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部分(1 / 2)

浮生落羽冷輕寒 未知 6166 字 2021-02-25

但是有一點涵沒有想明白,就是他想讓予彥直接將相關人士一一「邀請」過來,他好動用一些靈力手段威脅也好,恐嚇也好,將事情辦妥,這樣不更省時間么,可葉予彥堅持幫他跑路,幫他聯絡,就是不願請人過來,所以,很多事參雜在一起,拖拖拉拉了一個多星期,卻還沒有完全搞定。

冷卿年依舊在醫院昏迷,似乎已經成了植物人,顧芝瘋瘋傻傻,也被專人護理在冷宅。冷森很忙,作為如此忠心的管家,他擔負起了所有責任和來自各方的壓力。對於那日傍晚在c市的事情他心里總是充滿疑惑,可一仔細回想就會頭疼欲裂,此時的他,竟也莫名地期盼少爺能回來支撐起局面,畢竟,那是冷家唯一的繼承人。

對於商業上的事情冷森就不太熟了,只能依靠老爺一直雇佣的私人律師和助理來周旋董事會的壓力和競爭對手的挑釁。而其中最大的競爭對手無疑是葉氏集團,他也發現葉予彥少爺最近經常出現在冷氏公司的大樓里,他知道他們會動手,可是自己除了干著急卻毫無辦法,只能每晚對著偌大而y森森的冷宅嘆氣。

葉予彥這一周也不好過,白天要去各方跑關系,找材料,和冷卿年的律師交涉,晚上還要和涵聯系告知他一切。他也知道,讓涵出面並動用那可怕的力量,事情要好辦得多,但他不願意。因為,他害怕那樣的冷若涵,渾身散發著戾氣黑化了的涵,那樣遙遠而陌生。

這一段時間里,水家,或者說水無月在做些什么呢?

自從那日從冷宅傳來顧芝的尖叫,水家的御靈師們就知道新的一輪怨靈波動即將到來。水漣漪再次憤怒了,她以為施加在冷卿年身上的怨氣可以威涵回來,那個孩子一向反抗不了,可是她不知道,水無月已將涵的靈脈打通了,並且將自己的靈力融入了涵的身體,她的怨氣已不再那么令涵害怕,只是不能接近罷了。

於是這幾天來,水家的人也異常忙碌,消滅再次聚集的怨靈,還要隨時防著水漣漪將冷宅的人弄死,所以說,冷宅僅僅只是顯得y森,還沒有人員傷亡,就是御靈師們最大的努力了。

但是,水無月已經快到忍耐的極限。既然答應了冷若涵,時間任由他決定,等他什么時候好了,自己這邊再去接他,說出這話當然是為了放低姿態,換得對方的好感,可這時間拖得未免太久了點,水無月的耐性可沒那么好。尤其是現在水漣漪又發威之時,他希望冷若涵能過來,穩定一下「母親」的情緒,說不定會有轉機。

終於思索再三,水無月決定直接去找冷若涵,先讓他回到冷宅試試與水漣漪溝通,看看效果。

這日夜晚,涵正在與葉予彥通話。

「基本情況就是這樣,畢竟要將整個冷氏集團吞下目前時間是不允許的,所以我才想了這個法子。」予彥的語氣有些凝重,他有些擔心涵不同意,畢竟,他想的法子是趁著現在冷卿年樹倒猢猻散的機會,將整個冷氏分崩離析,很大部分讓葉氏收購,套出資金轉到國外,等涵回來後,再將這筆錢財全部還與他。

見涵那邊沒有說話,予彥繼續道:「我保證不會去動這筆錢。」

冷若涵趕緊打斷他:「如果我連你都不相信,我就是畜生了。剛剛我在想,要是我真的沒能回來,那些錢就歸到葉家的名下吧,只要能留下一部分給落落,讓她生活好就行。」

「你放p!」

「啊?」涵楞了一下,妖孽在那邊說粗話耶,涵養那么好的予彥竟會激動說出這種話。

「我說你在放p!呸呸掉!你要是敢不回來,我就……」

「你就什么?」涵望著窗外的彎月,覺得此時的予彥有一種小女生的性子似的,帶些撒嬌般的威脅,他不由得想笑。

予彥似乎也覺出自己語氣的不對勁,平息了一下,沉穩說道:「我不光要吞掉冷家的財產,還有……伊落。既然你都不回來了,她的下半輩子就由我來照顧,我會娶她,懂否?」

「妖孽,你才在說什么p話!」

聽那邊的聲音已經帶了怒氣,葉予彥靠倒在枕頭上,笑差了氣,他知道這是涵的死x。他邊笑邊說:「看你還敢不敢不回來嗯?難道你就忍心落落以後孤單一人么,就算不是我,她或許會與別人在一起,你若是舍得,我可舍不得。」

「她才不會去與別人好!」可說完這話涵就猶疑了,若自己真的回不來,難道要自私地耽誤落落一生么,為什么不能讓她去另尋幸福,可一想到她與別人在一起,心里那個窩火和憋悶啊。涵一時說不出話來,只能對著話筒出氣,予彥聽到後也收起了玩笑的意味,鄭重道:「什么也別多想,安心上戰場,平平安安回來,我們等你。」

涵恩了一聲,便細細聽著予彥的呼吸聲,後方只要有他在,就什么都不用擔心,真好。就在他望著月沉靜在這種氛圍中時,忽然發現夜空里有個黑影閃過,再定睛一瞧,那個黑影就閃到了窗前,赫然是水夜!

他的房間在二樓,水夜就這樣面無表情地浮在空中。涵立馬跟予彥道了聲晚安就掛斷電話,看著暗夜:「你來做什么?」

「接你。」依舊沒有感情波動的聲線,冷冰冰地,跟水無月有幾分神似,或者說,水家的人都有這樣的特性。

「我還沒有通知你們,不是由我決定么?」

「已經過得夠久了,況且,關於冷氏公司被分離收購的事應該也差不多,你該是沒有後顧之憂了。」

「你們,全都知道?呵,果然無時不刻都在監視我對么。」

「那是必然。」水夜做了個請的手勢:「涵少爺,走吧。你應該已經學會御風之術。」

「開玩笑,就算你們想要讓我走,不能提前通知一下么!現在不可能,等明天。」

「現在不是去水家,而是回你的家,冷宅。我們,需要你的力量。」水夜倒沒有動怒,平靜地說道。涵卻倒吸一口冷氣,這是什么情況?

水夜看出他的疑惑,解釋道:「你的生母,水漣漪情緒很不穩定,族長認為,你作為他的兒子,應該可以緩解一下她的怒氣。穩住她,明晨之前你就能回來,至於何時回水家,依舊由你決定。」

「抱歉,我無能為力,她的怨氣我反抗不了。」

「有我們在,會保護你的安全,請務必走一趟。」水夜的語氣毋庸置疑,而涵卻在思索,如果能在水家人的幫助下接近「母親」,他倒是有很多話想要問她,這么多年為何要讓自己受苦。於是,他點點頭,翻身跳出了窗子。

私底下,他其實在夜晚趁伊落熟睡時練習過御風之術,雖然還不甚熟練,卻能夠掌控些要領了,這次也就順利地浮在了空中。

「請跟我來,那邊有直升機,我們坐那個過去。」看來他們還是很照顧冷若涵,沒有說直接飛過去。水夜說完就自顧地先飛離一步,涵望了一眼落落的房間,漆黑一片,心里有不舍但更多的卻是緊張和激動,這或許源於雄性動物的本性,有一種嗜戰的渴望。

「落落,等我回來。」喃喃一句,他便朝水夜追去。

月影婆娑,萬物靜謐,一場新的旅途拉開了序幕……

九十三,凈化漣漪

s市,作為一個繁華大都市,它的夜生活永遠都是那樣豐富多彩,似乎從未落幕。霓虹燈幾乎染紅了半個夜空,如此的夜色下,倒底掩蓋了多少骯臟的交易,仰或是掩埋了多少罪惡。

喧嘩如斯,渾濁的夜空中劃過一架直升機也不會有人去注意,或者說,這都是司空見慣的,沒什么值得好奇。

冷若涵微微捏緊拳頭,耳邊只有飛機的螺旋槳呼嘯聲,但越臨近郊區,吹進的風就越沁涼,不,應該說是冰冷。冷宅的別墅位於s市郊區,遠離了市中心的喧鬧,這里顯得那樣y暗和靜謐,何況,現在冷宅四周都是水家的御靈師,人數眾多卻沒有絲毫喧嘩聲,還整齊有序地排在周圍,更顯得說不出的詭異。

打破寂靜的就是直升機的巨大聲響,涵站在機艙門口等待它的降落,俯視下方,便看到了那個男人:長發在螺旋槳的旋風下飛舞,線條明朗的臉龐雖是漠然神色,卻難掩一絲激動,那雙明亮的藍眸也異常清晰的閃爍著光彩,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的緊身御靈衣將他高挑的身材勾勒出來,更顯得英氣十足。

毫無疑問,他就是水無月,現實里的,水無月。

螺旋槳並未完全停下,水夜就跳出機艙,涵便也跟著他走向水無月。這張臉,涵自是再熟悉不過,然而這一次,卻是真實地與他面對面,感受著水無月的氣場的威嚴,毫不示弱地抬眼與他對視。

水夜只簡短的說了句「我們到了」便退下,而水無月身後還站著水翼。因為這次事關重大,水家的族長和副族長都親自過來了。

冷若涵不說話,只是靜靜觀察著現實中的這兩人,翼依舊清洌,甚至比游戲中的他還要溫和些,至於水無月,仍然冰冷一片,只是沒想過他現實里也是長發飄逸,古風依然,而且,似乎比游戲里更能感覺到這個人的情緒起伏,比如此刻,他內心絕不平靜。

所以說,他們有什么可怕?涵在心里自嘲一笑,見面了,反而不再擔心,總有法子和他們周旋。

見冷若涵淡定自若地和自己對視,水無月終於揚起嘴角,這個人比想象的更值得欣賞,也值得吞噬掉。他終是開口:「好久不見。」

涵也笑了笑:「怕你是早就想見。」

「的確。」水無月邊說邊轉身:「走吧,去見水漣漪。」

提及這個,涵不由得心中一緊,對於母親,他的感情實在是很復雜。水無月瞥見他神情的細微變化,心里斟酌:希望這一步沒有走錯。

翼和涵並排跟在後面,他輕聲說道:「幻雪堂的聚會還愉快么,其實我也很想去,只是脫不開身。」涵對於水家的人什么都知道已經不再驚訝,但卻驚訝於翼的想法,他竟然想去,順口就說:「等這些事完了後隨時可以再聚的,他們都會歡迎你。」

「是么,那就好。」翼的聲音永遠透著那么一股小心和猶疑,這次也不例外,絲毫沒有自信卻又松口氣般:「他們還記得我就好。」

涵聽著,怎么覺得他像要消失了似的,在擔心沒人會記得他,雖疑惑但也沒繼續搭話,卻見水無月忽然一手牽過翼,訓斥一句:「這時候你還惦記什么外人!」翼立馬道歉:「對不起……」水無月使勁擁過他,在他額頭上印了一吻,便繼續牽著他向前走去。

涵看著這一幕,險些石化,這,這是怎么個情況?!他們兩個,兩個男人!

「你能快點么,莫不是怕了?」水無月發現冷若涵腳步有些慢就提醒了一句:「放心,我們會保護好你。」

「啊……嗯。」涵迅速追上來,最後瞥了一眼他倆緊握的雙手,沒再多想,趕緊把注意力轉向前方的冷宅。

偌大的房子y影在夜色里顯現,這是曾經囚禁自己的牢籠,但是在二樓他自己的房間,那里有一個新世界的入口,《夢回軒轅》的游戲倉,卻是他新生的開始。

老遠就聽見一個蒼老聲音的喧嘩,待三人走進,這個聲音也清晰起來:「少爺!是少爺么!你可回來了,老爺病倒了,夫人瘋了,我們公司也垮了,你這才回來啊!」聲音里已經帶了哭腔:「還有這倒底是怎么回事,這些人是誰!」

是冷森,冷家忠心耿耿的老管家。在冷氏集團破產後,佣人們紛紛離去,只有冷森還守著這y森森的宅邸,照顧一瘋一病的冷家家主。因為醫院也對冷卿年的情況無奈何,加上牆倒眾人推的事態,也就把他送回家,不讓在醫院住了。

本來晚上他就睡不好,所以直升機一來,巨大的聲響就驚醒了他。於是冷森也就出來看看,才發現家門四周竟然都是衣著怪異的陌生人,當即嚇得他不行,上前去理論,這些人卻無一例外面無表情也都不說話。直到水夜過來,才有人開口匯報情況,冷森也就轉向水夜爭論,可對方依舊不搭理,只是說:「等族長過來處理。」於是冷森也等到了自家的少爺。

冷若涵看著冷森焦急的苦相,毫無感情說了一句:「那是你們活該。」這話一下就將冷森噎住,回想曾經,連他自己都沒對少爺有過好臉色,也知道他是以前的保姆水漣漪和老爺的私生子,知道冷卿年和顧芝對涵的歧視與虐待,如今,這家人的下場,何嘗不是活該?

水無月接著說道:「弄暈他,吵著煩。」

冷森暈過去之後,涵問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進去勸水漣漪,不要再召集怨靈,繼續下去會威脅y陽平衡。」

「你們都制服不了她?」

「水漣漪的怨氣很強大,而且她以這房子里的人命為要挾,我們無法靠近。雖然佣人們基本上都離開了,可里面只要還有人,就能成為她威脅的砝碼。現在進去吧,如果你想明晨還能回那邊,就快一點。」

「我可是一直被她威著隱忍了這么多年,我能有什么辦法?」

「她曾經是你的母親,只需這一點,已足夠。況且,你既然來了,就說明你也想見她,我們會在外面保護你。」水無月頓了頓,又想起什么似的,說道:「她已是怨靈,不再擁有人類的情感,她現在的感情受變成怨靈的那一刻最強烈的意欲所支配,倒底是什么,你也可以去弄個清楚。」

「我就是因為想弄清楚才回來的。」涵最後看了一眼水無月,就進了冷宅的鐵門,踏上了房門的台階,深吸一口氣,他轉開了門把手。

黑暗的客廳,隱隱現著沙發和櫃子的形狀。涵熟悉地摸到了吊燈的開關,按了下去,卻沒有任何反應,與此同時,牆上的鍾卻莫名地敲響起來,「當當」地回響在黑暗里,滲人得慌。涵朝里走了幾步,身後的門自動「砰」的一聲關上,倒是沒嚇著他,因為這時又有聲音從樓梯上響起,吱呀地踩踏聲,有人在下樓?

看來,這里已經是一個標准的鬼宅了,涵嘆口氣,對著空氣里喊道:「水漣漪,別故弄玄虛了,我知道是你,出現吧。」

一陣低低的嘶鳴,帶著沙啞,屋子里旋起一股風,樓梯上的吱呀聲更大了,不是腳步的踩踏,而是整個身子壓在上面的匍匐聲。一張慘白的臉出現在樓梯口,那個鬼,只有半個身子的女鬼,用兩只手在地上趴著,還時不時發出怪叫。

涵看著「她」,自己卻坐在沙發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淡淡說道:「別玩了,很無聊。十年前我或許會怕這些,現在你還不變下花樣么?」

他說完,那個半身女鬼的頭就掉了下來,滾到涵的腳下,嘴巴一張一合,沙啞說道:「以前你不是喜歡這游戲么,高興得在那尖叫,還答應我要幫助卿年的事業,要配合他的虐待嗜好,你以前那么乖的,怎么現在不聽話了?」

涵起身狠狠一腳踢開這顆人頭,罵道:「高興個p!你們這群變態!」人頭撞擊在牆上碎了一地的血漿,而天花板上卻浮現出剛剛那張猙獰的臉,剛還沙啞的聲音尖銳起來響徹在大廳里:「哈哈,對啊,我是變態!水家的人都是變態!讓我犧牲到外面來給他們生兒子,到頭來又要犧牲我的兒子,這等好事做夢去吧!我死了也不想當水家的女人,我的孩子永遠也別想離開我,要永遠呆在我的身邊!」

「所以這么多年,你就以這種方式束縛我么,讓我忍受冷卿年的虐待,屈服他永遠留在冷家,陪在你身邊么?」

「有什么不可以?!我的兒子啊,回到水家也是犧牲的命運,在冷家哪怕是被虐待但至少是屬於我的,哈哈,我的好孩子,現在又回來了!」

聽完「她」的叫喊,難道這就是她成為怨靈那一刻的感情?涵回想第一次被冷卿年暴打的情景,那個時候太小,很多事是不記得的,可是那一刻帶給他的震撼卻刻骨銘心。他還有印象,當晚已經死去的漣漪媽媽回來看他了,慈愛的爸爸也下班回來了,可是那一晚,爸爸卻瘋狂了,媽媽也不見了,自己的生活徹底混亂。

但是現在,涵換個角度從水漣漪那邊想,反而釋然,變為怨靈本就是個悲劇,她只能永遠受這些痛苦的感情所折磨,今晚,就讓我們都解脫吧,母親。

他如是想著,便平靜開口:「我不是你的孩子。」

「你就是我水漣漪的孩子,不,我不姓水,我不是水家的,我姓冷,對對,我是冷家的大太太啊,顧芝也被我弄瘋了,哈哈,這個家我才是女主人!」

天花板上猙獰的臉在肆意叫囂著,涵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靈力,而水漣漪散發的怨氣在身邊與自己的氣場碰撞著,好疼,疼到骨子里了,所以曾經一度屈服於她,但是現在,他能忍受,不,是一定要忍受,因為要讓自己的母親解脫,就由自己來凈化她吧!

「我是漣漪媽媽的孩子,你知道漣漪媽媽么,她笑起來就像冬日的陽光一樣,那么美好,那么溫柔,會給我唱童謠,還會給我做玩具,你還記得嗎?」

涵一步一步走近那張臉,在一步一步退她的怨氣,而他也能感覺到,當叫出「漣漪媽媽」時,她在動搖。於是他繼續道:「看到我被虐待,你不心疼,不痛苦么?」

「不要過來!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會讓還在這房子里的人都死掉,他們可是因為你們的失誤才死亡的哦,我看你們水家怎樣去對付這些新的怨靈,哈哈……」

看來,她的腦子果然已不清醒,這會兒又把涵當做水家的御靈師了。但是涵卻異常堅定地繼續走近:「水家對不起你,可我有什么錯,我是你的孩子,不是你的戰利品,不是你向水家挑戰的砝碼。雖然我不明白水家為何要讓你在外面生下我,你所謂的犧牲是什么意思,所以我要去追尋這個真相,如果你知道,也請你告訴我這個真想吧,媽媽……」

「媽媽?涵兒?只有我的涵兒才有資格這樣叫我,你憑什么叫!你們都給我滾!我只要我的孩子!」周圍的櫃子猛地朝涵砸來,他躲閃不及,想用靈力形成屏障抵擋,可因為還要和怨氣對抗,還是沒能完全避開,額頭被砸了個准,血順著流下,模糊了涵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