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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無罪證 斑衣白骨 1245 字 2021-02-25

多都是陸夏在父母去世後所畫,也是他被市場拋棄,低迷不振的那段時光。

這千百張幅畫沒有人認可,沒有人欣賞,也就沒有價值,可以想見它們的創造者是以怎樣郁憤的心情畫下這些無人問津的作品。

隨著時間的向後推移,陸夏筆下的那些畫連最基本的輪廓和布局都沒有了,他像是拿著油瘋狂的往畫紙上潑灑,不再是作畫,像極了宣泄。他把自己困在那些瘋狂凌亂的色和線條中,後來他卻逃走了,逃出了這棟房子。

喬師師想仔細看看這些畫,想弄清楚一個藝術家是如何被他創造的藝術品所擊潰。

忽聞樓下周渠良在叫「喬警官」,她連忙走出卧室來到樓梯口:「怎么了?」

周渠良有些異樣的聲音從樓下昏暗的開放式廚房中傳出來,氣息略有些虛浮不穩:「你下來。」

喬師師小跑下了樓,看到一向橫平豎直,身姿筆挺的周渠良此時靠在廚房流離台上,有些無力的扶著額頭,面色隱隱泛白,低聲道:「剛才我檢查電路,發現只有廚房里的一台冰櫃通著電,所以我就打開冰櫃」

不等他說完,喬師師已經看到了廚房角落和冰箱比鄰的一台冰櫃,冰櫃的蓋子被掀了起來,靠近了才能聽到冰櫃內部的制凍聲,和從冷凍箱里飄出的干冷的白霧。

她打著手電筒幾步跨到冰櫃前,手里的燈光往里面照了過去,率先映入的她視線的是一雙死氣沉沉的眼睛

喬師師瞳孔猛地緊縮,直面死人的沖擊感讓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半步,隨後迅速的調整紊亂的心跳頻率,再次走上前,用手電筒照亮了躺在冰櫃里,敷滿冰霜的屍體。

這是個男人,准確來說是一個年近半百的男人,他此時以一種怪異而扭曲的姿態蜷縮在冰櫃底部,像是陰暗潮濕的角落里都會增生苔蘚一樣,此時他的皮膚上敷滿冷氣凝結後的冰霜,身體被凍得像鋼鐵一般僵直。

想必他死於疏於防范,所以此刻裝載他眼睛里的震驚與恐懼幾乎將他的瞳孔撕裂,撕開眼白,露出幾道充血似的紅痕。

看到屍體的第一眼,喬師師就覺得他有些眼熟,等她把屍體的臉向下按,仔細辨認他的側臉,才確認此時躺在冰櫃里的凍屍就是她在監控錄像里見過的『教授』。

八月二十八號教授失蹤,原來是死在了這里。

剛才她觸摸屍體,一點冰霜沾在她的指尖,此時像小蟲在啃噬她的皮膚般又疼又癢。

喬師師用力搓了搓指腹,回身面向周渠良,語調平靜又嚴肅:「你仔細回想一下,從前天到現在,陸夏,就是這棟房子的主人有沒有回來過?」

和專業的警察相比,周渠良面對死人就沒有那么淡定了,他強忍住胃里不斷翻涌的不適感,盡管注意力不容易集中,還是配合她專注的回想了片刻,然後道:「沒有,這幾天我都在家里,他應該沒有回來過。」

喬師師又把冰櫃蓋子合上,就勢靠在冰櫃上陷入沉思。

按照楚行雲的推測,陸夏逃出醫院就說明他腦內並非一片空白,或者說他已經記起了什么才會選擇出逃,如果陸夏和此時的屍體有關系,又或者他『想起』了冰櫃里的藏屍,就一定會返回查證

所以她在猶豫,現在是否把屍體挪走,如果陸夏還沒回來過,那么他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回到藏屍地點重溫殺人快感或者求證自己曾經做的事,也就是說埋伏在這里很有可能會蹲守到陸夏,那么現在挪走屍體的話或許會打草驚蛇。

她拿出手機准備聯系傅亦,讓隊里加派人手。

電話撥出去還未等接通,忽然大門口傳來兩聲狗叫。

周渠良率先反應過來:「是水餃。」

此時,狗吠聲愈急,似乎在撕咬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