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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無罪證 斑衣白骨 1248 字 2021-02-25

楚行雲好像能聽懂他的話,又好像更糊塗了,又問:「什么鬼。」

賀丞微微彎下腰,騰出一只手把第一份失蹤女性的檔案推到他面前,抬起泛著琥珀色幽光的眼睛看著他,說:「她就是鬼。」

楚行雲順著他的指引往下看,看到一張帶著嬰兒肥的清秀面孔,臉上一雙經鉛墨打印的雙眼漆黑而無神,此刻這雙眼睛正與他對視,他似乎能從這雙白紙黑鉛造就的眼睛里看到彌漫在黑白遺照中的陰冷,和濃重的死亡氣息。

仿佛真的面對死人般,楚行雲脊背發涼,那股涼意從脊椎沖向腦頂,讓他渾身僵冷,連骨頭縫里都往外冒著絲絲冷氣,「你是說這個失蹤的女人,已經死了?」

賀丞把手中溫熱的咖啡遞給他,一直等他伸手接住,才抽了一張紙巾慢條斯理的擦著手指,道:「以下言論只是推測,本人概不負責。」

楚行雲喝了一口發苦的咖啡,吐出一口氣:「說。」

傅亦默默走到楚行雲身邊坐下,也想好好聽聽賀丞能說出什么。

賀丞笑了一下,對楚行雲道:「你最好錄音,或者記下來,這就是我的口供,假如江召南真的落網了,我也不會再去警局配合你們做口供。」

傅亦沒說什么,掏出一根隨身攜帶的錄音筆放在桌面顯眼的位置:「可以開始了。」

於是,賀丞道:「剛才說到面具,面具是江召南送給我的,時間是13年3月份,理由是邀請我加入什么俱樂部,當時我和他交情不深,再者他手中沒有資產又沒有實權,我不想和他綁定在一起,就拒絕了他,也再沒有過問他的『俱樂部』相關的事情,同年4月份中旬,鄒玉珩想要在綠丹山蓋一座別館,其中用途我們都知道,不然他也不會掩人耳目把別館建在山郊僻遠的地方,但是江召南聽聞後卻一定要搶占那塊地皮,兩位警官,那個地方可不是風水寶地,未來短期之內也不可能升值,鄒玉珩是家中獨子,他財力雄厚有的是資本揮霍,和他相比江召南簡直就是一個破落戶,並沒有資本揮霍,但是江召南卻私自賣掉家中房產用三倍的價錢從鄒玉珩手中買下玫瑰庄園的建造權,難道你們不覺得他的吃相有點難看,有點狼狽,有點過於匆忙嗎?後來他拿到玫瑰庄園建造權,又讓設計師修改圖紙,在一樓挖了一個很大的地窖,說是用作酒窖,就在這兒。」

賀丞伸出手指著平面圖紙中一樓大卧室,道:「這里,誰會把酒窖打在主卧?我找當年的設計師問過,當時江召南只改動了這一個地方,別墅起來之後,工人只能做在白天干活,到了晚上必須離開,而且一樓主卧誰都不能進,所以進度非常緩慢,直到一年多後整座別墅裝修完畢,而江召南又把打在主卧里的酒窖封死,並且是注滿水泥,徹底封死。」

說完,他食指指腹輕輕的在圖紙上一敲,溫言道:「你們覺得這里埋了什么?」

楚行雲端著那杯咖啡,聽完他這番話,胃里也像被注滿水泥一樣止不住的攪拌翻涌,似乎能聞到沉淀著血腥味的金屬氣息。

賀丞見他臉色越來越難看,雖然有些不忍,但還是幫他把結論說出來:「如果我是江召南,我殺死了一個女人,把她仍在偏遠的山郊,但是那具屍體或許會被建造者從泥土里挖出來,我只能搶先奪取埋屍的地皮,卻意外的發現,我得到一個完美的藏匿屍體的地點,破土動工不會引起絲毫懷疑,甚至可以大張旗鼓的自由出入,我就可以建造一座墳墓不斷的制造亡魂。」

他的這番推論實在太過驚悚,傅亦也忍不住心悸,手腳發寒,仿佛坐在他面前的不是賀丞,是江召南本人,那個眉眼漆黑又柔軟,臉上總是掛著笑容的大男孩。

傅亦問:「你是說,這些失蹤的女人全死了,就埋在酒窖里?那和蝴蝶公爵又有什么關系,被蝴蝶公爵殺害的四名死者都拋屍在城市中心,屍體並沒有被掩藏。」

賀丞轉動眼睛看向他的一瞬間,傅亦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