期,因為犯罪的人越來越多,牢房里面人滿為患,法官們也懶得一一宣判,更多的玩家是被直接斬立決了。

只可惜,這三天的時間內,不是游戲的三天,而是在線的三天七十二小時,這也就代表著,葉詞在未來上線的七十二小時內只能乖乖的呆在牢房里發呆,其他什么事情都不能做了。

宣判完畢,法官大手一揮,就有衛兵上前將葉詞押送牢房去了。

與此同時,地圖頻道和本地防務中,系統便已經將文書的宣判公布於眾了。頓時,似乎所有的頻道都熱鬧了起來。

畢竟,公子幽當街擊殺流年的這個消息遠比流年橫屍街頭這個消息要有八卦價值的多了。而葉詞在被押送到牢房的一路上,這鴿子都不斷,主要是一些非工會的好友發來的慰問,葉詞也懶得一一回復。

至於工會里的那些玩家更是惟恐天下不亂的炸鍋了。

「啊!!!會長!!你居然將流年擊殺於英雄城街頭!你也太有魄力了吧!!這么多人中,你居然可以殺人於無形,實在是值得我等佩服!」一豆糕立刻跳了出來,咬文嚼字的翻著迂腐的酸氣。

「你拉到吧,她要是真的殺人於無形就該跑得無影無蹤,現在居然被人給逮住了,還放著大廣播告知天下就知道不可能是你說的那么神了。」果凍立刻吐槽一豆糕。

「如果不是殺人於無形的話……那么流年為什么會被殺死就實在讓人費解了。」夢想一米七嘿嘿的笑著,曖昧不已:「流年那種技術的人就算公子能殺他,也絕對不可能悄聲無息的殺掉,至少是大打出手才有機會。可是為毛殺人於無形呢?」

「沒錯沒錯,這個問題實在是太讓人懷疑了。」放開那個妹紙立刻跟上:「有j情,絕對的有j情」

「好像系統上也沒有說是殺人於無形啊,你們想太多了把」不吃素覺得還是應該為自己老板說點話,於是站出來表示自己的不同意見。

「你覺得殺人於無形和有j情那個更能吸引你?」就連一向話少的泡椒鳳爪也開始加入討論話題中

「我覺得吧,始終是j情比事情更有說服力。」一樹花開一本正經的總結:「特別是j情就是實情的時候,就更讓人為之瘋狂了。」果真是八卦人民歡樂多。

葉詞看著工會里一群不要臉的家伙毫無壓力的討論這件事情,抽動了一下嘴角:「我決定以後跟團。我要摸屍體。」

整個工會里全部都安靜了下來,大概過了三秒鍾之後,及時雨忽然開口說道:「我忽然覺得,我該跟押沙龍聯系一下。我想押沙龍開荒時一定會十分歡迎強力黨的,我們還是將某人出租給創世紀吧……」

「啊啊啊,這個主意好,這個主意太好了!!!」底下一群人立刻積極的響應,更加熱烈的討論起關於j情變成現實之後的種種問題,即刻之後就將不停抗議的葉詞忽略到爪哇國去了。

葉詞蹲在牢房里,看著工會那群可惡的家伙,只覺得很想捏死他們。

「嘿!小公子,要不要吃點東西?英雄城的特產哦~~」就在葉詞抓狂的時候,她最不願意聽見的聲音居然冒了出來……

卷三第九十一章探監

總有一些人,是在你不最不願意見到的時候出現,我們往往稱呼這些人為孽。

總有一些事情,是在你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下發生,我們往往稱呼這些事為債。

很明顯,在此時此刻的情況下,流年這個人、出現在牢房里這件事就可以統稱為孽債。

葉詞以一種不相信的目光瞪著流年,實在想不通,這個人是怎么出現在牢房里面的。在潮濕y暗的牢房里,這個人就這么隨意的靠在斑駁的牆面上,嘴角帶著淺淺的笑容,那是一種讓葉詞厭惡的輕松,他銀s的頭發在這么光線y暗的牢房里也顯得不是那么張揚了,服帖的披散在身後,一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就這么靜靜的望著葉詞,似乎此時此刻,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她了。

沒有由來的,葉詞竟然打了一個寒戰。說實話,那不是冷,而是葉詞與生俱來的敏銳感覺。

這種感覺一般屬於動物,每當有什么風吹草動的時候,或許並不是危險的到來,或許只是危險的前奏,動物們都會有敏銳的感覺。其實,他們不見得能具體感覺到什么,只是那種感覺正在提醒著它們,有什么正在接近。

而現在的葉詞就是這種感覺,葉詞雖然從來不怕流年,或者應該這么說,她從來就沒有畏懼過什么。哪怕是在上一世自己躺在了他的箭下,精疲力竭的時候,她也沒有畏懼過。

而這一世,她和他的生命本來是毫無焦點的,可是為了上一世的不甘心,為了上一世的遺憾,是她主動走向了他的生命。雖然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對手,但是,她從來沒有畏懼過。

壓力,從來就不是葉詞畏懼的理由,而能力更不是葉詞畏懼的借口。

可是,就是現在,不知道為什么,她卻對於面前這個人有一種深深的畏懼。

葉詞說不上來是為什么。既不是怕會超越他,更不是怕會輸在他的手里,可是,她竟然對於流年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畏懼。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只是到了最近,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每每當他出現在自己的身邊的時候,葉詞總會有一種想逃的感覺,哪怕是能擊殺對方,哪怕是能將對方打趴下,可是,面對流年,哪怕他是一具屍體,葉詞還是會覺得有一種深深的緊張感,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就好像是現在一樣。

他輕松無意的站在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可是,站在牢房里的葉詞竟然有一種想要找個角落鑽下去的感覺。她握住牢房欄桿的手不自覺的收緊了,緊到骨節都有些泛白,眼睛更是不敢抬起來看流年,只是裝作厭惡的樣子別開了面孔沖著流年哼了一聲:「你來做什么?」

「我當然是來探監的!」流年說得理所當然,甚至直起了身子朝著葉詞走來。

葉詞下意識的往後面退了一步,雖然兩人中間還隔著幾碼遠,可是葉詞已經覺得自己快被壓死了。流年身上那種屬於他所特有的氣息,排山倒海一樣朝著她壓過來,壓得她無處可逃。

而這下意識的一步,卻讓流年的眉毛微微揚了一下:「你怕我?」

「誰怕你啊!」葉詞立刻頂了回去,她哼了哼鼻子,隨後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只是不想你挨著我太近。」

「我又不會吃了你,挨著太近又能如何?」流年的目光里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探尋,在葉詞的臉上來回的掃著,好像要從她的表情中找到一絲什么可疑的線索。

葉詞說不出為什么,只能咬了咬嘴唇,然後原地坐下,閉上了眼睛,不想再搭理流年。

流年卻也不生氣,只是翹了翹嘴角,走到了欄桿邊上,從包裹里將補充體力的食物和酒都拿出來放進了牢房欄桿里面,擺在了葉詞的面前。

葉詞悄悄的睜開了眼睛,垂著眼簾望著那些食物,嘴角動了動什么都沒有說。

「在牢房里呆著應該會很浪費體力的,你一向是不帶補給的,這些東西拿著放在牢房里吃,三天時間還是不算很難過。」流年難得不調戲葉詞,只是安靜的陳述著什么。

葉詞咕嚕一下喉嚨,還是低著頭,什么話都沒有說。

「生氣了?」流年見葉詞不說話,也不抬頭看自己,也坐了下來,探出手,想伸進牢房的欄桿摸摸葉詞的頭發,可是,最終他還是沒有這么做,只是停在了半路上,然後抓起了放在葉詞面前的水果塞進了她的手里。

葉詞這才抬起了頭,平靜的看著流年,一雙眸子深沉的有如黑夜里的星辰,她就這樣靜靜的望著流年,好像從來不認識這個人一樣。

流年被這種眼神看得有點發慌,這是他第一次面對無法掌控的人和事,這種感覺很陌生,陌生得讓他有些緊張。人不能緊張,人一緊張往往就會做出一些不受控制的事情來,流年在心中這么警告自己,可是他再次揚起的笑容卻還是顯得有些膽怯。

膽怯?是的,流年雖然嘴巴上打死不會承認這個事實,可是內心里就是這么一回事。他其實有點怕葉詞,不是怕她的強悍,不是怕她的野心,更不是怕她的驕傲,而是怕她的拒絕。

正是因為怕她的拒絕,所以他用了一個最幼稚最可笑也是最笨的方法,那就是不斷的激怒她,不斷的讓她炸毛,以這樣的方式靠近她。雖然流年自己也知道這樣的後果一定是很不好,可是,天生對於這方面沒有什么經驗的流年來說,這大概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

不知道誰曾經說過,每一個雄x都有自己獨特的求偶方式,或許不見得能取得雌x的芳心,但是一定是最獨特的。

只是流年的方法實在是有點幼稚。用押沙龍的話說,流年現在的方法跟他上小學的時候追小女孩用的一樣,當然,這么說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