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1 / 2)

死無罪證 斑衣白骨 1242 字 2021-02-25

牙根去瞪楊開泰,楊開泰別開臉看天花板。

「您把葯放在那里?」

程夫人在丈夫的陪同下帶著楚行雲去往主卧,房間里只剩下楊開泰一個人。

楊開泰爭分奪妙的把房間審視一遍,然而真如程勛的母親所說,砸了無數遍,又恢復無數遍,一點原主人映射都沒有了。

房間表面上可以反映主人人格的東西實在太少,楊開泰拉開幾只抽屜和衣櫃,同樣一無所獲。他把衣櫃門關上錯眼看到寫字台的抽屜上墜著一把鑰匙,整個房間里只有那只抽屜上墜著鑰匙,他走過去在寫字台前的椅子上坐下,試著扭動鑰匙,咔嚓一聲果然打開了,抽出抽屜,里面整齊的擺放著兩本讀物,側面豎著一張沒有裝裱鏡框的相片。

楊開泰拿起相片,見上面是四個男孩兒的合照,其中一人就是已經死去的程勛。這張相片至少是倆仨年前的了,男孩兒長得這么快,骨骼和體型都可以看出變化。當時的程勛或許只有十五六歲,被一個體型壯實黑皮膚的高個子男生摟著脖子,林間,四個大男孩沖著鏡頭笑的一臉燦爛又傻氣。

楊開泰用手機拍了一張備份,然後把相片放回原位,忽然低頭下去,盯著那幾本讀物,看到最上面的的雜志里露出一條窄窄的的紙邊。

幾分鍾後,楚行雲去而復返,站在門口扣了扣房門:「有獲嗎福爾摩斯小朋友。」

楊開泰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他面前,目光閃爍不定,遞給他一張淡黃色的紙張,說:「隊長,你關於程勛是被謀殺的分析,好像出錯了。」

楚行雲掃他一眼,接過他遞過來的紙,粗略看了幾眼,臉色也變了,眼中幽暗不定。看著這張貌似『書信』的淡黃色的紙,語氣低沉的分不清是陳述句還是疑問句:「遺書?」

上面寫著「我的雙腳陷在地獄中,我不知道該向誰求饒,向誰求救,生命對我來說是一種折磨,自從我的心變得不再善良開始,我就不再自由。我就像是被鎖住腳腕的飛鳥,是鐐銬教會我掙扎和懺悔,我寧願住進籠子里去,起碼我會得到寬恕,但是我依舊被流放,受盡傷害。對不起,爸爸媽媽,如果你們了解我,就會發現我是個混蛋,我讓你們失望了,我還要對我傷害過的所有人道歉,所有人,對不起。我站在地獄仰望天堂,期盼著有朝一日得到解脫。」

明明『遺書』就在眼前,楊開泰還是忍不住問:「楚隊,是自殺?」

是自殺?

楚行雲把這封遺書看了好幾遍,每看一遍都在腦海里回想案發現場,其中千絲萬縷又毫無頭緒的信息讓他也很混亂,但是他沒有懷疑自己的推測。把遺書交給楊開泰,用力掐了掐眉心:「帶回去做筆跡鑒定。」

程先生說給他們夫妻一點時間准備再去警局認屍,楚行雲和楊開泰出了別墅大門,楚行雲站在大門前回頭看了一眼面前這棟漂亮的洋房別墅。

「隊長,咱們的方向錯了嗎?」

楊開泰對手中這封『遺書』耿耿於懷。

楚行雲急需什么東西提神,但是他現在沒時間停下來抽根煙,馬不停蹄的走向停車的地方,雙手揣在褲子口袋,步伐依舊漂浮沒有正形。

「通往真相的道路四通八達,但只有一條是真的,其他的都是死胡同,現在咱們走進第一個死胡同了三羊同志,不過啊,不要這么輕易的下結論,如果」

話沒一半,楚行雲忽然剎住步子,面色猛然一沉,像是一瞬之間被陰雲籠罩,轉頭看著他問:「第一句是什么?」

楊開泰不敢怠慢,連忙照本宣科:「我的雙腳陷在地獄中,我不知道該向誰求饒,向誰求救,生命對我來說是一種折磨」

「停。」

楚行雲怔在原地,像是被一根冰錐刺天靈穴,一股冰涼徹骨的涼意順著他的脖頸爬向脊背。

他記得,那封惡作劇的郵件里有這樣一句話我站在地獄中向您求救。

「我已經走投無路了,我在地獄之中向您求救,楚警官,請您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