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部分(1 / 2)

紅塵如煙愛如煙 未知 6006 字 2021-02-25

我趕緊嬉笑點點頭。

他又撫摩著我的刺青道:「明日得早些起來去拜見娘,隨後還要接受其他姬妾的拜見,禮數你可曉得?」

我笑著答:「來時爹爹已找人教授過了。」

他呵呵笑著便出去了。

我這才松了口氣!我原本就是千年「老妖」,這嫩草實在是羞愧得不敢吃。只要吃了就會扎嘴,何況我如今這尊容又怎么能當未來的皇後……最主要我的心不在劉恆這里,他日得了機會定要離開這是非之地。

「撲哧!」只聽梁上有人在笑,我嘆氣,除了醉東風還會有誰,只是不知他什么時候跑到梁上去了。我看過去,他輕盪盪地飄了下來,毫無聲息,看著我笑道:「果真小看你了,好厲害一張嘴!」

我低聲道:「此刻無人,還不快走!」

他壞笑道:「本以為有好戲看呢,想不到卻是如此無趣,我不走又有何意思?」

我瞪了他一眼,推開窗戶,抱著肩冷冷看著他。

他邪邪笑著,對我一鞠道:「王後娘娘,在下告退,若有差使盡管吹笛。」

我氣不過,笑著捶他一下,他假裝揉揉肩便躥了出去。

一會,菁兒拿了些吃的進來,緊張地問:「小姐啊!您又怎樣開罪代王了?這新婚之夜代王怎走了?」

我看著那吃的

我看著那吃的,餓得慌,抓來就吃,哪還有工夫回答她?

菁兒嘆氣道:「方才代王遣奴婢給小姐送些吃的來,便轉身走了。奴婢還不信,看來小姐果真開罪代王了。」

我咽著東西道:「莫胡說,只是代王對我這未成年的幼女不感興趣。」

她愣了一下,嘆道:「唉!本以為d房花燭夜,如今卻剩下小姐與奴婢了。」

我邊吃邊說:「這事莫要與旁人說!」

菁兒邊為我鋪被子,邊嘆氣:「奴婢曉得輕重,真搞不懂小姐,若是換了旁人早哭死了,小姐卻似很開心一般。唉!誰讓我家小姐年紀小呢!」

翌日,我早早起來讓菁兒幫我梳妝,然後去拜見薄姬。為了劉恆的名譽,我只能戴上面紗。唉,這不能以真面目視人的日子只怕才是個開頭。

到了薄姬那里,行過禮後,薄姬道:「煙兒快快上前來讓娘看看!怎生戴著面紗?」

我笑道:「請娘娘退了左右,如煙有話要說。」

薄姬疑惑地揮手讓旁人退下。

我這才上前,道:「如煙摘了面紗,娘娘莫要驚慌!」

薄姬似乎猜到有變,臉色甚是凝重,向我頷首。

我緩緩摘了面紗,薄姬驚,道:「天!如何成了這般模樣?」

我笑著又一次講述了慘遭黥刑的過程,唉!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薄姬半天未吱聲。

我道:「娘娘可是在擔心如煙如今乃代地的王後,怕連累代王受世人恥笑?」

薄姬黯然流淚道:「唉!那倒不曾,小小代地怎還會在乎那些個俗事?我與恆兒一直甚是中意你,只是心疼我煙兒此番受了這許多磨難。本想著煙兒尋著了父親,又是一方商賈,出身也算不錯,如今又蒙太後恩典指婚,我等必會得個皆大歡喜,可誰想……孩子,日後你怕少不得要吃這張臉的苦頭了。」

我笑道:「娘娘莫要難過,煙兒如今有了娘娘與代王的庇佑便不會再受苦了。」

薄姬拉我入懷,撫摩著我的頭發道:「真是委屈你受了這許多苦。懂事的孩子啊!太委屈你了!恆兒對你可還好?」

我依偎著她,那是母親的氣息,鼻子酸酸的,輕聲道:「甚好!」

可我仍是摸不透薄姬真正的心思。她喜歡我是真,她曾中意我也是真,可如今的我畢竟牽扯到一地之王的名譽……

我從薄姬那回來後,便決定以後不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走一步算一步,等找到師兄後自然會想辦法離開這里。那樣不僅解放了自己,同時也解除了薄姬的顧慮,以報答她的疼愛之恩。

回到房里,我摘了面紗便坐在榻上想著如何對付一會要來拜見我的姬妾們。菁兒上前仔細看了看我的臉色,見無大礙,才長出一口氣道:「擔心死奴婢了!看來娘娘並未難為小姐吧?」

我頷首。

菁兒又說:「方才代王送來兩個丫頭,說是怕小姐房里人手不夠,因小姐喜歡清凈,不便多送。代王還說,這兩個丫頭塌實可靠,請小姐盡管放心使喚。」

我點點頭,劉恆既然如此說,那這兩個丫頭應是能幫我們保守秘密之人。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應該小心點,便對菁兒說:「那兩個丫頭就由你來調遣吧,我不戴面紗時莫要讓她們進我房中來。」

菁兒笑道:「奴婢早都安頓好了,這兩個丫頭原本就是伺候過小姐的,原先與小姐甚是親近呢。」

哦,原來是我收菁兒之前,在府上伺候我的那兩個小丫頭,記得甚是謹慎小心,舉止得體,與我相處得不錯。我笑笑便戴上面紗,說:「一會子會有其他姬妾過來行禮,你去准備些茶點,順便叫兩個丫頭進來我問問話。」

菁兒領命出去,片刻帶了兩個十三四歲的丫頭進來。這兩丫頭現已高出我半頭,對我比以往更恭敬了不少。

「奴婢春風、秋水拜見王後娘娘!」那二人跪下行禮。

我抿了口茶,淡淡地道:「起來吧!你等到府上時日也不短了,日後莫要與旁的丫頭婆子們廝混,安生在這里伺候著便是。」她二人小心稱是。

我問春風道:「你可知代王如今有幾個姬妾?」暈哦,我現在連自己的老公究竟有幾個小老婆都還不知,還要問這些丫頭。

春風小心回答道:「回娘娘,代王總共有三個寵姬,五個侍妾,去年太後賞賜的竇姬最是得寵。」

天,不少哦!便笑著問:「哦?太後賞賜的竇姬?」

春風道:「是!去年太後賞賜代王五名美女,個個如花似玉,惟有竇姬娘娘不施粉黛,面掛淚痕,衣衫普通,最是平常得緊。可代王反倒一眼便看上了竇姬,當夜便召她侍寢。」

不知道此竇姬是不是那竇漪?若是哭哭啼啼進代王府的人八九應是她了。當時因她想去趙國,以便照顧父母,可y差陽錯卻被分到了代地,因此悲痛欲絕,哭著上了路。難道她竟哭了一路,直哭到了代地?可是劉恆為什么會偏偏喜歡這個不加修飾又相貌平平的女子呢?難道劉恆喜歡多愁善感的女子?呵呵,與劉恆相處這么久卻還沒發現他有這傾向。

春風見我半天也不說話,忙道:「娘娘,奴婢說錯話了?」

我笑道:「不曾,你等今日先在這里伺候著吧!我與你等也非尋常關系,原先便交好。明日有些許事還需得你們去探聽呢。」

春風忙道:「以往娘娘待奴婢甚是和善,如今能伺候娘娘,奴婢們自當盡力。」

我笑笑,便坐在那里打盹了。也不知道那些姬妾什么時候來,卻也不敢出去溜達,今日起得早,困得緊。

正迷糊間,秋水跑進來悄悄湊我耳邊道:「娘娘,竇姬娘娘來了。」

我忙睜開眼睛坐正,便聽見門口通報竇姬拜見。

我輕聲道:「請!」

一會,只見竇漪帶著兩丫頭進來行禮道:「奴婢竇漪拜見王後娘娘。」

我笑著上前扶起道:「姐姐快起,如煙受不起!」

竇漪忙說:「娘娘莫要如此稱呼奴婢,妻妾有別。」

呵呵,暈哦!怎么本末倒置了?不看與竇漪以往的情誼,也要看劉恆的面子。竇漪畢竟是劉恆最寵愛的人,我自應好好抬舉才是。我笑著拉她坐於榻上道:「姐姐莫要客氣,你我姐妹情誼在先,想必代王也不會計較。」

她斜著身子坐在了一邊,低頭不語,我看見她的耳朵上仍掛著我送的耳環,心里感動,便對其他人道:「你等先退下,我姐妹二人說些貼心話兒。」

旁邊眾人都退下後,我才問她:「姐姐近日可好?」

竇漪恭敬道:「托娘娘的福奴婢才能有今日。」

我笑道:「姐姐乃是有福之人,不想今日我姐妹仍能相見。」

竇漪仍低頭恭敬答道:「娘娘於府上人緣甚好,自是會有今日相見。」

我皺眉,怎么總感覺怪怪的,不似以前那樣親近自然,只能嘆氣道:「姐姐來代地的路上可平安?如煙當時惦記得緊!」

她答道:「一路恍惚如夢,勞煩娘娘掛牽!」

我嘆氣正色道:「姐姐莫要與如煙如此客氣,我姐妹二人今日怎如此見外?」

她抬頭,眼中含淚道:「娘娘,今日已不同往日,奴婢不敢造次!」

我見她仍未施粉黛,衣衫朴素,欣賞地說:「我還是我,姐姐還是姐姐,有何區別?代王對姐姐好么?」

她臉紅了,羞澀地答道:「回娘娘,代王待奴婢甚好,時常上奴婢那里說說宮里的事,還不時提及娘娘呢!」

我笑道:「那甚好,日後姐姐還要多來陪陪如煙才是!」

她頷首,問我:「娘娘為何戴著面紗?」

我笑道:「因如煙時常忍不住會笑,怕失了威嚴,便戴上這玩意了。」

她輕笑道:「娘娘還是這樣與旁人不同,難怪代王惦記得緊。」

我笑道:「這才象從前的姐姐呢!姐姐,說說分別這許多日的事情吧!如煙擔心死了。」

她沉思片刻,那眼神復雜閃爍,半晌才緩緩道:「那日我自宮里出來後,不思飲食,一路啼哭直到中都,身子也消瘦了不少。到中都那日,其他姐妹均

她沉思片刻,那眼神復雜閃爍,半晌才緩緩道:「那日我自宮里出來後,不思飲食,一路啼哭直到中都,身子也消瘦了不少。到中都那日,其他姐妹均打扮得花枝招展,而奴婢並無此心思,仍是掛著淚。誰知代王見了奴婢,晚上便將奴婢喚了過去,問奴婢這耳環是從何而來。奴婢照實答了,並將娘娘的書信呈於代王。代王看罷,便長嘆許久,於當晚……於當晚寵幸了奴婢。這些時日因有代王庇佑,奴婢並未再受什么苦痛。奴婢還得多謝娘娘當日的協助。」

耳環?原來是因為耳環,我說呢。只是奇怪,今日她已得了寵,為何還戴著這耳環?我不便問,笑笑道:「如煙並未做甚!今日團聚就莫要再說那些見外話了。如煙因機緣而得太後指婚,今日才得以見到姐姐,心里高興,不如姐姐留下來與如煙一同吃午飯如何?」

她起身道:「奴婢不便打擾娘娘,這便告退。恐門外應有其他姬妾正侯著見娘娘呢!」

我一想也是,並且自己戴著這面紗也不便與旁人一道吃飯,便允了她。看著她出去,我心里感覺越來越不舒服。她對我似乎已沒了往日的親近,反而多了些防范與恭敬,那恭敬與以前不同,讓人感覺不舒服。唉!可惜了,我真無與她爭寵之心,卻又不能明著告訴她,看來這裂隙只能慢慢等著自己復原了。

然後又陸續進來幾個姬妾,因我是太後指的王後,她們倒也都恭敬小心,不會第一次見面便貿然得罪我。半日下來,我數數,八個都到齊了,這才松了口氣。幸虧只有八個,若要再多點,我這「千年老腰」還真受不了,就那么挺直地坐著裝威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此刻腰酸背疼,便喚了秋水過來幫我揉揉。

秋水邊揉邊說:「娘娘真是好性子。這竇姬全府上下無人敢惹。娘娘未來時,她便是這里的主母,雖不主動去招惹是非,但卻也威嚴得緊。不想娘娘如今為王後卻還要叫她姐姐,怕是任誰府上都不會有這般好的主母。」秋水曾經伺候過我,她心地善良,總喜歡替我打抱不平。

春風喝道:「娘娘的事用得著你來說么?」

我笑道:「也是,今日我便與你們說清楚了。我雖為王後,但也不願以勢壓人,總想著能與姐妹們和睦相處,莫要給代王再添亂。你等出去後,也要低調一些,莫要仗著是我這里的人而去欺壓旁人。」

菁兒c嘴道:「小姐想和睦便會和睦么?旁人怕也會來惹小姐呢!這竇姬雖曾與小姐交好,但今日卻是不同了。她那般得代王寵愛,卻因小姐乃太後指的王後,她只能做小。她一想這王後的位置就因為小姐便與她無緣了,還能忍過這氣去?」

秋水也道:「菁兒姐姐這話不對,原本這位置就該是娘娘的,娘娘打小就與代王交好,奴婢們都是看著過來的。哪有搶她的道理,倒是她搶了代王的寵愛,奴婢們反倒為娘娘抱不平呢!」

菁兒嘆氣道:「可她也算是先進門的吧!再說小姐和善,旁人怕就未必有小姐這般和善了。」

我見他們聒噪,嗔道:「看來我與你們相處久了你們也就不怕我了?日後甚寵愛不寵愛的,搶不搶的都莫要提!」

菁兒見我不悅,上前輕聲問:「小姐可是傷心了?」

我笑,知她會錯了意,以為我想到d房之夜劉恆並未留下過夜之事,便笑道:「唉!真拿你等沒轍,我只是不想這些話傳到代王太後娘娘與代王那里去!無人時你們盡管瘋說瘋鬧,倘若有旁人在,你等可都得規矩點,裝也得裝出點本分來。」

菁兒沖兩個丫頭吐吐舌頭,便不再說話。其實菁兒原來在王府時,曾與這兩個丫頭交往甚好,一貫圍在我周圍與我一起瘋。如今我變了身份,但性子仍未變,她們倒都還似以前那樣與我親近、隨意。我倒是喜歡這樣的氛圍,只是別讓別人看到抓了把柄去才好。

下午,我吃飽喝足,便躺在榻上假寐,菁兒坐在一邊做些針線活,兩個小丫頭在外屋打盹。劉恆大步走了進來,菁兒忙站起來,行禮。

我聽見是他進來了,便懶懶地坐了起來。

正欲起來行禮,他已坐我旁邊笑道:「免了,免了!日後都免了,你盡管睡你的吧。我此刻無事過來看看你。」

我慵懶地揉著眼睛,道:「代王來了如煙怎還能睡?說會話吧!」

他躺我旁邊,笑道:「我也累了,咱躺下說吧!」

我樂得偷懶,便也躺在他旁邊,說:「今日如煙已見過娘娘,說了會貼心話。早上姐妹們也都見過了。」

他道:「那就好,若有甚不滿意之處盡管吩咐下人去做,你別盡慣著他們。」

我笑道:「無甚大事,有事如煙自會安排。」

劉恆輕笑道:「如今你也回來了,我再無甚牽掛,很是愜意,哪日一同出去玩玩去?」

我高興地坐了起來,道:「果真?」

他又拉我躺下,道:「知你愛瘋,我便不限制你自由,你願意出去便出去,只是莫讓娘知曉。」

我慌忙應了,生怕他反悔。

菁兒見我倆躺在榻上說話,偷笑著拉下帳子,悄悄出去了。這丫頭,還真以為能有什么事發生?

劉恆見我應得及時,便笑著欲拉我的手,我閃,笑道:「代王莫要再拉拉扯扯,如今我等已不似當年那般年紀了。」

他笑著捏捏我的鼻子,道:「鬼機靈,我既然應了你,定不會胡來,你怕甚?」

我傻笑,這都看出來了?

他閉著眼睛,有一搭無一搭地與我拉著家常,無非是問些宮里的事情,劉盈怎么樣、我如何過的等等。

我也閉上眼睛,問一句答一句,不一會便睡著了。

等我睡醒來時劉恆已不在了,只有菁兒坐在一邊做著針線活,見我醒來,掩嘴偷偷一笑。

我被笑得莫名其妙,不理她,起身問:「代王何時走的?」

菁兒笑道:「走了有一陣子了,小姐這一場好睡。」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便起來百~萬\小!說去了。

第十四章劉代王初結醉東風如煙難逃俗間事

如此倒也清凈了幾日,這日一早,劉恆早早來找我,笑著說:「快快收拾一下,我帶你出去玩,今日有大集。」

我欣喜若狂地火速穿戴好,蒙上面紗,便隨劉恆出了府,未帶隨從。

集市上人來人往,吆喝的,叫賣的,討價還價的,絡繹不絕。我興致勃勃地東張西望,劉恆卻一邊拉著我一邊幫我擋開擁擠的人群。

我又高高興興地開了一回眼界,因無隨從幫忙拿東西,所以並未買太多的東西。轉了半日也累了,便與劉恆進了一家飯庄。

我一邊與劉恆小飲著酒,一邊懶散地看著窗外。

他突然問:「最近有無先生的消息?」

我黯然道:「音信全無,若代王有空能否幫如煙尋找一番?」

他頷首道:「你我成親已有些日子,先生卻連喜酒也未喝過,我自然該找找他。」

我黯然小口嘬著酒,師兄若不想見我,怕是任誰也找不到。

恍惚中,只聽見有一熟悉的聲音傳來:「這位公子好相貌,可否與在下對酌一番?不知是否打擾二位了?」

我抬頭,那剛毅而又棱角分明的臉、健壯的身子,與瘦弱而清秀的劉恆形成了鮮明的反差,那不是醉東風又能是誰?

我心里驚慌,偷偷白了他一眼,好在有面紗擋著,旁人並看不見。他不經意間露出了邪氣而又玩味的笑。

劉恆忙站起來一鞠道:「在下方才進來時也已注意到公子,見公子好生英俊,在下也早生了相交之心,不知如何稱呼?」哦?我怎么沒看見?若剛才看見了才不會進來等著讓他來搗亂呢!劉恆原本就是好結交之人,何況如今呂後當權,他似乎更加願意結交一些江湖異人。那醉東風一看便知不是凡人,劉恆自然是喜歡得緊。或許方才他並未看見醉東風,只是一貫言行得體的他會左右逢源說話罷了!

醉東風回禮道:「在下人送諢號『醉東風』,今日一人自飲甚是無趣,便來討擾公子,還望公子莫要見棄!」

劉恆看向我,我假裝沒瞅見,繼續等著醉東風唱戲。哼,他不是不願意與劉家的人交往么?今日大白天地居然來找我晦氣,真是可氣。

劉恆見我沒反應,便笑道:「東風兄請坐,此乃內子!」

你醉東風會打我個出其不意,難道我就這么甘心任他戲弄而不回擊了么?於是我偷偷壞笑著對劉恆道:「代……相公,這位壯士如煙原是見過的,只因今日如煙戴了這面紗,壯士恐怕一時未認出來如煙罷了。方才如煙也未認出這位壯士,此刻才看仔細。」

醉東風驚訝地看著我,呵呵,估計打死他也不會想到我會承認與他相識。我心里有種虐待別人的快感。

劉恆看看驚訝的醉東風,又看看我,問:「哦?你是說,你與這壯士原見過?」

我答道:「在京城時,曾蒙這位壯士相贈療傷葯才使如煙的傷好得如此之快,離京時又受了壯士不少恩惠,並受人之托,一路暗中將如煙送至中都。」不知道我這個決定是對是錯,但我不願意看著自己的兩個好朋友彼此算計與猜疑,希望我此番舉動能使得他們成為知己,並能化解醉東風對劉家的仇恨,即使化解不了,也不要因與劉家的一些莫名的恩怨而殃及到劉恆。