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當時,是那人設局,是那人扮成了女人,但是他依然膈應得不行。
心里真是妒忌得發瘋,直恨不得立即把朱勛弄死泄憤。
而另外一邊,夏小蟬細細看著熬星語,從他的眼睛,鼻子,嘴唇……當看著他原本烏黑的長發此時竟隱有白發出現,她終於再也控制不住,脫口而出,「你……你怎的白了發?」
熬星語聽見她這話,不由自主,一下就惡狠狠把她摟入了懷抱里,而下一刻,他的嘴唇一下如餓了很久的孤狼一般,就印了上去。
剎那,夏小蟬覺得腦子好像有一道煙花一下盛開,酥麻讓原本麻木的心跳,一下就變得熱血沸騰,不能自己。
她雙手不由自主搭過去,環住他的肩膀,身子整個人更是忍不住在他的親吻下顫抖。
他的情形和她差不多,兩人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好像想要立即把對方吞入腹中,融為一體似的。
不過此時,熬星語眸子腥紅里帶著暗沉,浩瀚似海,卻忽然終止了這個吻,忽然就這樣直直的看著意亂情迷的她。
她是為他而意亂情迷。
一想到這句話,他的心情,就不由自主變得愉快。
夏小蟬眨了眨眼,狀似疑惑的看著他,她眸子水潤里帶著迷茫,渴望,疑惑,好像在詢問他為何停下似的。
看著夏小蟬不由自主把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用力,熬星語知道,她這是希望他加深這個吻。
不過,他卻不想就這樣的放過她。
這個狠心的女人啊。
她竟忍心讓自己守著一具屍體過日子,想著自己日夜守著那屍體而心如刀割,深深的痛苦和懺悔,險些就變得魔瘋,他的心里,就生出了陣陣的痛意。
她問自己為何白了那么多的頭發?這個女人啊,她真的關心嗎?真的在乎嗎?如果真的在乎,為何又那般的狠得下心來?
想到深處,他微微用力,就在她的嘴唇上咬了一下。
夏小蟬吃痛,從意亂情迷里微微回神,下一刻,看著眸深似海的男人,她的身子一下變得僵硬。
他這是來懲罰自己來了?
而下一刻,她甚至來不及露出自嘲的笑容,他的一句話卻讓她心里好像被人揉捏,竟有一種痛的無法呼吸之感。
「狠心的女人!你問我為何白了發?你居然問我為何白了發?你真的關心嗎?你真的在乎嗎?你明明知道你去世了,朕一定會痛徹心扉,你明明知道你離去了,朕一定會一輩子無法忘記你,輾轉反側,每日都徹夜不眠,不過惦記你罷了,你竟問朕為何白了發?」
帝王的盛怒,在她的一句詢問下,帶著刻骨的相思,洶涌澎湃的來了。
夏小蟬看著赤紅著眼睛的他,看著他好像沙漠里走失的孤狼一般,再看著那黑色長發里星星點點的斑白,一時,心如刀割,嗓子好像被什么堵住,根本說不出話來。
她一直以為冷心冷清,根本不會為了一個男人而難過,可是在真正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早在不知不覺,她心里就裝滿了這個男人。
一直是他,只有他,只是他!
她張了張嘴,想說她在乎,但是頓了頓,卻始終說不出來。
倒是他,也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他再次惡狠狠吻下來,長驅直入,癲狂又急切,如飲仙瓊甘露,無窮無盡,只是索取。
她被動承受,仰著頭,只能擁緊他,再擁緊他。
好舍不得放手,在想到他會擁抱別的女人,她更是心里更是升騰出熊熊烈火似的,有一種要毀滅一切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