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部分(1 / 2)

功能 和功能!風長明轉換話題,他不想與芭婭繼續討論他像誰的問題,他誰也不像他就是他,獨一無二的。

芭婭很誠實地道:「我一個人在塔里,我害怕,也上來看看海。我記得我小時候,來過這里一次,那時是和我爹娘……可我記不太清楚了,連爹娘臉也不記得起來了。」

蒂檬聽得心酸,這兩天的相處,讓她多少了解這個婦人,雖然她的年紀比自己要大,可是她還是那般的年輕,更重要的是,她的心似乎永遠長不大的,孩子般的純潔和脆弱……

蒂檬許多時候,把她看成是比自己小的柔弱人兒,這是芭婭給予人的第一印象。她的心靈似乎仍然停留在她十五歲的時候——因為十五歲之前的一段日子,是她一生中最快樂的。蒂檬自然不了解這些,她只是覺得芭婭,是她所見過的女性中最脆弱的,芭婭雙眼中那遙遠的回憶的痕跡,藏著抹不去的憂怨。

芭婭感到她的腰上突然多了一只強壯的臂膀——風長明在此時用左手輕摟住了她,她心吃驚,要掙扎,但那一雙手摟得她更緊,她無法掙脫,想要對他呵斥,當她轉眼看他的時候,她卻看見他只是看著遠方的海,似乎對他抱著她的事完全沒有在意,但卻抱的如斯之緊,巴洛金雖然也有強有力的,但除了最初強暴她的那一次,巴洛金從來沒有這般用力的摟抱過她。此種不帶著欲望的強有勁的擁抱,首次侵襲她身心,使她感到某種幸福以及不可抗拒。

蒂檬也察覺到了,她看了看風長明,同而也看了芭婭,幽幽一嘆,沒有說什么。

「我也遺忘了很多的時間,像海洋忘記了天空,我也忘記了我的過去。」

風長明望著黑暗的遠方,似乎是在自語,但兩女卻聽得清楚……海風漸強,濤浪起拍。

芭婭驚訝地凝視風長明,在風長明說話之時,她的心莫名的悸動,她道:「你……你忘記了你的過去?」

「恩,忘記過去,或許不是很可悲的,可悲的是,忘記過去的同時我卻和過去的人有著生命的交叉,那種交叉,對生命是一種負荷,或者,比大地所負荷著的海洋還要沉重的。」

風長明仍然望著遠方的黑暗和偶爾起伏的星光,在那暗涌的海洋之上,他似乎看見一只野性的雌海豹在浮沉。

蒂檬知道風長明想起了風姬雅,他的姐姐!

風長明忽然回首凝視芭婭,擠出一個微笑,道:「不幸的過去,還是遺忘的好,你的過去若充斥著不幸,也就把它拋去吧。人沒有過去,仍然能夠很好地活著,只是人沒有了未來,便不可能有什么生活了。」

芭婭聽的想哭,海浪的拍擊變得有些無度,她的眼淚滴落,又被強猛的海風吹走,從她的臉頰落下,又從她的肩頸處向後飄飛,直沒入她背後的黑暗……

風長明的手一松,她立即察覺,急忙抓住風長明的手,垂下臉輕泣,風長明再度擁住她,過了好一會,她才仰起臉看風長明,道:「已經差不多二十年了,我沒有在想過靠著一個男人的臂彎,也讓我靠一會兒。」

「你要知道。我並非一個正人君子……我是個很危險的人物。」

「可你是影兒的男人,是不?」

芭婭哽咽道,「影兒的選擇是不會錯的,她不像她的兩個姐妹,她只是一個小女孩,沒有她的兩個姐妹有頭腦,然而正是如此,她有著比她的兩姐妹更真切的女性直覺,她不顧一切靠著的男人,不管多危險,也總有著難以想象的溫柔。」

風長明笑了,他望向遙遠的海洋,那海,像孩子的喧嘩。

海在盡情咆哮……

「你要知道,男人的溫柔像海一樣,往往伴隨著暴風狂濤,擁抱一切,也摧毀一切!不管你是誰,如果有一天我進入帝都,你做我的戰利品吧!」

西風嘯呼,北星長遠!

星海搖撼,濤擊千年。

芭婭沉默,在沉默中,她聽覺自己的心湖像大海一般起著風浪……

「你們想過海洋之外是怎么樣的世界嗎?我想乘一艘能破千重浪的戰船,到達海洋的彼岸……」

風長明指指遠方,又緩緩縮手回來,輕言道:「回去吧,我想睡覺了,明天再陪你們到海邊走走。老師,你為何不言語?是否老想著要與我在波濤中做a的激盪情景?」

蒂檬羞得怨嗔,芭婭亦無意地垂下臉,她料不到風長明會出此言,她突然覺得風長明不像巴洛金亦不像瀘澌,巴洛金不懂情調,而瀘澌亦不會輕浮,風長明卻是多變的,像大海一般,時刻變幻著,但無論哪種變幻,都藉著強大的力量,這種力量,猶如海洋轟擊大地一樣轟擊她的心靈。

「你好壞!」

芭婭驚異自己和蒂檬同時說出了這三個字。

風長明與蒂檬睡在塔的二層,芭婭睡在三層。雖然有著芭婭在,然而風長明仍然一如既往,上了床,就把蒂檬弄得呻吟壓海,直把蒂檬弄得癱瘓,兩人才相擁而睡,而睡於他們上面的芭婭,卻須到他們睡著許久,才能入睡……

睡至半夜,蒂檬驚醒,細聽,原來是上層的芭婭在痛苦地呻吟,那聲音悲慟,蒂檬急忙把風長明踢醒,風長明醒過來就道:「老師,三更半夜地,把我弄醒干嘛,難道你還不滿足?」

蒂檬唱道:「誰說我不滿足了?你聽聽,好像是她在呼叫?」

雖然和芭婭相處了幾天,但風長明和蒂檬都不知道芭婭的名字,芭婭沒有說,他們也就沒有問。

風長明仔細一聽,嘆道:「你上去看看發生了什么事,可能是做惡夢吧。」

「你不上去嗎?」

「她在睡覺,我上去方便?還是睡覺比較好,老師,你代勞一下,她可能是影兒的什么人,我怕我會把關系搞得很復雜,而且……我在望海塔摟抱了她,此時不適合上去慰藉她,」

其實他只是想繼續睡覺而已,蒂檬不放過他,扯他起來,他急忙穿了內k,蒂檬道:「你讓我一個女人去安慰一個驚怯的女人,這行嗎?要你們男人干嘛?」

「老師,這是你給的機會,你以後可別怪我,那女人不是一般的美女,她投入我懷里,我是不可能推開的。」

風長明明著跟蒂檬說了,兩人上了塔樓,進入三層的卧室,推那門,門沒鎖,似乎並不防著他們,兩人心里覺得舒服了一些。沒鎖的人,至少證明芭婭相信他們……

蒂檬點燃燈,看見芭婭縮成一團,身體僵硬、發抖,俏美的臉痛苦得扯得變形,眼淚從她緊閉得眼縫里流出,嘴里夢囈著什么,他們聽不懂,卻知道那時她痛苦的夢的原因。風長明坐於床前,扳過她的身體,她掙扎著,突然又抓緊他,發顫的小身體抱著他、盡力地依貼他,仿佛要把自己的小身體擠入他的懷里,以圖得到某種保護。

風長明抱緊她,一會之後,她安靜下來,蒂檬在一旁喚道:「喂喂……」

芭婭緩緩地睜開淚眼,看見自己靠躺風長明的懷里,卻沒有掙扎起來,蒂檬關切地道:「你沒事吧?」

「我……我……」

「你剛才似乎是做惡夢了,所以我們上來看看,你還好吧?」

蒂檬解釋道。

芭婭的身體顫抖未止,緊緊地讓臉靠風長明地胸膛,雙收摟抱得風長明很緊,她聽了蒂檬的話,有些不好意思,安靜了一會,放開風長明,道:「嗯,我又做惡夢了……這夢已經是我的習慣了。」

她勉強一笑,只是笑中眼淚依舊。

蒂檬嘆道:「可以說說是什么夢嗎?也許,說出來會好一些的。」

芭婭的雙眼露出恐慌,蒂檬看見了,知道她的為難,便道:「如果不方便,就不要說了。」

「我……」

芭婭無意地看向風長明,卻見風長明那眼睛倦意很濃,似乎根本沒有聽她們地談話,她的心莫名地一酸,偏心里生出一陣沖動,要把一些事情說出來似的,她道:「我也不清楚夢中的情景,只知道血……野獸,血不知是誰的,野獸要把我撕碎……我,我說不清楚,我的夢里,也很模糊……真的,只是,我、我很害怕,沒有人來救我,世界除了我自己,就只有血和野獸……血和野獸……」

她靜下來的身子又開始顫栗,蒂檬看得心中不忍,向風長明道:「明……」

風長明睜開雙眼,問道:「什么?」

蒂檬朝芭婭努努嘴,風長明看往芭婭,明白蒂檬的意思,無言地伸手抱住芭婭,芭婭先是一愣,然後就靠在他地懷里,漸漸地安靜下來。

風長明依著燈火之芒,俯首端詳著芭婭地臉,她的臉像她的身體一般嬌嫩,如果她不說,很難讓人相信她已經芳齡三十四了,從她十五歲那年開始,歷經帝都之變,心性似乎停留在那個時候,然而,似乎連身體地時間也停止了。

齊肩地秀發,黑澤中垂落一些自然地卷曲,在燈火地照耀下,顯一種柔性地黑黃,臉兒是細長精致地,玉鼻如勾月,唇薄嘴巧,雙眼如水中迷月,淚若細泉。她被稱為巴洛大帝身邊最嬌美的女性,在容貌上更是凌駕於伊芝之上。

只是巴洛金並不懂得疼惜她……

「我……」

蒂檬急忙道:「如果還害怕,我們在這里陪你吧?」

風長明道:「哇,老師,我還得睡覺的,你陪她就好了,我下去睡了。」

「讓我再靠一會……一會就好……好嗎?」

芭婭突然哀求。

風長明嘆道:「好吧,但你應該感覺到我不能讓你靠太久,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我是坐懷不亂得君子,你剛才也知道我和老師在底下做些什么,你也清楚我是西陸的霸主白明,不是哪里跑出來得善良的好人。」

芭婭心跳加速,她當然明白風長明在說什么,因為她得身體感覺到了風長明胯間的頂聳相當的熱,她有意地扭動身體,欲圖躲避風長明那羞人的硬挺,風長明卻道:「你最好不要亂動,否則後果自負。」

芭婭安靜了一些,心卻跳得更快了,風長明覺得可以了,道:「老師,我要你,我們下去吧,留在這里我不大好受。」

蒂檬橫了他一眼,嗔道:「色狼。」

風長明道:「老師,我這是正常反應,你也知道我是個正常的男人。」

「你哪里正常了?」

蒂檬反駁,她認為什么人都可以正常,就是風長明不能夠正常:他是怪物嘛。

她說完這句,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急忙起身離去,風長明也欲起身跟隨,芭婭緊張地扯抱他,顫怯道:「不……不要走,我……我怕……」

蒂檬回首,心中暗嘆,對風長明道:「你睡得很充足了的,你陪她一會兒吧,我沒你那么能睡,我真的要下去睡了,待會你再下來好了。」

芭婭又緊張起來,道:「你……你也留下來好嗎?」

蒂檬什么也沒說,很快就下去了,芭婭一時不知如何反應,傻在風長明的懷抱,風長明道:「我想,我自己留在這里,你會更害怕。我能走了吧?」

芭婭確實是聽到了,可她就是沒有回答風長明,就像剛才蒂檬沒有回應她的挽留一般,她也不明言要讓風長明走,風長明以為她是默許了,就又一次要放開她,她又是一句「我害怕」風長明皺了皺眉,道:「你明說吧,要不要我陪你在這里睡?」

「我……我不是要你陪我睡……我害怕,要你陪我,這里只有我一個人……」

「那怎么辦?總不能因為你而賠上我的睡眠時間吧?你要我在這里坐一晚,姑乃乃,饒了我吧,又不是我讓你做惡夢的,我好心沒好報。」

風長明訴苦道,叫他不睡覺,看來是非常辛苦的。

芭婭尷尬地道:「你睡我這里……你老師不生氣嗎?」

「也是,老師或許會生氣,那我下去了。」

「我不許你走!」

芭婭扯住風長明,堅決地道。

風長明看著她,道:「你大概誤會了,我不是你地男人!你沒權利管我走不走地,還有,我們就相識沒幾天,你別做對不起你的男人的事情……」

「我……我沒有男人……」

芭婭輕泣道,的確,她雖為巴洛金身邊的女人,可是,巴洛金亦非她真正意義上的男人,即使她已經不恨巴洛金當初對她造成的傷害,而巴洛金在這許多年來不曾給個她真正意義的歸宿,她的心,也從來沒有對巴洛金產生過一絲絲的歸屬感。

她,芭婭,沒有男人,也沒有了夢……莫名的惡夢不應該成為她的夢的。

「那你是處女了?」

風長明實在不敢相信芭婭會是處女的。

芭婭垂著臉,咬唇道:「也不是處女。」

「不是處女,怎么能說你沒有男人?」

「我就是沒有男人,我用不著對得起誰。」

芭婭說得很小聲,卻很堅定。

風長明想了想,道:「影兒是你什么人?」

「我……我不想說。」

「好吧,我陪你一陣,你睡著後我就離開。」

風長明上了床,躺在床上,芭婭看著他,雙眼無意地看到他內k里地膨脹,急忙避開,依偎著他的胸膛睡了下來,悄悄地蓋上被子,枕著風長明的臂彎,在風長明的耳邊細說:「謝謝你陪我,這是我第一次要求一個男人陪我睡,也許這也是唯一的一次。我這輩子,有過一個男人,愛過一個男人,卻只依靠過你。」

風長明不答語,他也實在沒有什么好說的,塔里沒有了聲息,他想睡,可胯間的物事正熱血,一時睡不著,芭婭似乎也睡不著,兩人相擁躺了一陣,芭婭終於道:「我……我睡不著了,你陪我說說話好嗎?」

「陪你說話?明天吧。」

「我真的睡不著……」

「你真煩!睡不著就在我耳邊唧唧喳喳的,真把我當成你男人了?」

風長明掀開被子,芭婭急忙爬到他的胸膛上,埋臉在他毛烘烘的胸膛,令風長明不好起身,風長明安靜了一會,道:「我讓你睡個好覺吧,但你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他吻住了芭婭,雙手環過她的腰背,緊緊地摟壓著她,她先是愣呆了,然後竟也回應長明的吻,兩人纏吻了許久,終於分開,長明喘息道:「我要和你做a,如果你拒絕就說,若你不說,我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芭婭把臉埋在他的頸項,嬌喘息息的,一付顧不得說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