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部分(1 / 2)

浮沉 未知 6088 字 2021-02-25

「於志德為什么一下子要用這么多錢?」付國濤百思不得其解,「是他晶通的位子出呢問題,還是有什么意外?」

「他能有什么事?」張亞平嘻嘻一笑說:「要么是拿錢去打點,要么是為了張慶,那姑娘可是花錢的祖宗,於志德這幾年弄的錢全都是為了她,年前省里宣布於志德當了晶通的組長,張慶還不知道要怎么得瑟呢,再說他兩有沒有結婚,不圖錢還圖什么?沒准兒買房子買地都有可能。」

「於志德能受張慶管?」付國濤說,「我沒看出來啊。」

「哎呀,付總,里也不想想,」薄小寧說,「他現在當了晶通的大官,這邊還不哄著小情人?萬一張慶把他的事情抖摟出去,他孩子們混?」

「就是就是,」張亞平說,「我看也是這個原因。」

付國濤一言不發地盯住薄小寧,臉s越來越暗,薄小寧不吱聲了,張亞平觀其臉s,打了個哈哈說:「反正你們也來了,不著急,他不是定了時間嗎?你們就慢慢等著,不過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們,歐y貴何陸凡現在就在來的路上,你們可要做好准備。」

付國濤的臉s又是一變,「你說什么?他們也來了?」

「於志德是誰,他怎么可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張亞平慢條斯理地說,「他肯定要開口何兩家要錢,最後看誰能給他。唉,你們找我,賽思也找我,我也難辦啊,你們都是我的朋友,我幫誰好,不幫誰好?」

「張總,」付國濤說,「我們是老朋友了,不在意這個,里就是幫了他們我也不生氣,不過,這筆錢里可要幫我想辦法,無論如何要在賽思之前搞到。」

「哈!」張亞平從嘴里打了個呼哨,「250萬美金啊,付總,我是有點錢,可也沒有有到這種地步,一下子讓我拿出這么多錢,我實在有困難。」

「唉,」付國濤說,「我也知道里有困難。小寧啊,這生意我們做不成了,走吧,我們回北京。不受這個氣!」

「呵呵呵,」張亞平說,「是我錯了,我錯了,我給您賠禮道歉。」他上前諂媚地給付國濤遞過一杯水,有繞到他身後給他又是捶肩膀又是揉胸口的。付國濤把他的手擋開來:「你少來這套,我看你才是娘們呢,為了錢恐怕你脫褲子的事情都肯g!」

「里要我脫也行啊,」張亞平說,「我這張老臉不好看,估計p股也好不到哪兒去,付總要看,隨時拿走啊。」

「里少惡心了。」付國濤何張亞平開著玩笑,心里頭也知道此事不得不借助他的實力,尤其不能讓賽思搶了先機,他看著張亞平:「說吧,你要什么條件?」

「條件簡單,」張亞平說,「您的合同不時准備好了嗎?時間上給我填一個三年,數字上給我填一個兩個億。」

「美金?」

張亞平嚇了一跳,立即意識到是付國濤在嘲諷自己,忙笑道:「人民幣,人民幣!」

付國濤從包里取出一份合同,翻到最後一頁,在張亞平面前晃動著:「你看好了,這可是我們汪總的親筆簽字,就力等同於公章,里趕緊把錢給我准備好,我什么時候付錢,就什么時候何里簽這張代理合同,一手j錢一手j貨,怎么樣?」

「我看看,我看看,」張亞平把臉湊到付國濤的手邊,看清了果然是汪洋的親筆簽字,sk這幾年經常從他公司走貨,他早已熟悉這個簡單的名字,張亞平滿心歡喜地說:「里放心,錢我一分不少地准備,你說一聲給,我立即送到於志德的賬上,一秒鍾都不會耽誤。」

「那好,」付國濤把合同裝進包里,「晚上和誰吃飯?是不是要去抱陸凡的大腿?」

「哎呀,里說哪里話,天下最難做的就是我們代理,要幫你們賣貨,還得自己養家糊口,里還說好不容易有個大生意,又不能得罪你,又不能得罪陸凡,我就是夾著尾巴做人,也是天天犯錯誤,付總你放心,晚上我陪你吃飯,不過有一條,我不見陸凡,陸凡也會找我,我也不能像個女人躲起來不見人,再說了,我了解他們的情況,對你們不時也有幫助嗎?」

「對對對,」付國濤說,「了解我們的情況,對他們也大有幫助!」

「我可冤枉死了!」張亞平叫起了屈,一副倒了血霉的模樣,薄小寧笑道:「付總,里就繞了張總吧,他肯定陪我們吃飯。」

付國濤哼了一聲:「快點訂飯店,我快餓死了,然後我們快點吃,吃完了你趕緊去見陸凡,有什么消息立即告訴我。」

「行行行,哎呀,我的付總,付大爺,付爺爺,」張亞平一陣風似的哄著付國濤出了門,「我不僅給里訂好了飯店,還給你找了一個能洗澡、休閑、唱歌的好地方,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我就是不聽你的,我也得聽那兩個億的,我何誰有仇,還能何錢有仇嗎?」

不知過了多久,陸凡睜開眼,車窗外已是一片淡淡的暮s,歐y貴說:「醒了?」

「哦,」陸凡支起了身子,「睡了一覺,我們晚上住哪兒?」

「世紀大飯店,」歐y貴說,「晶通賓館不太好。」

陸凡點點頭,給張亞平撥了電話,電話里傳出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陸總啊,我是李忠啊,您到哪兒了?」

「你們張總呢?」

「他家里有點事,讓我等您呢。」

「我們住世紀大飯店,你趕緊去訂房間吧。」

「好的好的,我在那兒等你們,你們要不要訂餐?」

「到了再說吧。」陸凡疲憊地掛上電話,歐y貴沉默著,隔了一會兒,陸凡說:「付國濤已經到石家庄了。」

歐y貴嗯了一聲,車繼續朝前飛駛著,還未進市區,便聽見鞭炮與煙火齊鳴,空中到處是絢麗的景s,歐y貴說:「今天是小年,財神爺的生r。」他命令司機在一個賣煙花爆竹的攤前停下,對陸凡說:「我們放掛鞭再進城!」

陸凡一愣,他們想到歐y貴也有迷信的一面,歐y貴的司機跑到攤前問了問價,買了10掛小鞭,又買了5大盒禮花,他在空地上將小鞭與禮花呈兩排排好,總監間隔三四米的距離,這陣勢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立即有十幾個人圍了過來,站在遠處看熱鬧。

歐y貴的司機從第一掛鞭開始,嘩地點上,然後飛速跑到第二掛面前,再點上,街上炸成了一片,他就像個打仗的戰士,又奔跑到第二排煙火面前,第一個,第二個……巨大的煙花此起彼伏地在天上炸開,一朵還未全開完,另一朵已經躥上天空,十幾朵大型禮花將整條接到照得如同白晝一般。陸凡抬頭看著,這還是他今年春節第一次這么認真地看煙花。直到十幾個大禮花全部炸完,陸凡才留意到周圍的人們正在鼓掌歡呼,不少人一邊歡叫著一邊望著他們,站在歐y貴旁邊的一個當地居民問:「老師傅,還有嗎?」

歐y貴哈哈一笑,鑽進了車,陸凡也坐了進去,司機啟動了車,他們飛快地朝城區駛去,將一群嘆為觀止有覺得驚異的人們留在了身後。

到了世紀大飯店,李忠已經等候多時了。等進了訂好的房間,歐y貴說:「弗蘭克,我們叫兩碗面到房間吃吧,吃完里趕緊休息一會兒。」

陸凡實在不想動,點了點頭。李忠還在嘮叨:「我們張總家里實在有事走不開,他馬上就來,馬上就來。」

「小子,」歐y貴從皮夾里拿出一千塊錢,「過年了,壓歲錢!」

「歐總!」李忠睜大了眼睛,「這……這不好吧!」

「拿著,」歐y貴把錢塞給他,「在社會上做事情不容易,尤其像你這個年紀,剛剛開始打拼嘛。但是我看好你,你小子有前途,」他壓低了聲音,把嘴湊到李忠耳邊,「你也有點眼s,陸總病了,趕緊去買點感冒葯。」

「哎!」李忠連忙說,「陸總,你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買點感冒葯。」

陸凡知道是歐y貴關心自己,點點頭,歐y貴說:「不要挑貴葯,最普通的就可以。」

李忠一愣,看著歐y貴,歐y貴說:「太好的葯都是新產品,吃了容易讓人增加對葯品的耐受x,以後再吃普通葯就沒用了。」

李忠得令而去,陸凡再一次體會到歐y貴的細心,這實在是有違邏輯,陸凡躺在床上想,他如此細致入微,卻為何對於志德不明確的行為報以無所謂的態度?難道真的如他所說,東西方思想差異確實非常巨大,連自己這樣的只是在那邊待過幾年的人,就已經有了不同的行為於思維習慣?

一時飯店把面條送來了,李忠也買葯回來,陸凡吃了碗熱湯面,又吃了一顆感冒葯,感覺好了許多,這時門鈴一響,李忠趕緊去開門,喝得滿面通紅的張亞平哈哈笑著走了進來,他一進門就深鞠一躬:「歐總,陸總,給你們拜年了!」

「亞平,」歐y貴說,「簽了大單子了,這么高興!」

「哪有啊,」張亞平說,「這不是高興嘛,你們來了,我能不高興?」

「李忠,」歐y貴說,「去給你們張總叫一杯果汁,再泡一杯濃茶。」

「哎!」李忠立即照辦了,張亞平看著濃茶,端起來剛要喝,歐y貴說:「你等一會兒,先喝果汁再喝茶。」

張亞平放下了杯子,看著歐y貴,歐y貴也不說話,一會兒服務員把果汁送來了,張亞平一口氣喝g了,把杯子還給了服務員,然後坐過來,嘿嘿笑著端起了濃茶杯,歐y貴又說:「李忠,這附近有賣香煙的嗎?」

「有,」李忠說,「飯店就有。」

「你去幫我看看,」歐y貴說,「買一條你們張總最中意的。」

李忠又嚇了一跳,看了看張亞平,張亞平點點頭,李忠一溜煙地去了。

歐y貴看著張亞平:「張總,酒醒了沒?」

「醒了醒了,」張亞平坐了這半天,又喝了果汁,確實清醒了一點,他喝著溫熱的濃茶,精神抖擻地說:「歐總有什么吩咐盡管說!」

「付國濤給你開的條件不錯吧?」歐y貴咧嘴一笑,張亞平坐得離他近,見他突然皮笑r不笑地盯著自己,嚇得渾身一顫:「沒,沒有的事。」

「sk的實力我知道。」歐y貴說,「付國濤雖然是汪洋的親信,但是畢竟只是個銷售總監,能給你做的業務不可能太多,我替他算了,他最多給你三年時間兩個億的代理,你小子賺個兩千萬,再墊出去一千多萬,最後也就是一年拿個幾百萬。」

張亞平笑了,他現在是徹底清醒了:「歐總,您說的這個恐怕不包括晶通吧?」

「我知道,」歐y貴說,「現在我們和sk都要你墊資,這錢你肯定是會幫忙的,而且兩家的忙你都會幫。人嘛,在家靠父母,出來靠朋友,我們要是讓你幫我們,不幫付國濤,那我們就是為難你,就是斷了你的財路,但是有些事情,學要注意里面的一些小細節,比如剛才如果你先喝濃茶,再喝果汁,不僅醒酒的效果不好,而且非常傷胃,可是你只需要調換次序,先和果汁再喝濃茶,你不僅不會傷胃,而且還能坐在這兒和我們聊天,這就是細節的問題,次序的問題,最後導致了結果的問題。」

「說得好!說得好!」張亞平連連點頭,「歐總,陸總,我知道你們不會為難我,你們要的錢我一定幫忙准備,什么時候要就說一聲。」

「你要的合同我們會准備好,」歐y貴說,「國難財也是財,該發的就要發,但是我給變個數字,時間仍然是三年,總量給你漲到三個億,而且不包括晶通。」

張亞平愣了,陸凡也愣了,這是不是太多了一點?歐y貴說:「可是我有一個小小的條件,既不會讓張總為難,得罪朋友,又會讓我們的合作更加愉快!」

「什么條件?」張亞平g巴巴地問。

「如果sk決定付錢,你要通知我,要保證我們在他們之前把錢j到於志德的手上。」

張亞平低頭想了想:「如果是你們決定不付錢呢?」

「那我不怪你,合同照樣和你簽。」歐y貴說,「但是如果你明知道他們要付錢卻幫著他們隱瞞,以致讓我們耽誤了時間,合同不僅會取消,而且我想,張總這幾年的生意恐怕也不會做得太愉快!」

張亞平的心臟猛地跳了幾下,他一直習慣x地把歐y貴當成賽思的副總裁,這會兒才意識到,他還有另外的身份,一個總是在聽說,卻從來沒有真正面對過的身份,而剛才那句話,無意是向自己發出了另一個身份的信號!張亞平看著歐y貴突起的下巴,脊背沿著脊梁骨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歐總,您放心,我說話算話。」

「我知道,」歐y貴說,「我最放心的就是張總了。」

陸凡躺在床上,見張亞平被歐y貴嚇得不輕,心中暗自發笑,這個歐y貴還真是有一套,生生地把張亞平摁在了里面,他錢也賺了,好處也得了,但是必須向著賽思而不是sk,陸凡嘆了口氣,付國濤的行事x格他最清楚了,要是我自己過招,還能平分秋s,碰到歐y貴這樣的,也只能處於下風了。

這是李忠回來了,畢恭畢敬地把香煙遞給了張亞平。張亞平說:「這煙留給歐總他們。」

「我不喜歡吸煙,陸凡不舒服,最好也不要抽。」

「陸總不舒服?」張亞平這才轉過頭問。

「沒事兒,」陸凡說,「剛吃過葯,好一點了。」

「那我不打擾了,你們早點休息,」張亞平站了起來,「歐總,陸總,你們放心,有任何情況我都會和你們聯系。」

第二天一早,付國濤被電話鈴聲從睡夢中驚醒,他看了一眼來電的名字,怔了一怔,居然是陸凡,他清了清嗓子:「喂,陸總。」

「春節好啊付總,」陸凡說,「在哪兒呢?」

「地球上啊,」付國濤說,「你在哪兒?」

「我也不在月球上,」陸凡笑道:「有事情找你,方便見面嗎?」

「這幾天有點小忙,說吧,什么事?電話里不是一樣嗎?」

「電話不方便,時間不長,只要10分鍾,對你對我都有好處。」

「你現在在哪兒?」

「我在石家庄,你呢?」

「巧,我也在石家庄,那你過來,我請你吃早飯。」

「好,」陸凡說,「你在哪家賓館?」

「世貿廣場。」

「半小時後見,」陸凡掛上電話,吞了顆感冒葯,走出了房間。半小時後,他和付國濤面對面坐在世貿廣場酒店的早餐廳里,付國濤見他面容消瘦,笑道:「還是你好,不用減肥,不像我,說胖也不胖,但是有肚子。」

「你哪兒來的肚子,」陸凡笑了笑,開門見山地說,「我找你是想和你聯手做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對你,對我的好處是相同的,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什么事?」付國濤吞了一口面包,問。

「我們聯手把於志德的錢拖過初十,大年十一開始,我們各憑判斷再拿主意。」

「怎么,」付國濤哼了一聲,「陸總現在還沒有打算給錢?」

「你有打算嗎?」

「有沒有打算我不知道,不過我覺得你很奇怪,為什么要找我一起不付錢?」

「這錢不是250萬人民幣,是美金,雖說現在美元便宜了,可算算也還是不少。」陸凡慢慢地剝著j蛋殼,「我們都是銷售總監,錢給出去了,我們是要對老板對公司負責任的,要是你先給,我壓力很大,我先給了,你壓力一樣很大。付總,我從從常理上分析一下,於總為什么要在初十之前拿到錢,我們都不清楚,如果我們壓他一下,過了初十,我們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不管是你知道了原因,還是我知道了原因,至少我們都是有幫助的。」

「道理上沒有錯。」付國濤說,「可是我憑什么相信你?」

「憑我敢來相信你,」陸凡說,「憑我們都是一樣的職位,面臨一樣的問題。」

「不,我們面臨的問題不一樣,」付國濤看著陸凡,「這錢我給了,我有把握賺回來,我有業績;你給了,你和何乘風都搞不好要下台走人,我們的問題差得太遠了。」

「這么說,你是肯定要在初十之前付款了?」

「肯定。」

「那我就沒有辦法了,」陸凡說,「我只能背水一戰了。」

「下戰書?」付國濤笑了,「我接受啊,不過你最好注意一下你們的業績。」

「我會考慮的,」陸凡把j蛋塞進嘴里,「唔,這兒的j蛋味道不錯。」

「是嗎?」付國濤站起來,「我也去拿兩個。」

兩個人再也沒有提起這件事,客客氣氣地吃完了早飯,付國濤把陸凡送出了賓館,目送他上車離去,然後回到了房間,整整一個上午,付國濤都在惦記著這事兒,陸凡來找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真的想聯手,以保證錢花得安全,還是想試試自己會不會冒險打款,在初十之前把錢j給於志德?抑或是為了告訴自己他會提前打款,讓自己提前j給於志德,他們後發制人,探聽於志德的用途,再把錢打出去?這事兒透著一股子怪味道,付國濤心里沒底,雖然汪洋簽的合同裝在自己的包里,但是付國濤很清楚,這筆錢實在不是各小數目,能不能花在刀刃上,是非常關鍵的,就連一向對他信任有佳的汪洋,在他此次前往石家庄之前,都一再叮囑他要小心從事。

現在張亞平的話根本不可信,他這個老滑頭,抓住了sk與賽思的軟肋,一邊討好一邊挑撥,正好乘此機會和兩家大外企簽下長達幾年的代理合同,以此大賺一筆,二來此後幾年他都有了生意,而且不管做任何事情,都可以牽制sk與賽思,現在張亞平只會把正話反說,反話正說,恨不得兩家公司馬上讓他把錢打給於志德,然後他抱著兩份合同回家睡大覺去,sk在石家庄的關系,多在汪洋手上,但是汪洋到目前為止,並沒有問出什么具體的內幕,一切都和年前沒有什么兩樣,這筆錢到底是出還是不出,付國濤覺得自己思路有點亂,如果決定要出,他是說什么都要趕在賽思之前的,如果決定不出,那他一定會著賽思把這盤「水」給潑出去,就是這要出不出的折磨人啊。付國濤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坐在沙發上左思右想,找不到明確的答案。

這時,門鈴響了,付國濤走過去打開門,薄小寧哼著小曲走了進來:「付總,中午去哪兒吃飯?我請客。」

「別請了,」付國濤回到座位上,「煩著呢。」

「怎么了?」

「沒怎么,」付國濤說,「你在石家庄的朋友多,有沒有問出什么?」

「問了,」薄小寧說,「都是老話,什么要查他,查完就完,他繼續g晶通。」

付國濤沉思不語,薄小寧說:「付總,你怎么心事重重的?」

「我在想這錢到底什么時候出比較好,」付國濤說,「拖過初十也是一個辦法。」

「拖過初十?!」薄小寧嚇了一跳,「為什么要拖過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