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1 / 2)

勿忘 未知 5822 字 2021-02-25

仰頭看桐樹,桐花特可憐。願天無霜雪,梧子解千年。

淵冰厚三尺,素雪復千里。我心如松柏,君情復何似。

用的是吳方言,唱來竟十分驚艷。這首歌是我教小樓的,想當初看三國演義的時候,聽到這首吳儂軟語的踏歌,整個人都酥掉了,今天小樓一個人唱來也別有風味。

晚上的時候各人都散去了,十三送小樓回鳳儀樓。我隨胤禛回貝勒府,一路上想著小樓的那些話,心中覺得酸痛得想不清楚事情。腦中又回盪著那子夜吳歌中的字句,「我心如松柏,君情復何似。」

胤禛伸手握住我的手,說:「怎么了?」言語竟十分溫柔。

我只是任他握著我的手,看著他的眼睛,那里面,我什么也看不清楚。

「最近府上事情又多,還要你往這邊來,真是忙壞你了吧。這兩個月,李氏就要臨盆了,年氏也快了,你多擔當些。算是我欠著你的了。」他環住我的腰,在我耳邊溫和的說。

我的心益發收緊了,幾乎喘不過氣來。

過了好久,我才平復了心情,平穩的說:「我會的。年格格那邊我天天敦促著她吃葯,雖然她身子弱了點,應該是不妨事的。倒是側福晉,要多走動走動才是,一天到晚坐在屋里,也不見得就好。」

他忽然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對我說:「給我生個兒子吧。」

我霍的看著他的眼睛,他似乎不記得他對我說過什么話了,有那樣的話擺在我面前,我還怎么敢要兒子呢?或者他只是要一個基因優秀的兒子,而我正好可以提供。

他卻依舊摟著我,平靜的微笑著:「生一個吧。我想要你和我的孩子。」

第二天,我開始由福晉監督著喝葯。

學藝

自從我開始喝葯,胤禛對我便和藹了許多,似乎我隨時會懷上孩子。但我自己對這件事還是有所保留。我喜歡小孩子,也想過我和他生出來的孩子會是什么樣,但這和我到底想不想生是兩回事情——他肯定不會讓孩子和我親,而且我也不想我的孩子滿腦子的封建糟粕。

他最近也常常被指派差使,但在我面前是絲毫沒有提起過具體情形,只是知道他十分忙碌。後來我才輾轉從小樓那里聽到消息,胤祥在小樓面前抱怨過,說是原來那些都是皇上指派給太子的事務,太子卻是畏難,全都不聲不響的推給胤禛胤祥兩個,皇上還只當是太子做的好。

胤禛自不會在自家人面前抱怨,所以這些事情,連福晉也不是很清楚。

到四月份的時候,側福晉生了個兒子,把胤禛高興壞了,自弘暉死後,他就把生兒子放在了除了爭位的頭等大事。

五月底的時候,懷玉也生了,預產期本是七月,誰知道竟是早產了,動靜搞的比側福晉生兒子還大。羊水穿的時候誰都沒想到,幸好福晉早有准備,我也在側福晉生的時候見識了一回,但還是沒想到懷玉的情況要嚴重的多,最後把胤禛都驚動了。

生的時候懷玉幾次暈了過去,一點勁也使不上,福晉急的團團轉,三個穩婆都是滿頭大汗,我一直死命的掐懷玉的人中和虎口。把她的虎口都要掐破了,她才悠悠的醒過來。

就這樣折騰了大半天,自午後一直掙扎到掌燈時候,才產下一個女兒。懷玉當時就哭了,氣提不上來,又暈了過去,把福晉又唬了一跳。

穩婆忙說:「福晉放心,不礙事,格格只是太虛了。這睡過去正好順順氣。」

我蹲在床邊蹲了半天,聽的直好笑,「順順氣」,倒也是,拼了半天力氣,生下個女兒,難怪她要氣不順了。

出了產房,胤禛正坐在廊下,一臉的疲憊的喜色。我又覺得非常好笑。

他招手讓我過來。

「懷玉怎么樣了?」他輕聲問。

我思忖著要不要說個「氣不順」的笑話給他聽,但想到做人要厚道,就非常本分的說:「懷玉只是虛弱了點,幸好平時福晉調理的好,現在一點事也沒有。」

他點點頭,說:「剛才你瞧見我就笑了,笑什么?」

我笑著說:「看您這疲乏樣子,還以為是您生了呢。」

他笑了起來,說:「混說什么,我剛才是被那聲音和你們那陣仗嚇住了。」

正說著就拉住我的手,我吃痛的叫了起來,原來剛才一直在掐懷玉的虎口,大拇指早就僵了,他這一碰才覺得痛。

他忙松了手,聽我說了,就為我搓揉著:「我沒見過難產的,沒想到生孩子是這樣凶險。」

我將拇指從他手中抽出,說:「聽穩婆說,懷玉這還算是順產了。真正難產可是要人命的,就好象前頭那位皇後。可饒是這樣,男人難道就能不要女人生孩子了?」

我說的是太子的親生額娘。

他倒是沒想到我會突然說出這番話來,可能還指盼著我給他生兒子,就笑著說:「我只不過一句感慨,就惹出你這么多牢s來,連男人的不是也讓你編排上了,倒顯得我沒趣的很了。」

避重就輕的本事他倒是不錯。何況我也知道後來年氏又接二連三的給他生了好幾個孩子,所以也就無謂再說這個了。

正巧穩婆已經將孩子洗干凈了,抱過來給他看。他小心的抱著孩子,雖然不是第一次做父親,但是姿勢還是有點僵硬,忽然想起我媽媽說我爸爸第一次抱我的時候,整個人緊張的不得了,生怕把我摔在地上。現在這樣看胤禛,也有一個普通父親的緊張和欣喜,心里不覺又想笑又想哭,於是就輕輕糾正著他的姿勢:「這手抬高點,別平平的抱著,否則孩子不舒服。」

胤禛不覺一笑,滿是寵溺的看著懷中的嬰兒,低聲說:「這是我的丫頭啊。叫你什么好呢?」

我抬頭聞著逐漸熱起來的空氣,伸手輕輕摸了一下那個孩子的臉,說:「叫初夏好嗎?」

胤禛喃喃著:「初夏,初夏。清爽的很。」

我笑了:「那就叫初夏?」

他搖搖頭,說:「初夏,以後你的孩子就叫這個小名吧。至於這個孩子,她來的又早,搞的我們措手不及,還望她以後能讓她額娘省心,就叫她慰心吧。」

我想了一下,說:「慰心,確實要比叫什么玉,蘭,紅,春的好多了。」

他得意的笑了起來,才將孩子還給r娘。

自從慰心出生之後,輕寒對懷玉的態度好了許多,還總在我面前說小格格如何好,一口一個「慰心格格」,就好象懷玉叫我「善玉姐姐」那么諂媚。

「好象是我認識你比較久吧?」我對輕寒說。

「格格,你也趕緊生個小格格吧,保准比慰心格格好玩一百倍。」輕寒答非所問。

我點著她腦袋說:「生格格是給你玩的嗎?再說,你以為說生就生的嗎?」

其實我也動了想要孩子的念頭,若是女兒更好。只是善玉不知道為什么,竟總是不懷孕。這只能算是各人的命吧——年氏那么孱弱的一個人,竟能不停的生,倒也讓我佩服。

夏天的時候去了郊外避暑,聽到一個好消息。去年開始整修的承德避暑山庄明年就可以使用了。這也算是皇家福利了吧。心里還真的非常盼望去那個行宮看一看。

深秋的時候又是圍獵,康熙幾乎年年圍獵,但是這次沒有我的份。因為我要留下來照應年氏,還要照應城西的蘇先生。

這次胤禛,福晉和側福晉都去了,簡直就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我開始三天兩頭往默止那里跑,又時候還悄悄把小樓接過來。

我對他的稱呼從「蘇先生」演變到「默止」只用了十天,並且強迫他叫我善玉,硬是去掉了格格兩個字。

我開始求他教我畫畫。我以前也常窩在屋子里畫些素描,偶爾也自己畫幾筆水墨,但是沒有人指點總是不行。

蘇默止用非常懷疑的目光看著我:「善玉只是想學畫?」

我真是佩服他的慧眼,腆著臉說:「還想學琴。」

蘇默止說:「我是從來沒想過收學生的。你我也不必以師徒見禮,只當你學著玩可好?」

我是求之不得。

這樣蘇默止也不我學,想學的時候就過來畫幾筆。消磨時間而已。小樓的琴也是極好的,也會教教我。

不學畫不學琴的時候,我就常常和蘇默止聊天。和坦誠而聰明的人談天絕對是一種享受。

「默止到底有沒有教過我的夫君登龍術呢?」我冷不丁的問蘇默止。

蘇默止嚇了一跳,然而沉靜下來,說:「善玉這話可不能混說。不過我倒可以告訴你,四爺聰明的很,他需要的只是耳目,不是腦子。」

我心下肅然,又問:「那他為什么又要求你來?」

默止搖頭說:「他這個人心機深沉,無人能及,只是有時候制不住脾氣。他可能是要有個人為他仔細謀劃吧,也能制住他的脾氣。這個人要比他還驕傲,但沒有野心和欲望。我就是這個人。」

我真是喜歡面前這個面容清雅,嘴角有著安靜笑容的男人。他能平視著我的眼睛,認真的這樣與我說這些話,說「我比他還驕傲,卻沒有野心和欲望。」

我要是小樓呀,就一定會牽住這個人的手,一世也不松開。

微笑著聽他奏完一曲《陽關三疊》,我在被深秋的寒意籠罩的院落中,擊節而嘆:「憑君洗凈松風耳,無限人間鄭衛音。」

他怔住了:「憑君洗凈松風耳,無限人間鄭衛音。如此佳言,我竟從沒有聽過,是善玉做的嗎?」

我忍住笑,說:「哪里,只是這如此清高之詞是出自前朝j相嚴嵩,默止是想不到的吧!」

他大笑起來:「其人大j,終不能改,沒想到詩倒還值得一讀,還是要多謝善玉教我!」

我忽然希望這個秋天永遠不要結束。

重逢

到年底的時候圍獵的人都回來了。回到家的時候,福晉就找我去問了府上的情況,講了會正事之後,她便說:「我剛回來,也乏了。你做事我一向放心,剛才聽了也是有條有理的,想來不差,若還有細枝末節的事情,放以後再說吧。」

我見她眉宇間隱隱是疲憊的樣子,就說:「那善玉就先退下了,福晉好好休息吧。」

福晉點點頭,忽然又笑著說:「你這次沒去,竟讓咱們爺叨嘮了好幾次,想念得很哪。」

我尷尬的笑了起來——我還盼著他們在蒙古多呆些時候呢。福晉說這話時候的神色竟帶了三分凄楚,想是真的了。

從福晉屋里出來,我還想著福晉的話,心里竟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悅——畢竟能被一個人想念還是很不錯的事情。

晚上的時候我被叫他的書房去了。我還是第一次進他的書房,還是有些好奇的。

他正坐在那里寫著什么,滿臉的認真,我站在門前,進去又怕擾了他,只好倚在門邊打量著室內,這個書房並不是很大,布置的很簡單,整整齊齊的三面牆上都是書,唯一空著的南牆上掛著的可能是康熙的手跡,寫的是諸葛亮的《誡子書》,小幾上放置了些還沒打苞的水仙。

他寫完了一張紙,嘆口氣,一抬頭,才看見我,連忙說:「站在那里做什么,過來。」

我看見他皺著眉頭笑的彎彎的眼睛,想到今天福晉說的話,還有側福晉看我怪怪的眼神,忽然心情大好。

「來。」他拉住我的手。將我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讓我看他剛才寫的東西。

原來他寫的是周敦頤的《愛蓮說》。我還沒穿過來的時候曾看過一本攝影版的康雍乾書法集錄,其中就有雍正手書的愛蓮說。如今看見真正的放在我面前,真是奇妙無比,我不禁笑了出來。

他拿手呵我的腋下,說:「笑什么,我寫的不好嗎?」

我癢的不得了,他又抱著我動不得,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勉強說道:「當然不是,我喜歡的很呢。」

他不再呵我的癢,環住我的腰,把臉在我的脖頸間摩挲著,低聲說:「那送給你好不好?」

我被他弄的心猿意馬起來,也把聲音放低了,說:「我還以為這是你交給皇上的作業呢。」

他說:「我可以再寫一張更好的。」

我將那幅《愛蓮說》拿起來吹了吹,仔細看了,說:「其實你的字也算撥尖的了,何必練的那么辛苦,不如多看點別的書。」

他用鼻子碰了碰我的頭,說:「你這話原來也是對的。只是這練字不光是練我的字,也是練我的心,最磨耐心了。何況,我們兄弟里,我寫的還不算好,連老十四都有後來居上的趨勢,十三的字也好的很,下次我帶老三的字給你看,他的字,最像皇阿瑪,連皇阿瑪都誇呢。」

我知道康熙自己喜歡臨的是董齊昌趙孟睿災劣謁畝用嵌家黃Ф裕踔劣跋斕矯竇洌∈比允且遠暈鰲?梢運凳敲澇蠣酪櫻幢浠蔥虜蛔恪r蝗唬滴跽餉炊嘍櫻餉炊嗖煌母魴勻羰僑徊皇浚湊兆約旱男宰有矗恢朗竊躚木弈亍?br /

他緊了緊我的腰,說:「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我收了心神,說:「好不好的依據是看字像不像皇上嗎?我看你的字就好,雖然少了些趙孟畹娜崦模炊嗔艘環蒞涼牽笥卸旅總樂紓鷯蟹繾恕u嬲銑恕!?br /

他眼中閃過明亮的光彩,微笑著說:「阿離真是我的紅顏知己。不過現在不是顯傲骨的時候,我要將字練得心平氣和些。你可明白?」

我霎時間明白了——連字都要偽裝起來,不讓皇上看見他一絲一毫不安分的心。這父子做的也真是天下少有了。

也不知道他這樣累不累。我嘆口氣,把頭靠在他的肩上,悠悠的說:「我自然是明白的。你也別太壓抑自己了。在家中想寫怎樣的就寫怎樣的,我都代你好好收起來,如何?」

他顯然沒想到我會說這樣的話,愣了愣,柔聲說:「我在蒙古的時候就想念你了。我想,平常可以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平常的很,也不覺得你比她們出眾在哪里,見不到你的時候,才發覺原來你竟是無人可比的。」

我笑了說:「那現在見到我了,是不是又覺得沒什么特別的了?」

他抬頭看著我,說:「不是。」

他明知道我是在說笑,卻用那么鄭重的語氣說,不是。讓我一下子無路可逃。

「阿離,不是。聽見了?」他又說。

我忽然很想流淚,把臉埋在他的懷中,低聲說:「聽見了。」

一時間我心里竟有些壓抑的悲涼。我不知道我們這樣的坦誠能有多久,或許一生只此一剎也說不定,但為什么我竟願意為這一瞬的真心感動莫名呢?

我艱難的開了口,說:「我們,要常常赤誠以對才好。」

他細細吻著我的耳垂,在我耳邊說:「我知道。我知道。」他心不在焉的吐出那些話,微微的熱氣在我的皮膚上爬過,讓我想起某一種花的觸覺,或者是某一種讓人欲罷不能的毒葯,就好象飲鴆止渴。

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h。(很多h。純潔的我實在不知道怎么寫h;自行想象吧/等我醞釀好了,一定在後面補一個真正的h。)

臘八·拜師

臘八是個大日子。幾百年後的我,似乎連哪一天是臘八都搞不清楚,更不要記得吃臘八粥了,想起來就吃一次,想不起來就算了,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到了這里就完全不同了,清朝可以說是最重視臘八的朝代。

今年跟往年一樣,後半夜就起身准備臘八粥,因為臘八粥是要先供一供的,所以得由福晉壓陣。我們一干家眷忙著在各個廚房穿梭,監工並准備供品。

臘八粥是連著熬了幾天的,到了臘八一早,終於起鍋,供過了之後,頭一份就是送進宮里,接下來的就依次送給兄弟姐妹,分給下人,中午之前要送完,最後才是家里人自己吃的。

我們送人人送我們,這邊宮里粥也賞下來了,皇上賞的,德妃賞的,還有禮部准備的,一家人又是忙著領賞又是准備打賞,那邊大阿哥,三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府上都送了臘八粥過來,又是呼啦啦一群人,幾大鍋黏呼呼的粥。

這送來送去是把我搞的頭昏腦脹——頭兩年過年的時候我還特別興奮,古代人過年就是比現代人有年的感覺,從臘月一直過到正月——這兩年下來,新鮮勁過去了,我已經開始害怕過年了,事情繁雜的簡直讓我想殺人然後自殺,真是佩服福晉的忍功,忍人所不能忍。

而胤禛也是格外重視臘八的,他是虔誠的佛教徒,這里面有典故。佛教的創始者釋迦牟尼經六年苦行,於臘月八日,在菩提樹下悟道成佛。在這六年苦行中,每日僅食一麻一米。後人不忘他所受的苦難,於每年臘月初八吃粥以做紀念。「臘八」是「佛祖成道紀念日」。所以他格外重視,每年不到臘八就准備好各色豆米果品送到各大廟宇,以做臘八粥。

好不容易約莫到八九點的光景,我才有空抽身。帶著輕寒轉到小廚房里,我自己讓下面的小丫頭給我留了一個小爐灶,上面煮的是我熬了兩天的臘八粥,現在也差不多可以了。雖然我的爸爸是大廚,但是我自己很少下廚房,來了興致才會去做一做。

輕寒盛了一點嘗了嘗,說:「平時也不見格格動手,誰知竟這么老道,好吃得很呢!」

我得意的笑了起來,我可是請教了蘇默止的。

讓輕寒裝了幾個食盒,吩咐她去送給小樓和默止,又叫上兩個丫頭,讓她們送到我的娘家去。

輕寒笑著說:「這就剩下不多了,再給四爺留些,我們可就叨不到幾口了。」

我笑了說:「誰說要留給四爺了——今天不知多少人巴巴的想給他煮臘八粥呢,我不去湊這個熱鬧。這剩下的,總夠我們吃個飽了吧。」

輕寒裝好了食盒,說:「那也是,不過格格也得意思意思吧。」

我將她推出門,說:「好了你,意思意思,放心吧,我早給他准備了有意思的東西了。保證他印象深刻。」

輕寒行動利落,很快就回來了。

「小樓姑娘感動的要死,說從沒有人真心為她熬過臘八粥,說格格若是男兒身她必定以身相許。」輕寒笑嘻嘻的說。

我也笑了,說:「那邊默止說什么?」

輕寒說:「蘇先生誇粥味道好,又問有沒有給小樓姑娘的份,若是沒有就從他那里分一半給小樓姑娘。」

我心里一動,這個男人,是既可共富貴,也能共貧賤的。於是點點頭,說:「你可記住了?」

輕寒摸摸額頭說:「記住做什么?」

我說:「下次見到小樓學給她聽啊。」

輕寒方笑了。

正說著話,前面說四爺已經從宮中回來了,讓家里人聚了,一起吃臘八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