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1 / 2)

浮生落羽冷輕寒 未知 6025 字 2021-02-25

「你們敢!我們手上還有那女子的不雅視頻!」龍騰也憋不住了。

「那正好,罪加一等,本來只是一個敲詐罪,這樣還多了一項呢。」櫻淺淺微笑,不過是對著輕寒。

輕寒無疑驚喜:我贏了,我就知道你是相信我的。落落……謝謝你。

事以至此,水無月也懶得說話,也不想看到皇家,直接呼出系統,將皇家從昕雨閣除名。眾人只是見他嘴唇動了動。

所有昕雨閣的幫眾都聽到一則幫會通告:「凡我昕雨閣成員,從今日起不得與皇家家族任何成員組隊,加好友或聯系。一經發現,幫會除名。歡迎舉報,酌情獎賞。」緊跟其後是系統提示:皇家家族因作惡多端被驅逐出幫會。

鬼娃吃愣地看著這一切,隨後惡狠狠的神態看向上面的四人,正欲脫口大罵,就眼前一黑,他也被封侯抹殺。

水無月只一個眼神,隱藏在周圍的手下就將皇家的人刺殺。而每一個刺客都對著皇家人耳根輕輕一句:「自己復活,滾出昕雨城。」

他轉過頭對輕寒說道:「輕寒兄可滿意了?」

「萬分感謝,勞煩水幫主了。」輕寒說話的同時,櫻也行了一個禮。

「我才是該謝謝你們為我除去一個蛀蟲。所以,能否賞臉共聚午宴?」

「自當萬分榮幸。」

於是水無月吩咐暗夜去昕雨城的酒樓訂位,一行四人便起身,准備前往。

在櫻起身的時候,輕寒靠攏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掌心有著女孩子特有的溫潤,他不由得握緊,就在今日之前,他還害怕再也觸碰不到了。

櫻挑眉對上他柔情的眼,朱唇輕啟:「沒那么簡單就原諒你。」當然是只有他倆才聽得見的聲音。隨後抽離出自己的手,跟著水無月走去。

「這邊傳送陣,我們直接過去。」水無月說完就消失在光環里。

昕雨城的緣聚酒樓包間,剛剛坐在上座的四人圍坐在桌邊。

菜餚很豐盛,可是四人各自都有著心思。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現在四周都是水幫主的柳燕門人吧。」輕寒環顧了一下周遭的屋子擺設,淺淺問道。

「你心中不想著他們,便空無一物。」水無月淡藍的眸子也掃視了一遍屋子,再看向輕寒。

「他們可是人呢,怎說是物。」輕寒接話,他故意如此直白說出,就是想試試眼前這個男人的肚量。

「我說是,就是。」伴著吹進窗戶的冷風,一陣寒意。

櫻和神之右翼默默地吃飯。這種場合,櫻覺得自己沒有必要說話,她安靜地扮演著一位賢惠夫人的形象,給輕寒夾菜倒酒,恬靜而優雅。

輕寒當然不想放過這次機會,有些話該是直接說出來的好,正好可以試探一下。而水無月既然賞臉請宴,也定是想試探我什么。那么就把話說開吧。

他趁飲酒的間隙,似無意而言:「水幫主的眸子很是漂亮呢,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淡藍之色。而我家的右翼竟與你相同,這真是一種緣分。是吧,夫人?」

櫻無法答話,因為在她眼里,哪有什么藍色眸子。這輕寒為什么來這樣一句前後不搭調的話呢?

而水無月和神之右翼心下卻震驚。只有水家的本家人才能看出眼眸的藍顏,冷若涵是家族支系女子所生,卻能分辨出這樣的特征,但是他自己並沒有藍眸。既然如此,那么從一開始,當他看到翼的眼眸時是不是就已經在懷疑了?

無人說話,輕寒煞有介事地看著水無月:我倒想看看你要如何回答我。

水無月對上他的眼緩緩說道:「這是家族遺傳。」

那你們到底是什么樣的家族,與母親有關系么。輕寒心底暗問,依然微笑:「右翼呢,難不成也是……家族遺傳?」他故意拖重了「家族」的音,帶些挑釁的意味。

聽到這兒,雖然不明白藍色之眸是怎么回事,但櫻已猜出大概,寒,原來你早就懷疑了。

「呵,我的就是家族遺傳。我祖母的母親是歐洲人。只是,我與水幫主或許真的有緣也說不定。」神之右翼最後一句話是說給水無月聽的,他希望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情,雖然這就是一個奢望。

這個解釋也不能說不合理,若是有歐洲人的基因,藍眸當然說得過去,即使輕寒明白眼前的二人在編謊話,可也沒法反駁。

隨後四人也就繼續進宴,直到水無月的一句話打破平靜:

「我聽說世間有些人能看到鬼,是不是很有趣?」

四十,鴻門險宴

緣聚酒樓二樓,木格子窗戶在風中吱呀吱呀響著。雨還沒有停,只是比上午小了許多,打在雨棚和窗子的紙質窗格上,劈啪作響。街上熙熙攘攘的聲音不絕,城市中的雨中漫步自有一番情趣。甚至風呼嘯的聲音細細聽也能分辨出來。

這一切的聲響都是那樣輕,輕得平時沒有人會去注意。然而現在,在這個精致包間里的四人耳中,都依稀可聽。

當水無月淡淡道出:「我聽說世間有些人能看到鬼,是不是很有趣?」時,瞬間就變得如此安靜。櫻甚至在細細聆聽隱身在四周的柳燕門人的呼吸聲,但似乎也因為這句話而冰凍起來似的。

輕寒突變的臉色映在每個人的眼中,水無月雙手將手指交叉,放在嘴前,遮著小半張臉,眼神如寒劍般s向輕寒,對方臉上任何細微的變化都在他眼里留下著痕跡。

神之右翼也饒有興趣地看著,而櫻也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她看著輕寒額頭上溢出的冷汗,於是在桌下,櫻伸手過去緊緊握住了輕寒的手。

輕寒聽到這話後無疑是震驚的,果然水無月他們就是與自己的靈力有關,就是母親生前所說的千萬不要靠近的藍眸人。明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水無月絕不會好心地無條件幫忙和共進午宴。但沒有想到是這么直白的問話,一下刺到自己的內心。

輕寒沒有馬上答話,他知道現在雙方都心知肚明,只是現在還不到挑破的時候。忽的手心傳來濕濕暖暖的溫度,是櫻。一種信任和安心頓時從心中泛起,他側頭看了一眼櫻,她在淺淺笑著微微點頭。

於是輕寒加大力道反握住櫻的手,抬眼對上水無月,神色又恢復怡然,接話道:「世界之大,什么趣聞會沒有,水幫主是想對此作如何評論?」

「那輕寒兄是說對這些不感興趣咯?那為何剛剛有些不安呢?」水無月繼續咄咄人。

「我沒說不感興趣,的確對此有些驚異。不過想想,世間若真有鬼魂,那有人能看見也應是不足為奇。」輕寒自然地說著,可是櫻卻能感覺到他微微的顫抖。

「所以我更好奇水幫主對這樣的事有何感想?」

水無月端起酒杯慢慢搖晃著,他的眼光緊緊鎖在酒杯的雕花紋上,隨後冷冷開口:

「只是隨意問問,沒什么感想。」

「看來水幫主涉獵頗廣呀。」神之右翼適時打斷這壓抑的氣氛,笑著道:「吃飯吃飯,佳餚都快涼了,老大,你也照顧照顧夫人啊,別總顧著說話。」他說話的語氣好似這桌午宴他是主人一般。

「輕寒兄抱歉,我想起還有些事情要辦,允許我先告辭。」水無月冰冷的語氣容不得誰反抗,站起身來環顧了一眼屋子四周,最後看一眼輕寒,微微致歉禮離開了。

水無月離去後,屋子里瞬間旋起一陣風,三人都明白,這些柳燕刺客也離開了。

輕寒看向神之右翼,不過沒說什么。兩人心中都明白,很多事情已經了然,無需多話。不過畢竟根本沒有挑破這一層關系,這戲還要繼續演下去,這對雙方都好。於是神之右翼也趕緊告辭:「老大,那我也先走了,你和夫人慢慢聊哦~」

「對了,明天午時醉花香,我們家族聚一聚。」輕寒忽的想起這件事,對他說道。

「好。」右翼簡單應了一聲。

「我們也走,落落,去你屋子好么。」

「嗯。」櫻意味深長地看一眼神之右翼,啟動了傳送戒指。

見他們離去,神之右翼給暗夜掛了通話:「現在能見他么?」

翡冷城落羽櫻的房子。這邊的雨已停,連地面也快干的差不多了。

輕寒坐在院子里的石桌邊,手肘著石面,手掌撫著額頭,剛剛那場鴻門宴讓他一直緊張而唏噓,現在頓時覺得很累。剛喝的烈酒在胃中翻騰,灼熱得難受。

櫻給輕寒倒了茶:「喝酒不好。那里的酒太烈了,用這個洗洗胃。」

輕寒一把抓住櫻遞茶過來的手放在臉上摩挲著,將櫻溫潤的掌心覆蓋住自己的唇,喃喃著:「落落……不要離開我好么……」

「我在這兒呢。」櫻看著他,不由得心疼,本來想著這一次「婚外戀事件」好好跟他算算帳,可是那三個男人莫名的交談和水無月咄咄人的態度,雖然櫻根本搞不清楚他們在說些什么,只是可以確定,這是令輕寒痛苦的事。

輕寒拉過她,把頭埋到她的胸前,雙手環緊她的腰,喘著氣說道:「對不起,落落……這次讓你受委屈了……對不起。」

「好了,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好好給我解釋就是。」櫻安慰他道。

「我想你……一天沒有見到你都想。落落,不要離開我。」

「你乖乖的,我就不會。」櫻撫上他的發,半開玩笑道。

輕寒抬起頭,隨後站起來,捧起櫻的臉,重重地吻了上去。

「唔……」輕寒吻得很重,好似想把對方嵌進自己身體里一般。櫻也主動迎合了上去,與其被動地承受,還不如配合他來得愉快。

許久過後,兩個人松開了雙唇,喘著粗氣,相視無言。靜默了一會兒,都笑了起來。

輕寒一把抱起櫻,原地轉了一圈,高興道:

「我就知道你會相信我!」

櫻在他的背上驚呼著,當雙腳又重新著地後,她也笑著:「你怎么像個孩子一樣!」

「我就是孩子,我的小媽媽。」輕寒又貼上她的臉,吻她。

「所以……」櫻一邊回應著他的吻,一邊喃喃道:「現在可不可以給我解釋清楚前因後果了。」

「嗯,可是我已經解釋了。」輕寒沒有停止親吻。

「哪有。」櫻推開他:「給我好好說。」

「好好,我給你說,我們去床上說吧……」

「……」櫻一臉黑線,隨即嚴肅道:「我,不,要。」

「落落……」

「給我好好說。」

「我愛你。」

「我知道……」櫻對上他的眼,心里自然甜甜的,但還是嚴肅道:「解釋呢!」

「這就是解釋。」輕寒一臉無辜。

「你是不是還要跟我貧!」櫻故作生氣,轉身就要走:「你再不說我就走了,你自己玩你的!」

「你剛才說不會離開我的!」輕寒似乎有些急了。

櫻俏皮道:「前提是你乖,誰叫你不乖的。」

「我乖。」輕寒趕緊走近抱緊她,生怕她真的離開一樣。

「那好,你先去喝點茶,我們坐著,再慢慢說。」櫻拉過他坐在石桌邊,給他倒了一杯新鮮茶水。

輕寒這下聽話了,但是他眼珠一轉,笑著說道:「那你再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說吧。」櫻雙手支起自己的臉,看著他。

「今晚……陪我。」

臉瞬間發熱了,櫻瞪了輕寒一眼,好掩飾自己的不自然。

「答應么?」

「別跟我講條件,是你不對在先。」櫻正色道。

輕寒放下茶杯,笑:「那我的解釋若是令你滿意,再談這個條件好不好?」

無奈,只有小聲回答道:「好,我答應你……」

輕寒眼睛彎了彎,覺得只要有她在身邊,就什么都不怕了。於是他微微喘口氣,開始說話:

「落落,其實我在賭,賭你對我的愛和信任。這么說也許會讓你生氣,但是我真的想確信這一點。所以才利用了這一場鬧劇。我借著他們制造的機會接近水無月。今天你也看到了,神之右翼是他派來接近我,或者說是監視我的,總之他們是一伙人無疑。我和他們,在現實里有很大關系,也是我一直在找尋的秘密。」

輕寒頓了頓,櫻忍不住接話:

「可水無月不好對付。」

「所以,我才需要勇氣,能給我勇氣的只有你。」

「所以,你就是在考驗我對不對?那我通過考驗了么?」

「所以,你太完美了落落。」輕寒看向櫻,滿眼柔情。

櫻輕輕笑了一下,對他說道:「世界上哪有完美的人,如果我令你失望了,你又會怎么想?」

「你就是你,而且從來不會令我失望。」

「那我壓力豈不是很大?」櫻微微煩惱道。

「落落那么聰明,這些事都想不明白?我愛你的全部,你就做你自己就好。」

櫻起身,走到輕寒身邊,坐進了他的懷里:「那,你想要從水無月那里找的秘密,是不是跟鬼有關?雖然這個太有些超現實了,但你們談得那樣嚴肅,即使對於我真的有點不好理解……」

輕寒抱緊她,輕輕說:「對。不管你信不信,這世上真的有鬼,當然我願意叫它們靈體。我能看見它們,可是這種能力令我很困擾。所以關於這件事等時機成熟了我再告訴你好么?」

櫻沉默,輕寒的這一番話可以說推翻了她對世界所有的認知。如果真的存在這些靈體,鬼片里的鬼真的存在那是多么可怕。她腦中甚至出現一瞬間的空白,自己遇上了怎樣的怪事,或者怪人?

輕寒見她震驚和木然的表情,無奈道:「別去想鬼片……沒那么恐怖,你可以想想……嗯,動漫里的情景,靈體不嚇人的,和普通人長一樣……唉,算了,落落,很抱歉,我不知怎么說,你無法接受就別去想了好么?」

如果靈體不那么可怕,為什么水無月說出的時候,你會那樣的不安和恐慌。櫻在腦中想著這些問題,但是對上輕寒柔情的雙眼,她也心疼,接受么,這樣的事實……

櫻抵上他額頭:「嗯,那從今以後,除了這件事你不可再隱瞞我半分。」

「我發誓。只要你在我身邊。」輕寒心頭又快石頭落地,她能接受真是太好了。

「我會的。」說不清為什么,她願意相信這一切。

昕雨城。

神之右翼站在水無月身後,輕輕開口:

「不是說有事么,還能見我?」

「你不是想見我么?」

「我原來在你的日程表上還是排在第一位。」說這話時,翼有些欣喜。

「你今日的廢話是不是多了些。」水無月已沒了好語氣。甚至根本沒有轉身來看翼。

神之右翼心底再次泛涼,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心里很清楚他是怎樣的人,但是都只能默默承受這一切。

「冷若涵今日的表現,你怎么看?」

「順其自然。」寒氣人。

「那族長還想單獨見落羽櫻么?」

「看情況。還有事么?」水無月已經不耐煩道。

「沒了。」翼,他又能怎么說。

「那就滾。」如此直白的逐客令。

「是,族長。」

「記得喝茶,緣聚的酒太烈。」

神之右翼離開時似乎聽到了這么一句話,但是他認為,這是幻覺。

而水無月聽到他永遠不變的簡單應答,心里隱隱難受。翼,你可知我那么在意冷若涵完全是因為你?

四十一,照影惜緣

「寒?」

「嗯。」

「你接下來想做什么?」櫻還坐在輕寒懷里,雨後的空氣很清新,她的屋子又在河岸,從院子能看見外面,柳枝搖曳,河水微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