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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無罪證 斑衣白骨 1247 字 2021-02-25

行事穩妥。在一眾以楚行雲為首的警察油子中脫穎而出,成為了刑偵隊清流般的存在。

他把幾張腐屍的照片貼到照片牆上,問坐在會議桌首位的楚行雲:「隊長,開始嗎?」

楚行雲扔下手中的案宗,腳一蹬桌腿,屁股下的椅子往後退了一段兒:「開始。」

楊開泰用馬克筆在白板牆上寫了一行漂亮的行楷418青菱湖腐屍案。

這是楊開泰的習慣,他進隊第一次解說案情時給當時的案子起了個名字,大家伙都沒在意,只有傅亦當時稍稍點了一下讓他按規矩辦事,但是療效甚微。沒過多久就故態故態重實順手在案卷上「題跋」,竟是改不過來了。身為警隊的一根老油條,楚行雲雖然刑偵專業,但是犯罪學這種社會實驗大於課本知識的學科,這些年他或多或少也懂了一些。不知是哪位名家說過,為一起命案起名或為某個殺手貼上標簽並不聰明,因為這種『框架』會局限調查人員的思維。更重要的是,這是給凶案貼上標簽者是急功近利的表現。

但是楊開泰這個人跟『急功近利』這四個字粘不上邊,他很是踏實穩妥。楚行雲也是後來才知道,這小子是個業余作家,文字組織能力相當牛逼,在大學期間為外校人員代寫論文相當出名,他大一就可以寫出本專業和非本專業的各個級別的學術論文,人稱『論文小王子』。

論文小王子一如既往的寫下自己的『標題』,然後對著台下諸位警員道:「4月18號,也就是今天,早上8點13分,青菱湖施工現場發現三具腐屍。一男一女,還有一個胎兒,胎兒是從女屍肚子里刨出來的。由此推斷死者很可能是一對夫妻或情侶,目前身份不明。時間太久肉身已毀,死因無法推查,只能等病理切片報告。死者體內的五臟被挖出,基本可以斷定是凶手所為。並且作案手法非常殘忍,這種情況不排除報復性謀殺,但如果不是報復性謀殺而是『激情犯罪』的話,凶手的作案手法明顯已經經過升級,變得較為成熟。我們發現屍體的地方距離青菱湖只有不到一百米,如果要毀屍滅跡的話把屍體切塊扔進湖里會更加干凈,水流會將他們匯入銀江。但是凶手卻選擇了埋葬他們,而且方式並不草率,這說明」

楊開泰分析到關鍵時刻,語速忽然放慢了些,習慣性的把目光投向楚行雲,貌似是在征求他的肯定。

楚行雲胳膊支在皮椅扶手撐著額角,看著他微微點了點頭。

楊開泰換了一口氣,面向台下繼續說:「說明凶手有悔意,但是手法凶殘。在殺死死者後又將女死者腹中胎兒挖出,然後用木箱裝殮下葬,比之父母用衣物裹體入土,明顯慎重了許多。我懷疑凶手是一名女性,或者是一名年輕的男性。但是按照男死者的骨架來看,並不是一個女人可制服的,而且作案手法殘忍,按照概率來講,男性的概率高於女性。再者,從還沒完全腐爛的切下來的內臟切片來看,切割表面凌亂且深淺不一,所以凶手的凶器是一把不稱手的利器。因此排除有預謀的報復謀殺,大多是激情犯罪或臨時起意,而且他/她力氣較小,至少沒有成年男性的力量,再者他經驗不足,我們現在要找的凶手是男性,比較年輕,或許不擅長與人交往,性格比較孤僻。嗯......暫時就這么多。」

喬師師點了點面前的資料:「經驗不足?三羊,你什么意思?」

楊開泰離開白板牆向她走了兩步:「楚隊認為殺害死者的凶手可能是連環殺手。」

一個穿便衣的男警睜大眼睛看著他:「連環?你剛不是說他經驗不足嗎?」

楊開泰看向楚行雲,想聽他怎么說。

楚行雲用拇指按著自己的太陽穴,閉著眼不緊不慢道:「你怎么知道,現在咱們發現的屍體,是第一具,還是最後一具?」

說著直起腰拖著椅子往前湊到桌邊,接著翻面前的案宗:「三羊,把你們學的那個,那個那個那個殺手的進化過程講一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