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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襲 弄簡 5946 字 2021-02-25

逆襲(全新修改 05)

雖然在家拖了又拖,可常海德還是在常澤的押解下准時到了酒店。「爸,就是這里了,環境還不錯吧,我和小悅挑了好久的地方呢。」

常海德停好車抬頭看了眼酒店富麗堂皇的裝修,腹誹著,自己給這小兔崽子的零花錢果然太多了點,不然這個小混蛋哪有閑錢來安排這種令人困擾的見面。

一大一小兩個人進了包廂又坐了大約十多分鍾,小悅母子才來,小悅的母親被常澤稱作小芹阿姨,相貌非常端庄,身材也十分勻稱,不算是豔麗卻算得上是氣質型的美女。她似乎對這次見面也有所排斥,因此站在門口一直不太願意進,小悅連拖帶拉地把丁芹弄進了包廂。此間,常澤也一直對這「呆坐」在座位上喝茶的常海德擠眉弄眼,常海德原本想當做沒看見的,但轉念又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干坐著似乎不是很禮貌,於是出於禮貌地主動招呼丁芹坐下。

兩個大人面面相覷、場面尷尬,兩個孩子卻是興奮得很,竄出竄進的,連平日里穩重安靜的小悅也特別活躍。在孩子們的不懈努力之下,大人們總算覺得再這麽沈默下去實在不是辦法,只能客套地互相寒暄起來。

「我有聽小澤提起過,常先生您是在it公司工作吧。」說話的丁芹有點說不出的緊張,兩家的孩子由於是同學,所以走得極近。可這是卻她第一次和常海德見面。對這種出於孩子們天真爛漫的美好願望,而被刻意安排的見面,她沒有抱任何幻想,但不得不承認,在見到常海德的那一刻,她的心被震驚感所填斥。──這個男人比想象中帥氣英挺太多,以至於現在的她有點手足無措,像是少女一樣,略顯羞澀內斂。

常海德的長相不是當下流行的中x美,而是一種陽剛強有力的美感,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眼睛不大卻十分有神,筆挺的鼻梁和刀削般的輪廓讓他的五官顯得十分立體。無疑他是一個看上去讓人覺得相當可靠的英俊男人。這樣的男人就端坐在自己面前,還認真和自己進行著毫無技術含量的對話,丁芹的心跳有些加速的感覺。

「嗯,我也有聽小澤說過您是幼稚園的老師。」常海德看著丁芹微微發紅的面龐,心里大概有了數,有點尷尬,卻沒有表露出來,反而好聊地繼續接話,「聽小澤說您的職業的時候,就覺得您一定很溫柔賢惠,今天見面,我果然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真是懂得哄女人開心的男人,丁芹的臉更加熱了,忙低下頭去,嘴角帶著笑,小聲地謙虛道,「常先生過獎了,我……」下面的聲音就更小了,「我沒您說得這麽好。」

常海德笑得也很溫柔,像是要幫丁芹化解尷尬似的,他幫對方添了點茶,「不用這麽客套地喊我常先生,叫我海德就行。」

丁芹雖然嘴上說著「這怎麽好意思」的客套話,但在接下來的對話里,雙方的謂稱就發生了質的變化,直接從生疏的「常先生」和「您」迅速升溫成了「海德」和「小芹」,而隨著兩邊家長的交談深入,小悅和小澤兩個孩子都笑得像是偷了食的小老鼠。

逆襲(全新修改 06)

或許是常海德和丁芹兩人都獨自撫養小孩的緣故,等多聊了兩句,彼此的陌生感沒這麽濃烈的時候,兩人對彼此的感覺都還不錯,甚至覺得在某些話題,尤其是關於撫養小孩的事情上,兩人特別地有話聊。於是在飯局結束的時候,兩人還特別交換了電話號碼。

「爸爸,怎樣!」等出了飯店,剛坐進車子,常澤就急著問常海德。

常海德沒說話,等車子開出了市中心,才裝傻充愣地回一句:「什麽怎麽樣?」

常澤立刻像是張牙舞爪的小貓一樣從座位上彈起來,「什麽什麽怎麽樣,當然是問你小芹阿姨怎麽樣啊!有沒有很來電!」

常海德盯著常澤看了一會兒,嘆了口氣,把檔掛到停車擋上,探出身子幫常澤系好安全帶,責備道:「和你說過多少次了,要是坐在副駕駛位上一定要系好安全帶,萬一緊急剎車,你一定撞到,太危險了。」

「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吧,爸,你覺得小芹阿姨到底怎麽樣啊!」常澤不是這麽好打發的,他不會這麽輕易讓常海德把話題轉移,他固執地想要知道常海德的感覺。

「我的想法,重要麽?」常澤的執著讓莫紹庭有點發笑。這小鬼擅自給他安排相親,g本就是完全不顧他的感受。現在才來問他的想法,會不會太晚了點。

「當然重要!這可是幫你找老婆!你要是不喜歡,我會很難辦。」常澤看著常德海,撓撓頭,自顧自地接下自己的話,「不過,看你和小芹阿姨其實還是很聊得來的,很少看到你能聊這麽久的女人,你果然也是喜歡小芹阿姨的吧!」

常海德沈默了,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常澤話。什麽喜歡不喜歡的,他自己也弄不清楚,從來不是感情豐富的人,心動的感覺,他是一次都沒有過。喜歡第一次見面的人,這種事情對他來講g本無異於天方夜譚,可看常澤這種出乎平常的熱衷度,他實在是說不出讓孩子傷心的話。在短暫的沈默後,常海德重新掛檔發動車子,車子加速,車道兩旁的綠化帶迅速的移動起來。

「爸……」常澤依舊盯著常海德,他執著於這個答案。

常海德在心里嘆了口氣,「嗯。如果小澤喜歡她的話,爸爸就喜歡她,如果小澤想讓她做媽媽,爸爸也沒什麽意見。」他的回答草率且不負責。

可常澤才不管這些,他相當喜歡丁芹,而且也很希望丁芹能夠和自己的父親結婚,成為新媽媽。因此他歡喜地歡呼了一聲,嘴巴都咧到耳g了。

丁芹那里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小悅連問都沒問,當然,這還用問麽,丁芹看常海德的眼神是多麽溫柔,瞎子都能看出來,更甭提兩個j得像狐狸一樣的小子了。

有了常海德的「承認」和丁芹的「默認」,隨後的日子里,兩個小鬼越發的肆無忌憚起來,安排家長飯局這種事情變得相當頻繁,甚至地點也進一步安排到了常家的小公寓里而不是「燒錢」的大飯店。對於這樣的轉變丁悅和常澤相當滿意,而從丁芹的笑顏中也能窺見她喜悅的心情。原本一直覺得孩子們做事不靠譜,沒想到自己的第二春竟然就是在這樣的不靠譜中悄悄來臨的。對於丁芹而言這樣的幸福感太過強烈,讓她覺得有點恍惚的不真實。

兩人處了小半年後的某個傍晚,四個人如常在常海德的公寓里吃了晚飯。丁芹在廚房里忙著收拾殘羹和碗筷。常海德就從後頭摟住了丁芹的腰,自然地把下巴擱在丁芹的肩膀上,丁芹的臉「唰」地就紅了起來,熱度一直難以消退。

常海德刻意壓低的聲音有種蠱惑人心的力量,「小芹,我突然覺得這樣很好。你讓我有家的感覺。」

逆襲(全新修改 07)

丁芹幸福得沒辦法回應,只是更用力地刷著手里的碗,這是常海德第一次對她說這麽煽情的蜜語,這也是兩人第一次有這麽親密的肢體接觸,她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她有點緊張,卻非常期待。然後,就感覺到男人溫熱的吻落在她的後頸上,她聽到男人溫柔地在她耳邊低聲輕語:「小芹,我們結婚吧。」這是種滅頂的喜悅,這種幸福感讓她眼眶發紅,幾乎腿軟。她忍著眼淚,輕輕點了點頭。

兩個人都是二婚,常海德這頭g本沒有什麽像樣得能稱得上親戚的人,因此和小芹商量後,兩人決定不大辦,找個酒店請小芹那邊的親戚們吃一頓就算是婚禮了。

但雖然不是大辦,但畢竟結婚不是兒戲,所以常海德還算細心地張羅了挺多事情,小到結婚當天的酒店布置,大到小芹的婚紗和婚宴上要換的幾套敬酒服,他都有參與,提供意見。

可即使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丁芹還是非常沒有真實感,她實在沒法相信自己可以成為這樣一個男人的妻子。可看著常海德為了婚事忙出忙進的身影,反反復復看剛拿到手還沒派發出去的請帖,她終於找到了一絲的真實感。

常海德很累,婚禮的籌辦說不上繁瑣,丁芹很能干,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一手置辦,偶爾有做不了主的大事才來麻煩常海德給主意,可光是這樣常海德就覺得他累得快沒人形了。

結婚,對他而言,本是相當奢侈的,可現在卻這樣有條不紊地在進行著。常海德把車停在地下車庫,原本應該回家的,可卻怎麽也打不起j神,干脆熄了火,干躺著,他很累,光這麽躺著都覺得四肢很乏,頭昏腦漲,勉強閉著眼睛,想強迫自己這麽休息一會兒。

能結婚麽?剛閉了眼,常海德就聽到心里有個小小的聲音質問著。

不能。理智的回應是冷淡乏味的兩個字。

他覺得自己走在高空,腳下的路和腳板齊寬,他走得搖搖欲墜,偏偏天還黑了下去,沒有燈,他看不清楚路,好像下一秒就要踏空。

為什麽不能!憑什麽不能?這種高空行走的感覺很不好,常德海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拎了脖子,待宰的**鴨,想到自己的軟弱,他無由地怒火中燒。

他能,沒人能攔得了他做任何事情。他騰地做起身,胡亂地抹了把臉。g本就沒人能左右他,他要結婚,他要給常澤一個家。

正胡思亂想著,車窗被敲了一下,常海德轉頭看到常澤站在外面,他開了車門,「你怎麽回來了?」還沒到下課的時間吧。

「今天放課早,小芹阿姨去接小悅的時候順道載我回家了。」常澤看常德海臉色不太好有點擔心。「你不舒服麽?」

「沒有,小悅他們呢?」常德海伸了個懶腰,輕松把話題繞過去,「今天想吃什麽?」

常澤笑得很開心「我們剛去菜場了,小芹阿姨說今天晚餐她下廚。」

逆襲(全新修改 08)

常德海伸手揉了一下常澤的腦袋瓜,「饞嘴。」他看到停好車的丁芹拎著菜朝他們走過來。這才是生活吧,他想。

一家子人熱熱鬧鬧地吃了晚飯,等小鬼們鬧騰夠了已經九點多了,小悅嘟嚷著想要住下,常德海雖然有些為難卻也算勉強同意了,可丁芹卻想回去,常德海以為她誤會了什麽,解釋說,他和小悅睡一間,丁芹臉紅了一下,趕忙澄清說,「我想回去,還有點婚禮的事情沒弄完。」常海德沒什麽理由再挽留,開了車載母子倆回去。

上樓前,丁芹比小悅更遲下車,常德海以為她有什麽事情要說,她卻紅著臉,探頭在常德海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晚安。」她的聲音很輕,害羞的樣子像是沈浸在初戀里的女孩。常德海看著母子倆上樓,心里的感覺很復雜。

丁芹回了家,督促小悅洗澡上床,自己坐在電腦面前發呆。

她不是沒結過婚,可她第一次結婚時,那是個什麽年代,大家隨便擺桌酒,湊活著吃一頓就算了婚宴請過了,g本不算是正模正經的婚禮。因此這次的婚禮雖然說是簡單c辦卻還是比她的第一次婚宴復雜的多。丁芹早就聽幼稚園新婚的小年輕說過,這婚禮是越臨近越忙,可她卻沒想過會這麽忙。雖然常德海有幫著解決了不少瑣事,但畢竟男人的心思沒有女兒家來得細膩,又加上她本來就是講究,對一些小事有說不上的執著,固執起來和犯了強迫症沒什麽兩樣。這樣一來白天要上班,因此事情都只能放在晚上做,於是臨近婚禮,她這兩天幾乎是沾不了床的,這樣的夜,她本來應該是很累了,可想到今夜臨別的那一個吻,她的心就咚咚跳得厲害。

她放空了很久才開始做正事,前陣子和常德海抽空去拍了一組照,她得選出合適的做迎賓海報。

常德海模樣好,身材也不錯,就是拍照的時候不愛笑,不過丁芹覺得這樣就很好。她挑了很多張,覺得張張都好,挑花了眼。

丁芹挑得昏沈沈的,困得不行,背後卻有傳來y惻惻的贊嘆聲,她以為自己幻聽,想回頭,卻有什麽東西貼上她的臉頰,她本能地叫了一聲,卻在電腦顯示屏上看到黑漆漆的槍口,「閉嘴。」身後的人給出的命令里多少帶著不悅,丁芹立刻閉緊了嘴,不敢亂動。

「丁小姐,你介意和我分享一下你的結婚照麽?」陌生人很客氣,丁芹卻不敢因為這種客氣而懈怠,她迅速點頭,持槍闖進民宅的人肯定不是善類,況且女x的直覺告訴她開口說話的人非常危險,她憑本能感覺到他針鋒相對的戾氣,雖然不懂那人的憤怒從何而來,但她就是知道,那一口一個「丁小姐」的人在生氣。她沒見過這樣的「大場面」,平日里連仿真槍都沒見過,此刻被真家夥抵著腦袋,雖然極力控制著抖得實在是厲害。

「丁小姐,你抖什麽?」男人靠近丁芹,甚至親昵地把手搭在丁芹的肩膀上,「激動什麽,結個婚而已。」

丁芹不敢出聲,也不敢動彈,深怕自己枉死。她看到身後人的手越過她,動了動擺在桌上的鼠標,翻看著她和常海德的婚紗照。反反復復地翻,最後停在某張上。

丁芹看了眼那張照片,拍的是她坐在常海德的左腿上,摟著常海德撒嬌,常海德沒有任何特別的動作,只是溫柔地看著她。當初兩人拍這張照片的時候還別扭害羞了好久,耗了半天才找對感覺。丁芹不知道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在想什麽。她壓下自己內心的恐懼,用抖得不能再抖的聲音問道:「我家的錢都在銀行,你們要銀行卡、密碼、現金我都可以給你們,不要傷害我和我的兒子……」她實在是嚇得哆嗦,可她總要弄清來人的目的才行,想到這些人可能會傷害小悅,她就坐立不安。站身後的人卻只是盯著照片看,過了很久才壓低聲音說了一句,「帶走。」

逆襲(全新修改 09)

丁芹和小悅失蹤了。或者說,還只能說是失聯還算不上是真正意義上的失蹤。丁芹的手機一整天都處於關機的狀態,常海德一直在安慰自己可能只是出門手機沒有充電,可這樣的自我催眠顯然效果不算理想,他上班都上得恍恍惚惚,錯誤百出,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他先去接了常澤,安排常澤吃了晚餐後,破天荒地給了常澤一套新上市的游戲,讓他一個人在家玩電動。

他下樓,發動車直奔丁芹的公寓,車速g本沒控制,他腦子里亂糟糟的,都無暇去看碼數表,好在那個時間段,不是交通高峰期,因此一路上除了被其他的司機罵「急著去投胎」外,沒出什麽事。

他騰出手給丁芹一通通地撥電話,電話那頭千篇一律的應答錄音讓他有點抓狂,抓著方向盤的手不由自主地亂抖,有點握不住方向盤。

人海里撈針不是這麽容易的。對方就是本事通了天也不見得這麽快,能找到,這才三年。

常德海有點神經質地和自己說話,他說,「莫紹庭,別亂了陣腳。」

丁芹家的門沒上鎖,這讓常海德突然沒有勇氣推門進去,他站在門口猶豫,手機響個沒停,他眼皮一跳,立馬掏出來看,來電顯示卻不是丁芹的名字而是他自己家的電話,不知道常澤鬧什麽,他皺著眉頭接通。可電話那頭的聲音卻不是他熟悉的稚嫩的童聲,而是陌生男人低沈的嗓音。

「你是誰……」常海德壓下心里出離的恐懼感,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抖得那麽厲害。

「莫先生,你好……」對方的話沒說完,常海德就掛斷了電話,他g本不用聽就知道這是誰玩的把戲。他深吸了一口氣,握住門把手,推門而入。

以極其愜意的姿勢陷在沙發里的人似乎等他很久了,看見他進來了,心情大好,一邊嘴角不由地挑高,交叉放置在膝蓋上的雙手也松開了,伸手拿了放在茶幾上的請柬,揚了揚,說笑似的,「我和你這麽多年的情誼,怎麽這麽大的喜事,竟忘了寄我一份請帖?」他加重了「情誼」二字,笑得極其曖昧,常德海臉色煞白。

這人從來都是這樣,踩著別人的痛處,還雲淡風說著不著邊的話,讓人恨不能拆了他這張嘴。

夏池和常海德,或許現在應該是莫紹庭了,夏池和莫紹庭印象中的樣子還是沒什麽出入,長相清麗,說話也始終客客氣氣。可莫紹庭卻低著頭不想看他,咬著嘴唇也不說話,起初的驚恐,在一切得到證實後,反倒弱了下去,他心里煩躁著急,他覺得像是落進了一個怎麽也逃脫不了的圈套,他不知道夏池這樣糾纏不休到底有什麽意思。

逆襲(全新修改 10)

夏池看著莫紹庭這副模樣,突然發作,抓了一疊請帖摔在莫紹庭面前,莫紹庭站著不出聲也不閃躲,任由那些請帖散落一地。

請帖上紅色的喜字讓他覺得如鯁在喉,仿佛唾手可得的幸福就這麽碎在自己的面前,血淋淋的。

他突然覺得恨,從來沒這麽恨過一個人。

「你膽子真大。」夏池生氣也從不大小聲,他只是起身,甩手就給了莫紹庭一記耳光。

莫紹庭被打得偏過頭去,卻仍然沒有聲音,他只是默默地把頭抬起來看著夏池,眼里是對夏池懶得隱藏的討厭。

夏池覺得這樣的莫紹庭更加讓人生氣。他想不通為什麽莫紹庭總要拒人於千里之外,難道自己待他還不夠好?

莫紹庭在他身邊兩年多,他沒讓莫紹庭受過一點委屈,好吃好喝地供著,日子不比莫紹庭在位的時候差一點,甚至莫紹庭不需要c心任何收入,他過得相當富裕,可是依然卻不知足,總是拒絕接受他的好。一定要等到夏池拿他那群所謂兄弟的x命逼他,他才肯老實。甚至到了最後,他連兄弟都不顧了,直接逃走。夏池知道莫紹庭有恨他的理由,畢竟是他親手把他從高處拉下的,可他卻不懂,為什麽他的付出,總被罔顧。為什麽,莫紹庭總是這樣抗拒著他的好意。

太多的為什麽讓夏池也難得煩躁起來,下了狠手,連拖帶拉地把人拖進了卧室。

莫紹庭從沒想過自己第一次進丁芹的卧室會是在這樣的情形下他被大力地摔到床上,隨後夏池頎長的身體便壓了上來,而那靈活的手意圖明顯地想解開自己褲子的紐扣。這個時候的莫紹庭才像是突然活了過來,劇烈地掙扎起來。

絕對不想在丁芹的床上和這個人有任何的親密接觸,莫紹庭出自本能地反感抗拒著和夏池的貼近。

但他顯然忘記了,即使是他毫不放水的情況下,夏池的格斗技巧也遠勝於他。

剛掙脫了那惱人的壓制,莫紹庭還沒來得及起身,在他身後的夏池便把他一把拖回去,更大力地把他壓在身下,還惡劣地把手伸進他在掙扎時松開的褲頭里,握住他腿間軟趴趴的x器,「你逃不掉的。」他說得很認真,只要有他一天在,他就不會讓莫紹庭離開。

被夏池微冷的手握住欲望的莫紹庭突然覺得胃里翻江倒海地犯惡心,「哇」的一下就吐了出來。夏池心里的煩躁立刻被放大,火大的同時也有點心酸,他不擇手段地把這個人綁在自己身邊,絕對不是想讓這個人覺得和他在一起惡心,他松開手,莫紹庭立刻爬到床沿,繼續干嘔,夏池不由覺得無力,按著發痛的太陽x,找到莫紹庭的喜悅消失得無影無蹤,反倒是覺得有點失落,他生平頭一次想嘆氣。

過了幾分鍾,莫紹庭連干嘔都嘔不出了,而夏池也徹底沒了興致,靠在床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莫紹庭不知道夏池的沈默代表著什麽,他頭疼得厲害,胃里也很難受,心里更帶著一點點尷尬,雖然他很討厭夏池,但也沒到直接吐出來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