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部分(1 / 2)

所謂伊人 未知 6052 字 2021-02-25

65出走(中)

在何葭目光的視下,李春明還是不住地托她傳話給張帆,說只要她回來,他一定聽她的,以前提的鑽戒,立刻陪她去香港買。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只要張帆回來,就是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去摘。

何葭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還想再讓李春明說一遍。李春明的大男子主義有目共睹,能讓他這么說軟話,看來這次是真的問題很嚴重。

李春明卻坐立不安,一會兒拉著沈遠征狼狽逃竄。臨走他叮囑:「葭葭,她一有消息,你一定要告訴我。」

何葭點頭應允。

一連數r,張帆沒有消息,張文東也杳無音訊,仿佛兩個人在地球上統統失蹤。何葭對於張文東的失蹤,無可無不可。她跟他本來就沒有j情,萍水相逢,人家本來就是生意人,生意需要,天南地北地飛,哪里有那么多時間來追求一個過氣的寡居女人。

但是張帆,何葭有些憤憤不平。她跟她那么鐵的j情,她跟老公鬧離婚到這種程度,她居然什么都不知道,簡直豈有此理。

更何況李春明三天兩頭打電話過來問:「葭葭,張帆有消息沒有?她有沒有給你電話?她到底在哪里?」

何葭忍無可忍,沖他吼:「張帆是你老婆,不是我老婆!」

李春明不敢再來電話,換成沈遠征致電來問:「葭葭,你真不知道張帆在哪里?」

何葭沒好氣地問:「我還想問你——他們到底怎么回事?李春明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

沈遠征支支吾吾地說:「這事兒有點曲折誤會,一句兩句說不清楚。」

何葭氣得說:「誤會?誤會能讓張帆離家出走?既然你們有所保留,那么別來煩我!」說著掛了電話。

一r下班,司機送她回家,路上轉了轉,到外灘的一家咖啡店買些西點。外灘不能停車,她下車買點心,司機開著車在周圍兜圈,她買好再打電話讓司機去接她,這樣回到家晚了些。

上下班的時間,雖然晚了,這條小馬路因有電車在此打彎,路頭有個電車站,因此擁擠些,車子不是太好調頭,因此何葭一向讓司機停在弄堂口。她下了車,拎著點心走到自家院門口,看見一輛黑s的奧迪停在門口,一個男人倚著車門,面對馬路望眼欲穿。

是張文東,不是李春明,何葭松口氣的同時這口氣又提起來——他失蹤了些r子,怎么又回來了?

張文東看見她,不由自主展開笑臉:「何小姐,能否賞光請你再吃一頓飯,讓我把你的那些問題一一解答?」

什么問題?她問過他什么問題?她怎么不記得了?

何葭經不過張文東的再三堅持,終於答應跟他一起去吃巴西烤r。張文東微笑著說:「何小姐,為了你那些稀奇古怪的擔心,我特地回了一趟家,分別單獨去盤問我媽和我爸,得到確切的答復——他們兩個人中任何一個人都沒有流落在外的女兒。為了這個問題,我還差點挨了我媽一個耳光。」

出走(下)

兒子去問媽媽你有沒有不能見光的女兒偷偷地扔在外面,這個媽媽那一代人怎么會不認為這是奇恥大辱,給兒子一巴掌算輕的,重的可能要c起菜刀砍死這個異想天開的小赤佬。

何葭內心對張文東深感歉意。她隨口推托的話,沒想到他倒認了真,正兒八經地回家去問父母。但是同時,她心理有嚴重的不安全感。她問:「你父母沒問題,那么你舅舅阿姨叔叔姑媽家呢?」

張文東笑著說:「我們那里是魚米之鄉,一年兩熟,從來都沒鬧過飢荒。我家里的親戚都住在家鄉附近,歷史清白,街坊鄰居互相知道底細,不會發生這樣的事——這次回去,我把我所有的親戚的工作史戀愛史結婚史都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蹊蹺的地方。」

他說得好笑,幾乎要忍不住笑出聲,可是抬頭一看何葭,她的神s很嚴肅,連忙把那一腔笑意全部憋回去,這樣解釋:「何小姐,你如果實在不放心,我們兩個可以一起去做dna檢驗。」

何葭聽他說得這么認真,松了一口氣——也許茫茫人海,她又知道有一家人跟她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飯才吃了一半,何葭手機響了,是久違的張帆的聲音:「你在哪里?在不在家?我現在剛下飛機,馬上去你家。」

做慣領導的,說話都是命令的口氣,根本不替對方考慮,似乎吃定了何葭沒有夜生活,沒有應酬,沒有追求者要共進浪漫晚餐。

何葭說:「姑nn,你總算回來了。要不要通知你老公?」

張帆立刻回答:「你敢跟他說我們立刻斷j。」

何葭無奈地答應她立刻回家。收了線她跟張文東道歉,起身就要走。張文東連忙結帳,把何葭送回家。

張帆的出租車跟張文東的車子幾乎同時到達弄堂口。張帆先下車,看著何葭在奧迪車里跟一個文質彬彬的眼鏡男說話,似乎在表示謝意,那男人的神情分明是在說「不客氣,願意為你效犬馬之勞」之類的話。過一會兒何葭推門出來,那男人沖著何葭擺擺手,把車掉頭開走。

張帆嘖嘖稱奇:「幾天不見,又有新敵情?到底是美女,身邊永不寂寞。何葭,真對不起,今天是我煞風景,攪你好事!」

何葭笑著推她一把,在前頭帶路,領她回家。

進房開了燈,何葭仔細打量張帆,只見她黑了,倒胖了一圈,顯得神采奕奕的。張帆一件一件往外翻旅游紀念品,如數家珍,擺滿了茶幾,然後開箱子拿了睡衣去洗澡,回來就倒在沙發上說:「累死我了。」

何葭搞不懂,有外遇的究竟是李春明還是她?怎么被控有罪的那個人胡子拉碴地憔悴不堪,這個自稱是受害人的女人卻一臉y光,春風滿面?

張帆沖她眨眼:「說說看,剛才送你回家的那個是不是你的追求者?你是什么時候出現狀況的?」

何葭哭笑不得:「我服你!張帆,你拋夫棄子跑到雲南去逍遙自在,留下老公在家里潦倒不堪,兒子r夜啼哭,你可真狠得下心啊!你這哪里像老公有外遇?我怎么看著倒像你有外遇?」

張帆冷笑著說:「難道老公有了外遇,我就該憔悴潦倒,rr買醉,摟著兒子痛哭流淚不止?我這樣做,是法律能給我伸張正義,還是你能給我伸張正義?」書包網txt小說上傳分享

七癢(上)

何葭疑惑地問:「怎么回事?難道李春明真的這么蠢,讓你——」她試了又試,最終還是沒能把「捉j在床」四個字說出口。似乎無論是她的人生經歷還是家庭修養,都讓她說不出這幾個字。

張帆取笑她說:「你真是嬌小姐,這四個字有什么好羞羞答答的?告訴你吧,還沒到那種程度,真到那地步,你以為我還會跟他啰嗦,還給他律師信?」

「那你怎么知道他有情況?你確定沒有冤枉他?」輪到何葭「友邦驚詫」。

張帆說:「我早就覺得不對勁了。他有時侯會莫名其妙地笑,接個電話還偷偷摸摸的。有一次我偷偷檢查他的手機,發現很多來自一個號碼的短信,語言比較親熱曖昧。所以我留了個心眼,對他進行了數次不經意的試探。」

「有一個星期六,他說要跟遠征一起去見一個客戶。過一個小時我給遠征打電話,遠征說他跟春明在一起跟客戶談。我馬上說,昨天有個數據做錯了,我過來跟客戶解釋一下。等我到那里,果然三個人在一起。」

「呵,那有什么不對?」

「哈!在賓館的茶座,人是三個人,茶是兩杯茶,你說對不對勁?顯然李春明跟我是前後腳到的!」

何葭搖頭:「你就憑這個給李春明定罪?是不是草率了點?當心草菅人命!」

張帆說:「你跟吳美娜有聯絡嗎?」

吳美娜是她們的大學同學,畢業後工作了兩年,辭了職被一個台灣商人包起來。何葭很久都沒跟她聯絡過。

見何葭搖頭,張帆說:「改r我請在上海的同學聚一聚,你跟老同學恢復恢復來往,以後信息也靈光些。吳美娜跟她那個台灣人早分了手。沒分手的時候,她就搞了個服裝店,專賣外貿剩貨。她做得早,發展勢頭不錯,跟台灣人分手後專心做了兩年,搞了個自己的品牌,又跑到意大利去注冊了個商標,回來號稱引進一個意大利品牌,專做高檔產品了。她這人蠻有心計,跟上海灘一些大商巨賈都有j情,經常去一些j際場合。那天她跟我說,張帆,你要看好自己的老公,不要讓小姑娘拐騙跑了。」

何葭驚得坐起來:「天哪,張帆,你相信吳美娜還是相信自己的老公?」

張帆像看著外星人一樣看著何葭,笑著說:「何葭,我發現你真是天真得可愛!告訴你,在這一方面,我寧願相信自己的老同學!不錯,吳美娜做人是有些投機取巧,可是她並沒有什么壞心眼,更沒害過我們這幫老同學,反而很講義氣,對老同學,能幫忙的絕不推托。生意場上也好,生活里也好,她跟我並沒有利害沖突,為什么要害我?倒是從女人惺惺相惜的立場來講,她可能是真的幫我!」

何葭笑著說:「好好,你相信吳美娜就信吧。那你接著說,你又發現了李春明什么罪行?」AK小說電子書分享網站

七癢(中)

張帆的「呵呵」聲透著咬牙切齒的徹骨冰冷,讓何葭平白打個哆嗦。

何葭有些替林春明擔心了。雖然張帆是她的同學兼閨蜜,可是李春明也算她青梅竹馬的老朋友,j情也不算淺。她真不希望他們兩個破裂。他們兩個分開她會很難過。

她替李春明說情:「張帆,你失蹤的那幾天,李春明急壞了,一下子憔悴下來,可見他心里還是愛你的,你別真的把他一g子打死——」

張帆冷笑道:「是啊,高速賺錢機免費高級保姆老媽子管家要丟了,他當然著急!」

何葭笑著勸她:「你別這么說啊!李春明的大男子主義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自己一點責任沒有?人家知錯就改還是好同志嘛!上次他來我這里跟我說,只要你回來,他立刻帶著你去香港買鑽戒,你要天上的星星也給你去摘下來!」

張帆綳著臉說:「喝!敢情他喝醉了,把對小姑娘說的話都改送給我了?是,他的大男子主義是我慣的,我現在覺悟了行不行?姑nn不伺候了,愛誰誰!」

她接著跟何葭講了跟李春明有瓜葛的女孩的來歷——就是沈遠征的小女朋友的同學或者朋友吧。

何葭疑惑地問:「遠征的小女朋友?」一顆心似乎灌滿水,水的味道又苦又澀。

張帆咬牙切齒地說:「遠征剛離婚那會兒,特別你結婚後,他陪著市里的領導訪加回來以後,情緒特別低落。我和春明擔心他出問題,想些辦法轉移他的注意力。陪他打網球,游泳什么的。你知道我還有孩子要照顧,沒有那么多時間和精力,後來變成他們倆在一起玩,還在網上搞了一個網球俱樂部和英語俱樂部,定期見面活動。他們的那個俱樂部里面有個小姑娘剛畢業留在上海,很喜歡遠征,開始追他,可能李春明看著眼紅,也想來點花頭。估計他的那個紅顏也是那兩個俱樂部的。」

何葭不再說話。

張帆住在何葭家里,每天仍舊去公司上班。李春明在公司里看見老婆,驚喜j加,直奔她辦公室噓寒問暖套近乎。張帆理也不理他,埋頭處理丟下的工作。

中午快吃飯的時候,李春明有應酬,下午回來得晚,找張帆,想跟她打個招呼一起回家。這時候前台秘書小姐送進來一束黃玫瑰,說:「張小姐,有人送來一束花,指名是給你的,我代你簽收了。」

張帆接過來,眼里並無驚訝,在包裝紙里翻翻,沒發現任何卡片,問那秘書小姐:「有沒有留下送花人姓名?」

秘書小姐搖頭:「花店的人說是匿名。」

張帆點點頭,示意秘書小姐給幫她找只花瓶灌上水c好。

這時桌上的電話響了,張帆接聽,對著話筒說:「我是。你看這樣吧,你先來接我,我們一起過去。好,我等你電話再下樓。」說完放下電話。

李春明巴巴地看著張帆問:「下班後你要到哪里去?你不跟我一起回家?」

張帆冷冷地說:「我到哪里去要向你匯報?對不起,我不回家,我住在何葭那里,什么時候我們婚離了,你搬出去,我什么時候回家。」AK小說。想百~萬\小!說來AK小說

七癢(下)

說著站起來把李春明趕出去,埋頭處理工作。

下班時候,李春明眼睜睜看著張帆下樓,坐進一輛紅s跑車,開車的是個三十左右的男子。

李春明急了,掏出手機質向何葭興師問罪:「你真不夠朋友,張帆回來住在你那里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想拋夫棄子?」

何葭心內明白他的火氣因何而來。因為昨晚張文東把電話打到她家里,剛好是張帆接的。張帆八婆兮兮地把張文東盤問個底朝天,似乎跟他很投緣,要拼命拉攏她和張文東,建議他再找一個人,他們四人去吃飯打保齡球。

張文東把從杭州過來出差的表弟拉上。他表弟是他舅舅唯一的兒子,他舅舅又是當地數一數二的民營企業家,身家億萬。他們約定下班後由表弟去接張帆,張文東去接何葭。

何葭等李春明發完火,耐著x子說:「春明哥,我看在從小的j情上勸你一句—你要是不想跟張帆離婚,就把你那套北方大男子主義收起來,學學江浙一帶的男人遇到這種情況怎么辦。」

她這次沒有連名帶姓地叫,而是破天荒地像小時候一樣叫「春明哥」。

李春明火更大:「江浙男人遇到這種情況怎么辦?眼睜睜地戴綠帽子?」

何葭奇怪地問:「為什么女人外遇就叫給男人戴綠帽子?那么男人外遇算是給女人戴什么?紅圍巾?春明哥,你不要這樣,你事情沒搞清楚就屎盆子往自己頭上扣,也往別人頭上扣,好玩嗎?你好好檢討檢討自己,有沒有什么花花腸子?就算你沒出軌,那是出軌未遂還是你根本就是沒生過這個心?江浙一帶的男人,如果還愛老婆,肯定是會想方設法去哄老婆回心轉意,而不是不分青紅皂白對著老婆破口大罵——當然,如果你另有中意的年輕女孩等著你,那是另外一樁事。」

「我——」李春明忽然覺得英雄氣短。

何葭那邊看到張文東的車在漸漸靠近,連忙說:「春明哥,我不能跟你多說了,我有點事兒要出門。我們有空再聯絡。」說著收了線。

李春明氣得想把手機摔碎。沈遠征拿著一份報告進來跟他談工作,看他臉s不好,小心地問:「張帆不是回來了嗎?你該高興才對,怎么還黑著臉?我早就跟你說過,要你當心點,有些游戲不能玩,要玩出火的,你不聽——」

李春明氣得說:「靠!你也來罵我!現在全世界都在說是我的錯!我怎么這么倒霉,羊r沒吃到,白惹一身臊!」

頓了頓他又問:「有空沒有?去喝一杯?」

話音剛落,手機又響,他不耐煩地拿起來接聽,是自己母親,抱怨成成不聽話,不肯寫作業。里面還傳來成成的尖叫聲,電視機卡通片的對白聲,令李春明頭大。

沈遠征笑吟吟地看著他問:「還能去喝一杯嗎?」

李春明喪氣地說:「改天吧。我媽管不了成成,我要趕回去。」

沈遠征把報告遞給他說:「這樣吧,你晚上看,看完咱們再j流意見。對了,張帆呢?她怎么不回家?」

李春明氣哼哼地回答:「她說她住在葭葭那里,什么時候我們離了婚,什么時候她再回家。」

沈遠征聳聳肩,笑著建議:「你真笨!你讓你們成成直接打電話給他媽,我不信張帆在兒子面前能硬得起來!」

李春明恍然大悟地一拍頭:「我怎么沒想到呢?!」他拎起包往外走,忽然又回頭對沈遠征說:「遠征,你到底想怎么樣呢?葭葭那里你要抓緊點,否則等她被別人搶了先的那一天,你後悔就來不及了!」書包網。想百~萬\小!說來AK小說

勸妻(上)

張帆與何葭打完保齡球,由張文東和表弟送回家,剛進門,張帆接到兒子成成撥過來的電話,帶著哭腔問:「媽媽,爸爸說你已經回上海了,為什么不回家?你不要成成了嗎?」

張帆一個沒站穩,差點摔一跤。她鼻子酸酸地說:「乖乖,媽媽怎么會不要成成?媽媽這里有點事兒沒辦法,辦好就回家跟成成在一起。」

成成大叫:「媽媽,我要你馬上回來。你馬上回來!!」

張帆對著手機不知所措。何葭擔心地看著她,一臉「孩子多可憐,你這是何苦」的表情。

張帆怒氣沖上來,對兒子說:「成成乖,聽nn話。媽媽這幾天真的有事,辦好事一定回家跟成成在一起。你讓你爸爸聽電話,媽媽有話跟爸爸說。」

成成又啰里啰唆對著媽媽告了爸爸一通狀,把話筒遞給李春明。

張帆對著老公發火:「李春明,你這么挑動兒子有意思嗎?咱們倆的事你別拿兒子來要挾我,否則我把兒子接出來跟我一起住的時候,你別怪我翻臉無情!」

李春明記住何葭的教導,無論張帆怎么罵他他都沒脾氣,不還口,只說好話:「我沒跟兒子說什么啊。我吃飯的時候說漏嘴了,說在公司里看見你。好了,張帆,你對我有什么誤會也好,對我有什么不滿也好,咱們談一談,當面溝通一下好不好?你這么沒有任何理由地要跟我離婚,我多無辜啊我?」

張帆冷笑:「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知道?」

李春明壓低聲音說:「兒子要睡覺了,他明天還要上幼兒園。張帆,明天我們下班找個時間談談好不好?你判我死刑也要先給我過過堂,我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張帆只得收線。

何葭倒杯茶遞給她,問:「真的要離婚啊?我怎么覺得你這次還鬧得挺大的?」

張帆喝口茶,半天才反問:「你說我要不要離婚?有些事真是越想越氣。」

何葭笑著說:「我猜你不會。你要真打算離婚,會先把孩子跟你媽媽一起送回老家,哪會把他留給老公?張帆,我還不了解你嗎?你這人,要是狠下心來,會把他剝成孤家寡人,還讓他帶著兒子住在家里,美得他!我估計到時候你會把兒子和媽媽先送走,再把他的衣服行李都打包扔出去,再給家門換把鎖。那個時候啊,李春明只能站在大街上欲哭無淚。」

張帆笑:「知我者何葭也!你比我老公還了解我!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我老公比你還了解我,我這場戲還怎么唱得下去?」

何葭笑著仰躺下來,頭靠在沙發扶手上懶洋洋地問:「跟我說說你打算怎么收拾他?」

張帆笑著把她到花店給自己訂花,並讓花店代送到公司的事說了。並且說剛好碰到何葭有個追求者讓自己撞上,將計就計,利用張文東追美心切,讓他再找個男人一起去玩,並且對人家說:「張先生,我這是幫你啊!」

李春明看到,還以為老婆真的有個追求者,不免覺得大敵當前,緊張異常。

何葭笑出聲:「真有你的,你當心李春明弄假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