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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無罪證 斑衣白骨 1246 字 2021-02-25

他搬出一台游戲機,笑著告訴我那是他媽媽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他又在諷刺我,諷刺我永遠得不到媽媽的禮物。他坐在地板上鏈接電視和游戲機的插線接口,我坐在他背後看了一會兒,他真是笨,連個游戲機都裝不好,但是我一點都不想幫他。我問他洗手間在哪里,我要去洗手。他給我指了方向,於是我看到了他們家的浴缸,真大,大到足以淹死一個人。

我走進他的卧室,從床上拿起一個枕頭,然後回到客廳。他仍然坐在地板上擺弄那台游戲機,對我毫無防范。我走到他背後,跪在地上,從背後用枕頭蓋住他的臉,整個過程我很平靜,除了他的反抗讓我用了太多力氣,感到很累,其他都很好。十幾分鍾後,他一動不動了,我才松開他,然後到浴室在浴缸里放滿水,把他拖了進去,最後拿出我藏的那一份『懺悔書』,放在了浴室的洗手架上。

我離開的時候帶走了桌子上的瓜皮和游戲機,把它們扔進了小區樓下的垃圾桶,像來的時候那樣默默地,離開了。

2016年11月20號;

自從升入高中後,王明遠和我就不再接觸,他躲著我,我也不想再看到他。因為自從薛豪死後他看我的眼神就變了。那是類似於看待野狗的眼神。我不知道他猜到了什么或者聽說了什么,總之他看我的眼神讓我很討厭。我們四個人中,他和薛豪的關系最好,因為薛豪愛打籃球,投球很准,所以薛豪總是教他投籃的技巧,薛豪的死一直令他耿耿於懷。

昨天,王明遠忽然到班里找我,他把我拉出教室,很嚴肅的對我說,薛豪不可能自殺,因為那封『懺悔書』是他們的畢業作業,他們三個人當時湊在一起寫的,別人或許不清楚,他最清楚了。他讓我和他一起去警察局把這件事說出來,有時候,他真是義氣過了頭。

但是他提醒了我,他們三個。他們三個背叛了我,形成一個新的團體。這個團體存在的原因就是為了毀滅我,所以他們三個是一條命,他們三個都得死才行。

所以今天,我讓他到麗歐酒店等我,我父親是這座酒店的股東,我出入那里無需記錄,沒人會注意,所以我在912房間,殺死了他。

2017年4月18號:

程勛早就是一個廢人了,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膽小鬼,走夜路都會害怕的膽小鬼。他那退伍兵的父親對他管教太嚴厲,讓他變得太過小心和敏感,年級組都在謠傳他被鬼附身了,不然怎么會變得神經兮兮的,最後還退了學,被當成牲口圈在家里。

凌晨二點多鍾,他給我打了一通電話,被什么東西追趕索命般驚惶無措的讓我幫幫他,好吧,看在過去的份上,我幫了他一把。

一道慘白的照明燈從天花板上泄下來,把坐在椅子上的少年包裹在內,他低下頭躲避光源,燈光打在他的臉上把他的臉照的像一尊沒有生命的石膏像,他像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頭發還在往下滴著水,他閉著眼,身體在顫抖,像是做了噩夢,卻醒不來的孩子。

「這是你的日記本嗎?」

光線外坐著兩個人,他們隱蔽在黑暗中,像是坐在閻羅殿上的閻王和判官,一人發問,一人筆述。

袁旭的注意力全在自己被手銬銬住的雙手上,他試著掙扎了一下,發現這幅鐵環遠比他想象中的冰冷,堅硬,不講人情。

「袁旭,不要做無畏的反抗和狡辯,我們從你的卧室里發現了口袋里沾有奧氮平葯粉的棒球服外套,和你丟棄在海濱大道121號附近的作案工具,袁旭,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