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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無罪證 斑衣白骨 1239 字 2021-02-25

到底是疑神疑鬼,還是裝神弄鬼?

楚行雲抬手推開病房門,一前一後的和楊開泰走了進去。

靠在床頭正在吃蘋果的男人很年輕,面相不過三十歲,但面色卻過度的頹敗蒼白,並不是因為此時生了病的原因,而是楚行雲在他眼中捕捉到了厭世又封閉的眼神。

看來失憶並不會改變一個人的性情。

他查到的資料顯示,眼前這位失憶症患者,陸夏,是一名畫家。早年紅火過一段時日,開辦過幾次個人畫展,幾年前算是小有名氣。不過很快被層出不窮的後輩趕超,被日新月異的市場拋棄,成了個落魄的畫家。於去年十月份患上抑郁症,曾經吞過一整瓶安眠葯,要不是因為安眠葯早已過期失效,此刻他也無法坐在病房里啃蘋果。

陸夏見到生人,很厭煩的把頭扭向窗外。

楊開泰走到床前,誠懇的為昨晚的車禍向他道歉。

陸夏很冷淡的瞥他一眼,淡淡道:「我不記得了。」

楚行雲面有疑慮的站在床尾看著他:「你連你自己是誰都不記得嗎?」

陸夏把手里的蘋果放在床頭邊的桌子上,又從桌子上拿起自己的身份證舉起來給楚行雲看:「這是我的身份證,我知道自己是誰。」

楚行雲笑:「除此之外呢?你的親人,朋友,家住哪里?你的職業是什么?還記得嗎?」

「你是誰?我為什么要回答你的問題。」

楚行雲拿出工作證晃了一下,道:「說吧。」

陸夏雖然封閉又厭世,脾氣暴躁不好溝通,但是面對警察的詢問,他還算配合。

「我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住的地方我想不起來,我的職業是」

陸夏簡潔又迅速的回答了他前幾個問題,再說到職業時忽然頓住,緊皺著眉頭貌似在用力的思考,可他腦內荒蕪,什么有效的信息有沒有,氣餒又暴躁道:「我不知道,你們警察找我干什么?」

楚行雲用深沉的目光審視著他,目光里充滿了疑慮和不信任,沉聲道:「我們懷疑你可能和一件謀殺案有關,你認識周世陽嗎?」

警察口中的謀殺案絲毫不能帶給陸夏震動,他冷漠的看著楚行雲,雙眼像兩扇封閉的鐵窗般閃爍著幽冷的光澤。

「我不記得任何人。」

陸夏懷著來意不明但已經深深融進他的靈魂中的對生人的的冷漠和敵意注視著楚行雲問道:「我殺人了?你們找到我殺人的證據了?」

楚行雲難得在口舌之爭中處於下風口,他發現陸夏的敵意並不是針對警方,也不是針對他。或許正如醫生所說的,這個人已經抑郁且孤僻,已經厭棄了整個世界。當受到挑戰和質疑的時候,他所作的只有躲在角落里沖著人群憤怒的低吼,冷漠的敵視。

眼前這位病人不單是失憶症患者這么簡單,他還是一名與社會背離與人群脫節的神疾病患者。

楚行雲忽然感到有點煩躁,此刻問高夏什么問題都相當於對牛彈琴。於是他結束這次不成功的審問,趁楊開泰檢查他的隨身物品的間隙對他道:「如果你能想起來什么人,可以讓他過來看看你。」

陸夏對他好心的建議置之不理,一雙眼睛不安的在室內掃視,用目光驅趕闖入他領地的兩位生人。

楊開泰並沒有找到監控錄像出現的一只手提包,對楚行雲搖了搖頭。

楚行雲最後看了一眼坐在床頭像條被鎖住的瘋狗似的陸夏,對楊開泰打了個響指,隨後走出病房。

找到護士站,他問昨天晚上看護陸夏的護士:「病人的隨身物品里的手提包在哪?」

護士道:「手提包?沒有手提包啊,他被送到醫院的時候身上什么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