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少女的輕呼，李長鵬的車隊一停。這時，一個嬌俏少女輕輕地「駕」了一聲，那馬快步向這里跑來。在她身後，那些馬車也紛紛靠近。

少女策馬來到李長鵬的身邊，抬著小臉嬌笑道：「表哥，沒想到你這么快就回來了，我一直想著到東楚去找你呢。」

李長鵬摘下斗笠，笑道：「你這小妮子，不在府里好好干些事，又跑到外面胡鬧些什么？」

少女不依地笑道：「才不是胡鬧呢，反正現在沒有人敢在表哥的治下鬧事，我們沒事就出來聚聚啊。」

這時，後面的幾個少男少女也走了過來。林嫣一看，居然都是一些熟人！

楊路、周海、莫文、趙炎兵，加上大、小孫姑娘，他們居然都在其中。看到這幾個熟人，李長鵬不禁眉頭一皺，說：「是不是又是你們這幾個小家伙，鬧著要出來的？」

林嫣此刻還戴著斗笠，他們沒有認出來。楊路苦笑道：「陛下，哪里是我們鬧的？是艷兒她聽到我們說的故事，鬧著也要到外面見識見識。幸好，剛出來不久就看到陛下了。」

一聽楊路把內情都透露了，那叫艷兒的少女氣得在地上一跺腳。眾人看著，都笑了起來。李長鵬也笑道：「好了，別瞎鬧了。現在是非常時機，你們就不能讓大人們省省心？」

那艷兒大眼睛一轉，滴溜溜地在眾人中轉了一圈，又策馬跑到後面望了望，回頭對著李長鵬大叫道：「表哥，聽說你把那個什么天下第一美人也帶回來了，在哪里啊？我想見一見。」

李長鵬苦笑著朝林嫣看了一眼，然後大喝道：「別胡鬧了，」又手—揮，「走吧。」

馬車啟動，馬蹄聲聲。林嫣一路都坐在馬上，那叫艷兒的自然沒有懷疑到她，反而一輛一輛地拉開馬車的車簾，嚷嚷著要看第一美人。

林嫣看這小女孩十四歲左右，正是嬌俏天真的年華。她雖然對於這樣的女孩子沒有惡感，卻也絕對不願意成為她大呼小叫、指指點點的對象。因此，她伸手把斗笠向下又拉了一些。

這時，楊路等人已經懷疑到她了。小孫姑琅早爬上了一匹馬，靠近林嫣，輕輕地叫了一聲：「李言大哥？」

林嫣露齒一笑，說：「別叫這么大聲。」

小孫姑娘格格一笑，不一會兒，那群見過她的少年少女都圍了上來。楊路笑道：「李，李大哥，那一次你走後不久，我們就聽到了東楚國都傳來的喊殺聲，心里一急，也就沒有等你了。」

莫文叫道：「那還不是你們，鬧著要建功立收，渾水好摸魚。」

幾個少年不好意思地一笑，他們和林嫣相識不久，卻曾共患難，因此，對她的感情頗深。後來聽到了她的名頭，心里總有一些半信半疑，本來想問一問，不過看她樣子，頗不想提起，也就只好放到一邊。

―行人笑嘻嘻地前進，小孫姑娘像一只小鳥，不停地在林嫣面前跑來跑去，嘰嘰喳喳。看來上次遇險的事，沒有給她留下y影。

突然想起一個人，林嫣笑道：「小小孫，歐陽楚呢？他在哪里？」

小孫姑娘這次沒有糾正她的喊法，開心地說：「這小子啊，早被他師父帶走了。看那師父的樣子，很像是一個世外高人呢。」林嫣笑道：「這個怎么說？」

「因為我覺得他長得像啊。」小孫姑娘的回答沒有任何建設性，林嫣也就沒有繼續追問。

那叫艷兒的姑娘，尋找了一會兒就罷手了，纏在李長鵬的身邊，嬌脆脆地問東問西。她現在有點注意林嫣了，這主要是因為她的表哥，會時不時地跟林嫣說幾句話。那溫柔的神情，讓她感覺到有些不對。

觀察了一會兒後，她沖到林嫣面前，說：「這位哥哥，你干嗎還戴著這個斗笠啊？干嗎不摘了它？」

林嫣笑了笑，一邊的李長鵬笑道：「這位小哥哥怕她長得太俊，到時引起小姑娘圍著她不放，就不好玩了。」

艷兒沒有聽出李長鵬的調侃來，反而被他的話勾出了興致，高高興興地叫道：「真的嗎？太好了，快把斗笠摘下來，我喜歡看美男。」

林嫣哭笑不得，仰頭躲開了她伸向自己的小手，無奈地把斗笠摘了下來。

艷兒看了她好一會兒，才說：「啊，這位小哥哥，你長得比我表哥還要俊！」

她把兩人比了一比，說：「不過，我還是喜歡表哥些！」說著又纏到了李長鵬的身邊。只不過那雙圓圓的大眼睛，不時地朝林嫣瞄來。瞄著瞄著，有時會秀臉微紅。

過了官道後，就進入了北唐的大城之一青城。青城是北唐五大城之一，人口眾多，繁華無比，商家雲集。進了青城之後，李長鵬側過頭，看著林嫣一副樣樣新鮮的表情，心中一動，開口道：「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今天可是青城的燈節，到了晚上，大家好好到外面樂一樂。」

本來燈節是在明天，不過李長鵬既然開口了，那不是也得是了。當下，就有一個騎士快馬先向青城馳去。

聽到今晚就是燈節，包括林嫣在內，所有的少年人都是一臉的向往。燈節，取於七巧節，這一天，不但可以看到各式各樣的彩燈；還是月老祭的良日，到時，那些為求姻緣的少年們，會把燈節弄得多姿多彩。林嫣一臉向往之色，早在若虛觀時，她就聽到過民間有這些有趣的節日。今日有幸可以遇到，不由心下大動。她看向遠遠的青城的眼光，也顯得迫不及待。看到她的神情，李長鵬心里一動：待會兒得再交代一下，燈節由往年的一日，改為三日，第三日最好和花樓的花魁會連在一起，好好讓她開心開心。

一旁的小孫姑娘拉著楊路的手，嬌聲說：「楊路哥哥，今天可要陪我到處走走啊！」

林嫣幾人不禁失笑出聲，這個小姑娘，在這個節口提出這個要求，不知是在示愛呢，還是僅僅只是要求？

楊路苦笑了一下，俊臉居然通紅。

林嫣在一旁笑道：「怎么小小孫只約楊路哥哥啊？怎么不約你家李言哥哥？」

小孫姑娘嘴巴一扁，說：「才不約你呢，你肯定要和陛下一起去玩兒。」

林嫣一愣神，不由自主地向李長鵬，正好對上他看向自己的眼光。她心里隱隱一動，好像感覺到了什么，卻又馬上把它壓了下去。這時，一陣清風吹來，拂起了她的衣服，一股清爽的涼意襲來。林嫣心情大好之下，不禁輕輕唱道：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她的聲音清雅，到了先天之境後，還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控制聲音粗細。因此這一放腔而歌，一點也沒有顯出女聲來。

林嫣開口清唱時，眾人都是—愣，不由聚精會神地傾聽起來。加上，她有意識地抬高了音量，把內力注入其中。頓時，整個山野之中，一股極清雅、極優美的歌聲在天地之間回盪著。本來，這首詞意中頗有傷感之色，不過她心情大好之下而歌，頓時傷感之色少了三分，而飄逸之色占了七成。一時之間，眾人不由痴了。他們哪里聽過這么美的曲兒？林嫣本來人如玉樹，一身錦衣襯得她更如天上謫仙。

林嫣本來是從燈節想到七乞節而歌，是隨意而為。但她少女心性，對詞中意味常自感慨。唱完之後，又反復吟誦了幾遍。

第三十九章酒樓誅惡

她在這里放懷高歌，卻沒有想到這宋詞是後世之作，李長鵬等人所習慣的也就是詩體而已。李長鵬身邊的人，哪一個沒有幾分才學？他們細一品味，不由都痴了。

過了好一會兒，歌聲雖止，余韻仍在。李長鵬才開口道：「小妹，這是你做的嗎？這與一般的詩大不一樣，語句長短不一，卻是動聽之極！」

林嫣這時才發現自己好像盜了什么東西，回頭笑道：「這是一種詞，不是我做的。是，是我的師門人所做。」

—個坐在馬車上的儒者伸出頭來，說：「林姑娘師門中居然有此人才！直到今日，老朽方信世上藏龍卧虎，不可小看了天下人！」

只聽得一聲尖叫傳來，嚇了眾人一跳。大家慌亂地順聲看去，卻見艷兒手指著林嫣，結結巴巴地說：「表哥為何叫你小妹？洛老又為何叫你林姑娘？你，你是女人？」

林嫣沖她一笑，說：「是的，我是女人！」

艷兒面色青白交加。過了一會兒，她才恨恨地說：「你是女人，為什么扮成男人，還扮得這么像，害得，害得……」下面的話，她卻說不出口了。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哪里還有不知道她的意思的？一個個都哈哈大笑起來。林嫣失笑出聲，道歉道：「對不起，我習慣了這個裝扮，累得小姐誤會了。」

她這話不說還好，一說，艷兒的臉一下變得通紅。她又一聲尖叫，叫道：「別，不要說了。你，你這人！不行，你得賠我！」

林嫣這時有點喜歡起這個心直口快，童心一片的小姑娘來，接口笑道：「那你要我賠你什么好？」

艷兒眼珠子一轉，在那里思考起來。過了半晌她才說：「我不管，你就要賠。賠一種漂亮的，我又沒見過的東西就好了。」

林嫣輕輕一笑，手在袖子里虛拿一下，實則在手鐲里取出一粒晶石來，說：「這個如何？」

這是一粒中晶晶石，小兒拳頭大小，晶瑩剔透之極。呈現出粉紅色的光彩，對著陽光一照，發出七彩光芒！

這東西一拿出來，所有人都是一呆。就連李長鵬也是如此。他皇宮中東西雖然眾多，卻也沒有見過這么大顆，這么美麗的寶石。而且這寶石與一般的寶石不同，上面華光流動，隱隱有一股靈氣和生命的氣息在上面，這寶石，以他的見識，竟是聞所未聞。

這時，那洛老連聲叫道：「等等。讓我看看，讓我看看！」眾人停下腳步，那洛老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他伸手從林嫣手里拿過寶石，害得艷兒的小嘴扁了起來。

洛老看了好一會兒，才嘆氣道：「這是仙石啊！這是傳說中才有的仙石，不知林姑娘從何得來？」

林嫣笑了笑，說：「洛老，這東西很珍貴嗎？我是無意中取得的。」

洛老看了她一眼，長嘆一聲，說：「非常之人，自有非常之物！這是人間不會有的仙石，這種東西，姑娘還是不要拿出來的好，要知道，懷璧其罪啊！」

林嫣一愣，她剛到西大陸時，在山d里取過無數這種寶石。有些小指頭大小，光澤沒有這么燦爛的普通寶石，她都拿出來用了。至於這些在若虛觀的典籍上有記載的，可以幫她練功的中品和上品，以及極品晶石，她卻一顆都沒有拿出來過。這次要不是順手一拿，她都不記得自己身懷無價之寶了。

看到艷兒眼巴巴的樣子，林嫣笑了笑，眼光卻不由自主地看向李長鵬。李長鵬哪有不明白她的心思的，伸手接過寶石，對艷兒說：「艷兒，這寶石表哥替你收著。回到皇宮後，表哥另外拿一樣寶物送給你。」

艷兒對這個表哥向來是極為崇拜，聽到他的話，馬上應了一聲「嗯」，不舍地看了一眼寶石，又看了一眼林嫣。

李長鵬把它收到袖口里，說：「別停在這里，大家快點趕路，晚上還有節目呢。」

眾人一聽，哄然一笑，向前奔去。

李長鵬靠近林嫣，笑道：「小妹，你身上還有多少秘密，可不要隱瞞著大哥。」

林嫣一笑，說：「大哥，那寶石很值錢嗎？」

李長鵬搖了搖頭，說：「這不是人間可以出現的東西，所以它的價值就不在錢上面了。」說到這里他看了一眼林嫣，心里想，就如你一樣，因為不是人間應該出現的，所以，一個不小心，就會引起眾人的覬覦。

林嫣「嗯」了一聲。李長鵬又說：「對了，小妹，你身上應該沒有多少錢可用吧，要不要我給你一些？」

林嫣笑道：「有啊，我身上有金子啊，不過沒有小錢。」

李長鵬笑道：「這事簡單，我這里有一些小錢，你拿著吧。」說著，遞給她一個包袱。

林嫣伸手接過，也不客氣地拿到手里。

這個時候，艷兒卻想起那天下第一美人之事。她悄悄跑到小孫姑娘那里，跟她說了幾句悄悄話，小孫姑娘卻笑而不答，看著她看向林嫣的目光，艷兒也猜到了，不由自主地看向林嫣，只覺得她忽然之間，像是發出七彩華光，令自己眼花繚亂。

一進入青城，林嫣便被撲面而來的人流給嚇了一跳。這里簡直是人山人海。整條街上，抬目一看，全是人。李長鵬等人紛紛跳下了馬背，馬車上的人也下來了，一個個都步行起來。

李長鵬對林嫣說：「北唐因為有些街道太過繁華，所以到這里來的人只准步行。我們是從城外而來，還沒有人管。要是在城里的人，這樣牽著馬都不行。至於那些要出城遠行的人，另外有東門和北門可以通行。」

他說話向來便是如此，林嫣想到的，沒有想到的，他會一起都說，做事更是如此。

一行人來到一家裝飾極為大氣豪華的酒樓住了下來，又在堂內要了一間大屋，叫好了飯菜。現在還不到中午，但是眾人早就餓得前心貼後背了。看著這熱鬧的場景，聞著這熟悉的氣息，人人都覺得心里安樂得很。眾人剛剛從生死場中過來，對於這種盛世才有的繁華，都有一種近乎感動的感覺。

而林嫣，她一路來感動的次數實住太多了。現在的她，不敢想象北唐的皇都，會是怎么一副景色。她看了一眼李長鵬，心里想，大家都說，他只花了八年時間，就把一個破爛的北唐整頓成如今這樣，大哥真是雄主。

李長鵬見她看向自己，輕輕地問道：「小妹喜歡什么樣的首飾或寶物，大哥得為你准備一些禮物。」

林嫣見他說得這么直接，輕輕一笑，想了一會兒也沒有想出自己到底要什么。過了一會兒，她才說：「可不可以先記著，等我想起來了再要？」

李長鵬哈哈一笑，說：「當然可以。」

直到這時，艷兒才發現，表哥對這個林嫣姑娘與眾人大不一樣。而所有的人都對此視而不見。她心里想，表哥這么喜歡這位姑娘，看來姐姐要生氣了。

這時飯菜擺上來了，林嫣靠在窗邊，聽見下面喧嘩聲、叫好聲一片，不由低頭一看。原來不知何時來了一個雜耍隊，在樓下表演雜耍。那些人的動作在她看來其實很簡單，但她還是看得津津有味，甚至夾向嘴里的菜，幾次都停在半空中。

李長鵬見她一副看什么都有趣的樣子，寵溺地一笑，沒有管她。徑自和眾人勸起酒來。

李長鵬的命令馬上傳遍了全城。同時，不少人已經猜測到，皇帝陛下多半已經到了青城。在這種猜測之下，青城人的工作效率得到了最大的提高。月亮剛剛升起不久，大街小道就亮起了一串串的花燈，其中甚至有林嫣在西大陸看到過的魔法燈。

眾人早就清洗了，也休息夠了，就只等著夜色降臨。林嫣探出頭去，不時地看向到處閃現的花燈，要不是在等著李長鵬，她早就一個人跑出去了。

不一會兒，李長鵬出來了，他一身素色長袍，書生打扮，少了幾分威嚴之氣，多了幾分卓然不群。看到林嫣迫不及待的樣子，他笑了笑，走到她面前，牽著她的手，說：「走吧。」

他們沒有帶侍衛，只有幾個隱衛遠遠地跟著。兩人並肩走在街道上，一陣陣清風吹來，實是說不出的舒服。李長鵬緊緊地握住林嫣的手，並肩看著這繁華美景。

隨著夜色加深，一個個攤位上都擺滿了花燈。天空上，更是到處都漂浮著各色的孔明燈，星星點點，與星辰偕美。他們看到前面一堆人圍著一個高高的舞台，林嫣連忙向那里擠去，李長鵬伸手護住她，把她籠在自己的懷抱處。聞著她身上飄來的陣陣幽香，他心里幾千幾萬個渴望，想把她緊緊摟在懷里，一親芳澤，卻只能苦苦壓抑住。

林嫣一點也沒有感覺到他的痛苦，反而回頭對他一笑，芳香的氣息撲在他的面上，「大哥，你不要擔心別人會擠到我！」說罷，她轉過頭，身子稍稍用力，已經擠到人群中去了。

李長鵬待她的手一松，便伸手撫著胸，感覺到一種苦澀的味道彌漫其中。在那一刻，他真正地感覺到那里有一種強烈的渴望，那渴望讓他的心發痛！

林嫣身量本高，站在男人們中間，一點也不會被擋住，她看向前面，見一個妙齡少女站在台上，身邊還站著兩個少女，而這少女的周圍，則擺了一堆的花燈。

那少女說：「各位，今日青城何家擺出這個花燈會，就是以燈會友。這些花燈上面都有字謎，如有猜中一個者，可以取走那個花燈，如果猜中兩個的，不但可以取走花燈，還有一兩銀子。如果猜中三個，就是五兩銀子。如果猜到了五個以上，那就有資格得到一張花魁會的門票！」

這個獎勵可不輕，眾人一陣嘩然，馬上沖到那些花燈旁邊，冥思苦想起來，猜燈不是林嫣所長，她略看了看，一個也沒有看出來。李長鵬走在她身邊，低聲說：「小妹，別想了。這些燈謎都是少有的絕謎！難猜得緊。我們還是走吧。」

林嫣應了一聲，手不知不覺又被他緊緊牽著。兩人向一旁的一個小吃攤位走去，晚餐本來已吃得極飽，只是她耐不住這香味，特地走過來聞一聞，她聞了一會兒，又向下一個攤位走去。李長鵬在一旁看得好笑，不知道她是來看燈的，還是來聞食的？

兩人氣宇高華，在這里做這小孩子之事，還表現得如此親密。終於，一個攤販的嘀咕聲傳到了兩人耳里：「這富貴人家，還真古怪，這么大街上，兩個男人手牽著手，也不怕刺了別人的眼。」

這話一傳來，林嫣的臉刷地變得通紅，小小的玉耳都被染紅了。李長鵬本來頗怪那人多嘴，現在看到她這樣子，不由心下一盪。

林嫣手一松，離開李長鵬三步遠。走了兩步，她又回頭對著李長鵬一笑，說：「大哥，早知道，今天就該著你換回女裝。」

李長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