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西河聽到他這刻意拔高的一嗓子,也十分識相的了聲。
賀丞雙手揣在褲子口袋里,陰沉著臉,唇角微乎其微的抽動幾番,想說點什么又生生忍住的樣子,最後索性什么都沒說,轉身走向了酒店陽台。
楚行雲捏著杯子頓時很想一頭撞到牆上去,回到客廳抄起一只抱枕砸到了鄭西河身上,壓低了嗓門咬牙切齒道:「你他媽想害死我!」
鄭西河一看情況有些不對,丟下一句:「我回隔壁睡覺了。」話音沒落,人已經跑的沒影了。
楚行雲看著呼嗵一聲被摔上的房門,磨著牙根咽下一口糟心惡氣,然後調整了一番呼吸,笑吟吟的朝陽台走過去。
賀丞拿著手機站在沒有開燈的陽台上打電話,還沒說兩句,聽到身後有人靠近,就掛斷電話,刻意躲著他似的,又返身進了客廳。
楚行雲還沒來得及靠近他,就被他擦肩而過,很是無奈的站在原地嘆了一口氣,又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的跟他到了客廳。
賀丞在沙發一角落座,正准備從面前桌子上拿起一瓶礦泉水,就見桌面上的東西被楚行雲掃到了地毯上,隨後面前一暗,楚行雲大刺刺的坐在桌子上,還抬起一條腿踩在了沙發邊沿。
「鄭西河是個神經病,他說的話你也當真?」
楚行雲低頭看著他,笑的一臉柔情盪漾。
但是賀丞依舊冷著臉,眼睛都沒抬一下,微微側開臉看向別處,恍如未聞。
「生氣了?」
楚行雲明知故問,沒皮沒臉的湊到他面前。
賀丞再次避開他追過去的眼神,徹底把臉轉向了一邊。
「哎......真不知道你在聽著,要不我早讓他閉嘴了。」
聞言,賀丞終於忍不住給了一點反應,眼睛向右一轉,從眼角處盯緊了他,露出一絲冷笑:「那你的意思是,很想聽他繼續說下去了怎么?他說的那些話,你聽著很順耳?很順心?」
「哪能呢,他說的一個字我都不想承認。非常刺耳,非常扎心。」
楚行雲一臉誠懇,只差對燈發誓。
賀丞冷笑更甚,語調更涼,從胸腔里哼了一聲,悠悠道:「是嗎?我怎么覺得你很贊同。」
「我贊同了嗎?」
「你沒有贊同?」
「沒有啊。」
賀丞面色一僵,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了,微微眯起的眼睛里來回翻涌著忽漲忽落的潮汐,浮浮沉沉的琢磨不透。
「他說,你遲早會跟我分手,你不是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嗎?」
他只是一時嘴賤撩閑,沒成想正主就站在旁邊聽著,還聽的這么全乎,一句都沒落下,楚行雲頓時很想給自己一巴掌。
暗自懊惱悔恨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