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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無罪證 斑衣白骨 1237 字 2021-02-25

楚行雲把槍別回槍套里,單膝點地蹲在他身邊,輕輕的拂去染到他肩膀襯衫上的灰塵,看著他面無人色驚慌失措的臉,不緊不慢的笑了笑,道:「我們向周渠良求證過,周世陽的這輛車出廠就有問題,駕駛座車門只能從外面打開。既然你沒有開過這輛車,那你怎么知道這輛車的車門是從外面打開的呢?你在說謊啊,你說你沒有開過這輛車,沒有接走方雨,接下來是不是要說沒有蓄意誣陷周世陽?但是你露出了馬腳,你的所作所為告訴我,是你開著這輛車接走方雨,是你殺了方雨,還企圖嫁禍給周世陽,你並不無辜,周世陽才是那個無辜的人。」

沒錯,周世陽才是那個無辜的人。

「你沒有證據!」

覃驍扯著嘶啞的喉嚨吼道:「這都是你的推測,我開過周世陽的車又怎么樣?你根本沒有證據證明是我接走了方雨!」

楚行雲陡然發狠的揪住他的襯衫領口,欺身逼近他的臉,漆黑的雙眼像是蓄滿火星子的槍口般再次對准了他的眼睛,嘴唇嗜著一絲猙獰的笑意:「你忘了蔣毅。」

覃驍一怔,額上冷汗如豆點滾下。

楚行雲揪著他的領子,冷笑著一字一句道:「你只是想利用蔣毅將周世陽的罪名坐實,還沒來得及把他滅口吧?很不幸,我的人已經把他保護起來了,蔣毅親眼目睹你從周世陽的車上下來,他可是你留給我的目擊證人。」

說完,楚行雲在他臉上輕輕拍了兩下,笑道:「你玩完了,覃公子。」

第105章一級謀殺【29】

南方的小鎮剛落了一場雨,秋天的雨水濕冷且連綿,此時的間隙是為了重現的雨幕做鋪墊,空氣中漫著一層沉甸甸的水汽,伸手一在空氣中一揮,就能掬一捧濕潤的水霧。

記憶中的房屋已經被推翻了,這條街道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家家戶戶的小院均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市鎮高樓,醫院,廣場,和層起的商鋪。這些現代化氣息濃厚的建築矗立在土地的根基之上,牢牢扎根。仿佛它們已經在此存在了許久,久到無從追憶。似乎這片江南雨幕中充滿綠意水鄉的柔情的小城鎮從未經歷過閉塞,落後的那些日子。

時光就像一場颶風,推牆倒桓,瓴掀破瓦。風聲嗚咽且強悍的卷走一切曾經流過血埋過屍的土地,在土壤中灑下一把和平的種子,悉心培育著種子破土發芽,在飛速流逝的時光中瘋狂生長,長成一片圍城的大樹,樹下的濃陰就是棲息魔物的心影。

城里的人出不去,城外的人進不來。

那些伴他如影隨行生生不息的厄難般的回憶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時間拋棄,遺忘在落滿塵埃,生滿苔蘚的角落。像一個受了傷,抑或年限將至瀕臨垂死的老獸一樣匍匐在沒有光明的角落里,苟延殘喘著,等待世界把它遺忘,等待它的屍骨化成灰,飄散在改天換地的颶風中。就好像這個世界它從來沒過,從沒給任何人帶來過無法彌補不可挽回的傷痛和苦難。

『他』就這么輕易的被遺忘,被原諒了。

或許沒有人原諒『他』,但是無人追究『他』,無人記得『他』,但這就是對罪惡的寬恕,對受害者苦難的延續。

那座小院,現在已經蓋成了一座醫院的小院,曾經囚禁他一年多的小院。雖然外貌已毀,根基塌陷,但是在他心里,已經化成根系腐爛的沼澤。

賀丞立在迷沱陰雨中,打著一把黑色的傘,雨霧打濕他的鏡片,使他的眼神看起來迷蒙,又冰冷。

院子對面的小公園被建成一座廣場,廣場中依然有為孩子設置的蹺蹺板和秋千架,只是當年坐在秋千上輕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