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部分(1 / 2)

恨傾城 未知 6328 字 2021-02-25

說話的這侍女,正是一直服侍佩其的,剛才就是她一聽到林嫣的話,嚇得臉色都變了的。

「啪」的一聲,那侍女挨了重重一個耳光,生生退了一步,臉上留下清晰的巴掌印!

那穿貴族服裝的女子正准備再打,旁邊沖出一個侍女,抓住她的手,「夫人,打不得。她還要回到佩其那里,到時不好交代!」

聽到這話,那女子才把手放了下來,罵道:「你這個蠢貨,明知道她要到林嫣那里去,怎么還把馬檳榔給她帶上?你就不會拿出來嗎?這個林嫣可是神牧!你,你這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貨!」

那侍女手捂著臉,委屈地說:「夫人,當時您不是說,除了您之外,這世上不可能再有第二個人知道它的另一個作用嗎?再說,當時那么多人在場,佩其才吃了一顆,我,我不敢把另外一顆藏起來,她們會懷疑的。」

那貴族女子尖著嗓子說:「你還敢回嘴?真是翅膀硬了不成?」她伸手又想打,可是看到那侍女的臉,這手便打不下去了。

「來人,給這個蠢貨塗點藍色香靈!」

「是!」一個侍女端上來一個水晶瓶子,從里面取出一點白色的葯膏,慢慢地把它均勻地擦在那挨打的侍女的巴掌印上。

「你先回去吧。沉住氣,不要自亂陣腳,懂嗎?」

「是!」一會兒工夫,那個侍女臉上的巴掌印就消退了。她行了一個禮,走了出去。

「若言,你說怎么辦?」貴族女子問著剛才替那個侍女解圍的女子。這個若言長得其貌不揚,但一雙眼睛頗為靈動。很顯然,她深受主人的信任。

若言想了想,說:「林嫣不喜多言,也不喜交際,應該不會主動找佩其把事情說出來的。而佩其,今天在她面前囂張了那么久,說了那么些難聽的話,以她的性格,也不會找林嫣去問明白。所以,在短時間內,是不用擔心事情會穿幫的。」

那貴族女子說:「可我還是不放心!不行,趁著陛下沒有回來,我可以干很多事!索性把她們兩個都干掉算了!」

若言一慌,連忙說:「好小姐,我的蘿冰小姐,這個關鍵時刻,可慌不得啊!這林嫣,陛下還沒有玩夠,再說她又精通醫葯,要對付她的話,可不能急,不能慌啊。不過,小姐要是怕事情敗露的話……」若言把嘴附到蘿冰的耳前,輕輕地說了幾句話,蘿冰連連點頭。

「什么,居然有人敢殺我的兒子?」老諾頓公爵夫人站了起來,氣得全身都在發抖。

沃夫特連忙走了過去,扶住她,說:「媽,你別生氣。我這不是好好地活著嗎?」

老公爵夫人看著兒子、丈夫,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你雖然現在是好好的,但當時情形多危險我也可以想見。要不是我的兒子聰明,我們現在就是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老公爵從來都是不管事兒,也不想事兒。這整個諾頓,在沃夫特繼承爵位以前,幾乎全部都是夫人支撐著。他自己則每天跑跑馬,玩玩鳥,過得不亦樂乎。他雖然遠沒有夫人精明,甚至根本就不像個政治家。但是,他疼愛這個唯一的兒子的心,還是一樣的。

現在知道羅文哈爾差一點就取去了他們獨生兒子的性命,老兩口簡直氣得說不出話來。

「別擔心,媽,你老喝喝茶,爸,你也喝一口吧。」房間里就只有一家三口,因此沃夫特忙碌得很。他一邊勸著兩位老人,一邊暗暗怨怪畢華那個大嘴巴,三兩下就被母親給套出了自己險些被殺的事情。

老夫人抬起頭,顫抖地撫摸著兒子的頭,說:「孩子,坐在媽的身前。」

沃夫特依言坐下。

「孩子,這個下手的人,按照當時的情形和動機分析,只有可能是哈斯特父子安排的!除了老皇帝,別人也沒有這個心計,看來,是他們父子聯合起來對付你啊!許是怕你奪了他家的江山!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毒,能夠不聲不響地制住別人的斗氣。孩子,你以後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你恨他,也知道你暗地里做了些什么,先別急著否認。你媽雖然老了,但心里清楚得很。我領導諾頓公國這么多年來,可也不是個糊塗人。兒子,你要做什么,媽不想攔你。想來誰對你動的手,你的人應該也早就調査清楚了。哼,那羅文哈爾居然敢動我兒子!還真是為所欲為啊。

「他敢殺你,就要承擔起這個後果。兒子,你盡管放手施為吧;他不是怕你奪他的江山嗎?那你就跟他玩玩兒看!」

她這話石破天驚,雖然屋子里只有三人,父子倆還是被她給嚇了—跳。沃夫特心里想:不愧是我的母親!有氣魄!

老公爵大人則不停地左右觀望,一副生怕被人聽到的樣子。他皺著眉頭,說:「哎,你怎么跟兒子說這種話。要是讓人聽到了,那可就不得了了!」

見到父親著急,沃夫特和母親相視一笑。他走過去,握住父親的手,說:「爸,你別急。媽只是說著玩玩兒。」

聽到兒子這樣說,老公爵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那就好;那就好!兒子,你是騎士,騎士的榮譽是就算死也要維護的。如果真是那個羅文哈爾做的,你可以找到機會,向他堂堂正正地挑戰。反正你現在是黃金武士了,他肯定不是你的對手。」

沃夫特苦笑了一下,心里想:父親還是如此天真!羅文哈爾如今貴為皇帝,他完全可以拒絕我的挑戰。唉,我以前不也是一樣天真嗎?騎士榮譽?哼!

可他不想讓父親擔心,連聲說:「好啊,那兒子等以後找到機會再跟他堂堂正正地挑戰!」

費了好大的工夫才安撫好父母的沃夫特,一出來就對思格說:「傳令下去,今晚我誰都不見!」

思格躬身說:「是,公爵大人!」

不一會兒,沃夫特就來到上次開會的那個地下室。這地下室原來就有,沃夫特把它又擴大修飾了一番。

他坐上那把華貴的椅子,沉思了一會兒,才慢慢來到那一幅畫像之前,如上次一樣,進入了密室。

密室里沒有用魔法燈,卻到處鑲滿了珍貴的夜明珠,幽幽的光芒照著房間里,顯得無比寧靜和神秘。

這屋子極其清雅,四面的牆壁都是用水晶砌成,發出瑩瑩的光芒!房間里沒有多少東西,靠牆壁處有一個玉做的桌子,上面放了一些小刀,書本,還放了一條項鏈,正是沃夫特打算送給林嫣的那一條。在牆壁的另一側,有一個櫃形的又像床又像棺材的東西,也是用水晶做成,在夜明珠的照耀下,華美難言。

另外,在屋子的正中,有一個真人大小的用玉雕成的人像,不!不對!那雕的人像用的材料並不是玉,它雖然看起來像玉,卻並不是真正的玉!

仔細一看,那個美女黑發黑眼,面蒙白紗,卻是林嫣!

沃夫特來到玉像前,輕輕地用手撫摸著她的臉。表情就像痴了一般,目光中柔情四s,臉上露出那種極為歡喜的樣子,『好像這是真的林嫣一般。

「林嫣!林嫣!林嫣!」看著玉像,他口里喃喃喊著她的名字,那聲音令人聞之斷腸。

「你知道嗎?我為你用玉木雕了這個像。你看看,是不是和你一樣?我好想看到沒有戴面紗的你,可是那些可惡的工匠都說,雕不出來!你的臉,你的表情,不是他們的手藝能夠雕出來的,實在沒有辦法。」

他輕輕地把臉貼上玉像的臉,閉上眼睛,—臉陶醉。

過了一會兒,兩串長長的眼淚從他的臉上流了下來。那淚水慢慢流到玉像的臉上,直流到玉像的頸子處。

過了好一陣,他才睜開眼來,再次痴痴地看著玉像,輕輕地說:「乖,來,我的愛人,我抱著你去休息一下可好?我好累啊!真的好累!這幾天我忙著處理那些為我而死的人的事兒,還忙著讓在五國走動的羅文哈爾過得不安穩。我可是好幾天都沒有休息了。來,我的愛人,陪我睡一會兒。」

他抱起玉像,來到那個櫃形床前。那與其說是床,倒不如說是棺材!旁邊還有個棺材蓋呢!

他小心翼翼地把玉像放進棺材的一邊,然後自己也小心地躺了下去。那棺材剛好夠兩個人這樣躺著。他側過身子,緊緊摟住那玉像,閉上眼睛時,嘴角還帶著笑意。不一會兒,就傳來他均勻的鼾聲。

第二十四章伎倆失敗

按照羅文哈爾預定的行程,他第一個要去的是那剎公國。哈斯特帝國共有五個公國,皇都位於最北方。它只是一個都城,面積和五大公國中最小的胡伊公國差不多。皇都與那剎和諾頓交界,西北方是那剎公國,東北方是諾頓公國。西南方是洛克公國,正南方是胡伊公國,東南方則是亞芡公國。

現在,他的御駕浩浩盪盪地一路向那剎公國開來,倒真是十里煙塵,見者辟易。

才到那剎不久,他就聽到了沃夫特安然無恙的消息。大驚之下,他緊急召見馬羅列來問個明白。

馬羅列跪在地上,他也已經知道失手了。但他還是百思不得其解:我明明親手殺了沃夫特,這,這怎么可能?難道被殺的那個是沃夫特的替身?

羅文哈爾只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他紅著眼睛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這個自己寄予了最大希望和信任的人,牙齒咬得格格直響!他眼睛里燃燒著熊熊火焰,那俊秀的五官,此刻正猙獰地扭曲著。

「你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花了這么多心思,這么完美的安排,怎么會失敗?你那天不是說,還親手刺了他幾劍,他確確實實已經死了嗎?為什么他現在還活蹦亂眺的?你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極端的失望和氣惱,以及隱隱埋藏著的不安,在這一瞬間都爆發了。看著跪在地上一言不發的馬羅列,羅文哈爾的手都搭到了劍柄,卻又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收了回來。

死罪可免,活罪難饒!羅文哈爾恨恨地想。他抽出掛在牆上的長鞭,便沒頭沒腦地朝馬羅列抽了過去。

才兩三下,馬羅列的頭頸、胸背,已是鞭痕累累,血跡斑斑。他倒也硬氣,任羅文哈爾的鞭子如雨點一樣甩下,硬是哼也不哼一聲!

羅文哈爾心中氣極恨極,下手毫無顧忌,隔得老遠都可以聽到鞭子打到r身的「啪啪」聲。眾騎士遠沒有馬羅列與他親近,在這種情況下,都噤若寒蟬,連呼吸都壓抑了,哪里還敢幫馬羅列說話?

羅文哈爾狠狠地打了一頓,也不知過了多久,還沒有解恨。但馬羅列筆直跪著的身子忽然—歪,竟然暈死了過去。

羅文哈爾恨恨地看著他,大喝一聲:「進來幾個人!」

幾個騎士應聲入房,低著頭,不敢與羅文哈爾那雙猩紅的雙眼對視。

「把這該死的給我拖出去!傳我號令,前三天不許給他醫治!哼!辦事如此不力,枉費本皇的信任!」

幾個騎士應了一聲,當真如羅文哈爾所言,拖著馬羅列的雙腿,就這樣生生把他倒拖了出去。羅文哈爾一直注視著他們,直到房門關上,才收回目光。

騎士們把馬羅列拖到房門外,彼此看了一眼,連忙飛快地把他給抱了起來,向他所居住的騎士營跑去。

這馬羅列平日為人寬厚,對屬下也頗為體諒。加之他與羅文哈爾關系親近,在喜怒無常的羅文哈爾手底救過不少人,所以極得屬下的愛戴。雖然大家迫於情勢不敢替他說話,但心里都很不忍。

羅文哈爾不停地在房里轉著圈,沒有除掉沃夫特,還讓他帶走了屬下的屍體,這這,實在是太讓人不安啊!他想找個人來商量一下,張口欲叫馬羅列,又想起自己剛剛才重懲過他。該找誰呢?該死的!偌大個帝國,就沒有一個人值得信任嗎?

對了,蓋文!他想起了那個其貌不揚的人,這個名字曾令他印象深刻。對了,這個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重賞呢!

「來人,去把蓋文叫來。」

一個騎士在外面剛剛應聲,還沒有轉身,就見院子外面飛快地跑來—個騎士,沖到羅文哈爾的房間外,朗聲說:「陛下,皇都有急報傳來。太上皇昨晚突然病倒,命在頃刻。」

「什么,父皇他,他——」羅文哈爾沖了出來,抓住那個騎士的衣領,就是一頓猛搖。

過了一會兒,他悵然若失地放開這人的衣領,高聲說:「傳令下去,馬上回皇都。」

「是!」

深夜,林嫣還在睡夢中,就被一陣吵鬧聲給驚醒了。她正在暗忖:不知又出了什么事?就聽得外面一個女聲高聲喊道:「林嫣小姐,太後有令,請你快快到太上宮去。」話音剛落,沖進兩個侍女,在床前躬身行禮道:「林嫣小姐,我等為你穿衣吧!」

林嫣在兩隊全副武裝的騎士的護送下,急匆匆地向太上宮趕去。剛到宮門口,就聽得一個老臣驚喜地說:「木雨大人來了。快快,快請進!」

在他的帶領下,林嫣穿過彎彎曲曲的庭院,這個滿臉皺紋、一副忠厚模樣的老臣指著一個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的院子說:「請大人快一點,太上皇就在這里。」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里面一聲聲嘶力竭的喊叫聲:「夫君!」然後就是十幾個人的大哭之聲:「太上皇,你醒醒!醒醒啊!」

那帶林嫣來的老臣身子一顫,軟倒在地,嘶聲叫道:「太上皇,他,他一一」話音剛落,便聽屋里屋外都是一片驚天動地的啼哭之聲!

正在這時,忽聽得一女聲尖叫道:「太後,太後!來人啊!太後吐血不止啊!」

「林嫣小姐,快快,快救太後!」帶林嫣來的侍女一聽如此,就急急地扯著她的衣袖,一臉的著急哀求之色。於是一行人急急地趕到臨時為太後准備的房間。

一進門,林嫣就聞得一陣血腥之氣。她快步走到老太後的床邊,見到床頭放了一個痰盂,里面盛滿了鮮血!她剛走近,老夫人又在侍女的扶持下,一口血吐了出來,她吐血甚急!血色很紅。

林嫣把了把脈,問了問症,得知老人現在覺得胸口煩躁得好像要炸開一樣,口里感到極渴,需要不停地飲水!

扶住老人的侍女含淚說幾個小時前,老夫人就算不是精神奕奕,也是談笑自如!要不是見太上皇突發急病過世,也不會引發宿疾,以至吐血了。

林嫣見太後此刻臉色蒼白如紙,聲音低微已不可聞,汗出如油,又不停地吐著血,是亡y快要轉至亡陽之候!這是九死一生之症了!

十幾個侍女在房里淚流滿臉,大氣也不敢吭地看著林嫣把脈!所有的人都閉著氣,都害怕自己的心跳聲太響,會吵到林嫣!

林嫣心里想:這是血脫之症,應該馬上補氣!她來到早就為她准備好了的靜室,拿出野山參一兩,另外配少量的茯苓、白術、當歸、陳皮、炮姜、甘草、木香,把葯配好後,她急令侍女熬好。不一會兒,有人端著葯汁前來,給老太後服下。

見老太後服下葯並沒有吐出來,林嫣便細細詢問太後的貼身侍女,要她仔細說說病情。原來,老太後多年以來就頗有不適,要么不想進食,要么覺得胸口發悶,氣脹得緊,要么就胃部發痛,要么就拉肚子,要么就小便不通。

林嫣想,這種種症狀,按中醫來說,分明就是肝脾有病。

這些也不算什么,重要的是,自從一年前請醫牧治過以後,老人家又出現了吐血呈紫黑色,胸口易煩躁不安的現象。

在林嫣問病過程中,時間飛快地過去。一陣工夫後,老太後就不再吐血了,面色也不再那么蒼白,冷汗也不再像剛才那樣如雨直下了。

林嫣把了把脈,見她脈象已有平緩之色。

林嫣這次所用的人參是上百年的野參,以之補氣,何等神效!—劑下腹,老太後吐血立止,甚至不用再煎第二道了。

林嫣這時也才松了一口氣!脫血之症向來緊急,真正是命在頃刻!要不是她的人參質好,怕也是回天無力了!她想,其實葯物完全有奪命回天的能力。這個生死,怕也不是只有老天才能裁決的!

羅文哈爾一路急急地趕回來,還是沒有見到父親的最後一面。

新皇即位慶典不久,又遇上了老皇逝世。皇都這一陣子倒是新聞不停。

按照帝國的規矩,皇帝駕崩,要全國哀悼三天。哀悼日中,必須禁欲。

羅文哈爾回來都有一周了,這一周來,他要處理父親的喪事,又經常去探望母親,真是忙得不可開交。直到今天,才算諸事妥當。他松了一口氣,便坐在自己的房間里慢慢品著茶水。正在這時,已經就任他的行政大臣的蓋文帶回了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足足讓羅文哈爾等了數月的羅侖塞!

「哈哈哈,你可回來了!怎么樣?事情辦得怎么樣?」羅文哈爾一見到羅侖塞,也不待他坐下,就是一連串的追問。

羅侖塞說:「陛下,屬下幸不辱命,已經把這個巫蠱教的人給帶回來了!」

聽到這個天大的好消息,羅文哈爾一聲長笑,只覺得這十來天所有的郁悶和晦氣掃得一干二凈。

「太好了,實在太好了。哈哈哈,我羅文哈爾畢竟是有福之人啊!」他一邊笑一邊說。過了一會兒,才停了下來,問道,「那人在哪里,有沒有帶他過來?」

羅侖塞說:「這人來自偏遠之地,渾身凈是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整個人又臟又臭,臣要他先湥淬逶螅毆醇噬稀!?br /

一旁的蓋華見羅文哈爾聽到這話臉色微變,顯然因不能馬上見到這人而有點不快了,就馬上接著說:「是啊,陛下是何等高貴之人,這事又是風雅之事,怎么能讓那人的臟臭敗了興致呢。」

羅文哈爾一聽,心里想:這話也有道理,說不定還要帶著這人去見林嫣呢,怎么能讓他身上的臟臭沖撞了這個絕代佳人。再說,我已經等了這么久,也不在乎這一天半天的。想到這里,他面色稍霽,和聲說:「如此,那就聽你的吧。明天,你一定要帶他馬上來見我。」

羅侖塞見他不再介意,心下大快,不免對蓋華投了個感激的眼神。他躬身說:「臣預祝陛下萬事如意!」接著在羅文哈爾的哈哈大笑聲中,和蓋華一起退了出來。

「蓋華兄,這次可多謝你仗言了。」羅侖寒說。

蓋華笑了笑,臉有愁容,說:「這區區小亊,有何可稱道的?羅侖塞,待會兒和我一起去看看馬羅列兄如何?」

羅侖塞一驚,馬羅列可是他的好友,不禁問道:「他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蓋華嘆了一口氣,說:「嗯,他出了一點事。」臉上現出猶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