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部分(1 / 2)

浮生落羽冷輕寒 未知 6098 字 2021-02-25

個星期。

等我終於感覺有人來了時我已經又睡過一覺。出現在我眼前的是父親。

他面色很凝重,摸著我的頭緩緩道:「你長大了。」

「父親……」我喚他,眼淚還是忍不住流下。他老了許多,僅僅四年,就讓他臉上布滿滄桑。

「我們的族長過世了。」

我一驚,生下來我只見過族長一次面,印象中的他雖然面容模糊,卻忘不了那樣的冰冷,站在他身邊三尺之外都能感覺到寒氣。

「所以,少主水無月正式成為了族長。」父親說話時很是憔悴。

「是么,什么時候舉行儀式呢?」我問道。可是父親卻沒有回答我,而是說:

「還有,你母親過世了。」

「真是遺憾呢。」其實我沒有感覺,對於女人,她們的任務只是生育。雖然母親是生我的女人,父親愛她,可我不愛。

「水家出了很多事。有一個女人被驅逐了。」說這件事時父親臉上寫滿了無奈。我知道水家常常會驅逐無用之人,更何況是個女人。至於父親的神色,我只當作他的慣性使然。

「我這次會接受什么懲罰?」這才是我比較關心的。

「我是來帶你去華凌基地的,你是水家的副族長了。」

我愕然:「是他的意思么?」

「不,你本來就是,生下來就是。」

11歲,我成了水家的副族長,而水無月,成了族長,那一年,他14歲。但我沒有參加正式即位儀式,一切都要等我訓練成合格的御靈術師才行。

我開始了沒日沒夜的殘酷訓練,這是水家的訓練基地,收集了各種類型的怨靈,我這才知道,以前見過的都是多么冰山一角。這些怨靈的強大好幾次讓我險些喪命。但是我一定要挺過去,直到能再次見到他。

又是五年,這期間我偶爾會想起那邊的叔叔,他過得怎么樣?也疑惑過,那樣一個連靈體都看不見的人水家竟還會留著。那么他的價值到底在哪里?我也斷斷續續知曉了那個被水家驅逐的女人其實是逃走的,確切的說是被深愛她的水家男子放走的。

她是一個支系家族的女子。沒有多強的靈力,在水家,女人存在的意義僅僅是生育下一代,將靈力傳與下一代。可是她卻愛上了普通世界里的一個男人。

水家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不能與外族聯姻,那樣會破壞千百年來的平衡。於是決定消除她的記憶,驅逐她出族。可是在關押她期間,她逃走了。放走她的男子也已自刎而死。

長老們希望派人去追回來,可是他,族長水無月卻說不必了。只是一個支系的女子,靈力又不強,她應該有意識不會亂說水家之事,那么就沒有隱患。

對於我,這樣的事只是談話間的笑資,而我無法理解父親為何無奈。

當我終於訓練合格後,才參加了副族長的即位儀式。那一天,他來了。當我看到他時,心猛得一緊,五年的時間,他已不是一個纖纖少年,而我也不再是個孩子了。

但是曾經的他,那樣在我眼前大笑過的他,如今已是一副冰霜寒顏,一個神色都是冰冷一片。他看向我,依舊一臉漠然,就像我們從未相識過一般。我想對他笑,卻在那樣的眼神下笑不出來。這就是一個族長該有的威嚴么,就該如此冷漠么?

在割破手指將鮮血滴於祭壇時,我在心里發誓:我,水翼。永遠都要忠誠於水無月。我看向他默默道:我以你為神。

此後很多工作我就著手幫族長處理了,影衛的新任總長叫做水夜,很有趣的一個人,似乎很喜歡和我開玩笑。其實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我脾氣好,那是因為我認為沒有必要為他們生氣,我的眼里只有他。

我們接觸的時間不算少,可是話卻很少。他的語氣永遠都是冰冷,談話的內容永遠都是任務和工作。而且他的身邊一直都跟著水夜。

有好多話我想與他說,想問他這些年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想過我?可這些問題自己都覺得可笑。他是誰,水家上下眼中冷血無情的族長,不要奢望他會在意你。但是我固執地認為,我不一樣,我和他擁有過那樣的夜晚,他不會忘記。也許……

終於有了機會讓我們單獨相處,已是我擔任副族長的一年後。暗夜傳話:「翼,族長喚你。」

我以為和平常一樣是交代一些事宜,不過這次不是在他的住所昕雨閣,而是在紅楓苑。水夜陪我到了那里,就退下了,我才是一驚,這么說,今日只有我和他。

他穿著很寬松的白色浴袍,坐在一棵紅楓下,背靠著樹干,閉目養神。他面前是一張淡藍桌布,已經擺好了茶具。

「族長,」我喚他:「翼到了,有何吩咐?」

他半睜開眼,懶懶說道:「陪我品茶。」

我心里自是激動,可是壓制住欣喜,坐在了他對面。

「我聽說你好像愛上了喝酒。」他稍稍坐立起,擺弄著茶具。

「嗯,酒能消愁。」他原來還是會打聽我的消息么?見他准備給我斟茶,趕緊接著道:「不用麻煩族長,我自己來。」

「酒對身體不好。」他擋開我的手,給我的茶杯倒了茶:「作為我的副手,這一年,我很滿意。」

聽他這樣說,我喜悅得無以言表,接話道:「謝族長賞識。」

「你父親,禪溟長老他已經老了。」他伸手接住一片楓葉,把玩著說:「所以,他承擔的責任現在要全部轉給你。」

「翼會努力。」

「所以,今天來,是想給你說一件事,也是你父親為我保守的秘密。」

他如此信任我,按耐住激動,我看著他靜候下文。

「那個被水家驅逐的女子,其實在外與普通男人誕下一子,想來應該和你一般大。」

這不由得我不吃驚了。這樣的事情水家如何能容忍!凡是驅逐出的族人都不允許與外族聯姻產生血緣關系,何況那女子的孩子與我一樣大,就是說還在水家時就已經發生了這樣的事!靈力外泄是會被天譴,水家古訓第一條就嚴明禁止!

見我吃愣,他淡淡道:「所以,才會讓你來替我承擔這個秘密。」

「為什么要這樣做?」我不能保持平靜,如果這件事被族人知道,他是會被懲罰,要向世代的先祖之靈贖罪。

「你有什么權利質問我?」他壓低聲音,眼神中露出殺氣。

「翼不敢,只是擔心。」

「這不用你來擔心。只要幫我保守秘密就好。」

此後他就沒有再提這件事,靜靜地品茶。我曾經一肚子的話想跟他講,可他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讓我將所有的思念都壓入心底。

這一次短暫的相處,就在我們的靜默中結束。但是不知為何,我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壓抑對他的感情,雖然面對他時我不能表現出來,卻在私底下,在水夜他們面前,在水家其余人面前毫不掩飾地表達我對他一舉一動的關懷,憂慮和擔心。

時間就在忙碌中又流逝了六年,我後來終於知曉那個世界的叔叔到底是在做什么工作。他叫水空凡,是一個跨國公司的總裁。而這個公司所涉及的經營范圍很廣,甚至控制了全球的10%的經濟命脈。換句話說,水家控制著這條經濟命脈。而這個叔叔,雖然看不見靈體,卻有特殊能力,空間瞬移。這是水家每隔一百年才會有這樣體質的人。所以他這個世界聞名的大公司老板卻可以住在那樣的邋遢小窩,管我的吃住,當我的臨時管家。

而他再次與我單獨相處的理由,也跟這個叔叔有關。

那夜,他告訴了我,那個在外養大的孩子叫做冷若涵。他母親沒有多少靈力,可他卻很強大。而且強大到利用這個能力到與水家的公司作對,為冷氏產業謀取利益。

他說他打聽到冷若涵想進入一個叫做夢回軒轅的游戲,而這個游戲,正好是水空凡的公司開發制作的,全息擬真網游,里面的所有風景都是參照水家本宅而設定。

他問我:「我們也進去玩玩,去會會他,你覺得如何?」

我笑了笑:「隨族長意。」

他的詢問永遠都是獨斷,根本容不得反抗。而他到底有著什么目的,為什么會放任那名女子,而如今想要接觸冷若涵,又有何打算?

這些問題只能在我心里想想,問他,顯然是個愚蠢的做法。

很快他帶上了水夜為首的部分影衛進入夢回軒轅,讓我繼續主持家族的工作。他在游戲里的任何舉動我都可以通過水夜了解,那樣驕傲的他在游戲里自然也是有了成就。這期間,他如願以償地和冷若涵見過面,不過似乎僅有一面之緣。

兩年後,他命令我進入游戲,去做冷若涵的跟班,監視觀察他。

他的一切命令對我而言都是聖旨,我甘願為他做任何事。

這么多年我依然愛百~萬\小!說和望天。書上永遠都宣揚著無鬼論,在我看來都是很可笑。如果無鬼,我們水家千年存在的意義何在?如果無鬼,我又為何而生?

望天的時候我常常回憶11歲的那個夜晚,那個和他初遇的夜,他的笑顏和快樂,他的落寞和哀傷。

再次見他,他似乎已不知情感為何物,是不是作為族長要承擔的東西太多,令他只能以這樣的臉孔來保護自己。一個人發愣的時候,他的影子總是揮之不去,而我也常常對著這個影子不停地詢問:你命中無月,但是明明我願做你的羽翼,願意替你來承擔。為什么你不願對我展露真實呢?

也許,月下無華,我終究只能成為殘翼。

五十一,續命無情

水無月將玉壺血玉交還給門派後,就進階到了120級。當時掌門就很高興地告訴他,可以去晉見軒轅皇族了,並想馬上給他下達任務。但是他卻冷冷回絕掌門:「我還不想。」

對付npc,他也這樣一套語氣,絲毫沒有尊重掌門之意。加上玉壺堂從掌門到護法都是女性,被這樣丟了面子,真是把當時在場的眾高貴的npc們氣得夠嗆。

於是其中一個護法不滿地呵斥他:「真是大膽,就算你已經成為磯石弟子,也依然是薈鳶掌門眼中的小輩,怎么如此無禮!能接受這個任務豈是依你想與不想,這是你的榮幸,還不快快賠禮謝罪!」

水無月輕輕瞟了那女人一眼,一句話未說。召喚出白澤,騎上就要離去。聽著那女人還在鬧嚷,但薈鳶掌門制止了她,說道:「時機到了他會回來。」

而水無月心中暗想:你們的生命都是水家賦予的,別想給我擺架子。的確,這個游戲就是水家控制的公司開發制作的,這些所有的智能npc當然是水家創造出來的。

從玉壺堂出來後就是風景如畫的玉藤山脈。但是這些在水無月眼里早已是見慣不怪的景色。因為這些個美景基本都是參照水家家宅園林景象所建造。

今日沒有讓暗夜跟著,站在山脊上吹著風,他跳下白澤,靜靜望著山下的平原開闊之景。

他,水無月,水家現任的族長,何嘗沒有享盡這樣的俯視快感。但是心里的疼痛卻愈漸愈強。快到而立之年,意味著他的天劫即將到來。

不知為何,今日的思緒多了些,是恐懼么?水無月自嘲地哼了一聲,自懂事起就知道自己的命運將遭此一劫,年幼的他不是沒有害怕過,可是上任族長,他的父親卻告訴他不必害怕,因為已經找到了續命的法子。

這個續命方法就是找一個族人,天生靈力很強並與水無月相匹配,將其靈力吞噬吸收便可渡過次劫,不過被吸收者將會失去生命。可是,這個法子是有很大風險的,若是被吸收者不配合,會導致吞噬者經脈錯亂,靈力崩潰而喪命。

水翼便是為此而生。他是水家除族長外靈力最強的禪溟長老唯一的一個孩子,而且是禪溟夫婦專門為水無月所生的孩子。對於這個注定為自己犧牲的孩子的命運,水無月是不在意的。很好的繼承了父親冷血無情的性子的他,對於此事的想法一直是:既然這是我續命的法子,為何不試?

可是在自己14歲的那個夜晚,為了逃避殘酷訓練偷跑出來的水無月與水翼偶然相遇了。

那個夜晚他給他帶來的快樂,遠比之前的14年來得更多。以前他的所有可以稱之為快樂的情緒都是努力訓練以博得父親一聲贊許而來的,但是父親從未笑過的面容和冷漠的威壓,全族的重擔,怨靈的恐怖和c縱靈體所帶來的反噬傷害壓得還是個孩子的他無力承受。

那個夜晚,和水翼在巷子中的奔跑暢快,毀壞一條街道的刺激,在空中飛翔的自由和舒心,也是命到如今也再未體驗過的快樂。

也就是在那一夜,父親過世了。臨死前,父親拉住水無月,用最後一口氣說道:「無月,不能心存仁念,你要擔負起水家全部的責任,記住,一定要為自己續命,這件事不可以有任何閃失,否則……我不會原諒你,水家的先祖之靈都不會原諒你。」父親的最後一眼是看向禪溟的,當他斷氣時,水無月突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即使他知道自己的擔子有多重。

水家人的下葬儀式都很簡單,r體直接沉入沉曦潭,這是水家宅邸內部的一個小潭。但生者都不能靠近,更不能沾到潭水。

父親去後,禪溟就告訴了水無月一個秘密,那就是為了幫他渡劫,為了續命的成功保障,在誕下水翼的同年,上任族長還派遣了一名支系家族的女子去與普通人類結合生子。這個孩子就是冷若涵。

雖然祖訓嚴明禁止與外族聯姻,靈力外泄。可是水無月的父親不知從哪聽聞了一種巫術,讓靈力不強的支系女子與外族聯姻,將水無月的血拿去給那名女子喝下。反而可以讓她能生出靈力強大的孩子。而借著族長去世的時機,將那名女子驅逐,讓族人知道她和外界的聯系。

這樣既可以為以後將那個孩子找回來編一個借口,也能為吞噬他靈力將他致死找一個理由。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這名女子竟愛上了那普通人類,又被深愛她的族人放走。不過,禪溟和他都認為不足以成為隱患,所以就沒有再去追查。所以,到了而立之年,如果水翼不能完成使命,那么就一定要將在外養大的那個孩子拿來續命。

其實當知曉了這件事後,水無月就動了心思,既然有另一個人可以拿來為我續命,為何還要犧牲水翼?況且,在外養大的孩子,沒有經過水家特有的御靈之術訓練,野生的靈力或許會更強大。

於是當找到了冷若涵的下落,就不能再放任不管,特別是知道了他的靈力果真不弱,甚至還在加以運用,也就是說想要他乖乖地來為自己續命似乎不可能。可是不知為何,冷若涵似乎會屏蔽自己的靈力,讓他們在現實里很難探知究竟,所以,他才一路跟著也來到夢回軒轅,慢慢地接觸冷若涵,只要接觸到了他的氣息,派遣影衛去探查他就更有把握。

第一年下來,發現他靈力除了在清明節十分有特別強烈的波動,其余時間幾乎都是隱藏著。而禪溟的分析是他的靈力只有一個月。於是在第二年,水無月命令水翼進游戲去近距離觀察冷若涵。發現的確在四月份,他一個月都不上線。

而如今越來越接近天劫之年,也必須要加快行動了。

水無月的思緒從那許多的事情中恢復到眼前,想起和冷若輕寒的那次午宴,他還真不是簡簡單單就能牽著鼻子走。

就在這時,全服系統提示響起,通告著冷若輕寒獲得套裝的成就。水無月揉揉額頭,在想要不要問問翼那邊的情況。想到翼,那個夜晚,和之後他成為他的副族長的種種,那是他心中唯一的軟肋。

如果,天生的冷漠加上常年養成的習性,讓他已經忘了情感的意義,但是那個11歲孩子的話語依然回盪在耳邊:「我想,我可以化作翅膀帶你飛得離月亮更近。」

水無月一拳打在白澤的毛發上,溫順的羊兒悶哼了一聲,反而來舔舐他的手。濕熱的溫度從掌心傳來,一如當年他們相握的雙手。

水翼,我該拿你怎么辦,一旦思緒里多了一個你,我的驕傲和冷漠都脆弱得不堪一擊。所以我不想與你多見面,如果我真的需要你來續命,到時候也請你能夠理解。

就在水無月出神時,系統音又響起了,這次是通告落羽櫻獲得套裝。

於是他翻身騎上白澤,又折回玉壺堂。

這是個機會……

這夜,水宅的昕雨閣,水無月的住所。他讓水夜去喚翼過來。

水翼聽到水夜的傳話倒沒有多少驚異,似乎是料想之中。

「族長。翼到了。」水夜說完便自覺退下,木質的拉門輕輕一聲扣上,只留翼微微的喘氣聲。

「我不是讓你一直監視冷若涵么?」水無月冰冷聲線響起,看著翼的雙眼帶著些怒意。

「我是一直在監視他。」

「那為什么今日下線這樣早!」水無月在接受了玉壺堂任務後就聯系神之右翼,這還是他第一次不通過暗夜,自己直接給他掛通話。可是對方卻不在線。

水翼有些無奈的聳聳肩:「冷若輕寒今日和夫人一起去做晉見軒轅皇族的任務,我想應該沒什么事所以就下線了。族長,看來今日你找過我?」

「我當然要監視你的行蹤。」水無月語氣雖緩和下來,可怎么聽都像是一種抱怨。翼聽出了這種語氣微微有些驚訝,這是不是代表他在乎我?

「翼知錯,下次不會再犯。」水翼低頭認錯。其實早晨在紫雲峰和輕寒相見時他就提過,示意他們可以去找水無月合作。但是他沒有給水無月說這事,在他面前,總是習慣性的想要認錯。

窗格外的月光灑進來,清清冷冷。水無月走到窗邊,道:「晉見軒轅皇族首先要拿到門派信物。而我也接受了這個任務,很難,玉壺掌門勸我最好找到另外兩位一同做。這兩位就是冷若輕寒和落羽櫻。如果你在線,說不定他們會通過你來找我,所以,我的確是很生氣。這樣重要的事你竟錯過。」

「我……」水翼想了想,繼續說:「族長,明日我就去跟他說。」

「你要怎么說?」

「說你找他合作。」

「那樣主動權就在他那邊,你最近做事到底動腦子了么!」被這樣罵了水翼心里竟暗暗欣喜,因為水無月就算生氣也很少用這樣激動的語氣呵斥。

不知是因為夜晚的關系還是今日又喝了酒的緣故,翼的膽子大了起來,他平靜地反駁道:「冷若涵最近也越發的想和你接觸,既然這樣其實我認為主動權在哪方不重要,況且族長你難道沒有能力奪回來?我只是為你們創造一個契機罷了。你也要相信我,為你做事這么久,怎么說話我還會是有把握。」

「你最近的話真是越發得多了。」水無月聲音低沉下來,但似乎並沒有不滿的意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