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1 部分(2 / 2)

葉詞走到了石窩子邊,坐了下來,伸出了手湊近了篝火邊上貪婪地汲取著那熱量,然後她問流年道:「你什么時候到的?」

「時間不長,只是剛把篝火燃起來。」流年仰頭看著葉詞,那雙細長的鳳眼微微地眯了起來,從里面透出了一抹柔軟的光,看起來十分的溫暖,甚至比這冰天雪地的篝火還要的溫暖。

「我記得你一向准時,怎么今天這么早的到?」葉詞拉了拉那有些寬大的毛皮大衣,她太過瘦了,這按照標准型號制作的毛皮大衣竟然有些空盪盪,如果不拉緊一點實在起不到保暖的作用。

流年聽到葉詞這么問卻沒有回答,只是從篝火邊拿出了一個罐子,打開,從里面拿出一只錫壺,遞給了葉詞:「我才溫好的酒,喝吧。雖然這里不會掉血,可是那風太冷,吹得骨頭都疼,還是喝點酒舒服。」

葉詞也不客氣,直接接過了那酒壺,扭開就朝著嘴里灌了幾口,然後又j給流年:「你也喝吧,你和我一樣的等級,不見得能抵御多少寒冷。」

流年只是笑,接過了壺,淺淺地嘗了幾口才說:「pvp大賽報名了嗎?」

「恩。」葉詞看了看一邊的流年,又拉了拉衣服,雖然喝了酒暖和了一些,可是在這樣的天氣下,好像無論做什么都比較多余:「你呢?」

「我也報了。」流年看著葉詞,拍了拍身邊的石頭道:「坐過來,我們說說話。」

葉詞看了他一眼,也沒有拒絕,大大方方地坐到了他身邊。流年伸出了胳膊將葉詞攬進了懷里,雖然葉詞還是覺得如此親密多少有些別扭,可是卻比最開始的時候好多了,她找了個舒服一點的位置靠在了流年的胸口上,聽著他一下又一下的有力心跳,「你報的是西大陸的名額吧?」

「恩。」流年將自己的胳膊收緊了一點,讓葉詞更緊地靠著自己。在這樣的冰天雪地里果然還是這樣取暖最好。

「看來,我們要到決賽才能碰見了。」葉詞眯了眯眼睛,唇角挑了起來:「這次,我一定會贏你的。」

流年卻沒有馬上回答她,只是低頭在她的發際上落下了一個溫暖的吻,然後輕輕地笑著說:「我可是不會放手哦。」

卷五第十八章總策劃

想那精靈王多爾也好,大魔王納迦也罷,這些都是些一等一的npc,甚至很多都是那在命運歷史里面響當當的人物,關於他們命運的任務自然是史詩級的任務,而且是高等史詩級任務,面對這樣的任務,想要在一百級出頭就做完顯然是一件不科學的事情。

雖然明知道是這個結果,可是,葉詞還是在流年的陪同下,不甘心的在卓谷聖山的地圖里溜達了幾圈,除了能稍微抵抗一點這里的寒冷外,他們發現在以現在這個等級來這里實在是渺小得送死。在卓骨聖山的地圖上,隨便一個最平常生物都是精英小boss的級別的,而且等級全部超過一百五十級,要想順利推到山頂去,只怕沒有個百人精英團是不太可能的。

兩個人潛行著看著距離不遠處的一只巨大的雪人,看著他旁若無人的走來走去,好像很平和的樣子,殊不知就是這個巨大的家伙,剛剛差點要了兩個人的x命。要不是那強大到有點bug意味的假死技能,估計現在這兩個人現在也沒有本事繼續這么悠閑的呆在這里觀察敵情了。

「你剛才有沒有破防?」葉詞對於自己剛才跟這只雪人決斗的時候,竟然攻擊到要害都沒有破防的事情十分的糾結,雖然她也知道這是必然的事情,可是,心里到底是有點不痛快,所以,她要問問流年,找一個平衡。

流年看著葉詞那有點憤憤不平的表情,伸出了手將她垂在臉旁邊上的發絲掛在了耳後。決定隱瞞自己其實打出了傷害這個狗屎運的事實,然後嘆了一口氣:「怎么可能破防,差距那么大,等級懲罰太高了。」

聽到這句話,葉詞似乎變得滿意了一些,那原本憤憤不平的表情收斂了一些。沖著那只雪人呲了呲牙。「差距四十級確實有點麻煩。如果差距二十級的話可能我們還能有辦法。」

這話倒是沒有錯的,在命運中,等級懲罰最高的就是二十級,也就是說相差二十級以內都可以打出傷害。只是多少罷了,超過二十級,除非是走狗屎運能偶爾破防外,基本就是不破防零傷害的結局。流年聽到葉詞這種說法也沒有否認或者拒絕,只是點點頭笑了起來:「行,到了一百三十級以上我們再過來試試。」

事已至此。要是繼續賴在這里顯然也沒有什么結果了。葉詞雖然心有不甘也只能壓下隱隱的不爽跟著流年兩個人離開了這塊地圖。

才出了卓谷聖山這塊地圖。流年就接到了押沙龍的召喚密語,他看了看葉詞頗有不爽的跟押沙龍聊了一會。才掛斷了語音。葉詞雙手抱胸的站在他的身邊看著他挑了挑眉:「有事?」

「西部大陸公會聯盟和盛世聯盟打起來了。」流年只是輕輕的呼了一口氣,好像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事實上,這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至少在流年看來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因為只要這兩撥一打架沒有十幾個小時是完不了的,當然,時間不是問題,更重要的是,只要這兩撥一打架,類似他這樣的玩家甭管在什么地方立刻就得回去,誰管你現在是在打寶練級還是在制造下一代,這真是一個坑爹的事情。

葉詞點點頭,忽然又皺了皺眉毛:「盛世最近好像挑釁各個大陸的聯盟挺厲害的,他們實力上去了嗎?」

「應該上去了吧,其實跟盛世打架是最傷元氣的一件事,他們既不缺錢又不缺人,我們這些聯盟只有輪流坐庄才能對付他們。」流年頗為頭疼的捏了捏太yx,他最近這半年已經被拉去支援這樣的戰斗不少回了,打得他都覺得沒勁了。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完全是人海戰術加錢海戰術,不過,對於樂於發死人財的公會聯盟們卻是對於這樣的戰斗十分熱衷的,就連玩家們對於這樣的戰斗也是極為期盼的。所以說,每個人的心里都有一個好戰的惡魔,就是看它醒不醒罷了,不醒的話,大家相安無事,醒了的話……

葉詞翹了翹嘴唇,關於公會聯盟,說起來他們天天向上還是倡導者之一呢,每次東部大陸南部大陸的公會聯盟一打架這天天向上也跑得很快,真是世風r下。

流年伸出了手,拉了拉葉詞的衣服,將它們裹得更緊了一點,然後嘆了一口氣道:「我先過去了,這邊地圖怪物等級都挺高,你自己小心。」

「放心吧。」葉詞沖著流年齜了齜牙表示他的擔心很多余,然後揮揮手示意他快點離開。流年又看了她一眼,便沒有再多停留直接搓了回城石轉眼就化成了一道白光消失了。

眼見著流年消失了,葉詞也覺得沒有必要在這里繼續呆下去,她又懶得練級,g脆決定去競技場里在練練手。自從命運宣布要開始舉辦這個pvp個人大賽之後,本來就比較火熱的競技場又變得更加熱鬧了。這次競技大賽本來就是鼓勵全民參與,報名的人數簡直是超過了50%的玩家數,這也讓競技場和公會戰變得越來越炙手可熱,畢竟像葉詞這種打算在這些地方練練手的玩家大有人在。

只是在競技場中原本最火熱的5v5的競技模式被1v1和2v2的模式取代,畢竟這是一場個人的pvp大賽,鍛煉個人能力是最為關鍵的。

命運主策劃的辦公室。

望江南坐在一個擺放了五台顯示器的辦公桌後面,一邊噼里啪啦的敲著鍵盤,一邊抬頭看著牆上的那個巨型顯示器,忙得不亦樂乎。因為他的出s表現,他已經正式從代理主策劃轉正了,現在他成為了命運這款游戲真正的幕後主宰。不過,作為一個主策劃遠沒有別人看到的那么風光,他不但要把握整個游戲發展的方向還要根據市場反饋的商業數據來不斷的調整整個游戲的更新狀況,除此之外還有很多雜七雜八的瑣事,這真是他當一個普通策劃員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過。

所幸,在經過了一段手忙腳亂的熟悉階段之後,現在的望江南已經逐漸的進入了狀態,變得越來越勝任現在的工作了。而他的工作成績也讓榮耀的大老板喬梁分外的滿意,不在對於他的一些提議進行轄制,而是將更多的自由和權力下放給了望江南。現在的望江南可以說越來越像是他未來的那個身份——命運之父了。

正在望江南忙得不亦樂乎的時候,他辦公室的門有節奏的被人輕輕的敲響了。從敲門的習慣和節奏上看,並不難猜出敲門的人是誰。

「進來。」望江南連頭都沒有抬就說道,隨後,辦公室的門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一個裝束整齊得體的男子,他帶著金絲邊的眼鏡一副斯斯文文的摸樣。他的手里拿著一疊報表直接走到了望江南的辦公桌邊上,然後對他說道:「望總,這個月的市場數據上來了。」

望江南的雙手還在鍵盤上飛快的跳動著,和這個男子不一樣,望江南並沒有穿著西裝革履,倒反是穿得極為的休閑,t恤牛仔褲脖子上套著一個工作牌,頭發也因為太忙而變得有些凌亂。他點點頭,嘴巴里含糊的說:「神武上個月公測了,他們的數據在上面嗎?」

「在的,我專門將神武的數據統計了一份還有一份和我們命運的對比,都在這里了。」他說著遞上了報表。

望江南接了過來,掃了一眼便示意這個男子出去,他是喬梁專門從總公司的秘書科給望江南撥過來的首席秘書唐南,雖然是個男人,但是做事認真細致,又有前瞻x還具有男x的理智分析,實在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也是因為有他的的大力幫助,望江南才能那么快的對於主策劃的工作上手。

這份報表做得十分仔細清楚,讓望江南不用多想便能看到自己需要的東西。他一目十行對比著報表上的圖表認真的看著神武公測之後對於命運的沖擊。

對於現在來說,無論命運做得再好,無論做得再完美畢竟也是一款開測了三年的老游戲了,雖然他做出了非常多的搶人手段,但是在神武這個足以和命運媲美的新游戲開測之後,命運的玩家數會受到影響這是必然的,從上個月的報表上的玩家人數下滑可以清楚的看出來。不過望江南並沒有因此而表現出氣餒或者糾結,他繼續翻看著後面的報表。

後面的報表做得更為細致,唐南甚至將神武開測之後每一天進入游戲的人數和命運流逝的人數以及新加入游戲的人數都做了出來。對於這一點望江南實在是對於唐南太佩服了,要知道神武的這些玩家數據可都是人家的商業機密他到底是從什么地方拿到的?

對於這些數據唐南都做出了分析,並且對於需要特別重點注意的數據都做出了重點標注。而在整份報表的總結處,望江南看見了唐南寫著如下的一段話:「綜上所述,雖然神武的開測對於命運有一定的影響,玩家的流失速度比原來要快一些,但是也可以看見新人加入命運的數量也在不斷上升,由此表明,玩家的流失只是暫時的,做好老玩家召回和新人培養是目前工作的重點。更加需要注意的是,現在整個游戲的經濟系統中盛世把握了將近30%,如果他們在不久的將來集體撤出游戲,現在的命運能否做好風險抵御。」

卷五第十九章頭一次

望江南看著唐南才j給他的報表,靜靜的想了好久才將那份報表丟在了桌子上,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猛地靠在了那張舒適的椅子上,轉了一個方向看著那巨大玻璃窗的外面。雖然已經是過了中秋了,但是那灼熱的y光似乎還是要將地面烤得要冒煙一樣,望江南眯了眯眼睛,這真是一個太過晴朗的好r子呢。兀自看了那耀眼的y光一會,望江南才轉過了身子,目光落在辦公桌上的報表上,翻開的那一頁上是唐南寫的總結。

「綜上所述,雖然神武的開測對於命運有一定的影響,玩家的流失速度比原來要快一些,但是也可以看見新人加入命運的數量也在不斷上升,由此表明,玩家的流失只是暫時的,做好老玩家召回和新人培養是目前工作的重點。更加需要注意的是,現在整個游戲的經濟系統中盛世把握了將近30%,如果他們在不就的將來集體撤出游戲,現在的命運能否做好風險抵御。」

望江南的目光一直凝結在最後的一句話上,他伸出了手,輕輕的搓摩著下巴,垂著眼瞼不知道他到底在看向什么地方。

「集體撤出游戲嗎?」望江南呼出了一口氣,不由得自言自語道:「真是太忙了,忙得我都已經忘記了,盛世不僅僅是一個巨大的公會還是一個蝗蟲。」他的目光又掃到了桌子上最右邊的一台顯示器上,那里是神武的官方網頁,沉思的許久才嘆息:「舒董,這枚你放在命運的棋子,你到底是要在什么時候收回去呢?現在的命運……」

他愣了片刻,最終只是頓在那里,好一會才看向了桌子上那次的合影。在葉詞的臉上始終掛著那淡然的,堅韌的笑容,好像無論什么樣的艱難都不會將她擊倒。望江南看了那照片好一會,最終將它拿了起來,細心的將玻璃表面擦得g凈一些,再g凈一些。

如果是公子幽的話她大概會說,管她什么樣的困難,戰勝就好。

是啊,管它什么樣的困難,戰勝就好。

望江南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最後又看了一眼那照片,然後將它放回了遠處繼續低下頭,在鍵盤上噼里啪啦的打了起來,他現在只覺得時間不夠,要是一天能有48個小時就好了,在盛世退出命運之前他要做的事情還很多,很多。

葉詞坐在競技場大廳外面的階梯上,她抬起了手,高高的伸著,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將渾身的疲憊紓解掉。她坐得這個位置有點偏,不過,y光正好,暖暖的灑在她的身上,讓她渾身上下三萬六千個毛孔沒有一個不舒服的。大概是游戲開了久,或者說她在紅湖城出現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就算現在她沒有帶著頭罩,也沒有像原來一樣引起玩家的指指點點,只是她那一頭的銀發實在是耀眼,特別是現在,被y光鍍上了一層暖暖的金s,還是時不時有從她身邊走過的玩家側目觀看。

這個角落里實在是個曬太y的好地方葉詞坐在那里竟然有些困了,她g脆舒展開了身體,斜斜的靠在一邊的雕像上睡了過去。斗篷的頭罩遮了她半邊的臉頰,而另外半邊的臉頰帶著白精靈所特有的毫無血s的慘白,長而濃密的睫毛將那雙凌厲的琥珀s眸子遮住了,竟然讓她那雙原本過於冷淡的面孔多了幾分柔和的感覺。

她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只覺得有什么人靠近了她,她那雙閉上的眼睛立刻睜開了,而下一刻,就連葉詞都沒有看清楚是什么人,手中寒光閃閃的匕首就已經貼到了對方的喉管上。對方微微有些錯愕,顯然並沒有回過神來,只是這樣望著近在咫尺的這個女人。

葉詞眯了眯眼睛,望著面前的這個人,他頭發烏黑,眉眼細長,可是,在那深邃的黑中卻藏著旁人無法探知的野心。那是一張並不算英俊的臉,可是,這張臉卻有一種讓人過目不忘的魅力。此時此刻他正有些訝異的看著自己,隨後,那一絲訝異也消失不見,他彎了彎眉角,輕輕的贊嘆道:「速度夠快的。」

葉詞翹了翹嘴角,然後收起了匕首,剛才因為速度有些快,那匕首到底沒有控制住力道將他的脖子邊劃傷了一道淺淺的口子。現在收回的匕首上沾著薄薄的血漬,葉詞低頭看了看,伸出了一只手指利落的擦凈了上面的血漬,那匕首在她的手上旋轉出一朵漂亮的花,接著便落入了她腰間的匕首鞘里面。她坐正了身體,斜眼看著那個人道:「還是不夠快,如果真的夠快,你應該躺在地上了。」

「這么光天化r之下將我放倒?」來人揚了揚眉毛,呼出了一口氣:「真不愧是公子幽,口氣從來都是這么霸道。」

「霸道?」葉詞冷笑一聲:「有什么關系,殺多你一個,我的紅名不見得更紅,殺少你一個我的紅名不見得能洗白,無所謂吧。」

那人卻沒有料到她會這么說一樣,竟然低低的笑了起來:「沒有想到,你卻是個有意思的人物。」

葉詞望著這個人,也學著他的樣子低低的笑了笑:「我也沒有想到,你也是個有意思的人物。」

「為什么這么說?」

「按道理你不應該出現在這里不是嗎?可是你怎么會在這里。」葉詞靠在身後的雕塑上面望著對面人的目光閃了又閃,讓人看不出她的心里到底在思考些什么。

「那么按照公子幽的意思,我現在不該出現在這里的話,我該出現在什么地方?」那人頗有興趣的站直了身體,垂下的目光中有種讓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你現在應該在西部大陸的戰場上吧,輕風會長。」葉詞伸出了舌頭,輕輕的舔了舔有些g的嘴唇,不咸不淡的對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輕風說。

她確實覺得奇怪,跟創世紀對戰這么大的事情,輕風作為盛世的最高領導者怎么能不在場,就算不在場也就算了,他怎么會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葉詞剛剛睡醒其實腦子還有點糊塗,忽然她意識到一件事,回頭看了看競技場大廳,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兀自點點頭,好像是了解了這件事情一樣。

「我為什么一定要在對戰的戰場上?」輕風伸出了手,輕輕的捋了一下自己那微微有些皺褶的一角:「你說指揮嗎?在盛世,高級的戰場指揮多得是,他們經歷的戰事多如牛毛,像是這樣一場小小的對戰還需要我在場嗎?」說著他勾了勾嘴角,帶著些許嘲諷一樣對著葉詞說:「我們又不是只有一個真水無香。」

葉詞有些不悅皺了皺眉毛,但是隨後又松開了。雖然輕風這話說得有些難聽,但是,不得不說,他說得一點都沒有錯,天天向上跟盛世比起來就是一個渣,不過,她卻一點也不覺得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