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部分(2 / 2)

恨傾城 未知 6333 字 2021-02-25

他,他寧願一個人待在她的院子外面,也不願意與自己相守。這個事實,讓她的肝腸一寸一寸地斷掉。接下來,她度過了一個又一個不眠之夜。無論她是

裝病,還是親自相約,表哥都無動於衷!曾經的海誓山盟,他都已經忘得一干二凈了。

太多的失望之後,她絕望了!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毀了林嫣!徹底毀了她!她要把自己的痛苦,一分一分地加到這個女人身上,她要讓這個女人痛哭流涕,求生不能,欲死不得!

林嫣白衣翩飛,在劍光斗氣中時而往左,時而退後,每一步都巧到極點,妙到極點,她的動作,讓死人產生一種無處施力的感覺。自己的每一劍,每一招,她都好像早就預知了一樣,半個時辰下來,她們已經氣喘吁吁,汗流如水。林嫣卻依舊那樣平靜,臉上都沒有見到丁點汗珠!

寒絲跺了跺腳,罵道:「你們這些么用的蠢貨!這么久了,拿她一點法子也沒有。邦麗,你去把外面的人都叫進來!我就不信我今天拿不下她!」

邦麗恭敬地說:「是!」

她來到門口,對那兩個看守曼羅琳她們的侍女說:「把兩人丟到柴房去!反正她們的斗氣被制,也動彈不得,你們兩個,還有,你們三個,不用看門了,沒有人敢來這里撒野的。都給我到里面去!」

五個侍女都恭敬地說:「是!」

三個巡邏的侍女先走了進來。看守曼羅琳她們的侍女則將兩人丟到柴房,把門一關,離開了。

林嫣見又添加了五個生力軍,心下不由有點著急起來。

九個侍女團團地站好,這樣一來,林嫣就被圍困個結結實實了,她手心冒汗,心跳也加快起來,剛才還鎮定著的心,現在怦怦跳個不停。

見到林嫣終於露出了緊張之色,寒絲不禁興奮起來。她高聲喊道:「林嫣,你是不是害怕了?哈哈哈哈!你終於知道怕了是嗎?這一次,我倒要看你往哪里逃!」

她的長笑聲驚醒了新來的五個侍女,她們剛剛猛地一看到林嫣那絕世的容顏,居然全部發起呆了,直看得痴痴呆呆的,這一下猛地聽到自己主子的說話聲,才清醒過來。

寒絲喝罵聲:「你們幾個蠢貨?發什么呆?還不快點給我鎮定點,給我制住她!哼哼!要是讓她逃了,我要你們全家都不得好死!」

聽到這話,這幾個侍女才全身一凜,認真注視著林嫣,手中長劍一提,銀光閃動起來。

林嫣平緩自己的心跳,眼觀鼻,鼻觀心地深呼吸了幾次,漸漸地,頭腦變成一片空白,一片寧靜,她才睜開眼睛,准備拼死一搏。如果實在斗不過的話,她就自盡,反正不能落入寒絲的手里,忍受種種羞辱!

這時,左前側的一個侍女一聲長喝,向她的眉心一劍刺來,林嫣頭一偏,手中長劍後發先至地一挑,直向那侍女的眉心而去!

這個侍女見到林嫣明明沒有絲毫斗氣,卻不知為何,她的劍竟然閃電般先向自己的眉心刺來!她又驚又怕,身子後仰,誰知那道劍竟是不依不饒,如如附骨之疽,緊抓著自己的眉心不放。她就地一倒,一個翻滾,才堪堪躲開這一劍,起來已是一身冷汗,衣服已經汗濕。

林嫣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之下,是不能有絲毫仁慈之心,所以她出劍就直指要害,下手毫不留情。

院子並不大,九個侍女嚴陣以待,劍光如虹,風雷隱隱,林嫣有點應接不暇,九女富含斗氣的劍法雖然不能刺中她,但其中的威壓還是令她雙目刺痛,兩耳作響。

幸好她們的配合並不默契,林嫣的身影如同風浪中的一葉小舟,每次都險而又險地避過。但失去內力的林嫣,耳目雖然靈便,身體的反應卻遠遠跟不上頭腦,每次一劍刺來,她心知應該如何避開,如何回擊,做出來卻往往慢了那么一點點。

林嫣刺出的劍,也有點綿軟無力,幾女的劍招中富含斗氣,林嫣每一劍刺出都要避其鋒芒,如此幾招使來,她已經香汗淋漓,無復開始時那般從容自得了。

寒絲見到此般情景,興奮得呼吸都急促起來。

正在這時,本來緊閉的大門「吱呀」一聲打了開來,一聲厲喝傳來:「住手!」正是羅文哈爾,他後面站著曼羅琳。

剛才曼羅琳待侍女一走,便暗運斗氣,沖開控制。因為她的斗氣修為頗高,遠在控制她的那個侍女之上,因此沒多久,她就恢復自由之身。當下,她幫同伴也解開控制,交代同伴去幫林嫣,而她自己,則去向羅文哈爾求救。

那個同伴,偷偷地從外面一看,見到里面情形如此緊急,哪里敢上前相助?直嚇得雙腳發軟,大氣也不敢吭一聲。她雖然習得一點武技,可根本就沒有實戰過。

功敗垂成,寒絲的臉瞬間變得慘白,牙齒緊緊地咬著下唇,身體搖搖欲倒。

九人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幾道人影飛來,「啪啪」幾下,她們被遠遠地甩了開來,手腕盡斷,狼狽地滾在地上,呼痛不休。

幾個大武士處理了她們後,又迅速地退回到羅文哈爾的身後。

林嫣得到了喘息,立刻扶住胸口,大口大口呼吸著。她臉色潮紅,發絲凌亂,卻是另一番羅文哈爾從來沒有見過的風情。他痴痴地看著她,露出意亂情迷之色。

過了一會兒,羅文哈爾才快步走了上來,抓住林嫣的雙手,把她拉入懷中,林嫣幾次掙扎不脫,抬頭見他一臉的後怕和慚愧之色,那緊盯著自己的藍眼睛里面燃燒著烈火,還有種難以言狀的痴迷,不由低低嘆了一口氣,用劍割下衣袖,把臉重新蒙上。

羅文哈爾抬起頭,狠狠地盯著寒絲,寒絲抬頭看了他一眼,便軟癱在地。

羅文哈爾伸手拔出長劍,緩緩指向她。

多羅見狀,連忙跑到羅文哈爾面前道:「陛下,她殺不得。」此言一出,見羅文哈爾如狼的雙眼盯視著他,他雙膝一軟,跪倒在地,「陛下,她是你親手冊立的皇後,又是太後的外侄女!荷里家族是第一家族,她殺不得啊!」

羅文哈爾冷冷地說:「就因為這些,我這個皇帝就任她為所欲為嗎?」轉過頭,他看向寒絲,一步步走過去。

他用劍尖挑起她的下巴,輕輕地說:「我是一國皇帝,難道還處置不了一個女人?」說著,劍尖慢慢順著寒絲臉上、眉頭一劃而過,一縷鮮血緩緩地流下,羅文哈爾冷笑著,「你以為你是誰?封了你當皇後,你就連林嫣也敢動?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寒絲本來臉色灰敗,見羅文哈爾用劍指著自己,她反而不怕了,她一動也不動,任羅文哈爾在自己珍若性命的臉上劃下一道又一道的疤痕。她的眼睛眨也不眨,直看著這個她全心愛戀的男人,為了另一個女人,絕情地用劍在自己臉上劃割著。她的眼中充滿絕望的恨意,指甲深深地刺入手掌,刺出斑斑血痕。

劃了幾劍後,羅文哈爾看著她滿臉鮮血,哈哈大笑起來,說:「我也不殺你了,這樣的處罰,想來你是一生也忘不了的吧?哈哈哈哈——」

猛然止住笑,他喊道:「多羅,把這個女人送回家去。」

說罷,他來到林嫣面前,溫柔地扶著她,說:「你還好嗎?有沒有哪里受傷了?」

林嫣搖搖頭,曼羅琳來到跟前,伸手扶住她,一行人向外面走去。

「什么?皇帝要把所有的妃子驅逐回去?」皇太後又驚又怒,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緊盯著多羅,「皇帝在哪里說了這話?」

多羅道:「陛下剛才一回宮,就寫了這道聖旨,要屬下來宣布,屬下自知此事太過重大,便來報告太後。」

太後說:「你做得很好。皇兒這是怎么啦?就算寒絲做錯了事,貶她回家就夠了,用得著毀了她的容嗎?現在還遷怒道所有後妃,皇兒,皇兒真是糊塗啊!」

她又急又氣,說了這話,又自覺失言,定了定神,才緩緩地說:「我馬上就去見皇上。」

太後領著眾人匆匆忙忙向羅文哈爾所在的議事廳趕去,剛到外面,她就聽得里面傳來羅文哈爾的咆哮聲:「別跟我說什么大局、大局的!我是一個皇帝,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能處置嗎?你們要是再說,我就連你們一並處置了!」

太後招手示意在殿外守護著的一個騎士,問道:「里面怎么回事?」

那個騎士恭敬地行禮道:「大臣們得知陛下要驅逐所有的妃子,前來勸阻陛下。」

太後點了點頭,憂心地看向邦妮,說:「皇帝正在氣頭上,這可怎么辦?得想些適當的話來勸阻他。」

邦妮說:「太後不必憂心,陛下怒氣一消,也許會好些的。」

太後點頭道:「但願如此。」

她拿不定主意是進去,還是不進去,就在這猶豫的當口,只聽得里面又傳來羅文哈爾的咆哮聲:「這些女人,整天無事生非。前一陣子,蘿冰剛剛把我的皇兒都害了,現在寒絲又為所欲為,她們見我看重林嫣,就處心積慮地要殺了林嫣。哼!膽子可一個個都大得很啊!我都不敢動的人,她們倒是無所畏懼著呢。我今天不把她們趕回家,下次她們再是動手加害她的話,又當如何?」

太後在外面聽著兒子的一席話,忽然有一種感覺,這個林嫣,如果死了的話,是不是對帝國更加有利?皇帝如此沉迷於她,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她雖然滿腹憂慮,覺得皇帝的話沒有道理,卻也不知該如何反駁。顯然,和她想法相似的人也有不少,只聽得里面一陣寂靜。

羅文哈爾頓了頓,接著說:「你們不做聲,那就按我的意思辦吧!」

聽到這里,太後知道不能耽擱了,她走了進去,喊了聲:「皇帝!」

見到太後來此,所有的大臣們都行禮道:「參見太後。」

太後點了點頭,徑直走到羅文哈爾的面前,輕輕叫道:「皇帝,這樣做不妥。」

羅文哈爾一直坐在首座上,見到母親上前,點了點頭,說:「母後請坐。」聲音里有種不耐煩。

他對母親還是有點敬意的,不過,母親的話,他向來也是順耳就聽,不順耳就不理。

太後想了想,說:「皇帝,你剛剛即位,而且各大公國都有不安穩的現象。」見羅文哈爾張了張嘴,要說話的樣子,她連忙打斷他,「皇帝,你以後只需把林嫣照看好了,不讓別的女人傷到她,不就沒有事了。我知道叫你是想防患於未然。不過,你是一個偉大的君主,後宮中沒有些女人,豈不是讓人笑話了?那些女人身處你的後宮,你是寵還是冷落,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聽到這話,羅文哈爾心情好了一些,心里想,這話也有道理。

太後見他臉色稍霽,便說:「皇帝沒事的話還是多多去看看林嫣,她今天受了驚嚇,想來正自慌亂著呢,正需要皇帝的撫慰。」

羅文哈爾聽到母親這話,不由想到剛才所見林嫣那嬌弱不堪,與以前完全不同的風情,他心里想,是啊,我還是快些去見她吧,說不定她感動之下,會讓我。。。。。。他越想越是心動,也沒有心思去計較別的了,連忙站了起來,說:「你們都散了吧,母親,你也回去吧,這件事,就依母親所言為是。」

眾人看著皇帝匆匆而去的身影,不由都松了一口氣。

太後看著羅文哈爾遠走的身影,心里想,夫君,你徑自去了,可我們的孩子,我實在無能讓他和你一樣英明啊,她又想到林嫣,心里忖道:「早知如此,上次她刺傷皇兒時,我就該借機殺了她再告知皇兒,唉,現在就是有心,也沒有一個完美的借口啊!」

一轉頭,她看到邦妮正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不由輕嘆了口氣,說:「邦妮,當年先皇說完是懦弱無能一婦人,看來說得真是不錯啊!」

邦妮輕輕地說:「太後!您。。。。。。」後面的話,她卻不知該如何說了。

羅文哈爾興沖沖地跑到夢仙樓,卻被曼羅琳擋在門外,「陛下,林嫣小姐今天受驚過度,剛剛才睡下,陛下還是待她醒來後再來吧。」

羅文哈爾滿腔的興奮,頓時化作流水,他有心想沖進去,卻又感到自己功夫都做到這個地步了,實在不能讓她此刻再對自己產生惡感,可轉念又一想,何不趁她現在體弱,強行要了她?想到這個,他的呼吸都不由粗重起來。

當下,羅文哈爾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得飛快,好像要從嗓子里蹦出來一樣,驀地,他抬起頭,看向曼羅琳,說:「我心里不安,得進去看一下她是否真的無事。」說罷,理也不理曼羅琳,徑自把門推開。

曼羅琳聽著他那明顯變粗重了的呼吸,還有他變紅了的眼睛,心里想了想,也沒有吱聲,任他走了進去。看著他的背影,曼羅琳想,如果林嫣成了羅文哈爾的人,是不是他就會完全放下?這個想法,讓她如法自抑地興奮起來。

羅文哈爾感到自己的心跳得飛快,手腳都有些發軟了,一種也不知是興奮還是害怕的情緒控制著他。聽著里面傳來的若有若無的呼吸聲,還有陣陣清香,他覺得自己心跳聲實在太響太大,簡直要吵到林嫣了。

林嫣的床處在卧室的盡頭,房間的窗子都用布蒙上了。紗帳放了下來,發出瑩瑩的金色光芒。

這房子不大,羅文哈爾卻覺得自己仿佛走了十里,百里一般。他想控制住自己粗重的呼吸,卻無奈越想這樣,越是響亮無比。他咬了咬牙,心里罵道:「羅文哈爾,你是帝國的皇帝,什么時候對一個女人如此畏首畏尾?」

這樣一想,他果然手腳利落起來,他只覺得自己的下腹涌起一股熟悉的熱流,室里淡淡清香,紗帳里若隱若現的美人,成了最好的催情葯物。

正在這時,帳內之人忽然坐起,一雙玉手把紗帳拉開。「陛下,你來干什么?」林嫣的右手正搭在她那柄軟劍的劍柄上。

羅文哈爾只覺得全身的氣像一下子泄了似的,他擠出一個笑臉,努力平靜地說:「我怕你受了驚嚇,特地來看望你。」

林嫣微微一笑,說:「如此,有勞陛下了,請陛下到外面稍等一下,林嫣馬上出來。」

羅文哈爾說:「那就不必了,你受了驚嚇,還是休息吧。我只是來確定一下,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說罷走了出去。

羅文哈爾回來後,真是說不出的懊惱和煩躁,他心里想,難道我就不能奈何她了嗎?不管怎么樣,她總有松懈的時候。我是不是可以不必等了,直接要了她再說?這個想法雖然吸引人,可是,他只要一想想林嫣那絕美的臉上,會對自己流露出痛恨的表情,或者,她甚至會因此自殺,他就覺得沒有勇氣了。

這邊,羅文哈爾不安地在房內走來走去,卻不知整個貴族圈,都因為今天的事掀起了大風波。

寒絲所屬的荷里家族自不必言,羅文哈爾太不給他們面子了。身為一國之後,只因為對一個沒名沒分的女人的一次不成功的謀殺,不但被驅逐回家,還被毀了容,弄得寒絲剛出宮門就立刻自殺了。整個荷里家族都抬不起頭來,成了整個上流社會的笑柄。這樣的羞辱,實在是無可忍受。

其他有女兒在宮中為妃的貴族們也是氣惱不已。羅文哈爾如此薄情寡義,差點把自己無辜的女兒驅逐回家,絲毫不念他們的面子和昔日的功勞,真真讓人心寒不已。

沃夫特坐在地下室里,聽莫科林詳述並分析此事,一邊撫摸著項鏈,一邊沉思著。

莫科林停住後,過了半晌,沃夫特才緩緩地說:「看來,羅文哈爾這一下得罪的人實在不少啊!諾之柯,這么些日子,你應該也得到了一些結論了吧?」

諾之柯站了出來,躬身說:「大人,屬下已經把所有的貴族分成三類。一類是完全忠心於羅文哈爾的,另一類是傾向於我們的,第三類是中間搖擺的,三類名單全部在這里。不過,羅文哈爾今日所做的事,我相信,那些忠於他的人中,應該也會出現一部分分裂分子了。」

沃夫特點了點頭,說:「那就行動吧。你再做最後一次試探,然後把死忠於帝國的貴族名單交給喬治。」

「是,大人。」

待眾人退出去之後,沃夫特緩緩說:「把曼羅琳帶出來。」

兩個一身黑衣,蒙著面的騎士把曼羅琳帶了出去。沃夫特冷冷地看著她,平日里溫柔如水的藍眼睛沒有半點暖意,「曼羅琳,你可知錯?」

一個騎士抽出堵住她嘴的布塊,曼羅琳說:「曼羅琳解救林嫣小姐遲了,害得小姐受到了驚嚇!」

沃夫特輕哼了一聲,說:「你還以為可以騙過我嗎?林嫣回來之後,你故意讓羅文哈爾進去而沒有采取任何行動,這件事,卻又是為何?」

曼羅琳驀地抬起頭來,看向沃夫特,過了一會兒,她忽然大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竟然一直都不放心我,一直都派人盯著我!」

沃夫特以手輕撫著頭,說:「不,我錯就錯在一直對你信任太過!不然的話,我斷不會讓林嫣今日如此危險!以你的功夫,你鍛煉多年的警惕性,憑那兩個侍女,可以輕易地制住你的斗氣嗎?就算制住了,你又何須花費那么多的工夫,直到那個時節才解救林嫣?曼羅琳,你太讓我失望了!」

曼羅琳抬頭看著沃夫特,眼中淚花直轉,她哽咽道:「是的,是的!我本可以不讓林嫣獨自見那個寒絲,我也可以反制住那幾個侍女。憑寒絲房中幾個人的身手,我如果願意的話,完全可以不生不息地把她們全部干掉!可是,我不願意!林嫣她憑什么讓你這么死心塌地?你為她受了這么多苦,她壓根就沒有為你著想過,她只念著她自己的那點點不快活!我就是看她不過!可是,主人,我愛你啊!這個世上,只有我才是真正愛你的啊!比林嫣,比你的夫人,都要真啊!」

沃夫特一臉平靜地待她說完,才看著她,緩緩地說:「那是你的事,你因為私心,險些置林嫣於死地,這是我無法容忍的。看在你是師父交給我的人的分上,我今日留你一個全屍吧!」

說罷,他丟了一個小葯瓶在曼羅琳的面前,站在身邊的影子騎士連忙潛運斗氣,松開她被制的經脈。

沃夫特看也沒看癱在地上的曼羅琳,對一個影子騎士說:「你叫亞寒幫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