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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無罪證 斑衣白骨 1247 字 2021-02-25

他是吃了一整瓶。」

楚行雲蹲下身子,看著少年那張青面發烏的面孔看了一會兒,問道:「您認為他是服葯自殺?」

老法醫笑了笑,拿著葯瓶的右手略有些搖晃不穩的把證物放到證物袋,說:「這就是你的工作了,現場太干凈,我能幫你的只有這些了,待會兒再刨開看看......誒,對了,來見見你以後的新同事,小碗兒,叫人啊。」

楚行雲正放眼在草地上四處尋摸,冷不丁面前伸過來一只帶著白手套的手。一個帶著眼鏡的短發鵝蛋臉,細白皮膚的女孩兒笑嘻嘻的看著他:「你好,楚隊長,我是張老師的學生,我叫蘇婉,他們都叫我小碗,您可以叫我小碗。」

楚行雲瞟了一眼她帶著白手套的手,又看了看她圓乎乎白嫩嫩的臉蛋兒,嗯了一聲,又別開臉四下尋摸。

一早上碰到兩起案子,老搭檔張老又要退休,接班兒的又是這么年輕的小女孩兒,他當真沒有心情歡迎並且調戲新同事。

蘇婉被他冷了面子也不在意,縮回了手繼續說:「楚隊長,我早就知道你了,你在我們京大可有名了。你是10級,我是16級,你還算是我學長呢,那我以後就叫你學長了啊,學長。」

楚行雲:「誒,做事吧。」

目擊者是一位長了年紀的老太太,比張老還老些,自從見了死人就走不動道。坐在小道邊兒天啊地的呼喊,說她這把年紀見了死人不吉利,自己個兒也活不長了。

楊開泰問她話,她只顧著求神拜菩薩,十句里面答一句就算老人家法外開恩了。

楊開泰萬般無奈的離了老人,對楚行雲搖了搖頭。

楚行雲站起身,抹掉手上的露水,轉頭看著清晨泛著白煙的湖面,兩只手松松垮垮的揣在褲子口袋。不從正面看,就是個流氓,繞到正面看他的臉才給他的整體形象加分。是一位英俊養眼又神的人民警察。

他抬手招來兩個警察:「把老人家送到醫院檢查檢查。」

號稱正在被閻王爺追趕的老太太被警察護送去往醫院,正在和閻王爺討價還價的一干刑警還在現場搜集證據。

楚行雲坐在離死者身後不足五米的一張長椅上,死者生前或許就坐過。他把雙臂撐在膝蓋上,雙手交握抵在下巴和嘴唇上,滿目沉靜的看著不太遠處倒在地上的少年,在腦海中試圖想象他的活著時的樣子。

四周的噪雜聲逐漸消失,天色也慢慢的暗了下來,天上沒有星月,夜幕濃黑。只有路邊的路燈撒著氤氳的光芒,天地一片寂靜,竹林小路忽然傳來細微的聲音,因為那人沒有穿鞋,所以幾乎無聲無息

一個穿著白色睡衣的少年慢慢的走到長椅前,在他身邊坐下了。楚行雲試圖去看清他尚鮮活著的面容,卻發現柳條的垂影遮住了他臉,像是被蒙上了一張黑色的面罩。少年僵直的坐在長椅上望著望著墨汁般的湖。身體逐漸被夜晚的露水打濕,他的影子像是被黑白無常放出的亡魂。或許一陣風吹來了,就能把他吹散了。忽然,他有了動作,他拿出一個葯瓶,把葯瓶里的葯片都倒進了嘴里。很快,胸口被石塊堵塞的窒息感讓他痛苦的站起身,他捂著胸口步履艱難的離開長椅,與魔鬼爭奪自己的生命。他往前走去,一步,兩步,三步......然後他倒下了,他逐漸停止呼吸。身體上散去余溫,像一個死在路邊的貓貓狗狗一樣失去了靈魂,變成一具僵死的軀殼。

「水瓶呢?」

楊開泰愣了一下,反問:「水瓶?」

楚行雲道:「他吃了這么多葯,不可能不喝水。」

楊開泰四顧了一圈,沒有看到水瓶,一錯眼看到了木椅旁的垃圾桶,於是在垃圾桶里翻找,向蘇婉借了白手套拿出三個礦泉水瓶子。

「楚隊,只有這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