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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無罪證 斑衣白骨 1241 字 2021-02-25

不向前推進:「然後呢?」

鄧傑嘆了口氣:「然後他就一蹶不振了,當時他正在讀研究生,妻兒死後就荒廢了學業,在家里待了五六年。後來他家里人又給他介紹一個對象,他才慢慢從陰霾里走出來又結了婚,回到學校繼續完成研究生學業。本來他的生活正朝著好的一面慢慢回轉,他一直想要個孩子,但是他的第二任妻子總是懷不上,結婚將近五年都沒有懷上孩子,他太想要孩子了,對妻子逐漸冷漠,不上心,行為也越來越暴力,後來他的妻子就和他離婚了。他離婚那年剛好研究生畢業,到我們單位求職,當時院里領導和他家里有些關系,我就把他下了,他經常跟我說起第一任妻子,和他們的孩子,我也就被灌了耳音,知道十月二十九號是他妻兒的忌日。」

說完,鄧傑喝了半杯茶潤了潤干澀的喉嚨。

找到了和十月二十九號有關聯的關鍵人物,楚行雲即刻追問道:「他叫什么名字?」

鄧傑起身到客廳里掛著照片的牆壁前,尋找一圈,取下一張大合照,坐回原位,把照片遞給他:「叫馮竟成,站在院長旁邊的就是他。」

照片年久失色,人影模糊,依稀能看到這個人身形挺拔,神態可親,臉上戴著一副儒雅的眼鏡。

雖然時間在他臉上留下了泛黃的印跡,但是楚行雲依舊能看到他這雙漆黑如墨的雙眼,笑起來像鐮鉤弦月。

馮竟成

原來,他叫馮竟成。

拿著照片走出鄧傑的家門,大門關閉後,門後的喧鬧歡笑聲不受外界任何因素干擾,仍舊歡天喜地的進行著。

楚行雲捏著那張照片,有些乏力的貼著牆根慢慢蹲下,盯著鋪在腳下的青石板發了一會兒呆,然後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電話未被接起的間隙,他用力清了清喉嚨,但是出聲時依舊有些疲憊,暗啞。

「嗯?」

賀丞的聲音低低的從手機里傳出來。

「問你一個問題。」

楚行雲用力撐起一點笑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松愉悅一些。

「說吧。」

賀丞道。

楚行雲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來回在指腹中搓揉碾壓,抿了抿異常干澀的嘴唇,啞著嗓子問:「當年那個綁架你的人,對你做過什么?」

話一出口,楚行雲就感覺自己太殘忍了,就算這個問題非問不可,他也應該陪在賀丞身邊,此時他看不到賀丞,怎么安撫他?怎么拯救他?

同時,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卑鄙和自私,他比賀丞更加不想面對這些回去。因為當他看到賀丞那張深陷回憶而痛苦惶惑的臉,他會成千上萬倍的感到痛苦,感到內疚。所以他選擇了『逃避』,逃避直面賀丞,直面賀丞身後的深淵。

賀丞沉默了,在他沉默的這段時間內,楚行雲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不受控,像被人高高舉起,又狠狠摔下,摔得他心口生疼,像刀割一樣。

「你怎么怎么知道?」

賀丞的聲音依舊低緩,平靜的毫無起伏,但是楚行雲卻聽出了他顫抖的鼻音。

「有嗎?」

他握起拳頭堵住仿佛在往外滲血的心口,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