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部分(1 / 2)

浮生落羽冷輕寒 未知 6097 字 2021-02-25

諒湫睦鋃蕕潰夯褂兄執竽瀉5目砂?br /

她側坐著,對上他的眼,開口說道:「不認識我了?需要做自我介紹么?」

聽完伊落的話,予彥忍不住笑出聲,他推了冷若涵一把:「變傻了,小子!」

冷若涵沒說話,走過去挨著伊落坐下,然後,直接抱住了她。

「落落,真的是你么」感覺到伊落的呼吸,他輕輕道,這個在軒轅世界耳鬢廝磨過的身子,這種暖暖的觸感終於如此真實。

她沒說話,把臉埋進他的脖頸。他身上有種桂木香味,很沁心。懷抱一如以往的溫實厚重,但這一次卻比以往更讓她醉心。他們的紅線終於在這一刻徹底交匯相結,她環上他的背,捏緊了手。

冷若涵感到領口一滴溫熱滑落,他慌張地捧起落落的臉,看到那滴晶瑩還掛在她的眼角。

「傻囡……」喃喃著吻掉那滴淚,覆上了她的唇。

葉予彥坐在他們的對面,見到如此情景只好將目光移開,看向窗外群山的郁郁蔥蔥。

這頓午餐幾乎都在冷若涵的甜蜜攻勢下結束,本就喜歡粘人的他見到了真的落落,更是寶貝得不得了,夾菜到水,剝蝦皮,理魚刺。服務不可謂不周到,惹得葉予彥一直鄙夷和伊落無奈卻又溫馨的微笑。

不過伊落在心里得出了個結論:這個名叫冷若涵的男人,只有在沉默靜立時才能保持那抹水墨的氣質,其余時間,不被他溺死就是萬幸了(__)。

當冷若涵看到主卧里並排的兩個游戲倉時,他使勁敲了一下予彥的背:「妖孽,想讓老大賞賜什么都給你哦。」

「呵,你別天天想著揍我就行了。」葉予彥環抱雙臂靠在門前。伊落站在窗邊欣賞風景,她腦子有些亂,今晚真的要和寒同住么,雖然游戲里已經有過好幾次肌膚相親了,可是這次是真實的唉……

兩個男人說笑著走下樓,伊落獨自在房間里整理行李。

冷若涵將車鑰匙扔給予彥:「車在宏匯街銀樂迪的地下車庫,你幫我搞回去吧。」

「你怎么會把車停在那里?!」葉予彥當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老狐狸跟蹤我,這幾天不回去他一定會發怒,所以,幫我搞定他。還有,你這邊安全么?」

見好友一臉凝重,予彥寬他的心:「我爸都不清楚這地兒,放心。冷卿年那邊我去說,他總不能明目張膽囚禁你。」

「我只是不想連累落落。手機已換號,你記一下。」

「我既然能接她過來,就能保護好她,保護你們。」

見葉予彥的車子駛下山,冷若涵輕輕一句謝謝,回頭,發現伊落站在窗前看著他。

他們彼此眼中,一上一下皆為風景。

六十,甜蜜同居

坐在床邊,看著自己的小行李箱,除了一些女孩子的必需品,東西並不多。伊落嘆口氣,一沖動,就提出了見面。但是要在這里呆多久,現在根本沒個定數。

細碎的腳步聲傳來,她知道他上樓了。雙手不由得稍稍握緊,這下要單獨和他相處了,沒有葉予彥在場調節,還是有些緊張。

冷若涵靠在門框上,欣賞伊落的背影。如果說游戲中的她靜如處子,淡然若仙,那么現在的她,就是一個乖巧文靜的女孩,坐在床邊,雙手摩挲著,像在等待一個獎勵的擁抱似的,好生可愛。

「干嘛不進來?」她扶了下自己的肩膀,站起來,看著他。

「我在看風景。」冷若涵笑:「你怎樣都好看。」

「你就貧吧。」伊落本想說這話來緩解一下氣氛,可是張嘴卻只喊出了他的名字:「寒……我……」

桂木香味襲來,他走近將她抱住,似乎是接著她的話說道:「我愛你。」

恩,這就夠了。伊落心里淡淡地想,不管未來有多長,有他這句話就夠了。

「吶,我和你想象的一樣么?」靠著他肩膀,她淡淡問道。

冷若涵沒說話,稍微加大了擁著她的力道,他好想把她嵌入自己的身體里去。埋下頭,鼻尖觸碰著她領內白嫩的肌膚,貪婪地嗅著淡淡的清蘭香,含糊地咕噥一聲:「我不需要想象,現在你是真實的了。」

有風吹起窗幔,蒼翠的群山環繞,映襯著房內緊緊相擁的二人身影,雲淡風輕,幸福看上去如此得意……

下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足夠兩個人好好享受了。

因為冷若涵出門很匆忙,他什么生活用品也沒帶。於是和伊落出門買點東西。雖然葉予彥的這棟房子相對獨立,但是往下步行十幾分鍾就有個小型的商業街,專門給別墅區的住戶修建的。

這個山體別墅區畢竟是個大的房地產投資,雖不是小區形式,可各種物業服務都很齊全,還提供專車接送。就像他倆現在這樣,自己沒備車的情況也可以打電話要車下山。

所以,在步行的路上,冷若涵很有哲理的來一句:「妖孽還真是會享受。」

伊落看著他們十指相握的手,笑:「你們倆都是彼此彼此,富家少爺。」說完忽的發覺這句說得不太合適,因為涵在冷家的情況讓人心寒,於是她趕緊補充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哪個意思?」冷若涵淡然道:「我在外人看來的確是這樣的身份。」

「對啊,我是外人。」她眼神有些黯淡,這話聽起來為何那么刺耳。還在回味他的那句話時,雙腳就一下離地了。「喔……」輕輕呼了一聲,原來已被他橫抱起來。

「這是懲罰,誰叫你要曲解我的意思。」他說完就原地掄起圈來,真不知他哪來這么大力氣,伊落不得不緊緊摟住他脖子,叫喊著:「好了呀,我頭暈~」

「傻囡,你再亂想我就不饒你了。」涵放她下來,趁她還暈暈乎乎的時候湊在她耳邊呢喃:「夫人,晚上好好補償你……」

一記杏目怒視,伊落無奈,羊落虎口,在劫難逃也。

晚餐伊落親自下廚做,本來冷若涵也在廚房里晃盪來著,可是被夫人一句礙手礙腳就給趕了出來。聞著廚房里傳來的陣陣香味,涵陷在沙發里,滿足地伸懶腰。這就是家的味道么,只屬於他和她的家,這幸福是不是來得太快太突然了,正在他發愣的當兒,伊落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屏幕伴著二胡曲閃爍起來。

她在廚房里忙乎,根本未聽見電話聲,而他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名字猶豫要不要替她接了。

灤君來電。

終於,涵按下了接聽鍵,卻沒有說話。

「怎么這么久才接,落女俠又去哪里劫富濟貧了?」磁性而動聽的男聲,帶著一種回響撞擊著涵的耳膜。不知如何開口,他,是誰?

「喂,落落?」

「你好。」涵終是說話了:「她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伊灤聽到對方是一個陌生的男音,心下就明白了。裝飾著朋克手鏈的修長手指點燃一支煙,送往唇邊。揚起完美弧線的微笑,他對著電話說道:「那敢問你是哪位?」

「她的夫……男友。」說到這個詞,怎么覺得如此陌生呢,涵有些自嘲地想,果然還是當她的夫君才自然。他也毫不客氣地回問:「你是落落的朋友么?」

「不是朋友。」伊灤玩心泛起,望著窗外富士山的遠景,吐出一個煙圈,沉沉道:「我是她生命里第一個重要的……男人。」

涵腦中一時有些空白,他第一個想到的是前男友,他也只能這樣想。於是語氣里帶著些許不甘心說著:「哦,那我去叫她,請稍等。」

伊灤斜靠著窗欄,捂住話筒輕輕笑出聲,惹得他身旁百~萬\小!說的女子抬頭嗔怒:「笑什么呢。」(日語)

「捉弄落落的小男友。」(日語)他滿含柔意地看著自己的未婚妻千葉舞,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溫婉女子搖搖頭,繼續看她的書去了。而這邊,冷若涵走進廚房對伊落說道:「你生命里第一個重要的男人來電話了。」

聽出他語氣中的濃濃醋意,接過手機,不用問就知道是誰了。於是伊落沒好氣地對著電話道:「你在亂說些什么。」

「我沒有亂說哦,只是在陳述事實。還是說有了其他男人就不想我了?」

這句話竟然是外放,伊落剛剛無意按到了免提鍵。冷若涵正好走到鍋邊想嘗嘗湯的味道,差點沒被這句話給梗著。

她微微一窘,趕緊取消了免提,一只手將煲湯的火擰小,然後推搡著涵走出廚房,給他比了個不要亂動的手勢,就走到一邊和伊灤交談。

她聲音不算太大,冷若涵雖然心里不是滋味可也不好意思去偷聽,不過還是聽清了一兩句:

「回國?什么時候。」

「終於決定結婚了么,所以回來度蜜月?」

「嗯,日子定下來我再去接你。只是大明星,你確保自己的行程安全?這邊你的粉絲可是很多哦。」

「最後警告你,下次再亂說話,就把你嘴巴縫起來。反正你嘴上穿的環夠多了,親不到千葉姐姐算你活該!」

伊落掛了電話,看到涵背對著她坐在沙發上揉腦袋,忍不住走過去伸手在他頭發上揉起來,軟軟的觸感,她心里想:好可愛啊。

「誰?」涵仰頭望她,剛好抵在她小腹那,眼神里竟透著一種無辜。

看著他小狗一樣的表情,忽的也想逗逗他。於是伊落打開手機里的相冊:「諾,這個人。」

相片里的伊落看上還是個學生樣子,透著靈性的大眼睛點綴在笑顏如花的清心面容上,但是冷若涵來不及細細欣賞她,讓他在意的是,從背後緊緊抱住她的另一個男人。

完全稱得上精致的五官卻淹沒在朋克味道里,不管是發型還是他手指上繁雜的飾品,或是唇上的雙環和知名潮牌的服飾,都顯示著這個男人獨特的品味和身份。而這個人,涵也是認識的。

日本當紅朋克樂隊soykz的主唱——鬼冢夜灤。雖然已出道多年,可是在日本甚至整個亞洲的樂壇里都無人能觸及他們的地位。被廣大的粉絲團稱為神樣灤君,就可見他們或者說他的影響力。

冷若涵也很喜歡他們的歌,只是不像女性一樣迷戀他們一樣罷了。但是,他和落落有著什么關系?

「你的初戀?」涵有些不清晰的咕噥一句,手指按著上下翻頁鍵,發現還有好幾張他的相片,有他們在一起的,也有他單獨的。

伊落把腰彎下,貼著他的臉,呢喃:「你覺得我和他長得像么?」

經她這么一說,再仔細看鬼冢夜灤的臉,還真的可以找到相似之處,尤其是眼神中都帶著一抹淡泊之意,想來在娛樂圈混跡多年的他是不是就靠著這抹骨子中的淡然之氣才能一直保持如此傲人的業績呢?

「難道你們是……」

「兄妹。這是我哥哥,伊灤。」伊落對著涵的耳廓吹氣,見他似乎對此有些敏感得打顫,得意地揚起嘴唇,剛想起身離去,卻被他轉頭吻住。

唇齒間他喃喃說:「嚇死我了,我以為你真有一段過去。」

「嗯,我不要過去,只要有你的現在……和將來。」

忽然,她松開他的唇瓣,輕呼:「糟了,我的湯……」

就在伊落沖進廚房挽救那鍋高湯時,葉予彥也正在忙於對付冷卿年。

傍晚回家時,自己的父親正好派人在找他。走進父親的書房,他看到了另一個面色威嚴的男人——冷卿年。

「冷伯父好,許久未見,身體還無恙吧。」很禮貌的打招呼,葉予彥心里清楚來者不善。

冷卿年冷哼一聲,葉顧延接話道:「予彥,快給冷伯父賠禮認錯。」

「父親,我不明白錯在哪里?」

「涵兒竟然去了紅燈區,而且到現在也沒有回來。既然早晨說了是去見你的朋友,殊不知你的朋友可是哪位風塵女子!」

「冷伯父這話就說得過分了,他跟我說打算出去旅游幾天,因為怕你不允許,就沒有提前說。只是他去紅燈區一事我也不太清楚。」予彥面不改色對著冷卿年的怒顏。

「你是他唯一的朋友,你怎么會不知道!」冷卿年說話一激動就不住的咳嗽起來。

葉顧延拍著老友的背,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予彥繼續道:「他的確未與我說過,應該是他自己的秘密吧,既然這樣,冷伯父怎么知道的呢?難道還會派人跟蹤自己的兒子?」

這話讓冷卿年無從反駁,的確跟蹤自己兒子的事實在說不過去,他順順氣,故作焦急道:「那他現在在哪里,快點讓他回家。涵兒從小身體就有病,他母親去得早,萬一他在外面身體吃不消怎么辦?」

予彥在心里冷哼,表面上安慰著說:「冷伯父多慮了,涵的病我也知曉一二,清明節前後才會發作,所以現在這時節應該無礙。讓他多在外面走走也對身體有好處。他不是金絲雀,別太束縛他了。」

「予彥,怎么能對冷伯父這么說話!」

「顧延,沒事,我只是心急。涵兒在身邊呆久了,不習慣他一下離開。既然你這么說,那我也稍微放心些了,只是他換了號碼,你要是能聯系他叫他趕緊給家里通個信。唉,我這個做父親的真是不稱職啊。」冷卿年一副兒子離家出走後悲傷的慈父面容,予彥只好順著他的話打了個馬虎。

隨後葉氏父子送這位焦慮的「慈父」出門,見他們走後,葉顧延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

「跟那個老狐狸說話悠著點,別讓他們家的破事沾濕了我們自己的鞋。」

予彥懶得反駁自己的父親,微微點頭就回到自己房內。他清楚也許此刻,那只姓冷的老狐狸就已經派人跟蹤監視他的行蹤。但是他自信可以好好來和老人家玩一玩,只是心里想的依然是冷若涵。游戲里有水無月要周旋,現實里又與自己的父親玩捉迷藏,涵,你還真是非常幸苦呢。

六十一,杏林湖畔

冷若涵現在完全沒有睡意。伊落就躺在自己懷里均勻呼吸著,發出微微的氣聲。當眼睛適應了黑暗,可以看出整個房間的擺設輪廓。他在心里提醒道:這不是翡冷城那個古色古香的屋子,而是別墅二樓的主卧。

稍稍偏頭,就能看見床邊兩個游戲倉的影子。再一次告訴自己,這是現實。他游戲里的妻,現在正真真實實地擁在懷里。

山里的空氣y冷y冷的,這個時節雖不至於開暖氣,但是也把被子蓋得嚴嚴實實。伊落像小貓一樣蜷縮在他臂彎里,彼此汲取著溫暖。在她熟睡前,他們說了很多很多。

他還記得剛上床時她身體的顫抖,於是壞笑:「這么怕我,還敢過來?」但是,這一晚,他們什么也沒有發生。因為第二日就要上游戲,為她的身體著想,涵就決定不做過分的事。於是兩人擁在一起聊天,聊現實里的生活。

於是涵知道了落落是個如此單純的女孩,開著自己的小店,悠哉地過日子,就對她說:「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所以以後請和我一起創造好么?」

她輕輕的吻了他的臉頰,這就是肯定的答復。而她也知道了他名字的正確寫法,原來是「涵」,不是「寒」。然後讓他的手掌張開,自己用手指在上面細細地寫著他名字的筆畫。直到他與她十指相扣,將彼此的名字銘刻在心。

而此時,她聽著他的心跳熟睡了,他卻清醒。他其實害怕,怕這幸福如琉璃般脆弱,怕她只是自己做的夢。一旦閉上眼,等睜開時,依舊躺在冷家的房中,看著慘白的天花板發呆。

動動身子,感覺到落落身體真實的溫熱,他摟緊了些,忽的手摸到她那邊枕下的手機。一絲好奇泛起,在心里安慰道,這不算偷看吧,明天會給她講的,於是涵按了開機鍵。

電話薄里除了葉予彥和伊灤的名字熟悉,還有兩個大概是她父母的名字,就剩下陌生人了。雖然都是陌生的漢字組合,可是卻讓涵的心里變得踏實。手機屏微弱的光亮,散發著暖暖的力量,至少,這些代表著她的生活,似乎也代表著他未來或許會有的交際。他的命運終於有了改變……

一夜就在半夢半醒間度過,翌日早晨,冷若涵是在伊落軟軟的歌聲中醒來的。她貼在他耳邊輕哼曲子,用頭發撓他的臉頰,他睜眼便見著了她微揚的嘴角弧線。

這是母親去世後他吃過的最美味的早餐。山里太陽也起得早,秋日晨光很清冷,卻足夠照進屋子,在伊落的側臉鍍一層暖暈。涵很乖的坦白自己夜里偷看她手機的行為,她只是聳聳肩表示沒關系,並為他的誠實獎勵了他一個蜻蜓點水的輕吻。

然後當然是雙雙上了游戲。其實收拾完都快到九點半,因為上次水無月並沒有確定時間,所以兩人就心安理得的讓早晨悠閑起來。但是一上線,輕寒就收到水無月的郵件:

「我在杏林湖畔等你們。」

「他來得還真是早。」輕寒感嘆一句:「我們這不算遲到吧?」見櫻沒有反應,在那發愣,便在她眼前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