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1 / 2)

婚姻背靠背 未知 6138 字 2021-02-25

周若水不由得嘆起她的苦;想起她的千般好來;;這么一想;動情了,理智被感情擊垮;「蓮姨,算了算了,別走了,你留下吧,我也不找什么會講故事的了,大不了以後我早點下班多花點時間。別走了!」說著拉起了蓮姨的手;眼睛也紅了。

「那哪行啊,那哪行啊。」蓮姨忙抽回自己的手:「姨不怪你,真的。姨心里都明白,小龍大了,是該找個能教的人帶她,跟著我這個沒文化的老太婆,那會耽誤的。我都明白,若水啊,你只要能叫我一聲姨,回老家時記得來我家玩,讓我看看小龍,這就是我的福氣了。」

聽到文化和教育的字眼,周若水的理智又戰勝了情感,雖然挽留的念頭潮水一般褪去,但感動的情緒依然存在,聞言連連點頭:「會的,會的。蓮姨,你在我心中,早已是我的親姨了。我和小龍,有時間一定會去看你的;你啊;也不要這么傷心;我相信啊;過不了幾年;你肯定能抱上親孫子;到時候啊;小龍剛好可以領著弟弟玩。」

「哎,哎;那就好,那敢情好啊。」蓮姨拭了一把淚花,又難為情地笑道:」你看我,哎,行了,別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既然你把我當成親姨啊,那姨走之前啊;就囑你一句,自己身體要注意啊,尤其是你那個腰,年紀輕輕地老是酸疼不行的。等姨回到老家,給你找點草葯來試試。」

「哎,哎。」周若水抹了一把感動的淚:「我知道了,蓮姨,你也要保重。

「沒事,我的身體好著呢,從來不上醫院!」蓮姨豪爽地拍拍了胸;轉念一想不對,又補充道「噢,你帶我去體檢那回除外。」

「嗯,呵。「周若水附笑道:「那次不算。

「對,對,那不算。」蓮姨拍拍手站起身來:「今天我再把家收拾收拾。開春了,小龍的冬衣我也拾掇拾掇,明兒我再走。就是要麻煩小龍他爸送下我到車站了。」

「不麻煩,不麻煩。」周若水連聲應道:「我送也行,小龍抱著不要緊的。」

「嗯,那也行。」蓮姨點頭同意:「小龍我抱就行了,我就一個包,回來的時候,你上下公交車的時候當心著點,等車穩了再下,抓著門把,手一只腳一只腳的下來。」

「好的,我會的。蓮姨,我真舍不得你走。」

「傻孩子,姨知道,姨不怪你,真的。「

「蓮姨……。。」。。

第八十七節神秘的新保姆

事後,周若水回想起來,還真有點後怕,自己差點就動搖了決心,感情用事。幸虧蓮姨是個好人,也是個明白人,要換了別人呢,指不定真又留下了,那自己;過不了幾天消失了感動的情懷,是不是又得為如何請神出門費盡心思了呢?

通過這件事;周若水對自己的個性有了新的認識:意志不堅。

在這個認識的基礎上,李林國進行了補充,補充只有三個字,但切中要害一針見血:心太軟!

告別了蓮姨之後,周若水又過上了與家務孤軍奮戰的生活。

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白天的勞累,讓周若水的腰疼不時復發,到後來幾天,晚上起夜下床這個動作都被分解成好幾個步驟:一先側轉;二用手臂支撐,慢慢起來趴於床沿;三,先下地一只腳,半邊身,用手抓住床邊衣櫃把手,慢慢下地;四,彎著的腰身慢慢起立,改成直立行走。

上床則反之。

李林國每回看見,都為她捏汗,仿佛是親眼目睹了古人類直立進化的痛苦。當然,更為痛苦的是,鑒於周若水的現況,李林國不得已,又經歷了一到家就聽到孩子哭、一上床就被踢起來給孩子把n沖奶的噩夢。

李林國含辛茹苦,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到了周末,星期六早上,他一改往日懶散,不等周若水開口就起床了,騎著電動車去保姆市場,領了個新保姆回家,下午又自告奮勇帶人體檢,無恙,於是約定星期一正式上班。

當天晚上,李林國接公司通知,星期一不用去公司,直接飛廣州,為廣州的客戶公司網站作測試維護。

周若水不無抱怨,李林國也心有歉意,值得欣慰得是,臨行前,自己已找好了保姆,這樣一來,雖然倉促,但還算是有個交待,不至於落個「p股一拍,兩腳一抬,雙手一甩,萬事拋開」…摘自周若水原話。

星期一早,李林國與新保姆打過招呼,吻別愛子,擁別嬌妻,坐上了飛往廣州的班機,只是他做夢也不會想到,他這一走,卻讓周若水經歷了生命中第二個驚心動魂的恐懼不眠夜。

周若水萬萬沒有想到,新來的保姆竟會有如此麻煩。

吃過晚飯,她說要打個電話回家報平安,人之常情嘛,可以啊,周若水毫不在意,全無戒心,還客氣地回避了。

十分鍾後,電話響起,已在床上的周若水接起。

是一個陌生男人,找什么「李銀娟」。

「沒這個人,你打錯了吧。」周若水掛斷,不出一分鍾,電話鈴又響,接起,還是同個聲音,這回是找「陳招娣。

「沒…。。」周若水剛一出口,驀然記起新保姆好像就叫這個名,忙改口道:「噢在,你等下。」起身下床,打開房門叫保姆在客廳接電話。

聽著保姆的電話擱下,沒過幾分鍾,又響了,一接起,竟然還是那個男人。

周若水心中有點窩火:這保姆怎么這么不識相啊,這么遲了還讓家人一遍遍打電話,就不怕驚擾東家睡覺啊,看來,以後得說說她,不能讓她太隨便了。

心里是這么想著;嘴里也只好說道:「噢,你等下,我叫下她。」

誰知那男人竟然說:「別,別,我不找她,我這回找得是你。」

周若水嚇了一大跳:「你找我?你找我干嘛?你哪位啊?」

「你是陳招娣的新東家,是吧。我是誰?我是她老公!我跟你說,這女人你不能留,陳招娣不是她的真名,李銀娟才是。這女人,她不是個正經貨,偷東西偷人還偷小孩,背著案子從家里逃出去的。我跟你說,你讓她今天就走,不行的話,明天一定要走。不然,我就到你家來,別以為我不認識你家,你家的情況我都知道。我能找到。聽清楚了沒?

男人的普通話說得有點生硬,表達的意思卻明確,語氣更是霸道無理。

聽著這疑似恐嚇、聳聽的話語,周若水氣不打一處來:「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跟她到底是什么關系,但用不用她、要不要她走這是我的家事,用不著你管!還有,我們已經休息了,麻煩你不要再打電話來!」

不管三七二十一,摞了電話。txt電子書分享平台

第八十八節有殺氣!

趿上拖鞋;來到客廳:「陳阿姨,你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保姆走近來,站在邊上:「」噢。什么事?」

「陳阿姨,你家里出什么事,有什么問題我不管,但是有兩點,如果你想在我家做活,我今天要跟你說清楚:一,沒有什么重要的事,請你的家人不要老是打電話來,尤其是晚上,我和孩子都需要睡覺。二,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你得告訴我,還有,你的身份證也必須給我留一份。可以嗎?「

「我沒讓他打,是他要打來的,我剛打電話是給我兒子的,我兒子跟他叔說了,他叔說給他,他這才打來的。他是個二流子,我早就不跟他過了。他想敲詐我,我,我的身份證掉了,我用得是我老鄉的,她是我姐,但是也掉了………」

「什么亂七八糟的,我不關心這些。」周若水從心底里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制止了她的巧舌如簧:「我說過,你的家事我不管,你只要記住我的要求,好好做事就行了。那就這樣吧,你早點睡,明天再說。」

「好的;,明天再說。」保姆抬頭應道,眼光一閃而過。

周若水心中一凜,從剛才那轉瞬即逝的眼光里,她看見了幾絲得意幾絲狡黠幾絲嘲笑,好像還不止這些,那光芒里,隱約還有一層東西,像某類金屬在月亮之下的反光,冰冷;又暗藏著什么?是什么呢?暗藏的是什么呢?暗藏?暗藏……

殺氣!

周若水靈光一現,這個血腥冰冷的詞語驀然涌上腦門。這一個聯想,讓她全身不禁打了個寒噤。

都說第六感最敏銳的是女人,在這一點上,不可否認,周若水是女人中的女人,風一吹草一動都能感覺出異常來,更別說是從心靈窗戶時折s出來的異像了。

周若水不寒而栗,浮想聯翩。擔憂和害怕,像兩只兔子般躥來躥去,心緒難安。

不管電話里那男人說得是真還是假,單沖她的名字是假的這點,這人就已不能留了,又何況剛才那一眼。周若水有心立即就趕她走,又怕萬一真不是個好人,到時發起飈來,自己一個女人帶個孩子顧慮重重,勢單力薄。之所以給她講那番話,給她提要求,實則不過是為掩其耳目的緩兵之計而已。

這死李林國,沒有一點眼力勁,偏又是個賊大膽,隨便找個人就敢往家領,竟然連個身份證都不察。這下倒好,引狼入室,狼視眈眈,狼牙森森啊!他李林國是天高皇帝遠,幾個朋友又都是遠水解不了近火;看來今天晚上,只能靠自己和運氣了。沒事最好,如若有事,絕饒不了他!

周若水看看身邊已然熟睡的李小龍,打定了主意:她要就是偷點電器啊零錢什么的,外面就有,隨便她了。如若她貪心不足,或者真是個專偷小孩的人販子,那自己就算是死,也要保護孩子的安全!

這么一想,周若水升騰起無數的勇氣和計謀來。

為求萬全,周若水先把陽台門窗檢查一遍,再搬過兩張單人沙發和電腦桌,抵在門與床的中間。房門反鎖好,再往門把手拉了兩根線,掛上了外公外婆送小龍的金鈴鐺這樣,如果有人試圖在外面擰門,鈴鐺就會響了,也能給自己爭取點時間。周若水又找出把剪刀放在床頭櫃上,手機充上電。想了想,又給海玉發了個消息:若晚上我打你電話,不管響幾聲都好,哪怕是響一聲,馬上報警並趕至我家,切記!txt電子書分享平台

第八十九節愚人節提早了嗎?

海玉是周若水在杭州的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身為老鄉,又是十年同窗,情誼地久天長。只是這女人典型多血質,好玩好吃好享樂,怕狗怕胖怕結婚。男人在她眼里,就如同紙牌………同等規格大小的白卡紙印上花色頭銜,分了紅與黑,有了大與小。唰唰唰唰一輪分發;輸也好,贏也好,好也罷,差也罷,都不過是游戲一場,當不得真,更不值得以一生典押。

「聽過這世上有人餓死的有人渴死的,沒聽說有人性飢渴憋死的。這就說明,對女人來說,男人不是必需品,沒必要搶購更不需要囤積!!」

這是海玉在一次單身聚會上;有感於女多男少、r多狼少的悲慘現狀而致的總結陳詞,並且由此堅定了「不到萬不得已終身不嫁」的信心和決心。

當然,終身不嫁只是結果,結果可以不計,過程卻還是要經歷的。不是有個口號嗎,叫「戀愛著的女人是最美麗的」,那么,就算是為了留住青春和美麗,這女人也不能閑著啊。

正因為有此覺悟,這女人豁達了,一邊高舉著不嫁旗,一邊投入到轟轟烈烈的美麗事業中去。

也許是因為沒有了一般女人的後顧之憂,海玉的男友走馬觀花,新品不斷。最難能可貴得是,每場戀愛她都談得義無反顧不同凡響,驚天地泣鬼神,回回展現在眾人而前的,都是一幅山河崩乃敢與君絕的貞烈痴情卷!

廣大良善眾人這時往往都會同甩一把汗,共吁一口氣,額手相慶;擊掌sayy;慶賀這女人總算大功告成塵埃落定!

而正當眾人沉浸在巨大的喜悅中,指盼著花好月圓;劇情急轉直下,故事戛然而止。不是男主人公拂袖而去,就是海玉本人割袍斷義,總之,雷打了雨不下,花開了果不結,白白地讓眾人高興一場。。

眾人失望之下,憤憤不平,並慢慢有了上當受騙遭捉弄的感覺:哼,搞什么嘛,純粹就是浪費大伙的眼神糟蹋大伙的情感嘛!

這樣的情緒又因人而異,派生轉化滋裂不同的形態。例如周若水,作為眾人之一,脆弱的神經一次一次被挑逗,美好的願望一次一次被qg,也終於忍不住,逮著了機會狠批一通:「哎,我說海玉啊,看你談戀愛,真像看大片啊,開場氣勢宏偉,劇情風起雲涌,不過人家大片的結局,總是出乎意料,讓人大呼過癮,可你呢;毫無懸念千篇一律無疾而終,你就不能讓我們有個感官精神雙豐收,給我們一點生活的幸福感嗎?」

「哈哈哈,誰愛看誰看,本姑娘我不稀罕。再說了,我一不為害社會鄉鄰有礙風化,二不橫刀奪愛做小三兒,最多就是對生活要男人要求有點高,視野有點廣,這礙別人什么事了,難道我談戀愛還得考慮大眾口味票房需要啊。切!」海玉不屑。

「哎,你呀。」周若水一番口干,氣結。閑時向李林國提及海玉其人其事,李林國倒是淡淡一句:「別人的事,你瞎c心什么,小心說多了連朋友都沒得做!」

話雖冷漠卻是道理,周若水驚出一身冷汗,想想自己確實有點c之過多。於是兩人再見面時,便有意識說少聽多,話語中露出些理解和寬容。這么一來;兩人倒更融洽了。單身的時候常泡在一起,後來因為忙於結婚搬家、相夫教子、平定內戰,兩人的聯系明顯少了。想想上次見面,竟然已是半年前了;但關鍵時刻,相信朋友總是不會掉鏈子的。

果然,短短幾秒,海玉短信至:收到,謹遵指示。怯怯問一句,愚人節提前到了嗎?

周若水止不住抿嘴一笑,回道:愚人節將如期而至,今晚卻凶多吉少,家里新保姆有問題,我提防著先。若晚無電,明早七點半務到我家,面談,謝。

海玉短信至:好。幫我准備兩荷包蛋早餐。寶貝晚安!

周若水會心一笑,心底稍稍放松了些,合上了手機蓋,關燈躺下。

但願是自己多慮了!

第九十節終於打發走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半夢半醒的周若水被一陣輕輕的腳步聲驚醒了。

腳步很輕,照理說,這點聲響是不足以把一個人從熟睡中驚起的,但周若水壓根就沒睡熟,聽著這腳步自樓上到樓下,進了衛生間,出了衛生間,卻沒有上樓,而是接近了周若水的房門!

周若水的警覺成了曠野里的鼴鼠,綳緊了全身;汗毛豎立,黑暗中的一雙眼睛死死盯住了門把手,千萬個念頭如快進膠片景頭。,極亮又極快的在心頭閃過,心已提到了嗓子眼,一觸即發!

門把手輕微的顫動了一下,上了雙保險的門紋絲未動,只有鈴鐺發出些微聲響。

像是不相信似得,門外的手遲疑了下,又試著轉了轉,鈴鐺發出了更大的聲響,在黑夜的靜謚中清脆的詭異。

周若水的心就快要跳出來了,汗津津的左手緊緊攥著翦刀,右手握著手機只要那門把手再轉一次,她就要摁下通話鍵了。

也許是因為聽到了鈴聲,也許是因為正在考慮,門口一片寂靜,門把手再無動靜。

「咚咚、咚咚、咚咚……。。」,寂靜的夜里,周若水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不知道過了多久;尤如一個世紀那么漫長,門口的腳步聲起了,輕輕的上了樓,再無動靜。

周若水雙手是汗,渾身發抖。

看看手機上,已是凌晨兩點了。再無睡意,也不敢合眼,就這么和衣靠在床上,睜著眼睛到了天亮。

七點半,門鈴響了。

保姆一開門;海玉風風火火闖進來,大大咧咧吩咐:「啊,阿姨,給我來兩個荷包蛋一杯純奶,謝謝噢!」一邊去敲周若水的房門。

聽到海玉的大嗓門;周若水方才收拾機關,打開房門,打發新保姆走人。

怕她心有不甘回頭重返,除了工資和打的費,周若水還特意無心地提及:海玉是自己妹妹,就住在隔壁,每天都過來吃早飯的。

保姆剛一出門,周若水就趕緊上了保險,從貓眼里看著她消失,這才一把癱倒在沙發上,覺出全身酸疼和極度疲憊來。

「嗨,女人;你不至於吧,我還以為你請了個男保姆回來,半夜三分怕他非禮你。唔,一個女的,你怕她呀!嗯,這蛋不錯!」

海玉用手拎起半片荷包蛋,歪著頭塞進嘴里,一邊含糊不清。

「哎,我一個人當然不怕了,大不了跟她拼了,可我不能為了套狼舍了孩子啊!「周若水感慨道:「可把我嚇死了,你知道嗎,昨晚她下樓擰門的時候,我緊張地都快要爆炸了,經過昨天晚上,我這兒估計都出問題了。」周若水心有余悸,點點胸口:「你聽聽,通通通通得跳得那叫快,太脆弱了我這心!」

「呵呵,那證明你的心臟功能良好運行正常!」海玉吃好了早飯,站起身來撣了撣身上,滿足的撫了撫腹部:「。好了,這回總算把肚子搞大了。」

「什么什么,肚子搞大,你嗎?」周若水驚異得注視著海玉的腹部:「不會吧?誰的?」

「什么誰的呀?」海玉也疑惑地眨眼,繼而悟了:「噢,哈,小水,嘖嘖嘖,我發現,這婚姻真是墳墓,活生生就把我們的周大才女變成了毫無想像力和幽默感的黃臉婆,噢,mygod;太慘了!」

她一本正經地拍拍自己的肚子:「剛剛空空如也,這會不就鼓鼓囊囊了嗎。呵,話是粗了點,不過蠻經典的,對吧?」

「嗨!」,周若水這才反應過來,就勢拍她一下,笑謔著:」肯定又是新男朋友那學來的吧,哎,我說海玉,你到底打算啥時候定下來,你不覺得你這樣折騰,讓我們也累得慌嗎?「

「少來!就你們那點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一個個都結婚生子,成了拴在打滿了死結的繩上螞蚱了;蹦也蹦不動;逃又逃不遠,就指望著大家不能同甘就共苦了,心理好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