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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暉無奈地說，真是的，會有不讓親哥哥見親弟弟的么？

保安連聲說是是是。

朝暉往他手里塞了條〃中華〃，他樂得嘴都歪了。連忙說以後你們常來就是了，常來就是了。

這個世界，真是的，有錢能使磨來推鬼，還真不是胡說八道的。從此以後我和朝暉去看馮橋的時候就方便得多了，最起碼不用在門口跟保安較勁浪費時間了，朝暉也不用指著他那張壞人臉跟人強調他不是壞人了。

每個星期一的早上都去看馮橋，他真可憐，得從陽台上探出半個身子來和我們說話，而我和朝暉就坐在他們家樓下的草坪上，跟他聊天。我問你媽干嘛不送你去戒毒所？

馮橋嘆了口氣，她怕我在里面吃苦。

你爸知道這事了嗎？

還不知道，我爸在大馬，要10月底才回來。我媽說先別告訴他，他心臟不好。

林朝，我媽打你了吧？

沒事的，可憐天下父母心。

我媽一直以為你和我……馮橋說到這兒看了朝暉一眼，朝暉假裝特認真的看著天空，不看他。

你怎么不告訴你媽是葉旖旎？朝暉看了半天天空後問他。

以我媽的個性，她不殺到四川去剝了她的皮兒算白活了！算了，都是我自個兒不好，連累了大伙兒。林朝，我想吃你做的土豆燉牛r了。馮橋說這話的時候像個孩子，像個孩子跟媽媽撒嬌，〃媽媽，我想吃大白兔了〃

我說哥們甭說得這么可憐巴巴的，不就是幾個土豆么？你趕緊好了咱回到成都，我天天給你做。我說這話的時候像媽媽安慰孩子，〃你趕緊做完了作業我給你買〃

天天做？朝暉，你舍得么？

哥們我豁出去了，把老婆借給你

當廚娘。

就在我和馮橋同時橋睜大了眼睛的時候朝暉冷不丁的補了一句。我也算松了口氣。關系再好，朋友妻不可欺這是原則也是規矩。以前馮橋跟我說一些敏感的話的時候，曉曉就老問馮橋你懂不懂江湖規矩啊？知道江湖上最大的忌諱是什么嗎？

勾引大嫂。

曉曉說這話的時候義憤填膺的，就像他是大哥，在教訓手下不守本分的弟兄似的。誰不知道這小呢子愛馮橋愛得死去活來呀？

我們在學校里的時候，也常常這樣在一塊兒聊天，反正一陣天南地北神侃過後，困了就倒草坪上睡了，陽光很溫柔，身邊泛著陣陣青草的芳香，常常一睡就是一個下午。

2000年夏天的夜晚，我和朝暉還有馮橋經常躺在體育館門口的草坪上，抽著煙，數著星星。馮橋老愛抱著把吉他無病呻吟，特喜歡唱老狼的《流浪歌手的情人》，他管唱歌的那種感覺叫〃憂愁〃，惹得很多女生晚上假裝在離我們近一點的地方點上一只小蠟燭促膝談心，實際上是想目睹馮橋的風采。傳聞暗戀馮橋的女生，那叫車載斗量，弄得朝暉整天特郁悶，天天跟我抱怨命運就是如此的不公，常常喝醉了還表示要和馮橋角色互換，一般要我一陣劈頭蓋臉罵得他無地自容後，他才明白這個世界上什么東西都可以換惟有老婆是不能換的。

那時我就靠在朝暉的胸口，靜靜地聽著馮橋唱歌，有時候聽著聽著居然聽睡著了。那會兒我多懶啊，我坐在朝暉的自行車的後坐上都能睡一覺，抱著他的腰，把臉貼他的背上，覺得特塌實。

朝暉就說過，他特感謝那輛破自行車，還說以後要跟我結婚了他一定把那車當珍寶收藏起來，因為那是我們愛情的見證。只可惜，大三快結束的時候那車又被偷了，而且我再也沒見到過它。剛被偷的那幾天我難過得吃不下飯，走在大街上看到人家騎的自行車我都覺得像我和朝暉的那輛破車，然後一個勁兒抹眼淚，傷感得跟一老太太似的。

朝暉自從跟我好了後，就騎著那輛破車帶我走過了學校的每個角落，我就坐在他的身後，明明是偷懶不想走路，我還跟他說其實那樣倍兒甜蜜。朝暉聽我這樣說，整天樂呵呵的，表示願意為我做牛做馬。

朝暉騎車特快，很多次我都差點心甘情願的變成殘廢。就這樣摔摔打打，磕磕碰碰，一直到了車被偷的時候，我都跟朝暉好了兩年半了。車被偷了我們都沮喪了好一陣子，為了紀念這輛破車，為了不再給小偷任何創造財富的機會，我們決定再也不買車了，二手的也不買，我們以後的革命道路得靠我們的雙腿來完成。

朝暉說我他媽就不信，有種小偷你丫挺地來把我的雙腿割了去。

第一部分馮橋回北京了第5節經不起打擊

我在大學里學的是國際經濟與貿易，聽起來特爽實際上卻很空d的一專業。我們的老師整天跟我們講資本主義的發家史，講歐洲的發展史，講美國的發情史以及它如何利用經濟地位把魔爪伸向了全世界。

我們老師有一特點，說話特精辟，愛用總結性的詞匯，用的詞兒一個比一個寬泛，一個比一個大，寬得大得聽了差點被哽死，動不動就〃在整個西方〃、〃在國際領域〃、〃整個世界來看〃等等，只差就沒從地球的角度來分析了。

還有就是我們在下面做筆記的時候一個個夠慘，特別是那些國際貿易規則，真他媽的復雜，什么cdef每個下面都還代表著一大串的貿易〃規則〃。我問老師那是行規么？老師說那叫〃國際規則〃。我還不服氣，說那明明就叫〃行規〃嘛。

教我們《國際經濟法》的老師叫容小玉，名字一聽起來准讓人聯想到大家閨秀，沒想到是個長得y風慘慘的。長相就不說了，因為再難看的長相也會被人接受，像朝暉那樣的不也把我迷得五迷三道么？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是她自戀的嗜好，她來給我們上第一節課的時候，就告誡我們，她不贊成師生戀，因為那是一種不正常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是一種畸形的戀愛觀，並含沙s影的提醒我們班男生，千萬別打她的主意。我們班男生當即暈倒了一片，女生中有一半揚言要開窗戶跳出去，後來連全班最難看的男生也老逃這門課。

我一直自詡很聰明，而且熱情高漲，十分愛國。比如我在每年的九一八那天常常會吃不下飯睡不著午覺，因為頭頂上的空襲警報拉得我實在太亢奮。

去年九一八那天我在天府廣場照相，有一美女過來問我為什么天上這么吵？我說今天是九一八啊！她問我九一八是什么節日，是不是跟三八一樣是個節日？我疑惑地看著她，從頭到腳也不像是個沒文化的，於是我只有肯定了朝暉愛說的那句話，胸大無腦！

後來跟我同學談起此事，我同學竟然排案而起，說這種人應該拖出去槍斃了！

可見我們都是多么愛國的青年，如果不足以為證，那再舉一例。中國駐南斯拉夫大使館被炸的那年，北京的大學生在街上游行，我一在旁也特亢奮，當時我的理想就是要當一名駐外記者，情c特別高尚，決心要為國家效勞，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結果我的心願沒達成，倒讓我媽白白擔心了大半年。最後我沒有順利進入北大學新聞，我來到了遙遠的四川，學著枯燥無味聽起來卻很牛的〃國際經濟與貿易〃。

剛來的時候我媽陪著我在學校轉悠了一大圈後，連連贊嘆說不錯不錯，教學樓修得真漂亮，北大不也就這樣了嗎？北大不就一小破未名湖嗎？這里還仨荷花池呢！

我說媽您就甭安慰我了，我知道我考不上北大你特難過。其實只要您想開了，我也就不難過了。

我媽長長地嘆了口氣。她准是想到樓下趙姨家的王蕾了，人家怎么就能考上人大，還學的新聞呢？後來我媽見到朝暉的時候，也長長的嘆了口氣，我知道她那會兒肯定又想到人家王蕾了，人家找的男朋友那模樣才叫一個俊呢！而我的這個，卻像片秋天枯黃了的樹葉。或者根本就不能算樹葉，樹葉還有輪有廓的，多美啊！而朝暉，最多像一顆長著頭的青大蔥。

我媽是典型的江南女子，溫柔多情，很少發脾氣，常常不高興了就自己悶心里，害怕被別人知道似的。這么多年來我一直沒有得到她的遺傳，也正是以為這樣，我才是如此的相信科學，相信基因突變這東西可不是胡謅的。其實很多時候我都特別想去探測我媽的內心，想看看她們那個年代和我們這個年代到底有什么不一樣，為什么她天天說我們現在是生活在溫暖的陽光下，弄得她們生活那年代不是社會主義似的。

我在她多年前的一個包里看到過一個俊秀的男人的照片，那不是我的爸爸，我知道。照片已經泛黃，我媽還留在身邊，但她從來沒拿出來過。在我和父親的面前，她幾十年如一日，她沒有怨過誰也沒有恨過誰，有時候我悄悄想，像我媽那樣的人，一輩子有沒有過婚外情的想法？

其實很多時候，我就像我的名字一樣，朝氣蓬勃，最起碼我努力做到朝氣蓬勃，是為了拒絕頹廢。我在迪吧跳舞的時候，扭動著纖細的腰肢，周圍一群男男女女圍著我，為我鼓掌，為我吹口哨，甚至還有男的趴到我耳朵邊來說想跟我上床。

我跟朝暉開著他的破吉普車，在北京的大街上狂奔，我問他有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被交警弄進去呆十天半月的，他驕傲地說不怕。我問那你怕什么？他說只要你不離開我，我就什么也不怕。

於是他這句話成了我的貼心小棉襖，我每天睡覺前和起床前都要默默的念叨一遍，念完後就覺得一整天都充滿著陽光和朝氣。

我曾經瘋狂迷戀過老狼的聲音，天天盼望有個他那樣聲音的男士給我打電話或者唱歌給我聽，朝暉知道這事後自告奮勇的要滿足我的心願，否則他說他這個男朋友當得太不稱職了。為此他特地練習了大半個月老狼的歌，突然有一天聽他扯著嗓子在ktv唱《同桌的你》時，我不由得大叫了一聲：啊！狼！

不過還是感動得流下了淚水。

朝暉一直都在創造謬論，跟我一樣，創造的謬論可以出一本書。但他有一句話，至今我覺得是說對了，聽起來挺真實。〃年輕時，牛點兒無所謂；不牛點兒，不是一傻么？〃這話基本上成了我們整個大學時光里的寫照，朝暉喝醉了無數次，寫了無數歪七扭八的詩，我就覺得這一句還真有點詩的意境，最起碼有點憤青的氣質了。

對他的這句話的完整解釋，是來自於我們的老師和我媽。因為我們大學里的老師天天都無比羨慕地說我們最有希望的一群，我們充滿朝氣充滿陽光，而他們是不行了，好像他們比我們還頹廢；而我媽常常說我們是早晨八九點鍾的太陽，也就是說我媽他們已經是〃近黃昏〃了。我在佩服了老師和我媽的高度概括能力之後表示了同意和贊成。

但是馮橋這件事突然間躥了出來，就把我們徹底擊跨了，我從知道他染上了毒癮開始就開始變得悲觀，我開始覺得生活真會開玩笑，從壞到好不容易，而要從好到壞，那一瞬間准能達成心願。從他這件事情我看到的是其實年輕也沒什么好，年輕唯一的好處就是說話做事都有借口而已，動不動就因為我們年輕。我一度很反感這樣的想法，所以努力使自己變得成熟和蒼老，直到有一天我從校園里經過，有人在我背後說這女的怎么跟一女博士似的，我才恍然大悟，雖然我年輕，但是我也經不起打擊啊！

北京九月的早晨，天氣晴朗清新，太陽斜斜的照s在街道上，路邊的樹枝上還留著隔夜的露珠，微風柔和涼爽的輕拂著，天空藍得澄清，藍得透明，我穿著運動服在街上瞎轉悠著。我難得良心發現起這么早，所以起來了我媽叫我一定出去透口氣兒，否則她看到我都快在家里悶得發霉了。

我在路邊撿了一枝從梧桐樹上掉下來的細樹枝，拿在手里轉著玩兒，腦子里隨便想一些東西。遠在兩千公里以外的我們的學校，已經開學了。昨天曉曉打電話來就鬧嚷嚷的，問我怎么還不回去，是不是不想要學位了？

我說馮橋實在病得太厲害了，不看到他有點起色我們實在走不開。

曉曉在電話里大呼道：馮橋他怎么了？

我不敢跟她說他吸毒了，因為怕嚇著她，曉曉雖然跟我同住一個寢室也同在一個班同學一個專業，但她比我還小了兩歲，全班她是年齡最小的，我一直覺得大學里的學生出現吸毒這樣的事本就很震撼人心了，那一個才剛剛成年沒多久的小女生聽了豈不是得對生活失去信心了？於是我騙她說馮橋的腦子出了點問題。

沒料到她立馬就哭了起來，連聲嘆息說這腦子出了毛病，往後可怎么過啊？

我不停的安慰她，失憶了的都還可能恢復，植物人也有可能鮮活過來，何況只是點點腦子上的小毛病而已。況且有我和朝暉陪著他，這對他的大腦會康復得快些。最起碼有人天天跟他講葷緞子，陪他吹牛吹得j毛飛上了天嘛！

曉曉破泣為笑了，說我的親姐姐親姐夫啊，病人的康復工作就指望你們倆了。

掛完電話我心想這小丫頭還真挺單純，成都那個花花世界像她這樣的可不多了。在馮橋的眾多追求者中，曉曉算是比較含蓄而不露的了，大學里出一個像馮橋那樣貌似潘安家境優越的高干子弟，對校園的危害多大啊？其影響力絕對不壓於說我們學校里有一個長得跟林熙蕾似的美女。

我就曾經想過要是把馮橋整天挽著在校園里招搖過市准是一特享受的過程，因為很多女生肯定得對我投來羨慕和嫉妒的目光，說不准背地里還商量著拿西紅柿和j蛋摔我。

那是她們的幻想，這也是我的幻想，畢竟生活跟幻想會有很大的出入，所以在現實生活中我整天挽著大搖大擺招搖過市的，是剛好和馮橋截然相反的朝暉。我跟朝暉走在一塊兒的時候，就聽人在背後說過〃豺狼女貌〃這個詞兒。

我媽去年主動要求和朝暉見面，這事可把我折騰了幾大天。我狠不得讓朝暉趕緊做一人皮面具戴上，我媽那人又特愛比較，一看到朝暉她准拿和趙姨他們家王蕾的男朋友比較，一旦比較出了結果我媽肯定會特郁悶，她郁悶的結果就是會折騰我，然後讓我變得消沉和自卑。所以在見面之前我跟朝暉說，見著了我媽一定要含蓄而謙虛，盡量少說話，不說話是絕對沒有人會把你當啞巴的。

為此我還特地挑了麥當勞作為見面地點，目的是讓我媽明白我們還只是孩子，既然是孩子那不管長啥樣在長輩的心目中都應該是天使。

朝暉也點頭了，答應得頭頭是道。沒想到見到我媽時他跟見了自個兒的親娘似的對我媽特親熱，還誇我媽真會保養看起來真年輕。

以我對我媽的了解她也是個跟我一樣經不起糖衣炮彈襲擊的人，幾下子就暈頭了。朝暉還在滔滔不絕的發表演說弄得我媽就跟他一失散多年了的老朋友似的，連他初中二年級時在路邊撿了10塊錢這樣的破事兒都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跟我媽說了，最後我懷疑我媽肯定被侃暈了，目光顯得特散漫，手里拿著根薯條起碼吃了五分鍾才吃進嘴里。

我心想完蛋了，我這輩子的幸福准搭上了，肯定毀丫那張嘴上了。見面完畢我扶著我媽搖搖晃晃的上了出租車，快到了家門口我媽才說了句：這孩子挺聰明，能說善道的！

我高興得差點就從車窗戶里跳出去了。得到了我媽的默許後我和朝暉更加招搖過市了，走到哪兒我都挽著他的胳膊，大搖大擺，惟恐天下不亂的樣子。有一次在我們家樓下碰到趙姨，我主動介紹說：趙姨，這我男朋友，朝暉！

趙姨似信非信地朝我猛點頭，嘴巴一直張得特大，她肯定在想：樓上那家的丫頭，准是毀了。

我跟趙姨他們家王蕾的區別，就有點像北京和成都的對比。王蕾溫柔安靜得就像三月柳絮紛飛的的成都，而我強悍張狂得就像沙塵暴來臨之前的北京。

原本人和城市是不能比較的，但經我多年的觀察，人和城市卻有著某方面的相似是完全可以拉在一塊兒比較的，我也是去了成都以後，才想出我和王蕾的這點區別的，而且我覺得恰到好處，原本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好女孩上天堂，壞女孩走四方。

第一部分馮橋回北京了第6節馮橋好多了

我從來都承認自己不是個淑女，我想在這點上我媽應該沒有我清楚，特別是我來到四川後，很多事情她就不可能去知道了。其實不是我誠心去騙她，我只是不忍心傷害她而已。

從我自己的身上我還得出了一條謬論：以後一定要生兒子！因為我要是知道我女兒整天不務正業的話，我還不得郁悶死么？不是我重男輕女很封建，其實我是新世紀里一思想倍兒前衛的女孩子，只是我不想眼睜睜的看著悲劇一幕一幕的上演而已。

朝暉對我的想法很是贊同，這廝一向都比較崇拜我，把我的謬論當聖經養著。專家分析說，他這樣做是愛我。其實只要他愛我，其他的我都可以擱一邊暫不討論，這是我的原則，我的扭曲的愛情觀。

朝暉說不是淑女就不是淑女，只要是我，他就愛。這話差點沒把我甜蜜死呢，心想沒看出來你小丫的還蠻有情意的嘛。為了回報他的大恩大德，我對他也很溫情，於是我生命中的無數個第一次第一次第一次……

都奉獻給他了。

他總是慣著我，這讓我很自責，我自責的是跟他在一起，我一輩子也甭想變成淑女了。我害怕失去他，不知道失去了他，還會不會有人來愛我這個非淑女。平時不在意，一認真想起未來來，是蠻傷感的。

我有一次在酒吧跟人急了揮著啤酒瓶朝人頭上打去，要不是找人調解我賠了醫葯費那我這會兒准還在大牢里啃窩窩頭，女土匪，聽起來比qg犯還恐怖。我晚上的時候從來沒有洗澡的習慣，總是要等到早上起來才洗澡，結果大伙都說早上洗澡是個壞習慣。

但是我一向都很坦誠，我從來不刻意去掩飾什么，我回到寢室就愛脫掉衣服，穿上蕾絲花邊的睡衣上網，跟一些不知東南西北的人不知天高地厚地一陣神吹亂侃，他們有的居然要求通過視頻看我的茹房，我說去做你丫的青天大白日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