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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如煙愛如煙 未知 6238 字 2021-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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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如煙愛如煙》

作者:狐狸fox96

第一卷真幻

第一章紅石真幻原不辯痴兒魂訪夢冰島

媽媽說我一生下來就注定是個討債的,打哭第一聲起,就天天生病,一天也沒斷過,雖然打針吃葯無數,卻還是一天不如一天。三歲的時候,據說已經奄奄一息了。

那個北京蕭瑟的秋天,老家來了個風水先生,得了食道癌求父親幫忙,因為他想多活幾年。他到我家看見病怏怏的我,勸說:「留不住的,遲早要走,別費勁治了,早走早好。」

媽媽一聽立刻哭了,說:「我就不信治不好她?」

先生搖搖頭說:「強求不得,她哭的時候眉心是不是會出現一顆心型的紅色胎記?注定不是這世上的人,定數啊!」

媽媽一聽那風水先生說的果真沒錯,就嚎啕大哭起來。

街坊聽到後,大罵:「一個騙子為騙口飯吃才去看風水的,自己都得了癌症活不長了還在這胡說?別信他的,你們兩口子全是醫生還救不活個孩子?也不知道那騙子在哪聽說你家孩子哭的時候有胎記,就跑來招搖撞騙!誰家孩子還不趕上個胎記?快別太難過了。」

但爸爸媽媽還是央求風水先生想辦法,用爸爸的話說就是「死馬當活馬醫」。最後,風水先生在父母的哀求下給我的脖子上戴了一塊奇怪的石頭配飾。那石頭通體透明,只有一絲血紅異常詭異而又真,中間有個小d,可以穿過絲線。

那風水先生臨回老家時嘆著氣說:「唉,也是我的劫難啊!這顆j血石不是一般的石頭,我這么多年靠它的靈氣庇佑……記住,貼身掛在脖子上千萬不可離身,保一年是一年吧,你們倆這么多年行醫也為家鄉的父老鄉親干了不少好事,積德了。不過……孩子在這世上福薄緣淺,怕是該走的時候還是要走的。」

據說,那位風水先生回老家後沒多長時間就去世了,我的病也奇跡般地好了起來,很巧,我痊愈之日便是先生過世之時。這要命的巧合使得父母如神明般地感激著風水先生的贈予,一直將風水先生的話當作聖言,所以我的脖子上一直掛著那樣一顆奇怪的石頭。日子長了,我也漸漸習慣了它的存在。到後來上大學了,同學們都戴項鏈什么的,我也不舍得換下來。這並不是因為我如同父母一樣迷信,而是並不太喜歡花里胡哨的飾品,石頭的質朴也正符合我清淡的本性。

每次別人告訴我這個關於風水先生以他一命換我一命的故事時我都嗤之以鼻。我的命是我自己的,能活下來是父母和醫生的功勞,那個什么風水先生就是個騙子,他要是真能上通天下通地的話自己還能得了癌症?如果他的石頭真那么厲害,他怎么會舍得給我,自己偏偏死了?他自己本來就是食道癌晚期要死的人,而我本來就是經過治療要痊愈的人,所以他的死和我的活各不相干。騙騙爸爸媽媽就成了,想騙我?沒門,怎么也是個當代大學生呢。也不知道他在哪隨便揀了個奇特的石頭鑽了個眼就說成是有通天靈氣的寶貝了,估計本來是打算賣了騙錢的,卻讓我父母給誤打誤撞上了。算了,我也不想和一個作古多年的死人計較了,何況也沒騙去我家的錢財,最多是爸爸搭了點給他檢查的醫葯費,估計還沒用上就「走」人了。

但是我僅僅是嗤之以鼻,並沒有詛咒那位先生,這么多年羸弱的身體的確給我造成了很大的麻煩,最大的麻煩就是生性的清淡與多愁善感。我總是分不清楚什么是幻覺什么是記憶——我分明記得,曾經有一個很愛很愛我的男人,一抹蒼白,一襲青衣,一種冷冷的暖,卻沒有具體的五官。我分明感覺到自己深愛著他,卻又不得已放開,僅僅一瞬,但已刻骨銘心,徹底沉淪……我總覺得我的記憶出了問題,而且是很大的問題,我甚至去問過媽媽,到底有沒有這樣一個男人的存在。媽媽一邊罵我言情小說看多,一邊埋怨著我成天幻想遲早會出問題等等。

看來那個男人並沒有存在過,更談不上與我刻骨銘心地愛過,原來一切都只是幻覺。可這個幻覺為什么這樣真實?每每想起他,我的心就疼得仿佛要裂開。從很小很小的時候開始,我就已經會為他心痛了。難道痛到自己無法呼吸的愛僅僅是個幻覺嗎?

我總也弄不明白這些奇怪的記憶碎片究竟來自何方?虛幻中攙雜著真實,抓也抓不住,放也放不開,仿佛是前世記憶的碎片……這也是父母和哥哥最擔心的地方,原本就相貌平平、能力平平、學習平平的我,又有這幻想症,以後如何在社會上生活?

果然,家人的擔憂應驗了。二十二歲的我今年7月大學畢業了,別的同學都找到了工作,但我卻還在游手好閑。很多大單位看到我的簡歷都很感興趣,但面試時一看我身體瘦弱、相貌平平、個性平淡便不再考慮了。並不是單位挑剔,而是現在的大學生太多了。我果真不適合在社會上拼搏,才剛剛邁出一只腳就被打了回來,如今只有兩個選擇,要么考研究生繼續深造,要么找個小公司將就上班。說實話我不想再讀書了,十幾年已經讀夠了,但去小公司上班工資少得可憐,還不知道家里的人怎么笑話我呢,兩頭為難。

看來今天的面試又以失敗告終了。我站在王府井秋天的街頭越想越煩,於是就打電話給好朋友姍姍。

「寶貝,你今天的面試怎么樣?」姍姍一聽見我的聲音就開始審問,真受不了大家這樣的關心。

我很無奈的說:「估計沒戲,現在怎么這么多的『文化人』啊?三個編輯的名額一百多號人搶,我腦袋削尖了也進不去啊。你幾點下班?我們去陽光會所游泳吧!我都要憋屈死了。」

姍姍笑著說:「成,就當我支援山區了,六點在游泳池見吧。」

游完泳後,我的心情大爽起來,便拉著姍姍去隆福寺吃小吃,當然是姍姍請客了,誰讓我是無業人員呢。吃完一大圈,就高高興興各回各家了。回到家媽媽又手術還沒回來,沒人問我工作的事,真感謝忙碌的老媽,要不嘮嘮叨叨的多尷尬啊!

熱熱乎乎洗完熱水澡,我輕快地邊哼著歌邊梳頭,忽然發現脖子光光的——石頭不見了!完了,老媽知道要火了,她那么迷信,而且還是那么迷信的一樣東西丟了。記得小時候有一次覺得好玩摘下來拿在手里玩都被老媽一頓收拾,現在不見了還了得?真不知道她作為醫生怎么還那么迷信?不過說回來,石頭丟了我也非常心疼,畢竟跟了自己快十九年了,明天去游泳池找找去,先別讓爸爸媽媽知道,要不就麻煩大了,實在找不著的話,看看能不能找人仿造一個一模一樣的來!

但是,第二天我已經找不了了,或許永遠都不可能再到游泳池去找我的石頭了。在後來的日子里,我一直在想,當初丟了石頭究竟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那夜,我夢見了那一襲青衫,那一抹蒼白,那冷冷的暖和深深的痛,依然沒有五官,依然如同記憶一般熟悉而真實……痛到不能再痛時,我醒了過來,頭疼欲裂,口干舌燥,開始發燒了。我經常發燒,都有經驗了,跌跌撞撞走到哥哥的房間,搖著哥哥說:「哥,我發燒了,送我去打退燒針吧!明天還要面試去呢!」哥哥一骨碌爬起來摸了摸我的腦門,穿上衣服抱起我來就跑,邊跑邊問:「晚上游泳的時候感冒了吧?這么涼的天還去游泳,自己的身體自己不知道啊?你又跟別人不一樣……」我頭疼得不想和他搭話,就閉著眼睛靠在他身上。我一直胖不起來,個子很矮,體重很輕,一直八十斤左右,但即使這樣,哥哥都已經氣喘吁吁了。我聽著哥哥的心跳聲慢慢失去了意識,心頭卻還想著我那顆石頭……這是那天晚上我最後的意識。

「痴兒,還不回來?」一個輕柔、悠遠、似不食人間煙火般飄逸的聲音傳來。這樣的聲音只應天上有吧?聽得我渾身舒爽而又帶著無限的敬畏。而這樣的聲音也讓我不得不醒來,因為她的聲音帶著某種威嚴與不可抗拒的力量。我睜開眼睛……

天!這是哪里?我置身在一片雪白的冰海之中,環顧四周,目光所及之處全是連綿起伏的冰山雪海,再看看自己所處之地,是這片冰山中的最高峰,天地間不停地飄著潔白的雪花,每片晶瑩剔透、雪花瓣清晰可見。看看自己的身上,僅僅穿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白紗卻絲毫不覺得冷,與天地間的雪白溶為一體。這是在做夢?那個聲音呢?我除了驚恐還是驚恐,難道我已經死去變成一個孤魂野鬼了嗎?

「痴兒,心竅還未開嗎?」那個聲音在我的身後傳來。我回頭看,一個飄逸、端庄而又透著威嚴的女子不知何時站在了我的身後。她看似三十來歲,秀發輕挽,身著和我一樣奇怪的黑紗,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般可望而不可及,面若桃花,膚如凝脂,身上落著片片雪花,雖然同樣是女人,也看得我目瞪口呆、心跳加速。這樣的女子人間有嗎?如果有的話那些大明星看來都要老死市集了,如果有的話世間的男人還不都得瘋狂了?

這一定是在做夢,我使勁揉揉眼睛——她還在那里微笑著看著我。她的笑勝似春風、勝似桃花,又帶著些許愛憐……這笑容世間會有?我還是不能相信,便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即使她是精靈是妖魔,我只要摸一把便知足了,即使摸到她是真實存在的,下一秒死去也毫無怨言。我伸出手,摸向她的臉龐……

她輕笑著閃開,那速度快得驚人,即使是武俠片中的輕功高手也要自愧不如。我再摸,她有些愛憐地看著我,不再躲了。我終於摸到她那冰涼的臉,便很快放手了。因為冰涼徹骨,如同摸到的是冰雕,但又透著柔軟,手指間的溫柔與滑膩是那樣真實。我就這樣呆了……

「痴兒的痴性還是不改!」她依然微笑著。我無語,她的說話方式好象古裝片,難道她是一個長生不老的古代精靈?

「唉~~~~」她看著我,長嘆一聲,一揮手,便從不遠處的冰d中「飄」出一名童子送上一個柔軟的坐椅,然後又用同樣快的速度消失在冰d。她臃懶地半坐半卧下去,說:「本以為你如此走一遭便能看清,誰知你如此晶瑩剔透的人兒一旦錯了,心竅也便難再開了。我本惜你如命,但……」一滴晶瑩的淚珠從她的臉上靜靜滑下,又驚艷得讓我一陣心臟猛跳。「盛世本最助你修身養性,但我還是高估了你,心竅未開談甚修身?只會圖增你的痴迷罷了。」她示意我過去,伸出如同春筍般光潔的手,手心里正躺著我那塊石頭,我驚訝地拿了過來。

她繼續說:「痴兒,你既為石頭而來便帶著你的石頭去吧,我強留也難,不如不留,你命中本亦有此番劫數,你心性至此,我也無從為你化解,走一遭也好。切記,難由心生,悟得此理,便可保你平安了。」

從始至終我都沒有說一句話,但她似乎能看透我心中的想法。但此刻她不再多說一句,也不管我心中的疑惑。她低眉靜思了一會,輕聲叫道:「楓兒,你也出來吧!」

我向d口望去,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飄」了出來。他一襲青衫長及腳踝,發髻挽起,腰佩寶劍,劍下的紅色荷包分外刺眼。這樣的裝束我也只在古裝劇中看到過,只可惜不知是哪朝哪代的裝束,依我有限的知識竟覺得哪個朝代的服裝都不是。

他一直看著遠處,不看我一眼,但那身姿那面容總覺得似乎能喚醒我心中最柔軟的部分,這一切是那樣熟悉而又虛幻。他是誰?我使勁想著,卻總是想不起那仿佛很熟悉的記憶。

在我沉思間,那女子又一聲輕嘆:「罷!罷!你的痴性越發嚴重了。我也不必再憐惜你。」我心中一緊,但仍然沒抓住那絲惆悵。

她望向那男子,說:「楓兒,休怪為師心硬,有如此結果也是你的一絲貪念所至。這痴兒這遭是躲不得了,她依然緊握你的石頭便是她的定數了。你既佩得她的荷包,便也該陪他一程。也難得你的心性淡漠,仍曉得將自己的元神合於石頭上護她數年,但婦人之仁,誤你害她!若無你此舉,便也不會有今日之劫了!」

「師傅!」他輕輕跪倒在那女子面前,說:「請允楓兒自行了斷此使命,師妹羸弱而仍在混沌中,需留在您身邊修身。」

女子怒:「孽障!她既心竅未開,我留她何用?留下又怎能修得?你若仍如此庇護,她便需得生生磨練,誰又能替?起來!」他無奈中站了起來,深深看了我一眼,他由始至終也只看了我這一眼,就這一眼就已經讓我心如刀絞,痛苦萬分,額頭上冒出了細細的汗珠……我的呼吸不由得困難起來。他究竟是誰?那精致得近乎完美的面龐為什么能帶給我這么大的痛苦?仿佛是我夢中常出現的人又仿佛不是……我不住喘息,冷汗如雨,為什么?那眼神卻透著刻骨的熟悉,那眼睛卻如同利劍般刺穿我的記憶,將我原本就殘缺的記憶片段砍殺得粉碎……我記下了,記下了這一刻的痛苦。

那女子似乎知道我的思緒,輕輕搖了搖頭,叫道:「冰奴,你也過來!」

一位管家樣的人恭恭敬敬地彎腰出現在了那女子身後。女子對他說:「你既敢背著我去為她送石頭,這次便由你送她一程吧!」

冰奴驚,跪下哭道:「夫人,使不得,萬萬使不得,雨……小姐生性善良,這一程老奴送不出手!當初送去楓少爺的石頭,夫人就全當看在那人家行醫積德行善的份上吧!」

女子怒:「哼!!大膽孽障!當初若非你幫他們倆瞞天過海,他們又怎會犯錯?這痴兒怎會越走越遠?若非你糊塗,怎會傳遞石頭?又怎會害得她白枉一遭修行?既是你的過便該由你補。若她心竅開了,俗世之事怎會需得她親力親為?這便是定數!去吧!莫要再說了,無非是百年之難,你需得和她一同去,送她一程後便可歸。楓兒,你陪她此程,莫要再讓為師失望。去吧!」

我還在那里痴痴呆呆的想著,雪落在他們的身上為什么都不化?楓兒是他,那他是誰?怎么他們說話我聽不懂?她又是誰?我現在又是誰?還是我壓根就是觀眾?這夢做的,亂七八糟的,看來是發燒燒糊塗了……

忽然我一陣頭疼,意識漸漸失去了,人也變得輕了起來……

第二章時空逆轉闖西漢同根相煎苦幼女

我在沉睡中突然又感覺到了突如其來的頭疼,渾身乏力,便試圖動一下,可惜使出了很大的力氣只發出了很輕微的一聲呻吟。

「小姐,小姐……」一個稚嫩的聲音。

「你又要吵了,小姐的燒已退,能醒自然會醒!」一個稍微年長點的聲音低聲地訓斥著。

我睜開眼睛,心中微微驚了一下——簡單的土木結構的房屋,粗獷的家具,席地的、簡易的、沒有床腿的大木「床」,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榻」了吧。榻上的被褥簾子也全是非常古朴的粗布面料,厚重而紋理清晰,好象是用從樹皮中抽出的纖維編織而成。仔細看去,整體收拾得倒非常干凈、整潔,屋中的陳設、布局倒也算考究,仍能看出器皿的精致與富麗。我心中苦笑一下,這又是夢到哪了?剛剛那個奇怪的夢還沒有完全消化呢就又來個更奇怪的夢,看來我的腦子更加痴呆了。

「姐姐快快看,小姐果真醒了。」一張小臉伸了過來,是一個大約十來歲的小姑娘,面色紅潤,滿臉帶著欣喜。她的發型非常奇怪,頭發從頂中分兩大股,往兩側梳,並系結於兩側,再挽結成兩個大髻,使其對稱放置在兩側,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雙丫髻」。據傳秦始皇令宮廷侍女梳雙丫髻,穿背子與衫,歷代沿繼襲用,一直至清代仍是不變,應該算是丫鬟的標志性造型。

「那你還不快去請老爺?」旁邊一個大約十一、二歲、同樣裝束的的姑娘說道。她看著那小姑娘出去後,回頭端了一杯水過來,說:「小姐,喝點水吧!」

我看她,更驚訝了,她身著皂色大襟右仞交領衣服,彩帶纏腰,用笄(一種相當於簪的東西)束頭。好在我是學文科的,第一個感覺就是秦朝服裝,難道我夢到秦朝了?我想坐起來,結果可怕的事情發生了,我看到自己的手如同幼兒般弱小、圓潤,再摸摸身上,差點發出尖叫——我,儼然是個三、四歲的孩童!

我沒有接遞來的水,沖她搖搖頭,坐了起來,說:「麻煩您給我個鏡子。」呵呵,在北京為了表示尊敬而對陌生人要稱呼「您」,但看來現在似乎沒用對地方。

她愣了一下,似乎聽不明白我在說什么,其實我也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完全是個小孩子的聲音,我回了回神又說:「鏡子!」

她拿了一把銅鏡過來問:「小姐可是要銅鏡?」那是一面由銅制成的鏡,背面有精致的麒麟型花紋,鏡面卻光亮可鑒。

我苦笑著點點頭接過來一看,天,我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嫩了?粉撲撲的臉蛋,頂多只有四歲,稀稀拉拉的頭發分成兩大股,對稱系結成二椎,放置在左右兩側的頭頂上,並在髻中引出一小綹尾發使其自然垂下,這不就是歷代童發的主要發型「丱」發嗎?不過現在已經驚訝得麻木了,這一點點時間里的驚訝早已超過了我一生的驚訝,既是做夢嘛,還有什么可驚訝的?——我深信不疑自己這是在做夢,因為我經常分不清夢與現實,打小就分不清楚。不過還是有些奇怪,自己的歷史知識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豐富?居然能夢到這么真的情景。

我嘆了口氣問:「你叫什么名字?」

「小姐,您……忘記奴婢么?奴婢是綠玉啊!」她瞪大眼睛看著我。

「煙兒——」一個威嚴、高大的男人沖了進來,急切地跑到我的面前。

他四十來歲的年紀,曲裾黔首。曲裾為古代的一種服裝,流行於秦漢及之前,而他所著為墨綠色,顯得大方庄重;而黔首,即黑色的包發巾,流行於以深色為美的秦朝。綜合來看,這男男女女的服飾裝束貌似是秦朝的。

「煙兒,怎么了?病了這么久話也不會說了么?」他一把抱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