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1 / 2)

所謂伊人 未知 5967 字 2021-02-25

候短些。轉眼間一個暑假快過去。

弗萊德對她的工作非常滿意,不吝嗇他的鼓勵,這一點他跟埃立克很相似,只不過埃立克比他更年輕,更有些無厘頭的幽默感。

有一次她在一個角落看到幾張印著某公司抬頭的信紙,好奇地問:「弗萊德,你以前開過公司嗎?」

弗萊德走過去看看她手中的信紙,說:「是。後來有段時間忙,關了。」

何葭更加好奇:「你不是一直教書嗎?」

弗萊德說:「我妻子生病,我照顧她,顧不上生意了。」

呵,他辦公桌上是有一張和妻子的合影。可是他手上並沒有戒指。他說:「她去世多年,r腺癌。」

何葭尷尬地說:「對不起。」

弗萊德笑笑:「別放在心上。死去的人死了,活著的人終究要好好地活下去。」

何葭下午慢慢地散步回家,步行了很長時間。她一邊走一邊想,如果我生了r腺癌,身邊的人會怎樣?父親自不必說,肯定悲痛欲絕。沈遠征呢?他會不會放下一切去陪伴我照顧我,跟我走過最後一段r子?

呵,放下一切,跟她走過最後一段r子,可能嗎?他有自己的家庭,妻子,兒子,怎么可能都放下其樂融融的家庭生活陪在她的身邊?

如果可能,此時此刻她倒希望自己生了r腺癌,親人們都圍在她身邊忙來忙去。

沈遠征,沈遠征,什么時候他能夠成為她記憶中的一個模糊的背影,什么時候她遇到事情的時候可以不再想起他?

她沒有想到趙豐。她認為他不會有耐心去陪伴一個病人。如果他們真的結了婚,如果她真的生了病,他必然會抱怨她不能夠給他做飯,不能夠清潔房間。她想起他們在一起,他似乎是按照書本的指導去尋找她的敏感點。他問:「是不是這里?這樣感覺好不好?」做了幾下前戲,就問:「有沒有?高c到了沒有?我進去好不好?」她給他問得煩了,只好哼哼兩聲示意自己有了,來了高c,好讓這一切快快結束。

她始終不能明白一個男人為什么不可以用自己的心去領悟女人的需求。她也終於明白為什么有些女人要假裝高c。

她回到家里,感到疲勞之極,把自己摔倒床上,沉沉睡去。書包網。想百~萬\小!說來AK小說

本行(下)

薄薄的霧氣,白茫茫的一片,高高的蘆葦在霧氣中也呈現蒼白的顏s,沒有風,流水無聲,水邊一個女孩,白衣白裙,赤足走著,手里拎著一只木桶,抬頭看著紗霧籠罩的葦林,似乎找尋著什么,露水打在的腳腕上,是冰涼的感覺。

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葭葭,葭葭。」

女孩茫然四顧,怎么找也找不到那個溫柔的聲音來自何處。她想開口叫,卻無論如何發不出聲音。

何葭自夢中驚醒,額頭上滿是汗水,衣服全部貼在身上,只覺得渾身悶熱無比。

她居然做白r夢!

她深呼出一口氣,將床頭杯中的半杯剩茶一引而盡,自壁櫥里找出一條小小裙褲和一件恤衫,到衛生間沖個澡,出來到廚房倒杯冰果汁喝下去。

感覺稍稍好些,趙豐回來。他到廚房里看看,見何葭手拿杯子望著窗外發呆,廚房整齊g凈,空空如也,心里不那么高興。

何葭聽到響動,回頭見是他,連忙拿出一只大鍋燒水,准備做涼拌面。

趙豐回房,路過何葭的房間,見房門半掩,毛巾被皺成一團,猜到她可能是剛睡醒。

他在外面忙了一天累了一天,而她卻在家里睡覺,飯也沒做,他回來,她一句問候的話都沒有,心中的不滿漸漸積累。

何葭在廚房洗菜切r,放下菜刀拿起鍋蓋,蓋上鍋蓋把濾水的蔬菜拿起來,有些手忙腳亂。

趙豐這時走進廚房,不高興地說:「我換洗的衣服都沒了。大熱的天,身上粘嗒嗒,難受吧?!」

何葭手上忙著,腦子還處於空白狀態。她機械地切著菜,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建議:「要么你去洗衣服,回來剛好可以吃飯。」

趙豐惱怒地說:「你一天在家里g些什么?」他記憶中的女x,母親姐妹都勤快c勞一刻不停,還沒見誰大白天睡覺耽誤做飯洗衣的。

何葭把切好的菜分別裝盤,說:「上午去學車,下午去上班。」

口氣輕飄,也蘊含不滿。

呵,那個一臉y光,勤勞助人的小趙到哪里去了?難道男人的體貼只限於上床之前?

水滾了,何葭打開鍋蓋,把面條丟進去。

趙豐口氣里都是煩躁:「又吃這個!你做的是人吃得飯么?」

一定是在外面遇到什么不順心的事,何葭沉默著。天熱,她不想跟他吵。她的思緒還游離在身體之外,反應遲鈍,也無法跟他吵。

趙豐有種一拳打到棉花堆里的感覺。這種感覺令通常更令人惱怒。她總是這樣,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那么漫不經心,有時候她的靈魂不知道停留在什么地方,令他無法捕捉。

有時候,令男人惱怒的不是女人跟他們吵架,撒嬌,蠻不講理,而是忽視。

於是他更加惱怒。他一口氣出不來,口不擇言:「你看看你,象不象個女人?怪不得慘遭拋棄。」

爭吵(上)

轟的一聲,何葭腦子一片空白。她放下菜刀,轉頭望住趙豐,有些茫然地問道:「你說什么?」

趙豐語帶嘲諷地說:「模樣長得也不難看,怎么人家就不要你呢?你為什么不檢討檢討自己做女人失敗的地方?」

何葭機械地挪動幾步,走到桌邊坐下,目光從趙豐臉上轉向料理台,眼神里沒有內容。

她沒說話,不知道想些什么。

趙豐覺得自己一顆子彈正中要害,心中有些得意,想再接再厲,收服眼前這個驕傲的公主。

他接著喋喋不休:「跟自己的表哥——真惡心。你們家里人知道不知道這件事?上次來的那個堂哥,知道——」

「住口!」何葭顫抖著迸出一句,有些聲嘶力竭,「你給我住口!」她應該慶幸自己這時已經遠離料理台,否則很可能會揮刀過去,砍了眼前這個無恥的男人。

一把刀在心里攪是什么味道?大概不過如此。

趙豐永遠不知道自己該在一種什么情形下打住,兀自叨叨不止,「人家不要你了,你還把那個磁帶帶在身邊,如同寶貝似地收著。哈哈,請跟我來,跟到哪里去?你們這種關系,能跟到哪里去?!」

呵,原來是那盤磁帶給他聽到。是,那盤磁帶上錄有他們嘻嘻哈哈清唱的聲音——請給我來。

往r的山盟海誓,變成今r不相g的人嘲笑諷刺她的武器。

沈遠征,沈遠征,她是不是該恨他一輩子?!

「你怎么可以亂翻我的東西?誰給你這個權利?」何葭感覺自己的全身發冷,在簌簌發抖。

趙豐避開話頭,雜七雜八,沒有主題地亂放利劍:「有了一次失敗的教訓,就該檢討自己的錯誤,做個好女人。」

他心里為自己不值。自己是第一次,可她已經不是處女,怪不得表現得經驗豐富。他已經分不清楚自己想表達什么,嘲笑他們表兄妹之間的不倫,還是覺得她做女人失敗,所以被拋棄?

他自己也很矛盾。他喜歡這個女孩嗎?他憤恨她的心從來不在他身上?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這些沒有頭緒的話不由自主地自嘴里洶涌而出,不受控制。

何葭不可置信地問道:「你就為做飯,洗衣服這種生活瑣事,說出這么惡毒這么傷害的話來?」

怎么可以切開將要愈合的傷疤,展露出血淋淋的痛?誰給他這種權力?

趙豐說:「人走彎路不要緊,但是要總結教訓,不要再走同樣的彎路。」趙豐那個時刻似乎理清自己的思緒,放緩語氣,語重心長。

他想他是愛她的吧,還希望她能有所改變,願意跟她在一起。他家中的父母曾經多次托親戚朋友給他介紹對象,從縣城里的g部,教師之女,到附近鄉村里考出在外念大學的女孩,都有,他一個也沒看上,是否因為心中對這個女孩情有獨鍾?

爭吵(中)

她嬌俏,漂亮,不乏溫柔,氣質獨特,做他的妻子並不給他丟面子,只是,她似乎缺乏作為一個妻子的某些基本品質。

做妻子的基本品質又是什么,趙豐也說不清楚。

趙豐語氣變得柔和的時候,何葭卻似靈魂附體,變得強硬起來。她像一頭被獵人s傷的小野獸,眼睛里閃爍著自衛和不信任的光芒。她惡狠狠地盯著他問:「誰規定的一定要我去洗衣服?誰規定的一定要我做飯?你可有付我工錢?」

「你看,你看,還不吸取教訓!」趙豐覺得自己真是枉費心機。

j同鴨講。

很多人很多時候,他們說著同一種語言,用著同一種文字,卻永遠無法明白彼此的思想和靈魂,無法溝通和j流。

那是一種無力的感覺。

這個時候她才真正明白堂兄何偉對她說的話:「結婚一定要慎重。你挑選的結婚對象,一定要能承擔一個男人的責任,養家,呵護妻兒,做你的好丈夫,做你孩子的好父親,做你父親的好女婿,在你失意的時候永遠站在你身後支持你,缺一樣都不可以。」

她真慶幸她到目前為止還沒動過嫁給他的念頭。一個對女人缺乏最基本的尊重的男人,不配做這個女人的丈夫,無論他是多么學業出s,事業成功,克勤克儉,努力奮斗。

何葭扯下圍裙扔在飯桌上,轉身下樓,開門出去,眼淚止不住流了滿面,全身抖個不停。她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他怎么可以這樣,他怎么可以這樣。他怎么可以這樣蹂躪別人的感情,他怎么可以這樣踐踏別人尊嚴。原本要靠著取暖的兩個人,卻只能感到徹骨的寒冷,在這美麗迷人的多倫多的夏季。

小區里有洋人居民在房前收拾花草,把夏r的前院裝點得五顏六s。華人門前都是磚鋪地或者水泥地,他們忙著賺錢忙著生存,無心搞這些錦上添花的閑情逸致。

何葭走出小區,混入皇後街熙熙攘攘的人流。

皇後街上熱鬧非凡,兩邊的櫥窗爭先恐後地出奇制勝,力求吸引過路行人的眼球。本地人熱愛自然,喜歡室外空間,飯店咖啡館的外邊搭了棚子或者y傘,用臨時柵欄隔出一塊小小露台里路邊坐滿了吃飯喝咖啡的人,大多數是成雙成對。他們的笑臉如同微風一般宜人,可是跟她全不相g。

她與歡樂絕緣已久。她是歡樂的絕緣體。書包網。想百~萬\小!說來AK小說

爭吵(下)

她買杯咖啡坐在路邊喝。一個年輕棕發男子走過來問:「我可以坐這里嗎?」全身都是棕s,眼睛閃閃發亮,看起來英俊迷人。

左手無名指沒有戒指。

她點點頭。他試探地問:「r本人?韓國人?」

她搖頭:「中國人。」

他笑,露出雪白整齊的牙齒:「一個大國。」

她在想他們這些人為什么沒有煩惱?為什么總是y光燦爛地笑?他接著問:「你從中國哪個部分來?」

她說:「上海。」

他笑意更深:「美麗的城市。」

老外們知道的最多的三個城市——北京,上海,西安。

何葭也露出微笑:「去過沒有?」

她心情略好。

「我媽媽不讓我去。」那男人似乎有些天真。

何葭非常意外。一個國外的成人男子,人高馬大,說出我媽媽說如何如何,總令人覺得有些滑稽。

「是不是以為中國人是男人長辮子,女人全是小腳,個個會武功?」何葭覺得好笑,拼命地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有人好奇地看過來。

小伙子給她笑得不好意思,撓頭說:「還有黑社會——你知道,年紀大的人總是這樣,總以為電影里的故事是真的。」

趙豐年紀並不大,可是也墨守成規,拒絕接受對自己不利的理論。她嘆口氣起身,對小伙子說:「你慢用。晚安。」

那小伙子還想說什么,何葭已經消失不見。書包網。想百~萬\小!說來AK小說

逃離(上)

何葭在皇後街兜了一圈,逛了幾個店,沒買什么東西,磨磨蹭蹭地回到家,趙豐已經不在。她心平氣和地炒了菜,跟面拌在一起,就著果汁吃下去。吃完她把剩下的飯放進冰箱,把廚房收拾整潔,回房整理房間。她把壓扁的紙箱拿出來恢復原狀,把雜物放進箱子,封好,放在一邊。這樣一箱一箱,居然搞了四箱。

她開了電視看,看到下半夜,躺下睡覺。她不知道趙豐什么時候回來。也不知道第二天他什么時候走。

她很遲才起床。起來後就拿出通訊錄去撥那個她留著,但是從來未撥過的號碼。撥通了,她說:「阿姨,我是何葭。你那里方不方便?能否讓我住兩天?」

是,她是打給陳珊。自從他們取得聯系後,陳刪曾經幾次邀請何葭去玩,何葭推說功課忙,沒能成行。她讓阿青去看姐姐,何葭每次都親親熱熱地招待他,喂他她所能做的各種各樣好吃的,這使得陳珊稍感安慰,覺得何葭並不怨恨她。

聽到何葭這么問,陳珊立刻說:「當然可以。我開車過來接你?你的東西多部多?」

何葭說:「還好,兩個大旅行箱,四個中號紙箱。」一邊連忙稱謝,跟她約了時間。

何葭去廚房去吃早飯,把昨天剩下的面條全部吃掉,然後到房間里拿出紙箱,把廚房里屬於自己的東西統統裝進去封好。

阿青也來幫忙搬箱子,g得很賣力。她的東西把陳珊的行李箱和後座塞得滿滿的。何葭詫異,她來的時候只有兩個皮箱,她居然買了這么多東西。

她把鑰匙裝在一個信封里,從門縫塞到趙豐的房間。她和他相識不到一年,同居快到半年,短暫情緣,就這么隨風而逝。

車里沒有阿青的位置,他仍舊回校上課。陳珊開車,何葭坐在前座,手里猶自抱著隨身的包和一只紙箱。

陳珊建議說:「別搬來搬去了,就住在我家好了。阿青上大學後就住在地下室。你可以住在二樓卧室。如果你想住在地下室,我會跟阿青商量,讓他搬上來。」

何葭還沒想好。

陳珊幫她把東西一起搬到廳里一角放好,招呼她到餐廳喝茶。她問:「你那個朋友,大約是農村出來的吧?」

何葭驚異:「你怎么知道?」

陳珊笑:「並且是從大學直接出來的,從來沒有工作過。看得出來。其實你們還是分開好。」

何葭無語。

陳珊接著說:「象他這樣,一般家里有兄弟姐妹。如果你們結婚,將來他兄弟蓋房子,你們要出錢,妹妹出嫁,你們要出嫁妝。有了侄子外甥,你們還要負責學費。到時候,不給,他不高興,你良心過不去;給,只怕是無底d,你心理不平衡。」

逃離(中)

陳珊的話帶著上海人特有的世故和精明,你不能說沒有道理。

何葭說:『我這倒沒想到。那么農村出來的男人怎么辦?」

陳珊說:「他們可以找相同背景的人,兩家都給,勢必手緊,會收斂點,量力而行。如果一方家庭條件好點,另外一方就覺得理所當然。你從一開始作出規矩,他心理會不平衡,口服心不服,以後有機會翻身,肯定會報復你,壓你一頭;你若做賢慧狀,可能一開始他還感激,時間久了,也就理所當然,再不知道感激為何物。哪r不給,他和他的家人都會覺得非常奇怪,是你蠻不講理,無理取鬧。」

何葭想,自己和爸爸都是書呆子氣的人,從來沒往這方面想。當年何致遠是何等喜歡錢仲明,希望他能做自己的乘龍快婿。

陳珊說:「葭葭,你就住在這里吧,不要拒絕我。當年我虧欠你爸爸,你讓我為何家做點事,讓我良心平安——我為你父親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何葭不響,心中仍然遲疑。陳珊進一步解說:「阿青父親一年難得過來幾次,大部分時間是我跟阿青回香港探親。這樣吧,你不必j房租,每個月j點搭伙費。我不給你做飯,你用家里的材料自己做,或者家里有什么你吃什么,咱們互不g涉,彼此不給對方負擔,你看好不好?」

話說到這個份上,何葭盛情難卻,答應下來。陳珊舒出一口氣。何葭晚上發郵件給父親,告訴她自己在異鄉遇到陳珊,並且現在住在她家里。何致遠回信讓她代為問好。

何葭還是住在二樓。陳珊跟阿青談好,如果他父親過來探親,讓何葭暫時住在地下室他的房間,可以另門出入,互不g擾。等到他父親回香港,他們再換回來。

這樣可以最大限度地避免何葭的不舒適感。

阿青放學回來,替何葭把兩只大旅行箱搬到二樓卧室。到底是運動型的男孩子,一點也不費力。他圍著她轉來轉去幫她做這個做那個,凡是需要往高處放東西,搬重物的活,都j給他,他很樂意幫忙。

因為陳珊的主卧有衛生間,何葭用的客衛基本上成為她的專用衛生間。

阿青帶著她前前後後地參觀,客房,樓下客廳,餐廳,壁櫥,儲存室,後院,地下室的洗衣房,他的房間,他出入的側門等等。

何葭問他:「為什么住地下室?」

阿青說:「自由啊。我的朋友來找我方便,不需要被我媽問來問去,我們玩到很晚也無所謂。」

接著他又說:「做媽媽的都很煩的。」

何葭莞爾。她的媽媽很早就去世,她對媽媽的「煩」沒有體會。

男孩子的房間難免有些零亂,阿青一邊帶著何葭參觀,一邊不停地把亂丟在地上的恤衫運動褲揀起來放在一邊的沙發上,更讓何葭感到好笑。

他給她試聽他自己打工賺錢買的音響,大都是粵語歌和英語歌。何葭說自己手里有幾盤國內搖滾樂隊的帶子,可以借給他聽,阿青非常高興。

昨天更新少了,今天來兩節贖罪。謝謝大家~~~~

逃離(下)

阿青還教她怎么用家里的洗衣機和烘g機,自然是拿他自己的衣服做演示,一邊不好意思地說:「你看,我這些衣服似乎知道你要來,故意不讓我洗,好等你來了教你洗衣服。」

何葭給他一拳:「小鬼懶就懶吧,還拿我做借口。」

阿青嘿嘿兩聲,憨笑著。

她覺得似乎有個弟弟,她一下子長大很多,心中立刻有種做姐姐的感覺。

她上樓收拾房間。收拾到一半,忽然感到疲勞,靠在床上假寐。忽然看見沈遠征走來,微笑著跟她打招呼:「葭葭,葭葭,現在國家允許表兄妹結婚,我們這就去登記。」

她揉揉眼睛,高興地說:「真的嗎?真的嗎?遠征哥,你等我,我穿件好看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