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2 / 2)

北京愛人 未知 5859 字 2021-02-25

「我們用算的那么清楚嗎?」

「要,我爸爸從小就教育我女孩子要獨立,不要去依賴別人。」

「我是別人嗎?真是,你的工資不吃不喝還他們也得一年多。」

「時間夠了,我還了他們錢可以安心的出國。」

「出國?」

「我打算考gmat,去美國讀mba。」

我愣住了,

「你什么意思?你這一點工作經歷去美國讀mba?再說了,我們在一起你不開心嗎,你想出國?」

「誠,我高中就過托福了,大學過gre了。」

「我知道,問題是你去國外念書,我們就要分開,國外就那么好嗎?想嫁老外?」

「誠,我一直想出國,想看看另一個世界,媽媽身體不好,我放不下心才沒走,爸爸出事後我就不想走了,不能丟下她一個人。我欠親戚的錢那么多,他們不象你,一萬兩萬都不是小數目,我老姨借給我三萬,我小表妹馬上就要上大學了,我一定得還上他們的錢再走。」

「我說了,你先從我這拿錢給他們好了,你覺得有必要在這個問題上顯示你的氣節嗎?」

「不是顯示氣節,爸爸說不是自己奮斗來的東西不踏實。」

這個女人把生命中最美好的一頁給了我,卻堅持自己的原則,不拿我的錢。

「陳沫,看來我對你並不重要,也不是你的牽掛,是吧?」

她沒回答,去書房,我跟過去,

「你說話,什么意思?」

她趴在書房的電腦桌上,不說話。我把她拉起來,

「人在我身邊心在美國了?你的初戀去那里了還是從高中就立志嫁老外?」

她看著我,「我們不是一個世界,誠,你也不可能娶我。」

我松開手,

「小沫,為什么女人都那么想結婚,我們現在這樣不好嗎?」

我的聲音都低了八度。

「我不知道別人,我只是很普通的女人,我想有個家,有自己的孩子,僅此而已。」

這是我們同居後第一次爭執,她闡明自己的立場,卻讓我若有所思。

沉迷愛河

當晚她去另一間卧室睡覺了,我沒過去。一夜我都沒太睡好,她也未必睡好。我們一直在一張床入睡,她喜歡抱著我的一只胳膊睡覺。我想了很多,卻沒有最佳答案。第二天早上她照常起來給我煲米粥,過來叫我吃早餐。從她住進來,因為我胃不好,她每天早起給我現煲米粥,我說去酒店吃早茶就行,她不同意。

「何必呢,我會做的。」煲米粥得近一個小時,她總是早起,我說買電腦電飯鍋得了,不必那么辛苦,她告訴我,用沙煲明火現做的好吃。慢慢我習慣了她每天早晨現做的米粥和清淡的一些小菜。一周七天,她煲的粥不會重樣。

一起吃了早飯,我拉住她的手:「小沫,我不知道該怎么說,你給我點時間。」我分明看見她眼里晶瑩閃爍,可是她沒落淚:「誠,我知道婚姻需要門當戶對,我媽媽以前說過,不要攀附富貴,痛苦的是自己,我只是碰見你了,從沒想直上青雲,你將來娶的不會是我。」

她轉身要走,我站起來抱住她:「不是,我才不在乎什么門當戶對,我只是真的還沒想結婚。」「我知道,」她掙脫開,「我要上班了。」我看著她出門,無言。

去公司的時候,她照例站起來問候,她的眼神有些空d,她想結婚,想要孩子,她不普通,但是作為女人她一樣渴望這些,可是我還沒想好是否結婚。昨晚的對話讓我明白,對自己的人生她有設想。23歲的女人,如此明晰,對她來說,現實就是現實,對我來說,卻象是光天化r之下,扒光我的衣服一樣難堪。因為歡好時我曾不止一次的海誓山盟的說愛她。可是我現在卻還說不出來「結婚」二字。

我一直質疑婚姻這種形式,在我的理念里婚姻這玩意這不符合人x,我有過很多同居伙伴,和任何一個同居之前我都讓她們做全面體檢。同居伙伴最長約期是6個月,沒有一個人超過這個時限。我的生活排的滿滿,各種社j活動、應酬、出國旅游、業務談判充斥其中,千姿百態,絕非死水一潭。有了陳沫,我沒想過和別的女人怎么樣,她單純善良,又無父無母,我不想傷她。有時她象個孩子似的依賴我,有時象母親一樣照料我。我們之間有些和以前的女人完全不同的東西存在。

北京的黎明不可阻擋地到來了,雖然還留戀著昨夜的殘夢。黎明在這樣鋼筋水泥的都市里到來最重要的標志是不止一輛汽車行駛的聲音,有時我討厭這樣的聲音。我緊緊摟著陳沫,她在我的懷抱里睡著,表情安穩,就象我們近一年同居時的普通一天早晨。我想想,輕輕下床,到外間打了個電話。回到她身邊,她還在睡。我去衛生間洗漱一通,昨晚,在粗暴的占有她之後,又要了她一次,我們好象都極度疲憊,很快睡去。再次回到床邊,她醒了:「你要走?」她看著我,我苦笑,不走又如何呢。

「你等等」,她也去了衛生間,很快,我聽到水流的聲音,晨浴是我們共同的習慣。她出來了,還是披著酒店的浴袍。

「我給手下打電話了,我方會遺憾的告之你的手下,因為我身體的原因,談判恐怕要推遲幾天進行,你好好休息,小沫。」

我已經穿好了襯衫,她就站在地上看著我,突然快步向我走來,踮起腳尖,緊緊摟著我的脖子:「別走,誠。」

理智瞬間瓦解,她的臉貼在我胸前很快胸前濕潤一片,她一定是哭了,她愛哭嗎?記得我們在一起開始時她很容易哭泣,後期她基本不哭,有事也是瞪著大眼睛看著我不說話。從昨晚到現在她不只一次的哭,完全不是昨天上午職業g練的形象。6年了,一個人在異國攻讀學位,職場奮斗她的悲歡有多少?

「小沫,別哭。」我抱起她。

「我不走,不走,你要我陪你多久就陪你多久。」

輕輕的把她放在床上,再次拉開她的浴袍扔到一邊,她一邊吻我,一邊解我襯衫的扣子,我們唇舌糾纏,肢體糾纏,我壓住她想占據上風,可是她伏到我的身上:「誠,別動。」她輕輕的吐出這樣的叮嚀。她的唇停留在我的耳朵、肩膀、胸口,細碎的舔吻我。以前我們在一起,她從沒這樣徹底放松的主動過,我也不需要她的主動,可是現在的她讓我四肢百骸都戰栗起來:「小沫,別這樣。」

我想用語言阻止她唇的下滑,靈魂卻欣然接受她最溫情的給予,意識快要模糊了,這是她嗎?我的小沫,那個我開拓了處女地的女孩。

我怒吼一聲一翻身,我要進去,進到那個屬於我的所在。我們再次沉淪,一起進入繁花似錦的世外桃源,那里沒有塵世的迷蒙,只有我們兩個人隨意飄盪。

下一次沖鋒我抱她進浴室,把她放在衛生間的平台上:「看著我,小沫,你看著我怎樣要你。」我命令她睜開眼睛看著我,她低頭看著我一點點進入她的體內,頭無力後仰,我摟著她的腰:「你愛我嗎?小沫,你到底愛不愛我?」

「我愛你,誠,除了你,我沒愛過別人。」她控制不住的隨著我的律動哭泣。那就這樣,讓我好好愛你,小沫,就象很多年前一次次愛戀,就像我們的第一次彼此給予,就當我們之間從未分離。

「給我生個孩子,小沫,我要你給我生個孩子。」我們的愛意在她的體內j匯,如火山般熾熱滾燙。

「我給你生,我給你生。」她熱烈的答應我。心中的悸動在搖晃,明明還是愛我,當初卻離開我。我可以忘記曾經的傷害,過去的就讓它過去,我要和她在一起,只要她願意。

「為什么離開我,為什么?」我喃喃自語,

「我沒辦法,沒辦法。」她淚流滿面。

「別說了,都過去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不可能,誠,我們不會幸福。」

「會,我們會幸福,我們相愛。」

她不再說話,我們又吻在一起,她咸澀的淚被我吻進她的唇和我的唇里。我把她抱到沙發上,蜷起她的腿:「你看著我,小沫。」我的唇進入她最隱秘的花園。

「不,誠。」

我緩慢的的用自己的雙唇征服她,那是屬於我的世界。地老天荒終於來臨,我們再次相擁著睡去。我們就這樣過了一天一夜,兩情相悅到極致。完全不象是人到中年,好象回到了青春時代。

「花魁娘子」

第二天下午,我們還在一起。我迷迷蒙蒙似睡非睡,放在床頭的電話響起來,是她的手機,我閉著眼睛,她可能以為我睡著了,下床到外間接電話。

聽不很清楚,但是還是聽到她的笑語,

最後一句話是,

「寶貝,我也愛你。」

我的血一下子凝固了,我早該想到,無論是誰,她的生命里這6年不會是空白。她輕輕走回來,再次鑽進我懷里。

「g嘛去了?」,

「接個電話。」

「誰?」

「一個朋友。」

「一個叫寶貝還很愛他的朋友?」

她沉默,我突然覺得異常疲憊。

「小沫,你知道我痛恨什么?有了婚姻卻違背婚禮誓言的人。」

她還是沉默,

「說話啊,告訴我,那個人是誰?你一邊和我xx還惦記著別的男人,你,」

我抓住她的手腕,

「我真的是不長記x。」

我從床上躍起,拿起她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看那個來電記錄,是美國的號碼,我太清楚了,我在那個國家待過兩年多。

我絕望的看著她,

「你剛剛還說愛我。」

因為憤怒,我的臉都有些扭曲,她一定是害怕了,她太了解我的脾氣了。她想擁抱我,又停住,說出一句更令我震驚的話,

「誠,他是我的孩子,是我兒子。」

我木然了,完全沒想到的答案。可是是應該想到的答案。

我簡直被震暈了,她生了別人的孩子,我頭腦中唯一反應的是她和另一個男人象和我一樣激情,那個男人占有她的一切,進入她的身體,她生了那個人的孩子,而我的孩子,她棄若敝履。

「一定是個混血兒吧,很多女人覺得這樣充分表明了自己的國際化,你不大可能生個小r本鬼子或者是韓國二鬼子,要不就是港澳台同胞的?」我戲謔的望著她。

她不說話,我握緊拳頭,松開又握緊,我真想狠狠的一記重拳打倒那個我不知道的男人。我不能打她,我沒這個權利,可是我牙都咬疼了。我下床,抓起床頭早晨喝水的玻璃杯,用力一握,水杯碎了。

她過來抱住我的手哭了,

「小沫,我早該想到的,我媽說的對,我真的沒有和自己的年齡一起成熟。」她渾身一顫,趴在床上無聲的哭泣。我看著她聳動的肩膀,也止不住的悲哀。

「我走了,小沫,怪我自作多情。」

我拒絕她陪我上醫院的請求,自己穿上衣服,走出酒店。已是下午時分的北京,艷y高照,而我的心卻冰冷的沒有一絲溫暖,出門前我又看了一眼床上哭泣的她,轉身離去。

我和陳沫在一起快6個月的時候,有天許逸沒預約就跑到公司,他進我的辦公室,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你丫有事說,我忙著呢。」

「小誠,是那個女孩嗎?亞菲俱樂部的那個?」他小心翼翼,

「聽說你現在和秘書好了,我還不信,你不是不玩這個,有事秘書g,沒事x秘書?」

我從自己的位置站起來,抓住許逸的領子。

「要不是看在我們是發小的份上,我今沒完,不許那么說她,聽見沒有?」

「小城,你玩真的啊,得,我錯了。你他媽松手,想勒死我啊?」

「我記仇,你丫還踢過她。」

「大爺的,至於嘛,要不我結婚的當晚,你替我入d房?」

我無可奈何的松開他,

「你這狗嘴里就是吐不出人話。」

許逸放松了,

「不就是女人嗎?小意思,一件衣服而已。」

我們最後的兩句對話被進屋送茶水的陳沫全聽見了,在公司她倒是沒什么表示,回家就和我翻臉。

「我討厭你的那些朋友,討厭你們說女人的口氣,我不是你的附屬品,不是。」

「誰說你是,你是我的寶貝。」

「我不屬於你。」

我可以想象許逸當初的行為對她的傷害,所以極力安慰她。

「我們是發小,小沫,他人不壞,真的,挺仗義的,你別把當初的事放心上,我都不計較他占了你的初吻呢。」

她哭了,憤怒的罵我,

「你混蛋,吳義誠,你要是欠他什么你一樣會把我送到他的床上。」

「小沫,你說什么?」

我摟住她,

「別這樣,小沫,咱村子里不帶這樣誇人的,我就是有一天自賣自身也不會賣你啊,我舍不得,多好的女人啊,給我洗衣,給我做飯,給我捶背,給我疊被鋪床,還不花我錢,長這么大我就沒占過別人便宜,碰上你這傻丫頭,我能舍得嗎?」

我費盡口舌哄她,毫無結果,g脆抱上床。她開始還反抗,最後還是土崩瓦解在我的進攻里。

「你這算什么?」她推我,

「寶貝,別那么大力氣打我,小心我告你謀害親夫。」

我看著她的臉,「你是我的,誰敢嗅你試試。」

我們在一起5個月的時候,有一個慈善自助酒會邀請我參加,兩張入場券。我問陳沫願不願意去看看,她想想,

「可以啊,不過我們到了那分開坐,你也別和我說話行嗎?」

「為什么?」

「我不想被吳總的光芒籠罩,要是記者發現吳總和一個無名之輩共同出席這種場合,我該出名了。」

「成,但是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別招蜂惹蝶的,小心大刑伺候。」

我們入場前就分開了,我看見她去餐台拿杯飲品自己跑到一邊,和黃花魚似的溜邊。五顏六s的酒和女士們繽紛的晚禮服、男士們筆挺的西裝相映生輝。嘉賓們來自各行各業,我看看這些紅男綠女,覺得乏味,陳沫穿了一件露背晚禮服,是我拎著她去買的,她說不必為這件事專買禮服,她就是想看看。

「那你g脆穿中學校服去吧,少丟人,要不不帶你去。」

我給她挑了一件淡綠s的晚禮服,前胸很保守,後背有一定l露,也不是很大,她皮膚白,穿上很飄逸。我在人群中穿行,認識的打打招呼,有的點點頭而已。有一個很久以前認識的小明星纏住我,當初她主動投懷送抱,就差坐我腿上了,可是我就是對她沒胃口,還是得敷衍幾句。

「美女,最近又接拍什么大片了?」

「吳總就是一點也不關心我,人家最近去趟戛納,」

哦,她都去戛納走紅地毯了,我絕對可以去演言情片,當然不是《窗外》而是《床上》、《床下》之類的。我認真聽取了她戛納的風光往事,禮貌告別。

身邊竄過來一外地進京的房地產公司老總,他砸幾億在郊區圈塊地,挖條溝灌上水,蓋點亭台樓閣,楞把周圍的幾座板樓取名紅海之濱,賣的還很火,一群小白領趨之若鶩,都奔赴紅海之濱居住了。

「吳總,感覺如何啊?」他只可意會的看著我,

「你呢?」

「庸脂俗粉太多,有幾個還行。」

「是,全是熟張。」

他顯得很親熱的直指不遠處,

「那個女孩不錯,還有那邊那個也不錯。」

我順著手指看去,陳沫女士一副任天上雲卷雲舒,我自閑庭信步的樣子,坐在一張桌子前,

她朝我微笑一下,又轉頭,

「我剛才過去,竟然不太搭理我,不知道是哪路的,好象不是娛樂圈的。」

「我也不知道。」

「氣質好,尤其是美背,絕了,臉不用說,身材也是,連背都那么美,啊!」我真想拿紙巾替這位仁兄擦擦口水。

我和垂涎欲滴的老總分開,自己取了杯紅酒,走到她身邊,小聲說,「恭喜你啊,女士,你被一大財主評為本酒會的花魁娘子,我請你喝一杯。」

「是嗎?那我豈不是有可能榮幸的成為金絲鳥?」,她也很小聲,

「是啊,不過我不太同意。我們十五分後走,錢已經讓人從我口袋里拿走了,我們撤。」

「好,車庫見。」

我開車出酒店,在一座橋掉頭拐向二環市區中心,天s已晚,街上人跡罕見。直奔護城河而去,把車停在一處樹木茂密的地方,四周無人靜悄悄。車被夜s和樹木掩蓋的很好,我下車,拉開後門坐下來,

「剎車嘎嘎燙,能烤串了,得歇會,我們在這甜蜜一下?」

「你就會騙人,剎車有什么問題,又不是盤山道你總踩剎車。」

「車是沒問題,我的車有問題」,我拉住她的手,

「不信你摸摸。」

伊人憔悴

我沒去醫院處理受傷的手,直接回到爸爸媽媽的家,最近幾年他們徹底離開權力圈,住在姥爺曾住過的一處四合院。我大部分時間和他們住一起,畢竟他們都老了,身邊需要人照顧。尤其是我媽的身體一直不好。我的確沒讓她省過心,陳沫走後沒多久,她拿出不下10個女孩的照片讓我挑,都是家世良好,所謂門當戶對的人。

「媽,你什么意思?」

「我想抱孫子,你不小了。」

「我還沒玩夠呢。」

「你不是想結婚了?」

「是啊,人家跑了。」

「好女孩有的是。」

「那是,我現在懶得播種,累傷了。」

「小誠,你少和我油腔滑調的,這些人那個都配的上你。」

「那我配不上她們成嗎?」,

「你想讓我們死前都看不見隔輩人?」

「要不這樣,你找巧稚姐幫幫忙,協和人工受精技術應該很成熟吧,你再問問那些女的,誰願意,我肯定配合。完事咱給她點錢,生男孩小一百萬,生女孩也一百萬吧,咱家男女平等,生下來再管養,再給一百萬,n媽子都不用找了。」

媽媽看著我氣的說不出話,當然這不能毀滅媽媽看到隔代人的決心,她經常邀請一些女x登堂入室,總是趕上我在家的時候,除了禮貌的相待,我還有別的辦法,如果我媽讓我和她們單獨聊的話。

「你想和我結婚嗎?先告訴你我就是一周7天7天不在家,有時找小姐,定期包養情婦,只要你能接受這些我們馬上結婚,要是有了孩子我肯定給錢養,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