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部分(1 / 2)

變色龍 5970 字 2021-02-25

功能 和功能!吾爾開溜站在船上,向岸邊的六條龍揮手不已,直到彼此看不見方止。烏蚊龍感慨道:「我現在才發覺他實在是個很可愛,很重感情的人。」

山碴片也喃喃地說:「我也有這種感覺。」小平頂難過道:「看見他,就會令我想起咸鴨,他也是可愛,重感情的人。」

閑言,大家不由一片悵然!老漁翁問:「他們是你的朋友?」

吾爾開溜搖頭笑道:「不,我是他們的仇人,不過他們是很有趣的人,他們本來有八人,稱做『衡山八條龍』,可是現在剩下六個了!」

老漁翁「哦」了一聲,問。「他們怎么有趣?」吾爾開溜不答,在他面前坐下,含笑道:「老疙瘩說您叫甘老爹?」

老漁翁點頭笑說:「是的,老漢姓甘。卻一生都在有水的地方討生活,人生真是變幻莫測。小哥叫我老甘好了。」

「老疙瘩說他給您老二千兩銀子?」「不錯,他吩咐老漢半年之內不要上船打魚,只在江邊等你,你貴姓?」

「花。」吾爾開溜報了他的本姓。「與髯仙是什么關系?」

「他的繼承人。」「髯仙那里去了?」

「在這船上。」甘老爹神色一愕,轉頭看著那口棺木,駭然道:「他……他掛了?」

吾爾開溜點點頭。

甘老爹不禁長嘆一聲,道:「老漢雖非江湖中人,卻知道髯仙是個幽默風趣的好人,唉,為什么好人都不長命呢!」

「他已經一百多歲了。」「他最少應該活兩百歲。」甘老爹道:「他是怎么掛的?」

吾爾開溜說:「中了蠱毒。」

「怪不得他說有一口棺材要運出江,敢情他已自知將死,可是當時怎么看,也不像身染蠱毒呀!」

「他是練有密宗大法的高人,自己能夠控制到不露一點痕跡。」「小哥准備將他遺體運往何處?」

「您老先向東航數天後再說。」「數天之後,已出長江,是一片汪洋大海,拼無陸地呀!」

「我知道。」甘老爹疑惑不止,忍不住又間:「小哥到底要將髯仙運往何處?」

「地點距此還遠,我現在要老丈向東航行,目的只在逃避某些人的追蹤而已。」

吾爾開溜挺身立起,自言自語的笑道:「只有到了大海上,才能擺脫那些人的追蹤,老疙瘩真是籌思細密……」

甘老爹一聽有人追蹤,不禁緊張問道:「誰在追蹤小哥?」

吾爾開榴笑著回答:「很多。」

「他們追蹤你干嗎?」「有的想槍我的東西,有的想要我的命。」

「什么原因?」「c,三天三夜也講不完。」

說著,吾爾開溜走去船頭立定,縱目眺望滾滾長扛的景色。

看望白浪翻滾,看看水天一色,他的心情很開朗,但也在心底激起一股豪邁奔放的氣概。

船行了半天,紅日已漸漸西沉,長江的黃昏?又是另一番景象。長江水被夕陽染成金色,波浪在余暉下更顯得光華奪目。

他向甘老爹問:「到那里啦」「到湖北安徽交界了。」

「老甘,你怕不怕」

「哈,老權一生在水上,再遠的地方也去過,沒什么好怕的!」

「帥,老甘就一直向前航行吧!」「看,日頭掉下了。」

「哦!」「老漢去把燈點起來。」

「不,不要點燈。」

「為什么?」「怕人追蹤。」於是。船在黑暗中破浪前進。

甘老爹船上備有食物和酒,他固定船舷之後,即取出酒菜與吾爾開溜吃起來。吾爾開溜很久投有如此愉快,連喝廠幾盅酒,笑問:「老甘貴庚多少?」

「快九十了。」「兒孫一定很多吧?」

「老某已掛了,三個兒子都不喜歡捕魚,住到城里去了,所以老漢現在是孤家寡人一個。也就是你們年輕人說的時髦名詞(單身貴族),哈哈!」

「老甘,您沒有落伍嘛,不過,您老這么大年紀,實在也該退休亭亭清福了。」「不,老漢閑不住,一閑心就發慌,咦,後面好像有艘船正朝咱們這邊駛來!」

吾爾開溜吃了一驚,掉頭一望,果然看見船後遠遠的江面上,閃耀著一點火光知是船只不錯,心中感到不妙,問:「老甘可知那是什么?」

甘老爹起身眺望,說:「好像是一艘雙桅大帆船,奇怪,這種船只在這一帶拼不多見呢!」

「尤其是在夜里。」「正是!」「它距咱們有多遠?」

「有半里多吧!」「他們看得見咱們嗎!」

「咱們的船未點仃,他們應該看不見,不過也很難說,今晚月色很亮,也有可能看得見。」

「c,那咱們准被趕上的。」「這還用說。」

「那么,您老駛快點,如果他們距離加速接近咱們的話,便可證明是追蹤我的人!」

「好!」

甘老爹應了一聲,立即抄起木漿快速駛進。般行了好一會,後面江上那點燈光仍在,而且似乎也在快速前進。

甘老爹道:「沒錯,他們確是追綜你的人!」吾爾開溜不安說:「c,他們船上必然有人有千里跟,否則不會把咱們的行動,看得這樣清楚!」

「他們是誰?」「莫宰羊。」

「他們要搶小哥什么東西?」吾爾開溜取出小瓷罐,道:「就是這個!」

甘老爹驚訝說:「一個小瓷罐可有什么作用?」吾爾開溜沒有心晴詳加解說,反道:「老甘能否再駛快一點?」

「不成,只能這么快了。」

吾爾開溜皺起了眉頭,凝視著後面船上仃光,心中默默禱告:「觀世音菩薩,如來神佛,土地爺,財神爺,媽祖娘娘,你們若有靈的話,就請助我,叫他們的船不要追上來。」

哇c!不知是神顯靈,或是敵人還不想動手,那盞船打始終不即不離的跟在半里外的江上,拼未繼續近。

甘老爹以為對方追不上,很高興地道:「看來老漢這條船還不賴,他們要想追趕亡來。還得花一番功夫呢!」

吾爾開溜見了,心也稍安,上前說:「老甘你喘口氣,我來把舵吧!」「你行嗎?」

「行,我也在船上混過一段日子,各種船只都能c縱。」甘老爹於是把舵讓他掌,自己在一旁坐下,倒酒喝著。

他表現得很鎮靜而悠閑,沒有一絲緊張之色!吾爾開溜很佩服他的膽量,笑道:「老甘,你有兩步七仔?」

「老漢一生與人無爭,沒什么可害怕的。」甘老爹道:「他們若敢傷老漢一根汗毛,老漢也不是好欺負的。」

「你有辦法對付他們?」「老漢雖然無兩步七仔(沒兩手),但老漢鑿船最拿手!」

吾爾開溜一聽,不禁大喜道:「真的?你會鑿船」

甘老爹點頭笑說:「是的,不過不到萬不得已時,老漢不會做這種缺德事,在這大江上船若沉了,會有許多人喪命,那太殘忍了。」

「我也不喜歡殺人,但到了我不殺人人便殺我時,只好干啦!」

吾爾開溜回頭望了一眼,仍在半里外跟蹤的帆船,笑道:「老甘,有沒有擺脫對方跟蹤的法子?」

「沒有。在這曠闊江上,縱是滿腹韜略之人,也無計可施。」「我倒想出一計,就是不知能不能蒙過他們『」

「說說看。」

吾爾開溜道:「咱們減速慢行,故意讓他們追上來,然後我潛入江中躲避,當他們發現我不在船上時,必會過來搜查。

那時您老便可騙他們說,我早跳江泅水上岸去了,讓他們以為已中了我的『金蟬脫殼』之計。「

「這點子不賴,可是他們若盤問老漢,欲將棺樞運往那里,我怎么作答?」「青菜說個地方就行,我怕的卻是他們會傷害您老。」

「哈,這一點老漢不怕,一看苗頭不對,老漢立刻跳江溜栓,而且索性鑿破他們的船,叫他們個個成為落湯j!」

吾爾開溜越聽興頭越大,道:「帥,那么就來試試啥款?」

「奉陪!」甘老爹將風帆放下一半,帆船頓時緩慢下來。

吾爾開溜旋即走到棺前蹲下,不使對方看到自己,並隨時准備潛入扛中。那艘大船似手未發覺甘老爹的船已減慢,因此原是相距半里的距離,轉眼已縮短許多!

甘若爹進入艙中取出鑿船的工具藏在身上,即在船頭坐下,又喝起酒來。有頃,大船已更近了,只有六七十丈的距離!

吾爾開溜低聲問:「喂,老甘,看得見船上的人嗎?」甘老爹回答:「我有近視眼,還看不見。」

吾爾開溜一拍頭,道:「c,您老年紀一大把,應該是有老花眼吧!」「老漢也搞不清楚是近視眼,還是老花跟,反正現在還看不見就是啦!」

「老甘,您的神色要盡量表現自然點,裝作根本不知道他們是在跟蹤你才行啊!」「阮宰羊,等接近到二三十丈左右時,你便可跳下去。」

吾爾開溜也發現了,迷惑地說:「c,他們在搞什么鬼?」甘老爹笑道:「看樣子他們只想跟定你,卻不想跟你見面!」

吾爾並溜見大船已漸慚遠去,只得起身,喃喃說:「c,只想跟我,卻不想見我的,只有連胡和史仁兩人了。」

甘老爹乃將風帆整個拉起,再以最快的速度,往前駛去。

一東一西。雙方距離頓時拉還,但是那艘大帆船行不久,竟又掉頭而來!

不一會,又出現在半里外的江面上!甘老爹不禁苦笑道:「你看,他們又跟上來了!」

「以現在的速度,什么時候可到?」「天亮以前可以趕到。」

「那好,咱們就到那兒去!」

他們不再理會那艘跟蹤的大船,一逕向前航進,而那艘大船也始終跟在半里外的江面上。

晨霧蒙蒙。天將亮未亮時。船已接近小孤山。

吾爾開溜道:「那小孤山有多少居民!」

甘老爹說:「以前有,後來發生一場麻瘋病,全村的人都感染麻瘋病,就沒有人敢去了。」

「那些麻瘋病患呢?」「據說都掛了。」「小孤山有多大?」

「小哥要去的地方,莫非就是小弧山?」「不是。」

「小弧山雖說是一座山,不過它可以說是一座孤島,因為它四周都被河水圍繞著,距陸地少說但有三四十里,你怎么溜栓?」

「可以。」甘老爹不信,搖搖頭道:「沒有人能夠泅水三四十里,你不要冒險!」

吾爾開溜笑說:「只要有一塊木頭,我便能辦到。」

甘老爹一指那口棺木道:「髯仙的遺體怎么辦?」

吾爾開溜說:「對方要的是寶貝和我的命,對老疙瘩的遺體不會有興趣,所以,我打算將他安置於山上,日後再來運回去。」

甘老爹沉吟了下,才道:「老漢有個更好的點子,你在前面上岸之後,就抬著棺木往後面跑,老漢則佯作離去,然後悄悄繞至後面再接你上船,啥款?」

吾爾開溜點頭說:「這點子是很帥,只是太麻煩您老了。」

甘老爹笑道:「賣細利(不要客氣),看,小弧山快到了!」

遠遠望去,小弧山好似一只烏龜,孤孤單單聳立在那里。

此刻,東方已微露魚肚白,朝露如煙,飄浮於江面上,充滿一片神秘和雄渾之美。

這就是長江的美景。吾爾開溜迎著朝霧深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含笑道:「這樣美麗的景色,我以前怎么沒發覺?」

忽然甘老爹驚叫:「對面有船!」

哇c!對面不遠處的江面上,突有兩艘大船破霧而出,迎著他們的小船直沖過來!

吾爾開溜大驚,急叫:「c,假夭壽,快向右轉!」

甘老爹急忙把帆船向右猛轉,驚險萬狀中,好佳在發現得快,才避開了一場慘劇!

「哈哈……」那兩艘船上竟發出一片狂笑!

吾爾開溜忙道:「老甘,全力向前進,快!」

甘老爹沉著把舵,臉上卻露出一絲苦笑道:「恐怕無路用,你瞧後面那一艘也橫截過來了!」

吾爾開溜轉自望去,心涼了半截,說:「c,這下慍死呀!」

這時,隨後追趕的兩艘大船已漸漸迫進,但見二船的甲板上,站著數名手拿弓箭的大漢。

船上還迎風飄舞著旗幟。旗幟上,沒有寫字,只劃著一條黑蛇。

吾爾開溜見狀,大吃一驚,道:「c,我搞錯了,原來這些人不是連胡和史仁。」甘老爹問:「他們又是那一路的?」

「你聽過黑蛇幫嗎?」「聽過,據說黑蛇幫勢力很大,他們一直猖撅於長江流域。」

甘老爹頓了頓,不解地又說:「你既然和他們有仇,他們又是長江上的地頭,為什么還要坐船呢?」

「老疙瘩也許認為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誰知錯了!」斯時,三艘大船已將甘老爹的船,圍在核心了。

吾爾開溜道:「跑不了了,還是停下吧!」

甘老爹說:「停下來投降?」

「不。我要跟他們拼一下,老p股一貫作風是趕盡殺絕,你不跟他拼,就大吃虧了。」

「讓老漢先跟他們戲耍一陣!」說著,甘老爹突然將舵盤打向右方,順著風向朝下流而去。

見風轉舵,船速最快,這是一定的道理。

那迎面沖來的一艘,和銜房緊追的二艘,原都已迫近小船,而甘老爹突然脫出他們首尾夾攻,使他們大感意外,等到發覺時,彼此相距已不到三十丈。「歹了,快轉舵,要撞上了!」

三船驚呼紛起,亂成一片!船上舵手也慌了手腳,左右已搞不清楚。

「轟!」然一聲巨晌。「他媽的,撞上了!」

原來,攔截的一艘船頭,攔腰撞上追趕的一艘,後者船身一偏,半邊甲板頓時沉入水中一片驚呼聲中,已有許多人跌入江里。

甘老爹哈哈大笑,道:「你看,老漢這招耍猴戲啥款?」吾爾開溜見狀,心中大喜,笑說:「高桿!」

而這時,剩下的另一艘船,也追到三十余丈之處,忽然船上一人笑道:「小心肝,你已跑不掉了,何不停船投降?」

吾爾開溜不理,找來了一條木g,立於船尾,等待迎敵。

甘老爹問:「他是誰?一副老p精樣。」

吾爾開溜回答:「莫勒爽,外號老p股。」「他也想來搶你那『寶貝』?」

「他不但要搶『寶貝』;還要捉我回幫治罪,因為我背叛了他,」

「你為什么背叛他?」「唉,說末話長了!」

他無心說明背叛的原因,因為莫勒爽那艘船已漸漸迫近。

莫勒爽高聲道:「吾爾開溜,你再不停船投降,老夫便先殺了這查某!」

言畢,便見莫勒爽手抓一女孩,出現於船頭上!

那女孩年約二十,容貌挺清秀,身材也發育的很好,尤其那一對乃子,被莫勒爽拉到船頭上時,正在拼命掙扎!

吾爾開溜心中一動,忍不住脫口問:「老p股,你幾時換昧口,喜歡查某啦!」莫勒爽哈哈笑說:「老夫味口沒換,只是她姓袁,芳名珊珊!」

吾爾開溜大吃一驚,失聲道:「c!原來老疙瘩的女兒竟是你擄走的,我早就該想到了!」

「不錯,現在你先問問棺中的髯仙,要不要女兒的命,要的話就叫他出來回話!」「c,老疙瘩若還能出棺與你見面,你還有眼在此臭厭(神氣)嗎!」

「賣假呀(不要裝蒜了),你們的詭計騙得過別人,可騙不過老夫,老夫知道他還活著!」

吾爾開溜聽了覺得有趣,笑問:「c,你怎知他還活著?」莫勒爽道:「哎喲喂,他沒告訴你嗎?」

「沒有。」「那么老夫告訴你,他是假死的,他連你都騙了!」

「是嗎?」「你若不信,不妨打開棺木瞧瞧,如果里面沒有一個活生生的髯仙,老夫隨便你。」

「不必再著,他是生是死,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小子,你上當了,他確實還活著,你開棺瞧瞧便知我所言非假!」

吾爾開溜認為他一再要自己開棺查看,必有某種y謀,故不為所動,只冷冷說:「你有什么條件,才肯放了他女兒,說好了!」

莫勒爽笑道:「阿沙力(干脆)老夫要那『寶貝』,及天仙派神秘之地,你如能給老夫這兩樣東西,老夫便釋放他女兒。」

吾爾開溜這下傷腦筋了。他本已決心與對方拼一下,可是袁珊珊的出現,使他的決心起了動搖。

因為,他若要救袁珊珊,就得答應莫勒爽的要求,這對自己縱無損失,但天仙派將從此斷絕了。

而自己若不救袁珊珊,又如何對得起已死的老疙瘩呢?

因此,聽了莫勒爽的話,他大感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甘老爹似乎知他在想什么,微微一笑道:「你無須考慮那么多!」吾爾開溜苦笑說:「c,你知道我在考慮什么?」

「宰羊。」甘老爹道:「現在先要明白的是,那少女是不是髯仙的女兒。」

一語驚醒夢中人,吾爾並溜說:「對呀,老p股可能弄個假的來哄我,我怎么糊塗起來了!」

於是,他大叫:「老p股,你說我該如何相信那女的是老疙瘩的女兒?」莫勒爽好笑道:「很簡單,你叫髯仙出來一認便知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