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爾開溜縮回架在黎小虎脖子上的刀,說:「請吧!」
黎小虎一摸p股,登時臉色大變道:「老爸,慘了!」
黎彪一愣問:「怎么了?」
黎小虎哭喪著臉道:「我……我拉了一p股了!」
黎彪氣得馬叫:「混蛋,你只會給老子丟臉,快跟我回去!」
黎小虎無理取鬧道:「我不走!」
「乃乃的,你還要給老子丟臉是不是?」
「不是,他還沒告訴我謎題答案嗎?」
吾爾開溜笑了笑,道:「答案就是檳榔!」
黎小虎嘻嘻笑說:「我剛剛忘掉的答案,就是檳榔,那我贏了,『寶貝』給我,」
黎彪氣道:「你別鬧了行不行,老子想破腦子也想不出,你怎么可能想得出,快跟我走!」
「我不要,我要那個『寶貝』!」
「乃乃的,剛才要你不要猜你偏要,這會猜不出,還要什么『寶貝』!」
「我非要不可!」
「你要,你自己去搶!」
「不,老爸,你搶給我!」
「我不干!」
「真的不干?」
「不錯!」
黎小虎突然哭了起來,道:「好,你不干,我告訴老媽去!」
說著,掉頭奔去。
黎彪左右為難,最後狠下心道:「乃乃的,你去向惡婆娘打小報告好了,老子大不了離家出走。」
一面說,一面追了上去!吾爾開溜見了,不禁莞爾笑了。
突然,他的笑容僵住了!他的一顆心直往下沉!
因為眼前又出現了三個人!三個長發披肩的怪人!
一張臉慘白得可怕,一對眼睛卻腥虹,身上穿的是一襲白衫,飄飄盪盪。乍見之下,誰都會以為他是從墳墓里鑽出來的惡鬼!
他們不是惡鬼,卻比鬼更凶惡!他們是「哭無常」、「怒無常」、「笑無常」三兄弟。
在江湖上,他們不常出現,但是誰要碰上他們,就等於碰上閻王!
吾爾開溜一見,頭痛道:「c,這回看來我命要報銷啦!」
他知道跑也跑不掉,所以站著沒動。
為首的怒無常,一雙腥紅的眼,盯在吾爾開溜的臉上,冷冷地道:「吾爾開溜,你是要自動獻上那『寶貝』,還是要我們動手?」
吾爾開溜不答反說:「c,我有一點想不通!」
怒無常道:「那一點?」
「老疙瘩在襄陽城中叫賣時,你們干嗎不去買?」
「我們買不起!」
「現在就買得起嗎?」
「是的,現在是撿便宜!」
「你們三人得了這『寶貝』後,如何決定誰來接替為第三代傳人呢?」
「這個就不用你c心啦!」
「有一點你們大概不清楚,有了這『寶貝』,並不就成為天仙派傳人。」
「我們都清清楚楚,所以你除了獻出那『寶貝』外,還得把天仙派的地點告訴我們!」
「恐怕你們會失望。」
怒無常「桀桀」怪笑,舉步向他走過去。
他的雙手看來比他的相貌,還要可怕得多,幌動中,十指發出「劈拍」聲響。
那聲音真像野狗在啃骨頭!一場風暴,已是一觸即發!
忽然,站在右後方的笑無常,笑道:「老大,有人來了!」
聞言,怒無常掉頭一看,頓時呆住。
他不知道是誰來了。他只看到三四十丈外的地方,有兩盞燈籠搖幌著。
那兩盞燈籠,發s出紅光,顯然是個宮燈,而且隱隱約約看出提燈的是兩個女子。她們正緩緩的朝山坡這邊走來。
怒無常冷哼一聲,道:「老二,你過去瞧瞧!」
站在左後方的哭無常,應了一聲,身形一拔,朝那兩盞燈籠掠去。
不一會兒,只聽一聲尖叫:「媽媽咪喲!」
接著,「哎」一聲慘叫,哭無常倒了下去!
怒無常大吃一驚,揚聲急問:「老二,你怎么了?」
笑無常見怒無常沒有回答,便道:「我去瞧瞧!」
說著,便欲趕去。
怒無常喝道:「不必,對方已經來了,咱們在此等也一樣!」
他已感到來者是個頂尖人物,否則哭無常不會栽得那樣快,所以他不願自己兄弟再去送死。
果然,那兩盞宮燈一直朝這邊緩緩而來。眨眼之間,已到十丈外。現在看清楚了,提打籠的,確實是兩個女子,而在她們身後,竟是一個蒙著面紗的女人!
人還在十丈處,陣陣茉莉花香已飄了過來。二個無常不禁齊聲驚呼:「杜二妹!」
不錯!來的正是香娘子杜二妹。對於這個從未露臉的杜二妹的一切傳說,在昨天以前,他也會為他的出現而嚇得直發抖。但現在他不怕了,不但不怕,反而很高興。
因為,她在倒追老疙瘩,既然她對老疙瘩有情,那么,她就會愛烏及屋,不至於殺害自己。
所以、他現在的感覺是,救星來了!兩個提燈少女,走到三丈近處停下,然後就動也不動了。
無常二怪面容一懍,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
杜二妹開口了,慢慢的說:「無常三怪,這里沒你們的事了!」
哇c!
聲音如此甜美,宛如珠落玉盤地清脆。
老疙瘩說,她已追纏了他四十年之久,那么她最起碼有五十多歲,可是聲音卻似少女般地動聽。
傳說中,杜二妹美若天仙,青春永駐;又有人說她奇丑無比,像鍾樓怪人,所以才始終用面紗蒙住臉。
怒無常顫聲道:「我……我二弟怎么樣了?」
杜二妹回答:「他還沒死!」
怒無常松了口氣,拱手說:「多謝你手下留情,咱們走了。」
言畢,和笑無常二人,身形一拔,抱起哭無常,幌眼就逃得沒了影子。
吾爾開溜驚訝不已,想道:「c,這查某當真罩得很,凶殘暴戾的三無常,竟也沒有勇氣在她面前放個p!」
他不禁好奇心起,真希望能見她的真面目,看看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人。但想歸想,他可不敢輕舉妄動。
這時,又聽杜二妹溫和問道:「小伙子,你叫吾爾開溜?」
吾爾開溜說:「是的!」
「師父何人?」
「黑蛇幫幫主莫勒爽!」
「原來你是黑蛇幫的人。」杜二妹納罕道:「怪了,髯仙怎會看上你?」
「我現在已是黑蛇幫的叛徒。」
「哦,你為何背叛黑蛇幫?」
「因為我不喜歡老p股。」
「你為什么不喜歡莫勒爽」
「不說也罷。」
杜二妹也不再追問,話鋒一轉道:「我想髯仙看上你,一定有他的理由,但是,他真的死了嗎?」
「是!」
「怎么死的?」
「中了苗疆y蛇蠱。」
「我想開棺看看,你不反對吧?」
「反對!」
杜二妹苦笑道:「吾爾開溜,你知道嗎?我等他來掀面紗,已等了四十年之久,今天他忽然死了,你說我連看他最後一面也不可以嗎?」
「如果只想看他最後一面,這倒是可以的,你該不會劫屍,或有其他企圖吧?」
「我別無企圖。」
「真的?」
「若不是看在他面上,你對我講話口氣,已死了好幾次了!」
吾爾開溜一聽,不禁吐吐舌頭,扮了個怪臉,說:「老疙瘩嗝p之前,曾經提過你。」
杜二妹精神一振,急問:「他怎么說?」
「他說他不了解你。」
杜二妹大為失望,輕嘆一聲道:「他不該說這種話的,難道我對他的感情是假的?」
吾爾開溜緘默著。
杜二妹傷感地說:「我不顧女人的矜持,倒追他,是因為他有顆善良的心,天真、可愛、又幽默,深探打動我的心。」
「c,天知道你是假仙,還是真的?查某最擅長演戲羅!
我可不大相信。「
吾爾開溜心中暗想,因他已牢記著老疙瘩的話,認為他定有別的目的。
但他想歸想,不願說出來。
杜二妹忽然道:「阿花,你去開棺,我要瞻仰他的遺容,好使那勾人的容貌,永遠留在我心坎兒。」
原來,這兩個丫環一個叫「阿花」,一個叫「阿枝」。
「是,小姐!」
阿花應了一聲,立時跳人坑中,抽出一把匕首,c入相蓋縫隙,往上一扳。
「吱吱!」聲響,棺盞已被扳開二寸多,接著,再用兩手猛力上拔,整個棺蓋竟被她揭開了。
「c!」吾爾開榴看得暗暗咋舌,想道:「簡直是一條母牛,力氣這么大。」
棺蓋一開,老疙瘩的遺體己一覽無遺!
老疙瘩的臉色已變黑,臉上亦略僵硬,看來在他斷氣之後,體內的y蛇蠱就發作散開了。
杜二妹走近棺木旁,掀起一小角的面紗,注視著棺中的老疙瘩,不禁淚如雨下,哀凄道:「髯仙,髯仙、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中了蠱毒?如果你告訴了我,我是可以替你醫治的,髯仙。
你死得好慘啊,我好心痛呀!「
她聲音裉悲痛,聽來教人不禁也難過。
吾爾開溜人站在右邊,放在她掀開面紗時,仍看不見她的臉,他一直對她的面貌很好奇,當下慢慢移動腳步,繞到左邊方向去。
「站住!」
那侍立杜二妹身側的阿枝,突然嬌叱道,不讓他上前窺視。
吾爾開溜立即住腳,聳聳肩道:「c,腳是我的,你管得了?」
阿枝柳眉一豎,怒說:「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c!這話什么意思?」
「告訴你,我家小姐不容許有人見到她,誰要見她一眼,就非死不司?」
「這可新鮮啦,既然不喜歡拋頭露面,就該躲在家里不要出來!」
「我家小姐要不是為了髯仙大俠,她才不會輕易下山的。」
吾爾開溜沒興趣跟她斗嘴,笑道:「得了,好男不跟女斗,我不上前行了吧!」
那杜二妹越哭越傷心,悲凄的說:「髯仙啊!我原以為能與你長相廝守,誰知你竟忍心離我而去,沒有了你,我活著又有什么意義呢!你等我,等我了結一樁心事之後,我會去陪伴你的……」
吾爾開溜見她真情流露,那么傷心,不禁頗為感動,暗忖道:「看她那么悲痛,似乎真心痴戀老疙瘩,可是老疙瘩為何說她別有目的呢?若是真有目的,那就可能是覬覦天仙派的武學。
可是,以她的本事,要奪我這『寶貝』是易如反掌,而她並沒有這個意思,嗯,一定是老疙瘩疑心人家,真是可惜!「
暗忖間,忽聽杜二妹開口間:「吾爾開溜,告訴我,他怎會中了y蛇蠱呢?」
吾爾開溜回答:「他的女兒不見了,為了尋找他女兒……」
於是,他把老疙瘩告訴他的經過,仔細說了一遍。
杜二妹聽了,恨恨道:「可惡,我一定要把那個綁徒找出來,將他碎屍萬段!」
吾爾開溜說:「這件事,他已托付給我了。」
杜二妹好像沒聽見他的話似的,又恨聲道:「還有那個苗童也該殺!」
「他又不是綁匪,怎說他該死?」
「他不該住在苗疆,如果他不住在苗疆。髯仙也不會去那兒而中了蠱毒!」
吾爾開溜心中好笑,道:「c,又是一個不可理喻的人。」
旋即,話鋒一轉說:「你已瞻仰過他的遺容,我想該蓋上棺蓋了吧?」
杜二妹不答,忽然由面紗中拋出一撮秀發,擲入棺中,口中說:「一束青絲伴君眠,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戀!」
浯畢,接著道:「走吧!」
在兩個丫環前領下,朝山坡下緩緩走去!
吾爾開溜目送她們遠去之後,再跳入坑內,重新將棺蓋釘好,然後走出墳場、返回襄陽城。
街中。
就在老疙瘩賣「寶貝」的街口,忽然出現了二個古稀老頭!
他們靜靜的立在路邊,似在等人!
左邊一個容貌,長須拂胸,衣履光鮮,但一張臉像死人樣。
右邊一個蓬頭垢面,一臉滑稽樣,身上的衣服已千瘡百孔。他們兩個正是老疙瘩的師弟,死仙「史仁」,活仙「連胡」。
兩人在路邊牆下站了一會後,連胡不耐煩道:「吊他個老母,他若是吃飯,現在也該回來了,我看恐怕蹺頭了吧?」
史仁說:「你說他走了?」
連胡道:「我是說,他可能找到了買主,我們來遲了一步。」
史仁眉頭一皺,道:「那有這樣湊巧的事?」
「都怪你!」
「吊你個老母,又怪我啦!我又怎么得罪你了嗎?」
「上回j公山風暴,你為什么不盯牢他,否則咱們也不會白跑—趟。」
「吊他個老母,八條龍赴黑蛇幫之約,我想他一定會出現,誰曉得他只在暗中吹他那口臭氣,助他們一臂之力,連個臉也沒露。這怎能怪我!」
「算了算了!再等一會看看,我史仁就不信有人出得起五萬兩銀子,買那『寶貝』,而他也不見得肯以五萬兩銀子出售!」
「嘿嘿,碰到識貨人,別說是五萬兩,就是五十萬也會買的!」
「問題是,他可能不是待價而沾,而是看人而賣!」
連胡經他這么一說,突然一拍腦袋,叫道:「對呀!吊你個老母,我怎么沒想到這一點,他一定不是在賣『寶貝』,而是在等人,等一個繼承人!」
「噢?」史仁驚道。
「別忘了天山派的規律,也該到他找傳人的時候。」
「怎么辦?」史仁神情凝重起來,說:「總不能教天仙派的信物,一直延用莫勒爽的老二,這真是一大笑話。」
連胡道:「其實,我是無所謂,莫勒爽毀了千年雪蓮,當然就得閹他老二替代,這很合理呀!」
史仁說:「我就擔心雪蓮不是被莫勒爽的n毒死,而是他獨吃下肚去了!」
「不,他不是這種人。」連胡道。
「吊你個老母,j皮疙瘩可別掉了一地,我最怕那種玩意。」連胡道:「既然不相信他,那就找他證實去!」
「也只有這樣,才能解我史仁心頭疑慮!」史仁說。
「好了,先不要想得這么多,現在找人要緊,他可能還在城里,咱們分頭找一找吧!」
史仁手指對面街上的一家棺材店,說:「咱們先去對面那里打聽一下。」
說完,朝對街那家棺材店走去。
開棺材店的是一門比較清閑的生意,只要店里有存貨,即可蹺著二郎隨,大唱:「總有一天等到你」的曲子,等待顧客上門。
這家棺材店,店內存貨不少,所以掌櫃的一個人正在享受清閑,口中不時呷著酒,悠閑的在唱著那首曲子——總有一天等到你。
當他看見二個老頭走入店時,心里雖感奇怪,仍以為生意上門了,連忙起身相迎,滿面堆笑道:「二位大爺請坐!」
連胡笑說:「掌櫃的,打擾你了!」
掌櫃的道:「不打擾,一點也不打擾,請坐,請坐。」
連胡說:「不坐了,咱們不是買棺材的,糟老頭若是嗝p了,頂多一張破草席,或者丟到山頂上,讓秀鷹幫著解決,根本用不上棺材!」
掌櫃的怔了怔,失笑道:「那二位有何貴干?」
「是來向您打聽一個人。」
「什么人?」
「半個多月來,有個穿著花花綠綠的老頭,站在那街口賣『寶貝』,掌櫃的想必看見了?」
「看見了,那人好怪,拿著小瓷罐,說里面是那nn的玩意,竟然索價五萬兩銀子,真是可笑!
要是那玩意能賣五萬兩銀子,我也要閹了自個的去賣,也不用天天唱著『總有一天等到你』。「
「那有沒有人買他那玩意呢?」
「哈哈,說來有趣,有好幾次,好像有人要買,叫他跟著去,可是過不多久,又見他拿著瓷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