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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無罪證 斑衣白骨 1238 字 2021-02-25

傅亦扔下對講機,拿出手機聯絡技術隊調查負責鐵軌拆除工程的是哪一家承包方,掛了電話才咬牙道:「方雨可能就在前面。」

方雨?

楊開泰愣了一下,隨後心臟咚的一聲貌似墜了底,如果方雨的屍體就在鐵軌隧道下,那么此時正在爆破的工程就是在毀屍滅跡?

他似乎能看到施工隊在緊鑼密鼓的准備第二輪爆破,而方雨的屍體藏在隧道里的某個黑暗的角落,靜靜的等待著粉身碎骨,等待著魂飛魄散。

傅亦很急躁,從警這么久還是頭一次如此不冷靜,緊緊握著手機等待技術隊傳來消息,雙眼如夜間巡游的隼般刺穿前方的暗夜,盯緊了飄盪在夜幕下引領他們方向的女孩兒的亡靈

「我知道承包方是誰!」

楊開泰忽然喊道。

傅亦一雙異常濃黑的眸子看向他:「誰?」

楊開泰抓著方向盤,渾身都在顫抖,目視前方,牙齒不斷的打顫:「周世陽跟我提過,他哥派他盯一個工程,在十月份就是炸鐵軌,重修環城線!」

傅亦面容一怔,心情竟然在一瞬間恢復詭秘的平靜,愈加冷厲的眸子再次刺穿前方無邊的暗夜,驚怒過頭,他竟然有些想笑。

覃驍真狠,他自己犯下的罪孽,卻試圖讓周世陽和周渠良買單。

他拼死,也要潑周世陽一身臟水!

第110章一級謀殺【34】

袁平義被處死後,袁喜江遠赴銀江取回兒子的骨灰,同年臘月葬在家鄉墓園中,但是同鄉人視這個玷污家鄉名諱的殺人犯為千古罪人。

就在袁平義下葬的第二天,他的棺木竟被幾個俠義心腸的同鄉從地下掘出,骨灰撒滿了石灰地,像落了一場雪。

袁喜江疾首痛心的把骨灰從地上捻起,跪在黑發人的墓前哭了整整一天,抱著骨灰壇回家了。

據老婦人口述,他的白內障就是那時落下了病根,一個月後一個操|著外地口音的女人找到了袁喜江,留下了一筆錢,帶走了袁平義的骨灰,說是既然家鄉容不下他,那就讓她帶到他鄉安葬。

她只見過那個女人一面,女人來歷不明,去向不明,只是帶走了袁平義的骨灰,許諾會好好將他安葬,再也沒來過。

楚行雲拿出陳靜的照片讓她辨認,老人眯著眼睛看了半晌,才確定道:「是她,下巴有個痣,是她。」

驅車離開回廠時,他們各懷心事,所以車走的很慢,像是在向這個悲哀的地方報以無聲的追悼與懷念。

疏淡的星空下,一位彎腰駝背脊柱變形的老人在街邊綠化帶上散步,身邊圍繞跳躥著幾條和他同樣無依無靠的流浪狗。

夜就像個墨水瓶子,越往遠處,越深沉,越黑暗。

黑色越野在經過他身邊時停下了,目送老人消失在濃黑的夜幕下,隨後猛地提速,像一只離弦的箭般,一往無前義無反顧的奔往墨瓶的入口,像是要刺破黑暗,穿透瓶底,散盡裝載在人間的黑暗,擊碎不見黎明不得天光的框架。

黑色越野疾馳在靜謐無人的高速公路上,車頭射出的兩道燈光像是在夜間保駕護航摸索探路的燈籠。

車廂里很安靜,沒有人說話,楚行雲看著前方的路況,注意力卻全在賀丞身上。

副駕駛車窗被放到了底,力的碰撞產生的風從大開的窗口吹進車廂,把賀丞的頭發和衣領吹的隨風仰倒,肆意飛揚。

賀丞看著窗外墨汁般的夜色,目光很松懈很柔和,神情很平靜。

楚行雲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只知道,無論賀丞在想什么,都不能讓他的思想繼續深入。賀丞的『定力』極差,極易被鮮血和罪惡吞噬,他一旦陷入找不到仇恨的目標從而拼命仇恨自己的怪圈當中,他將會失控,永遠的失控。

楚行雲提心吊膽憂心忡忡的用余光觀察他的一舉一動,但是賀丞自從上了車後就保持凝望窗外的姿勢一動不動,仿佛被時光遺落,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