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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無罪證 斑衣白骨 1235 字 2021-02-25

現在他不得不面臨現實,說服自己沒有人是無辜的,沒有人。

樓道里空盪盪的,只有幾個技術隊的警員不時經過,外勤隊員全都被派除去干活了,追蹤陸夏的追蹤陸夏,尋找方雨的尋找方雨,搜查毒|販的搜查毒|販|。楚行雲把他們指揮的像年前大演習一樣繁忙。

警局里難得的清靜,清靜的就像埋伏在暗夜中的黎明,永遠也沖不出黑暗的曙光。天與地靜置在一片黑暗之中,太陽忘記了升起。所有人都被圍困在長夜當中,無論怎么尋找,怎么努力,都找不到出口。

楊開泰看著手里這只表,仿佛能把緩緩移動的秒針撥回到起點,那個他把這只表送給周世陽的晚上

周世陽臉上涌出的欣喜與感動依舊十分鮮活的存在於他的記憶當中,但是他那張生動鮮活的笑臉逐漸被蒙上一層濃重的血色,變成了一張沒有神采,眼珠僵直,淌滿鮮血,死不瞑目的臉。

周世陽的罪行讓他感到絕望,這種看不到光的絕望感更讓感他到窒息。他覺得自己經歷了二十四年來最漫長的苦難,遭受了從警以來最惶惑不安的一段日子。周世陽被定罪對他來說是一場厄難,但是這場厄難遲遲不肯銷聲匿跡,不肯換來風雨之後的雲開雨霽天光乍泄。

有罪的周世陽像一個詛咒一樣盤踞在他心中為周世陽搭建的凈土上,讓他永永遠遠的被困在深淵中,失去了自由。

樓道里忽然響起男士皮鞋踏在地磚上發出的匆忙而沉重的聲音。

楊開泰從地上站起來,垂著頭緊握雙拳,沒有看走到他面前的周渠良。

「證據呢?」

周渠良因匆忙趕路,氣息不穩的問道。

楊開泰把手里的證物袋舉起來,哽咽著說:「對不起,周大哥。」

周渠良把那只手表接過去,拿在手里,有所不解般問道:「這只表,怎么會在這里?」

「是他交給目擊證人蔣毅,蔣毅可以證明九月一號那天晚上開著銳途接走方雨的人就是他,蔣毅的證詞在」

「不可能!」

周渠良的低吼使楊開泰渾身一震,被驚醒了似的滿臉茫然的抬起頭看著他。

像是遭受了重創般,情緒極度的不穩定的周渠良腳下略有虛浮的往後退了幾步,然後扶住牆壁,眼睛里浮現出迄今維持的最深度的悲傷與憤怒,他赤紅的眼圈中包裹著如暴雨瘋狂敲打海面般凌亂的淚光。

「這只表不是你送給世陽的嗎?這些年他無時無刻不戴在身上,從未離過身!直到前些天他把這只表弄丟了,把家里里里外外徹徹底底的翻了一遍找這只表都沒有找到,他還拜托我從洛杉磯帶回來一只一模一樣的,他把這只表看的無比重要。你說,他怎么可能把表送給別人!」

楊開泰仿佛正在經歷他眼中的那場暴雨,湍急的雨滴無情而嘈雜的砸在他身上,砸的他頭腦中一陣恍惚,一陣清醒,渾身僵硬而冰冷,被凍僵了似的滿面怔容。

忽然,他看到楚行雲一手拿著墨鏡,一手掛著外套,一臉疲憊的從樓下走上來。

他瘋狂的朝楚行雲跑過去,緊緊握住他的胳膊,語調哽咽悲傷的不成樣子:「隊長,周世陽絕對沒有殺人,那只手表不可能是他交給蔣毅的,絕對有人陷害他,他是無辜的!」

楚行雲並沒有為他的堅決和悲傷所動容,分外沉靜的目光靜靜的看著楊開泰,隨後移向站在牆邊的周渠良,了了一句話就驅走了他心中的風雨。

楚行雲說:「那你就把覃驍帶過來吧,我來驗證你的猜想,究竟是不是真的。」

二十分鍾後,覃驍被楊開泰帶進市局地下車庫。

車庫里很安靜,了了停著幾輛沒有出勤的警車,正當中停放的,就是周世陽的那輛藍色銳途。

覃驍像一個巡視國土的王子般驕傲且自信的走在停車場甬道中,目不斜視的走向倚在一輛警車車頭前,正在低頭翻看文件的楚行雲。

他神色淡然,安之若素的經過停放在正中間的藍色銳途,視這個載過周世陽和方雨亡魂的見證者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