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2 / 2)

恨傾城 未知 6333 字 2021-02-25

「把這個瘋女人帶走關起來。還有,把若言給我綁起來,一起帶到夢仙樓!」太後厭惡地看著面前這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只覺得一陣惡心。

一聽到太後要把自己關起來,蘿冰瘋了似的大聲喊道:「母親,母親。她就是殺人犯,是她下的毒。可不關我的事啊!不關我的事啊!」

眼見太後越走越遠,她還在高聲喊道:「她還害死了蒂娜,還給佩其吃馬檳榔,使她再也無法懷上孩子。對了,佩其的第一個孩子也是她下毒殺死的。還有寒絲的孩子,就是她要人下手,讓她流產的!」

蘿冰像瘋了一樣,瘋狂地大叫著,她現在完全把若言視為眼中釘,r中刺!她語無倫次地把以前兩人一起犯下的罪狀說給太後聽。此時此刻,她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這個女人為自己的弗朗西陪葬!

太後停下了腳步,所聽到的一切,讓她又驚又怒!難怪呢!還奇怪自己的孫子怎么都命不長呢,原來竟然是這兩個女人害的。她鐵青著臉,停在那里。

若言蒼白著臉,抬起頭來。她看向蘿冰,這個曾經那么熟悉的人,這個她曾經發誓用生命來守候的女人,在這個時候,卻像一個瘋子一樣,拼命地把所有的事端都推到她的身上。

忽然,她放聲大笑起來,聲嘶力竭!騎士們不由自主地放開了她,任她在那里瘋狂地大笑!蘿冰也愣住了,怔怔地看著她。

若言停下了笑聲,看向蘿冰,說:「夫人,其實—切事情還是可以挽回的。你,你實在太不冷靜了啊!你親手毀了你的—切努力啊!說完,她凄慘地一笑,猛地向旁邊的一棵大樹撞了過去!

「哎喲!」一個騎士叫了一聲,伸出手,想抓住她的衣服,卻只扯下她一縷衣角!若言這一撞,使出了她全身的力氣。這么多騎士在旁,竟猝不及防!

蘿冰蒼白著臉,看著若言一頭撞到樹上,身體慢慢地滑坐下來!那平凡的臉上,還如生前一樣,輕輕地皺著眉頭,似在責怪她一貫的輕率和糊塗!

驀然,蘿冰清醒過來了!是啊,也許她還有解葯呢?她說沒有解葯的話,可能只是一時吹牛啊!自已怎么就瘋了似的把所有的後路都堵了呢?

「啊一一」蘿冰尖利的號叫遠遠地傳開,驚動了佩其,也驚動了夢仙樓的林嫣!驚得棲在樹上的一只鳥兒「撲騰」飛了起來,發出—陣怪啼!

林嫣看著面前三歲小兒的身軀,長著十幾歲小兒的面容,又伸手按了按他的脈,再看看他的舌頭,抬頭看著一臉期待的太後,緩緩地說:

「我只能看出這是中毒。至於中了什么毒,要怎么解,那我是一無所知了。而且,這孩子的所有生機都在迅速地消失。」她嘆了一口氣,「林嫣無能,救不了此兒!」

太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啊!」見林嫣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她心里想:這葯本來是用來對付你的,自然是精選了你所不知道的毒物了,你無能為力也是正常。

「什么,那個蘿冰真是這樣說的?」佩其先是一驚,然後慢慢坐到在地,雙手抱著頭,痛哭起來,「我的孩子啊!我苦命的孩子啊!蘿冰,你這個狠毒的女人,殺了我孩子不算,還要弄得我終身不孕!你,你也太毒了吧?」

她先是低低抽泣,後來聲音越來越大,直至泣不成聲!

沃夫特高大的身影,被魔法燈從身後照過來,顯得極為詭異!至少在舍洛克的眼里就是如此,這個人人都稱贊,被認為幾近完美的公爵大人,在他看來,卻與魔鬼無異!

「這件事,你做得很好!」沃夫特低沉好聽的聲音幽幽響起,令舍洛克打了一個寒戰。

他連忙躬身說:「謝謝公爵大人的誇獎!」

沃夫特看著這個永遠躬著身子,花白著頭發,隨時會淹沒在人群中的老頭。但他清楚,這個老頭,絕不是一個平常的人,他有著大武士的身手,還有著曾經顯赫無比的身家!可惜的是,他卻更是一個痴情的人。哼!痴情,與自己一般的痴。擁有時不知道要去把握,失去後卻又用整個生命來補償。

舍洛克對當今的太後曾經一見鍾情,可惜的是,心上人見到了當時的皇帝,很快做了皇後。而這個可憐的舍洛克,在娶妻生了畢華後,還是忘不了那曾經的回眸一笑。他居然選擇了隱姓埋名,拋棄掉曾經的榮耀與富貴,拋下妻兒,成為皇宮中最不起眼的一名廚房仆從,就為了可以偶爾看到太後一眼!

這個懦弱的男人,居然以這樣一種方式來表達他的愛情。

沃夫特看著恭敬地站在自己面前,形容枯槁、面容蒼老的人,仿佛看到了當年的那個翩翩少年。曾經的意氣風發、飛揚跋扈,卻在那一眼流轉中,化成了撲火的飛蛾。也正因為如此,他對自己的獨生子,那個他拋棄多年、以為他早就死去的畢華一直懷有很深的歉意。

不知為什么,沃夫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這一嘆氣,讓舍洛克詫異地抬起頭來。他向舍洛克展開了一個笑容,可在舍洛克眼里,卻無異於惡魔的笑容。

他不知道沃夫特是從哪里知道他的過去的,也不知道沃夫特用了什么法子,讓自己那個笨蛋兒子,竟然發了血誓!但從收到沃夫特的命令和威脅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了,自己,只能這樣身不由已地成為他的—顆棋子。

那天,他收到喬治傳來的命令,說是要他想辦法除掉羅文哈爾唯一的兒子弗朗西。也恰好在那時,他看到蘿冰的貼身女仆若言,在林嫣小姐的菜里放了一樣粉末。他在廚房這么多年,地形又熟,加之身手又好,隱藏在一旁,把若言的舉動看得一清二楚,她卻絲毫不察。

若言走後,他本來是想把那菜倒掉,不過一轉眼看到小弗朗西常用的水果泥和菜粥放在一旁,一時心動,便把菜湯倒入其中,再把剩下的菜倒掉。然後,他又另外拿了一碗一模一樣的菜放在林嫣的那份里。

這一下誤打誤撞,不但保護了林嫣,還除去了弗朗西。也因為如此,他才得了這位公爵大人的召見,說是要給他重大獎賞!

舍洛克正在那里胡思亂想,忽然聽到沃夫特繼續說:「你這一次不但治死了弗朗西,同時也處理了蘿冰,最重要的是,你救了林嫣,舍洛克,你的兒子,看在你這次的功勞上,我可以答應你,最多過兩年,我就跟他解除血誓,讓他自由!」

舍洛克聽到這里,又驚又喜,抬起頭來,顫聲說:「公爵大人?你說的是真的?」

沃夫特微微一笑,說:「在這期間,你好好幫我照看好林嫣,我自會一切如你所願!」接著又神秘地笑了笑,「曼羅琳的表現如何?她對林嫣還是懷有敵意嗎?」

舍洛克說:「沒有,她這陣子表現得很乖巧。」

沃夫特點點頭,說:「她如果有什么不妥,格殺勿論!」

聽到這突然變得森寒的聲音,舍洛克打了個寒戰,連忙躬了躬身,說:「是!」

「你去吧。你的兒子,看在你這次立的功勞上,我會把他培育成一個真正的騎士。」

聽到這句話,舍洛克喜極而泣。他深深地行了一個禮,抬起頭時,沃夫特已不知去向,空夜寂寂,如同從來就沒有人出現過一般。

第二十七章大權在手

神聖宮殿建在胡伊和洛克交界的羅峰山上。它高高聳立在那里,華美難言中透著無比的神秘,在新升的太陽中,無言地宣告著它曾經的輝煌。

—千多年前,神聖宮殿曾是這個大陸最偉大的存在,它以神的代言人的身份,超然於各國之上,無論哪一個皇親大臣,甚至於皇帝的繼承,都必須要經過它的同意。那個時候的神聖宮殿,培養了無數的神聖騎士和光明魔法師,他們的身份超然,在各國之間起著制衡作用。

可是,自從那一場神魔大戰後,神聖宮殿里的魔法師和騎士們幾乎消耗殆盡。哈斯特的先祖,趁著神聖宮殿虛弱之時,一舉征服了整個大陸,建立了絕對的君主統治。從此,神聖宮殿就成為了一個被遺忘的所在,漸漸地退出了世俗的舞台。他們只是偶爾在帝國選擇幾個具有光明體質的人,學習他們的光明魔法。因為神聖宮殿幾乎沒有了影響力,所以這些光明魔法師最後還是回到了世俗界。不再像一千多前時那樣,必須守在宮殿中。

現在,通往羅峰山的大道上,出現了一隊車駕。一輛華貴的馬車走在中間,馬車前後,各有二三十個騎士護衛。

這些騎士個個衣履鮮明,身形高大。他們策馬走著,不時目光如電地掃視著四周。不一會兒,車駕就來到了羅峰山的下面。

一個面目清俊的騎士來到馬車前面,輕輕地說:「夫人,羅峰山到了。」

—只白皙的手伸了出來,布簾慢慢拉開,露出一張雖然年長,但仍不失美麗的臉。這種美麗中透出一種高貴,一種舉止從容,號令千萬的高貴。

她,正是沃夫特的母親戴綺麗!

戴綺麗走了下來,抬頭看著山峰上那若隱若現的建築,看著那個曾見證過她爛漫的青春年華的所在,不由得痴了。

「夫人!」一個騎士輕輕地叫了她一聲。

戴綺麗自失地笑了—笑,說:「人上了年紀也許就是這樣,動不動就會陷人回憶當中。」

那個騎士一張圓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接口說:「夫人哪里上年紀了?如此美麗,做我的姐姐都可以。」

戴綺麗笑罵道:「思格,你老是這樣沒大沒小的,居然敢取笑我?」她見思格猶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配著他那張憨厚的臉上,真是讓人沒有法子生起氣來。

嘆了一口氣,戴綺麗抬起頭又看了看羅峰山頂。

「思格,你帶一隊人在這里守著,其他人跟我上山去。」

「是,夫人!」

戴綺麗來到山峰的東側,這里,有一條由無數個台階組成的通道,—直通到羅峰山頂的神聖宮殿。

這台階呈四十度角,山峰極高,走到後來,從高處一望而下,蜿蜒而下如同一條長蛇。這長蛇彎曲而下,台階兩側雖有護欄,但從護欄旁向下—望,山谷中雲霧深深,望不到底,人置身其中,當真是極為渺小和低微。

戴綺麗身具斗氣,年少之時這條路不知道走過多少遍了,倒也不畏。其他的騎士更個個都是高手,豈會懼怕這點山路?走了一半山路,大家都不見多少倦容。戴綺麗想是因多年養尊處優,這時不禁有些微喘了。

「停下來,休息一會兒吧。」

「是!」

戴綺麗坐在一處石階上,她平素舉止從容,進退有禮,出入都很注意一言一行。這一坐下來,竟讓她百感交集,往昔年少無知的歲月漸漸地都浮現在眼前。

看著山壁間不時伸出來的樹枝野花,聞著細透出的清新的泥土香,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抿了一口騎士遞過來的水,吩咐道:「走吧。」

―行人走了一個時辰,才來到山頂。那座聳立了千年,透著神秘和某種難言的寂寞的城堡出現在面前。圓柱形的屋頂,大理石砌成的牆壁。這些,在一千多年前可是至高無上的所在。

戴綺麗剛出現在山頂,還沒有從對城堡的回味中清醒過來,就看到了城堡的外面站著一隊人。這些人身穿魔法師袍,與別人不同的是,他們的衣裝都是白色的,連他們身邊全副盔甲的騎士,里面也是穿著白色的長袍。

見到這些人,戴綺麗快走幾步。同時,那隊人當中的一個有著金色頭發,長胡須修飾得干干凈凈,面容有一種說不出的高峻和庄嚴的老人也快步走過來。

戴綺麗行了一個禮,道:「諾頓前公爵夫人戴綺麗見過尊者。」

那老人哈哈大笑起來,雙手虛扶了一下,說:「夫人請起。多年不見,夫人還是如此風采啊。」

戴綺麗笑了笑,說:「尊者誇獎了。」

在談笑間,兩人慢慢走入了城堡中。戴綺麗的騎士和尊者的屬下,在他們進入一座華麗的宮室時,都停下了腳步。

坐定後,戴綺麗輕抿著茶點,注視著尊者,緩緩地說:「尊者,我這次的來意,想來你們也應該知道了吧?」

尊者笑了笑,輕輕吁了口氣,說:「當然,我一直在這里等待著與夫人的這次結盟!」

聽到這里,戴綺麗不由莞爾一笑,那尊者也是一陣大笑。

「師父,有何要緊的事,讓您急著召我而來?」皇都的黃金武士殿堂里,沃夫特正注視著他的師父,老黃金武士沙利文。

幾天前,他收到師父的緊急召令,便丟下一切事務,急急趕過來。一路上,他做了各式各樣的揣測。自從兩年前結識了師父,成為他的弟子以來,這個師父,給他的感覺總是那么從容不迫,莫測高深。

現在,坐在師父的面前,看著師父一如往常的平靜面容,沃夫特才發現自己激盪的心稍稍平靜了下來。

沙利文笑了笑,溫和地說:「是,我有一些東西要交給你。」

他看到沃夫特一下放松了的樣子,憐惜地說:「痴兒,你啊,讓師父從何說起啊。」

他站了起來,在房子里轉悠著,陽光從窗口映s過來,照著沃失特那嚴肅的表情。看著那成熟中有種滄桑的臉,不知為什么,他忽然有種心酸的感覺。兩年多前,和林嫣在一起時,沃夫特的臉上還稚氣猶存,那陽光般燦爛的歡樂,讓他萬般羨慕。那時的沃夫特,是那么地無憂無慮,吃著烤r的臉上,露出一種自己已經遺忘了太久的純粹的輕松。

可是,再次見到沃夫特時,他幾乎嚇了一跳,那種沉痛過後的滄桑和孤仃,不知為什么,讓他的心不由自主地同情起來。這個孩子,是個情痴啊,想到這里,他輕輕地扯了一下嘴角。是的,他是情痴,如我一樣,是一個痴人。

沃夫特平靜地等著師父的吩咐,這些年來,他已經習慣了保持沉默。

「孩子,你的內傷還是老樣子嗎?」

沃夫特詫異地抬起頭,看著面前這個亦師亦友的人。他看著那雙褐色眼睛,說:「師父,你無須為我擔心了。從開始練這個『蓄力魔功』,我就已經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了。」

沃夫特站了起來,走到窗邊,避開師父的審視,輕輕說:「師父,我前陣子見到她了。」說到這里,他聲音有點哽咽,「我知道她恨我。是我不好,毀了她的—生。當年,她是那么地信任我,把自己的終身都托付於我。可是,因為這些可笑的騎士原則,我親手把她輸了出去。從此,她就沒有過過一天安生日子。」

他轉過頭來,看著沙利文,說:「師父,現在這個世界里,你應該是最了解我的人了。我愛她,愛得心痛。我死無所謂,反正,沒有她在身邊,我活著也與死了無異。可是,在我死之前,我一定要推翻羅文哈爾的江山,我要取代他,以勝利者的身份,再次向羅文哈爾挑戰。我要堂堂正正地勝過他,要他給林嫣一個自由的人生。」

說到這里,他的語氣激昂起來,「林嫣,我對不起她,但是,我還可以補救!到那一天,我戰敗了羅文哈爾,我就要他還林嫣一個自由。林嫣還年輕,又那么美,沒有了羅文哈爾的束縛,她就可以找到一個真正疼她、愛她的人,好好度過這一生。」

沙利文嘆了一口氣,說:「林嫣,她還恨著你吧?」

沃夫特苦笑了一下,說:「是的。不只是她恨我,連我自己也無法原諒我自己,我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讓她得到幸福。那時,我雖死無憾!」

聽沃夫特提到「死」字,沙利文頓時百感交集。這個徒兒,兩年多前,自從知道自己有這種「蓄力魔功」的功法時,便在這里足足跪了七天七夜,還以死相脅!明明再過個五六年,他就可以成為新一代的黃金武士。可是他說,他等不及了!

「蓄力魔功」可以在短時間內,使人的斗氣獲得極度的提升。但是,它卻需要燃燒人的生命。因為練了這門魔功,沃夫特最多只有五年的壽命。這個孩子的痴,比自已猶有過之。想當年自已的心上人移情別戀喜歡上當時的皇帝喬馬各時,自己雖然傷痛欲絕,卻也沒有如沃夫特這般不依不饒。但是他更知道,對於沃夫特來說,這一切是值得的。按照帝國的規則,除非有個比羅文哈爾地位更高的人與他相斗獲勝,才能使林嫣獲得自由之身,才有人敢娶她而不受到責難。而羅文哈爾身為帝國理所當然的繼承人,現在更是帝國的皇帝。這樣的身份,誰還能比他地位更高?為此,沃夫特才處心積慮地想毀掉他的江山,讓他成為失敗者。

這兩年來;為了這個目標,他做了多少不擇手段的事?顛覆了多少他曾經認為比生命還珍貴的騎士榮譽和騎士規則?這所有的一切,只不過是為了有一天,他可以堂堂正正地還林嫣一個自由罷了。

這所有種種,真正明白的只有沙利文—人。沙利文當年的兩位朋友全部死於老皇帝之手,老皇帝自己以為做得隱秘,沙利文卻早就發覺。再加上後來的奪愛之仇,他更是對之恨之人骨。但迫於血誓,他不能做任何事!他不能為他的朋友報這血仇,他的至愛死在老皇帝手里,他也只能心里暗恨。

現在,沃夫特出現了,他,因為一個女子,也恨皇室入骨。歷史總是驚人地相似!不同的是,沃夫特的林嫣,並沒有愛上羅文哈爾。這樣最好!沙利文想著,借他之手,來顛覆哈斯特吧!借他的手,來為自己的朋友報這個仇吧!

「孩子,跟我來吧!」

沙利文溫和的嗓音,打斷了沃夫特的沉思。他抬起頭,恍然明白,自己此行可不是來訴苦的。

兩人走出房來,沙利文帶著他一路順著皇都東側靠近諾頓的山峰躍去。兩人這一路來,沒有騎馬,走的也是偏遠的小道。好在斗氣深厚,足足馳躍了小半天,才來到皇都東側的一座無名山前。

這座山,真是很不起眼,到處都是石頭,上面長滿了亂蓬蓬的灌木叢、刺樹。沒有人跡,甚至連大型一點的動物也沒有。沙利文帶著沃夫特從樹枝上跳躍而過,因為下面實在沒有任何道路。不一會兒,兩人來到一個山谷。

沃夫特發現這山谷還有點不一樣,當中一塊很大的空地,上面寸草不生,可以湥c乜吹餃司暮奐!k瘓饊肥保歐11終饃焦壤鐧故怯脅簧袤{大古老的闊葉樹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