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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無罪證 斑衣白骨 1246 字 2021-02-25

以前的名字,我現在叫高遠楠。」

不知為何,這個女孩兒寡淡而麻木的神情竟讓他感到一絲恐懼,那是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給他帶來的戰栗。

賀丞用酸軟的手臂撐著床鋪想坐起來,剛一動作就再次感到五臟六腑都被攪亂了似的惡心暈眩,像是幾把尖刀在腦子里劃來劃去,疼的他幾乎昏死過去。

在他掙扎著坐起來的幾分鍾內,高遠楠就站在一旁,像是在觀看一出蹩腳的演員上演一場蹩腳的苦肉戲般,不足以激起她絲毫的情感波瀾。

她一直保持著旁觀者的態度,無動於衷的看著他,看到他臉上淌下一層層的冷汗,面色白的像是覆了粉般嚇人,都沒有涌起人之常情的憐憫,上前幫扶。

她只是看著,冷酷的讓人心悸。

賀丞竭力撐著身體坐起來,掃視四周環境,發現自己處於一棟廢棄樓房之中,之所以是廢棄,是因為這間牆皮斑駁脫落,潮氣彌漫,擺放著幾件被時光侵蝕的舊家具,而窗外此時正在落雨,是一個大雨磅礴的白天。

他回想起失去意識前所看到的最後一個畫面,彼時在黑夜,然而此時卻是白天,那就說明,他至少在這里待了一夜

他試圖回憶起更多的東西,但是雨聲太嘈雜,腦海中像是灌了水泥般,思考這件事變的特別吃力,並且此時的他就像個廢人般沒有絲毫體力。

「你都記得?」

還好,他的邏輯還清楚,再次看向高遠楠,喘著粗氣,用自己氣息斷裂的嗓音發問。

高遠楠像一個護士般有條不紊的拾著擺放在一張木桌上的針管葯劑之類的物品,神態和語氣都表現出一個人所能擁有的最大限度的冷漠。

「記得什么?」

長時間盯著她看,賀丞很快感到有些力不從心,於是扶著自己的額頭,用力的按壓太陽穴,試圖通過痛感刺激自己遲遲不肯新來的神經,讓自己神一些。

「既然你記得陳雨南,那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高遠楠微微蹙起眉,有些疑惑不解,外加不耐的看向他,語氣淡漠的幾乎沒有起伏:「你在說什么?陳雨南是我用過的一個名字而已,我現在叫高遠楠。」

賀丞再次抬眸看著她,這次他的目光已經穩定了許多,平靜的問:「有什么不一樣?」

高遠楠略一思考,絲毫不力,異常輕巧道:「以前跟我母親姓,現在跟我父親姓。」

賀丞一怔,眼睛里陡然涌起一層灼熱的溫度,燒紅了眼圈。

「你,你父親?」

他聽到自己發出一種似笑非笑,又咬牙切齒的聲音,這種怪異的聲音像是某種憤怒的野獸的咯咯怪笑。

高遠楠依然像感知不到他表現出的任何情緒般,輕輕的點頭,然後接著拾撐著葯瓶的托盤。

「你還記得你的母親嗎?」

像是不死心般,賀丞看著她,咬著牙問。

但是他沒想到,提起她的母親,高遠楠依舊無動於衷,只是拾葯瓶的速度慢了一些,垂著眸子淡淡道:「她去世了。」

賀丞默了默,不知不覺的,額頭上的冷汗已經被自己的體溫蒸干,腦內正在逐漸恢復清明。

「你怎么知道?」

「我父親告訴我的。」

高遠楠的側臉還有些小時候的影子,而她安安靜靜淡然處之的態度看起來甚至有些稚氣,但是從她口中說出的話卻是那么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